第22章 有一半的人在一根陰莖上栽倒(二)

第22章 有一半的人在一根陰莖上栽倒(二)

華浩心想,這個顏明也太道貌岸然了,明明是趁著當領導的機會,想把時間拉長,多過過官癮,卻反而說自己是在謳歌時代,心裡不免生出點反感,但他當然不會表露。

顏明接著說:「要說怎麼建設和諧班級,我們也不能光唱高調、喊口號,必須拿出擺事實、講道理的架勢來。什麼一、二、三、四、五地提建議、談想法,我看都不實用。剛才班長也說了,我們班最近出了好多不和諧因素,剛才就發生了一件爭吵,雙方由於觀點不一致,動嘴皮子不痛快,差點動起手來。眼下,我們必須趕緊將這個不和諧因素消除。大家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想必知道,怎麼才能和諧呢?無它,那就是統一,只要大家有統一的生活,統一的待遇,統一的言行,統一的觀念,就一定能和諧。那麼今天我們要做的一件緊急事情就是統一。統一什麼呢?請朱偉同學向大會彙報一下簡要經過!」

朱偉沒想到顏明會將自己請出來示眾,倉促之下,竟然發怔。

顏明再高聲道:「朱偉同學,請用你的大嗓門向大會彙報情況!」

朱偉張口就喊:「大煞筆們!」顏明想捂都來不住了。人群轟笑,譚德和陶浩波直皺眉頭。誰知這個朱偉在剎那的慌亂之後竟然知道隨機應變,他又乾脆重新喊了一遍:「大煞筆們!這就是我經常喊的一個詞,正是因為這個詞,才導致了今天這場干戈,我在陳述事情經過之前,首先要向大會檢討,這個詞是我發明的,平常是用來叫同學們起床的,在那種場合下用很合適,也很管用,但是由於習慣成自然,今天在和對方發生爭吵時,我不由自主地朝對方喊,結果對**得受到了謾罵,這就更加激化了矛盾,才導致這場大會的匆匆召開,向大家表示抱歉!」

朱偉的這番話不僅化解了兩位領導的信任危機,而且讓人感覺今天會議的召開真地是順理成章、適逢其時。顏明對朱偉的表現非常滿意。不過他擔心夜長夢多,時間長了會露餡,就催促朱偉道:「你的辱罵並不是激化矛盾的重點,焦點還是雙方的觀點實在無法統一,今天的會議主要是為了統一觀點、達成和諧,不是批評哪個個體,你快說事情經過。」

朱偉才說:「事情是這樣的,今天的解剖學考題里不是有道**題么?結果一些同學認為答案應該是『包皮系帶』,另外一些同學認為應該是『**』,雙方一言不合就產生爭執,互不相讓,最終包皮和**糾纏在一起不可開交,**奮力掙脫不了絲毫,包皮拚命退讓不了半步。越鬧越嚴重,差點小範圍動起手來。於洪全激動得都快象上次被人踢了褲襠一腳一樣昏過去了。我也激動得大罵對方大煞筆。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藉助民意把答案統一起來,雙方隨時都會有一場惡戰發生。由於藉此事件也正好可以說明和諧班級建設工作的重要性和緊迫性,因此這場會議應運而生,好,我陳述的完了,現在請顏主持主持工作!」

譚德和陶浩波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看起來互相要質問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通個聲氣。

顏明不容他們有話說,趕緊接過朱偉的話來:「好!大家都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吧!話多必失、事不宜遲,現在我們就進行舉手表決,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組織原則來確定最終答案。注意了!同意答案是『包皮系帶』的請舉手。」於是大概有一半的人舉起了手。顏明數了一下,記在心裡。他接著說:「同意答案是『**』的請舉手。」於是另一半人舉起了手。竟然沒有一個棄權的,看來這道考題確實人人都會作答。顏明數了一下,正好比剛才的人數少了一個,而陳志飛去叫畢妮美去了,還沒回來,他的答案當然肯定是「**」。於是顏明清清嗓子大聲說:

「根據剛才的結果,把陳志飛算上,兩種答案的人數剛好各佔一半,現在雙方成敗就在畢妮美那一舉了!請大家稍候片刻。」

華浩在大會場合從來不說話,剛才就一直在默默地觀察,默默地想,看著,想著,他突然就察覺出了一個驚人的現象。他發現凡是在他之前考試的,答案都是「包皮系帶」,凡是和他一起或者在他後邊考試的,答案都是「**」,他就想,照此規律,畢妮美的答案肯定是**了,這樣,「**」一方就勝了,那華浩以為穩拿的這一分就這樣丟失,他的分數也要從及格的六分變成不及格。想至此,華浩嚇得心裡直打顫。沒有辦法,唯有祈禱著畢妮美身上發生奇迹!

大家心裡都緊張啊,畢妮美現在是他們唯一的希望!於是都屏息靜氣地苦等她的到來,過了好一會,終於傳來敲門聲,門口的人立刻將門打開,畢妮美喘著粗氣就進來了。後邊跟著同樣喘氣的陳志飛。

大家看到畢妮美,象看到救星一樣,全都站了起來。畢妮美看這架勢,嚇了一跳,她何曾受過這樣隆重的禮遇,不禁有點心虛,臉色蒼白著說:「對不起,我在水房洗手,手指出了點問題!」

顏明不忘主持身份,一本正經地說:「畢妮美,你先不要道歉,你現在只要回答一個問題就行了!」

「什麼問題?」

「你認為那根**的答案是什麼?」

「什麼啊?」畢妮美突然聽到這樣的話,嚇著是顯然的。

「就是今天考試時,你碰到的那根**,你寫的答案是什麼?」

「哦!這個啊,我寫的是『**』啊!」

全屋的人剛才是在高度緊張,綳著心神,來迎接畢妮美這決定成敗的致命一訴,卻沒料想到從她嘴裡蹦出這麼一個答案來。所有的人不知道是該把心放下來還是該把心再提上去。而稍微不嚴肅一點的則憋不住笑了起來。

顏明正色道:「畢妮美,這是在開大會,請不要以玩笑的口吻說話!」說完,還狠狠盯著畢妮美瞪了一眼,這種眼神和看林燕的眼神明顯是反著來的。

畢妮美很委屈地說:「我沒在開玩笑啊!我真地寫的是『**』啊!」

顏明聳了聳肩膀道:「畢妮美,雖然你是女人,有可能沒有見過真正的**,但是我想即便如此,你也應該不會覺得直接拿**做考題能有什麼考試價值,就如同我們男醫學生中絕對不會有人因為辨認出**而沾沾自喜一樣。我想,解剖學的老師們也不會天真到這樣的地步!」

畢妮美有點尷尬,道:「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因為我也這麼想過,但是沒辦法,那個**標本不象別的標本那樣一眼就知道要辨認哪,我看了它第一眼后,根本什麼標記都沒看到,仔細辨認后,還是沒看到,情急之下,我顧不得污染還拿手把住**翻看了一遍,最終還是沒看到什麼標記,所以我才寫了**的,雖然心裡也很忐忑,但是考試答卷上不能留空,這不是應付考試的原則么!」

陳志飛站出來嚷道:「不可能,怎麼會沒有標記呢?我就在你後邊一位,我看到**上明明紅彤彤一片,你怎麼會看不到呢?除非你是色盲!」

顏明道:「不可能,色盲是不讓學醫的!入學前有嚴格的體檢。」

畢妮美卻安然道:「哦,你是指**上那些紅油啊!那是我情急之下翻看**時不小心蹭上去的指甲油啊!」

屋裡邊立時嘩聲一片,有人氣得當場想暈倒,有人拿腦袋直撞牆,也有那高興得活蹦亂跳的,還有人不停驚嘆「好險好險,多虧是在前邊那組考試!」,端地是眾生百態。

畢妮美才意識到了什麼,哭喪著臉道:「不好意思,當時由於時間緊,一眼沒看到,一著急就去翻那玩意,剛抹的指甲油就蹭得上邊哪裡都是,是不是讓你們誤會了啊?哎呀,真該死,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啊?」

陳志飛懊惱道:「畢妮美,你害死我了,我本來發誓這次一定要拿滿分的,以不辱我博士的盛名,現在轉眼就成空,哎,命啊!」

畢妮美連說:「對不起!」

顏明突然說:「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就算畢妮美沒有把指甲油落在**上,陳志飛你也不一定能拿滿分!」

陳志飛疑惑地看顏明。

顏明講:「你想啊,畢妮美眼光並不比你差,在她的指甲油塗抹上**前,她不是也一樣什麼標記都沒看到么?」

大家都說「是啊!」

顏明就再次向畢妮美求證:「你確實經過仔細觀察后,什麼都沒看到?」

畢妮美髮誓:「天地可證!」

顏明道:「不對啊,只要有一般的觀察力,一眼就能看到包皮系帶上被染得紅紅的啊,觀察力再差,仔細一瞧,也是能看出來的啊,怎麼你就看不到呢?」

畢妮美問:「你說什麼?一眼就能看到包皮系帶?不可能啊,包皮系帶在**腹部,而這個**標本是背部朝天擺放著的啊,你怎麼能一眼穿透到它的腹部去呢?」

顏明的政治敏感性立刻調動起來,他堅決道:「不可能,**明明是四腳朝天擺放著的,肯定有人做了手腳!你還記得你前邊的那個人是誰嗎?」

畢妮美非常乾脆地回答:「記得啊,而且我記得還很清楚,因為當時他慌慌張張差點把我撞了,所以我印象特別深!」

華浩大吃一驚,他靜默這麼長時間了,還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也會被牽扯進去。意識一到,他馬上就想起自己當時確實是翻看了**,而且好象還真地是忘記將**複位了,當時一點意識都沒有,現在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竟然捅了這麼大一個婁子。竟然讓那麼多的人得不了滿分,心裡就變得分外慚愧。

顏明問畢妮美:「那人是誰?」

畢妮美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華浩!」

眾人齊刷刷將目光投至華浩身上。華浩窘得想鑽地洞。顏明然後仰天長嘆一聲道:「華浩,我真地是服了你!看來你這個人使壞還不只是針對我的,這是你的一種天然的屬性。」

華浩沉默了這麼久,突然挺胸而出,這是他第一次在大會場合公開發言,他朗朗地說道:「同學們,朋友們,我華浩自從和你們成為同學以來,曾經日思夜想地想要和你們打成一片,和你們融洽相處、和諧友好,成為大家當中的普通一員,然而我的願望沒有實現,我不得不承認我失敗了,我曾經嘗試了多少種努力,從言語、行動、心理上做過不計其數的調適,但是我發現我已經完全喪失了在你們的世界交往和生活的能力,我不得不悲嘆,我和你們不屬於同一個世界,這讓我差點絕望。然而,我不想就這樣死去,既然我在你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不能好好地生,那我就到屬於我的那個世界去好好地活吧,同學們,朋友們,對於我在和你們共處的這段時間裡給你們的世界帶來的不便和麻煩,懇切地請求你們的諒解!為了不繼續讓你們和我雙方都痛苦,我打算離開你們的世界,讓我們彼此都能在各自的世界里安生吧!最後祝你們的世界越來越繁榮昌盛,我在另一個世界里期待你們能過得越來越美好!再見了,同學朋友們!」

屋子裡剎那變得鴉雀無聲,呈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靜謐和清幽。同學們都被華浩突然一番稀奇古怪的話弄得六神無主了!連譚德和陶浩波都面面相覷,恁憑他們官場縱橫這麼多年,也根本無法對這番話進行分析。

華浩然後就不再理他們,推門去水房洗手去了,他的手也象畢妮美那樣,需要清洗,只不過畢妮美指甲上的紅油沾了很多**上的碎屑,所以洗起來比較麻煩,而他只要拿肥皂搓洗一下就可以了。他隱約感覺好象後邊有人在跟蹤觀察他,他猜想是不是剛才自己的話讓某些同學誤會了,也就不以為然,等他再進宿舍時,開大會的人群都已經散去。只殘留一股紛擾和清幽的氣息還在空氣中交錯、飄蕩。華浩一頭栽倒在自己床上,一聲嘆息!

此後幾天,上課時,華浩總感覺會有目光漫不經心地向自己掃視,而課後校園閑逛時,又總覺得好象有尾巴跟隨自己,有心留意仔細追究的話又什麼都沒有,於是就總會覺得自己有點疑神疑鬼了。他本來就因為心神不寧,不能安然返回解剖樓前的那個小凹陷里去做他的春秋大夢,現在在這樣惡劣的環境和心境下,他更無法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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