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一半的人在一根陰莖上栽倒(一)
後來就考了解剖實物考試,解剖樓五層樓道兩端被監考人員守死,候考的考生被圈在樓道西頭,工作人員一次引導十個考生從解剖實驗室西端的門進入考場,十分鐘以後從東端的門放出,然後被侯在門口的工作人員從樓道東頭趨趕出,防止出現任何交頭接耳的機會。大家的動作周而復始的進行。顏明,李良峰,於洪全都在華浩的前邊組合中,華浩遙看顏明出來時,是興高采烈的,看李良峰出來,竟然有點愁眉苦臉,看於洪全出來,也是喜形於色。心裡就忽上忽下,時而象踩到狗屎一樣難受,時而象抓到蜜糖一樣開心。由於李良峰的骨頭後來被大家瓜分,他幾乎沒再享用過,全靠解剖實驗室關閉前的兩小時匆匆瀏覽的那三分之一的骨頭,華浩心裡實在是沒底,總共十個標本,按照這個概率計算,在他把瀏覽的骨頭全都記住了的前提下,他也只能識別出三點三三三個標本,而且這樣的考試,他華浩那浩瀚無邊的想象也幫不上任何忙,因為某個部位就叫某個名字,他如果沒記住那個名詞或者雖然記住那個名詞了但是沒將這個名詞和那個部位關聯上,他再展開天馬行空的幻想,也不會把那幾個字正好想出來。如此說來,根據四捨五入的道理,華浩可能能得三分,運氣佳,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四分,註定是無法及格了!想著以後將要面臨的解剖帶教老師的懲罰,華浩就不寒而慄。他實在不甘心啊,他就想,要是裡邊的十個標本都是些通俗易懂的部位該有多好,然後他腦子裡就開始想象一個場景,他進了解剖實驗室,突然有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他覺得滿眼都是熟悉的東西,他首先看中一個標本,徑直往那個標本撲過去,坐到標本前的凳子上,只見一根小**放在一個盤子上,華浩大悅,這可是自己的強項,生活中他都詳細查看了三個活生生的成熟男人的該標本,這還能難倒他,於是就要往考卷上填「小**」,突然想起這是考解剖學,要用專業術語,好在華浩對**學習興趣還是比較濃厚,專業名詞基本上都知道的,於是快速填上「**」,很高興自己得了第一分,於是興奮地移到下一個位置去看第二個標本,結果一看傻了眼,赫然還是一個盤子上放著一根小**,只是非常粗大而已,對照一下,剛才看到的那根象於洪全的,現在這根基本上是顏明的,華浩想,怎麼考題重複了啊,按理說這麼重要的考試不應該出現這麼嚴重的錯誤啊?怎麼辦呢?華浩就打算往考卷上填「男性**」,它考題重複了,我答案可不能重複,也許考官就是想了解考生的靈場應變能力呢?於是他快速填上「男性**」,然後有點忐忑地移到下一個位置,一看,結果華浩差點從凳子上跌下來,那個標本還是一個盤子上放著一根小**,只是不大不小,正好介於前兩根之間,倒是有點象自己的小弟弟。這是怎麼回事啊?剛才還為考題這麼容易沾沾自喜呢,卻沒料到玄機在後頭呢?這麼可怕的考題,顏明和於洪全考完后怎麼就那麼高興呢?這樣他就想起了顏明和於洪全,心裡一動,莫非是需要填上小**的歸屬?解剖帶教老師課上經常強調「個體差異」這個詞語,難道是想通過這場考試向學生灌輸個體差異這個觀念?想想也只有這樣能解釋了!這樣的話,那麼第一個名詞就要改成「於洪全的**」,第二個名詞就要改成「顏明的**」了!怪不得他們倆考完后那麼高興,原來是考題正中他們下懷!華浩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於是毫不猶豫地用筆寫上「華浩的**」,他在移動到下一個位置的過程中,在心裡直念「阿彌陀佛,你可別再是**了!」,結果怕什麼來什麼,下一個檯子上還是一個盤子上放著一根**,華浩心想,這下怎麼辦?我只看過三個人的小**,實在不知道這又是誰的?他就直後悔自己平常怎麼不多注意一下別人呢?一想,不對,再怎麼注意也注意不到別人的**啊!他就開始回憶自己生活中還有機會看誰的**,馬上就想到了不久前自己誤撞劉芒耍流氓的現場,再一聯想到於洪全平常也不愛學習,這次考完后那麼高興的奇怪舉止,馬上就意識到了於洪全曾經呆立著仔細看劉芒和女生苟合的事實,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於洪全有先見之明,預感到考試可能會考劉芒的**,所以冒著被踹一腳的危險也要進行觀察,真沒想到這個於洪全還這麼敬業啊!華浩再仔細端詳面前的這根**,越看越覺得它象劉芒的邪惡嘴臉!於是徹底相信了自己的判斷,毅然決然地填上「劉芒的**」,他想,下一個要還是**,他也不怕了,反正他已經得了四分,他本來就只是三到四分的實力,已經夠本了!果不其然,下一個還是**,華浩徹底無語了,他提筆打算把班裡比較熟悉的男同學的名字依次寫一遍,於是正要把陳志飛搬上答捲去的時候,他突然發覺面前這根**有點顯著異常的地方就是,**紅彤彤的就象充滿了血一樣,很象自己當初按照老教授的話將包皮翻卷上去以後**被憋得通紅的模樣,華浩就非常納悶,難道這死人的**還可以勃起充血嗎?這男人啊,**也太強烈了,連死了以後還不罷休!華浩由於感嘆的時間長了一點,一分鐘的時間馬上到了,監考老師口哨一響,就必須移位,可是華浩才剛寫完「陳志飛」呢,他急忙匆匆忙忙低頭打算寫其餘三個字,監考老師過來催,快點,你不會連個**還要看這麼半天吧?這可是送分的題哦!華浩聞言,頓時驚傻,不可思議地問老師「你說什麼,這個要寫**?」老師乾脆地說「這不明明白白在**上塗了紅顏色么?」華浩差點氣絕而亡,他只得快速移到下一個位置,趕緊將剛才的「陳志飛」改成「**」,然後再端詳面前這根**,赫然在包皮上塗了紅顏色,華浩輕鬆寫上「包皮」,怪不得每個檯子上都是**,原來是要考**的不同部位,看來是想讓處於青春發育期的同學們對自己的性器官有個徹底的了解,解剖學的老師們真的是苦心孤詣啊!可是華浩現在才意識到已經晚了,他不可能再返回去看剛才那些**都在什麼地方塗了紅顏色,要不憑華浩對**的了解,肯定是能識別的,白白四分就這樣流失了,華浩好痛心啊!接下來,華浩就過關斬將,輕而易舉地依次寫上「包皮系帶」,「**海綿體」,「尿道海綿體」,「冠狀溝」,從考場出來,雖然華浩確知自己得了六分,已遠遠超出了他三到四分的預算,應該是個不錯的成績了,但是人性就是這樣貪心不足,華浩認為自己可能會得零到一分時,就希望自己能得三到四分就好了,等真正得了三到四分,又希望自己拿六到七分,真正拿了六到七分,又渴望自己得滿分,華浩現在就是這種心理,不過他也確實冤,因為他本可以得十分的,就是因為進考場之前太緊張了,心裡就想要是放一個**在盤子上,旁邊一個箭頭問「這是什麼?」,要考這樣的題就好了!結果走進去果然就看到一條**,由於被自己剛才的想法誤導,衝上去就寫「**」,於是一步錯步步錯,誤導一發不可收拾,最終連錯四條**,若不是監考老師著急催他移位用語言提醒了他,他今天真的就要與**無緣了!好險好險!華浩走出考場,被攆出解剖樓后,出了一身冷汗。他扯扯衣角,正要大步向前,突然面前驚現解剖帶教老師,他對華浩喊:「可以進來了!」華浩說:「我不是剛出來么,怎麼又要進去了?」解剖帶教老師認出了華浩,他與華浩交道多次,早了解了這個學生說話一向不同尋常。所以也就不當回事,引導學生就座,華浩後邊的九個同學都魚貫而入,等華浩清醒過來,本來排在第一位的他反而成了最後一個,他一著急,進門以後果然就象剛才白日夢裡想象的那樣,直往最後一個座位撲,撲上去坐定后一看,他做夢都沒想到,不對,應該是他做夢都想到了,眼前真的就是根**,不過是底朝天擺放著的,華浩有了經驗,就去仔細尋找它上邊的紅色標記,模糊發現包皮系帶上塗抹了紅色,象股微細的紅繩,象華浩這樣的觀察力,如果不是有意識去尋找,很容易就會忽略,華浩為了保險起見,又拿手將**翻了個身,確證它背部沒有什麼紅色的標記以後,放心地在答卷上寫上「包皮系帶」,寫完以後得意洋洋,忘形之下,竟然忘記將**複位,表現出了極不負責任的一面。包皮系帶是一根連接**和包皮的紐帶,非常微小,卻決定了男人的性功能,如果它隱藏在**的下腹部,極易被忽略!大家想想,一般人哪會有華浩這樣意淫的本領,因此肯定不會象他這樣預先獲得經驗,估計很多考生要在這根**上栽跟頭!
華浩寫完以後就想,要是下一個標本還是根**,那今天的意淫真的是功德圓滿了,看來意淫有時候真的還不止是意淫,如此看來,苦根村的萬民們還真地是有點希望的!
華浩就側著身子使勁去看右邊位置的畢妮美正在觀看的那塊標本,但是由於離得比較遠,標本沒看到,倒把畢妮美塗在指甲上的鮮艷的紅指甲油看了個清清楚楚,那顏色真是艷,比解剖標本上的標誌清晰多了,華浩差點就在答卷上第二個空格上填上「手指甲」,華浩看得發痴,老師以為華浩想作弊,就走近華浩以示警告,華浩心理很委屈,心想,這麼老遠,我連那麼大的**都看不清,怎麼可能看得清那區區幾個文字呢?我只不過是由於對**太熟悉了,所以幾秒鐘內就做出了判斷,才有這閑功夫東張西望,你不表揚我不要緊,還用身體做出這麼嚴肅的表示,實在是太傷害我純真的心靈了!當然他在語言和表情上是不敢對老師顯露出他的內心的,他表現出來的動作是趕忙收回視線,把目光扳回到面前暫時屬於自己的**上。
終於等到一分鐘結束,帶教老師口哨一響,華浩起身往右走,卻發現其他同學都是往左走,因此華浩差點和畢妮美撞個滿懷,畢妮美橫他一眼,撲到華浩那個座位坐好,老師惱火地看一眼華浩道:「你這個同學怎麼幹什麼都要與眾不同?我剛才在門口不是已經強調了么,要按逆時針輪轉。你到底要幹什麼啊?」華浩連連道歉,時間可不等人,他撲過畢妮美來到了屬於他的位置。
華浩再見**的夢想終於還是沒有實現,這下一個標本卻是遠離**部位的半個死人頭,在鼻腔的部位有塊隔板一樣的骨頭,華浩那天被顏明弄下床以前躺在李良峰床上首先就是看死人頭,正好看過它,所以認得,毫不猶豫在答卷上寫上「梨狀骨」,於是剛才因差錯耽誤的時間也就得到挽救。接下來的第三塊標本,卻是女性生殖系統,華浩由於生來沒有機會見到女性**,因此,後天對它表現出了相當的努力,研習解剖圖譜和實物標本時都非常投入,所以他雖然不具備實踐能力,但是他在女性生殖系統上的理論功底還是相當紮實的,他一看子宮旁邊那條被染成鮮紅的粗大紐帶,相比包皮系帶,實在是太好認了,大筆一揮,「子宮圓韌帶」躍然紙上,答完以後,他就想,怎麼男性女性都考紐帶啊,難道是在暗示人們,為什麼男人女人的**官能夠糾纏在一起,是因為他們各自都藏著一股紐帶,男人的紐帶短小,是因為他不想糾纏得太長,女人的紐帶又長又粗,是因為她要麼不纏,否則,就一定要糾纏得又長又緊。真是絕了,男女之間的社會道理竟然可以在他們自身找到生理根據!華浩胡思亂想之間,口哨又響了。但是此後的幾個標本就不容華浩再有時間胡思亂想了,接下來的六塊標本有神經,有骨頭,有肌肉,就是不再有**或者子宮了!華浩都似曾相識,但是記憶得都很模糊,因此每個標本都夠他冥思苦想的。還好,華浩那兩個小時的突擊總算有效果,他終於還是將它們中的三個回憶了起來,正好是十個標本裡頭認出三到四個,華浩也算夠本了,幸運的是,那些華浩沒在解剖實驗室突擊過的標本卻陰差陽錯地被華浩在適當的時機里研究過,所以他憑空多得了三分,這樣他現在已經得了六分,及格了,他在心態上也就放鬆了,非常坦然地來到了最後一個標本前。按照先前的概率計算,刨除天賜給他的三分,他還可以另得四分的,所以他指望最後一塊標本也是他在那兩小時突擊中看過的。但是天終不能總遂人願,華浩的夢想再度落空。橫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男人的骨盆,骨盆的前方是兩塊對稱的骨頭對合在一起形成前壁,紅顏色就塗抹在其中一塊上。華浩由於對男性骨盆一向蔑視,所以看到那抹紅色頓時傻了眼,沒辦法,他只能胡思亂想了。他在那一分鐘內先尋找自己為什麼對男性**附近的骨盆有如此深厚厭惡的根源,他便首先想到那個將耿蘇壓在身體下的惡少,其次想到不久前踹了於洪全褲襠一腳的劉芒,他心裡馬上就象吞了蛆蟲一樣,噁心得想把整個身體吐空。他趕緊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才避免了吐血而亡的下場。然後他就開始責怪自己,畢竟大部分男人**附近的骨盆還是可愛的,怎麼可以連帶著都去憎惡呢?不行,要憎惡只能憎惡到目前為止給他造成過傷害的兩個骨盆,可是那個惡少,華浩實在是不記得他長什麼體型了,因此無法聯想,華浩決定放棄這個骨盆。那就只剩劉芒的骨盆可以當想象對象了,那麼眼前的這具骨盆就一定是劉芒的了!華浩就開始回憶劉芒的體型,結果越來越清晰地覺得劉芒的體型和這具骨盆有神似之處,都是那樣的猥瑣,華浩於是就認定這是劉芒的骨盆了。既然是劉芒的骨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劉芒的**那樣無恥,他**附近的骨盆還能不無恥嗎?那骨盆前壁這塊塗了鮮紅顏色的骨頭還有什麼好說的,肯定就是塊恥骨了!看它那滿面酡紅的樣子,真是太無恥了!一分鐘的時間馬上就到,華浩再不猶豫,提筆就寫上了「恥骨」。終於考畢,走出考場,華浩想,反正自己已經得了六分,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而且還用最後一塊骨頭羞辱了一番惡少和劉芒,反正最後這塊骨頭也認不出來,自己也沒損失什麼,所以越想越覺得這次考試足以告慰自己的心靈,心態就變得相當輕鬆,哼著小曲,從解剖樓東側樓梯下樓,下到二樓后,突然想起那個教他性健康知識的老教授,就打算去問問剛才考試中他沒有認出的那幾塊標本到底應該是什麼。他於是走到二樓西頭老教授的辦公室敲門,敲了好久也沒見回應,估計在考試之秋,老教授也忙得不可開交呢!華浩略感失望,后一想自己考務已結束,應該立刻遵守承諾趕赴苦根村拯救萬民,故不敢耽擱,走回到中央的樓梯下得樓來。剛才想起迫切需要拯救的苦根村萬民,就想起了迫在眉睫需要拯救的花姑,想起花姑,就想起了萬山,想起他們倆,就想起了睡夢中的男女青年,所以華浩來到一層大廳后,竟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部安安靜靜的電梯。但是電梯仍然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沒有華浩想象中的男青年出現。華浩於是出了解剖樓大門,一股微風徐徐吹來,華浩身上攜帶的考場上沉悶壓抑的氣氛被徹底掃除,感覺到無比的舒心愜意。他立在解剖樓大門外方寸平台的正中央,遙感北醫**園裡四面八方撲來的鬱鬱蔥蔥和生機勃勃,突然覺得這解剖樓原來也是如此生氣盎然,雖然這個樓里處處充斥著屍體,讓人感覺這裡是生命的墳墓,其實這裡又何嘗不是生命的搖籃呢?華浩現在就感覺到正有無窮的生命氣息在他心裡裊裊升起。他知道,有很多新生命正在向他吶喊,你快回來,我們的生命需要重生。他到了該去執行他的使命的時候了!
宿舍是不能回去了,因為有顏明,陽台也是不能去了,因為有宋兵,那他華浩能去哪呢?哪都不要去了,這個解剖樓里有這麼多新生命的氣息,而且迫切需要他拯救的花姑和萬山就在這些氣息裡頭,那他華浩不在這拯救他們還要到哪裡去拯救他們呢?華浩想至此,就做出了決定,今後將他的事業定位在解剖樓,而且藉助解剖樓表面的陰氣重重,完全可以使他避免世人的干擾,一心撲入他的事業。他往解剖樓左右的小樹林一看,就看到了一個絕佳的所在,在西側小樹林的深處,是一塊深深地凹陷在解剖樓的正中突起和西側突起之間的所在,加上樹木的掩映,這個角落基本上是與世隔絕的。模糊感覺裡邊似乎還有一把小躺椅,跟相對靠外邊樹林里散在的小躺椅遙相呼應,華浩想那裡應該不會有人涉足。於是華浩跳下解剖樓門前的平台,躬身從小樹木的樹枝當中穿了過去,經歷了一番艱難險阻,終於抵達目的地。那個小躺椅上果然積滿了塵灰,還有一些樹枝伸了過來在躺椅上邊形成交錯。華浩將這些樹枝折斷,使空間開放,然後再用樹枝上的樹葉撣掉椅子上的灰塵,也不顧及其餘,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倚靠著椅背。稍微適應了一會新環境,華浩就打算進入那個苦澀的世界。然而在這個新環境里,他竟然遲遲進入不了那個境界,他總是隱隱覺得心裡還有一些事情沒了卻,於是這種牽挂也制肘住了他思維的行走。他到底還有什麼牽挂呢,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呢?就是因為到了這個新環境里嗎?這個新環境預示著什麼呢?很顯然,這是個與世隔絕的環境,如果他華浩選擇了這裡,也就意味著他選擇了與世隔絕!也就意味著他對外邊的世道了無牽挂!那現在既然他不能安心沉入這個世界,也就表明外邊的世界里一定還有他割捨不下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呢?
華浩再嘗試了好幾次,還是無法進入那個世界,他只好放棄了努力,打算再出去體驗一下外在世界,將自己內心的潛在呼喚徹底引導出來釋放,那他就可以無牽無掛地安返這個新世界了!
華浩於是從樹叢中鑽了出來,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