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007幕後之人

「廢物！一群廢物！朕養你們何用？」墨凌鋒震怒，一拳打在龍椅之上。

「臣惶恐！還望皇上息怒！」眾臣齊刷刷跪下。

墨凌鋒將奏摺摔於大殿之上：「你們告訴朕，這已是三年內第幾起官員死亡案例？」

「……」眾臣噤聲，生怕惹火燒身。

「這已是三年內，第二十六起案件；你們告訴朕，你們三年來所查的結果在哪？」墨凌鋒犀利目光，從眾臣臉上一一掃過。

「臣惶恐！」

「惶恐！惶恐……除了這句，你們就沒話說了嘛！」墨凌鋒步下龍椅，走向眾臣：「官員死亡案例，年年增多，就你們這敷衍查案法，難保下一個人頭落地的不是你們中間的一個！」

「臣惶恐！」

「哼！」墨凌鋒龍袍一甩：「你們好自為之！」帶著怒意，大步離開大殿。

「退朝！」胡公公高喝，拂塵一甩，追著墨凌鋒而去。

「小鬍子！你說到底是何人要處處與朕作對？」墨凌鋒行走在御花園內，狀似無意開口。

「皇上說笑了！此乃關係重大，又豈是奴才能猜得出！」胡公公伴與墨凌鋒身後，察言觀色笑道。

「朕不過是隨口一問！」墨凌鋒頭痛拍了拍腦門：「自朕登基以來，自認為算得上個明君；卻不知為何，總有人處處與朕作對，搶奪糧草，劫持貢品，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殺害朝廷命官；朕哪怕想破頭，也想不出到底是何人與朕有如此深的仇恨！」

「皇上！既然想不出，就交給眾大臣去查，切不可傷了龍體！」

「朕何嘗不想交給他們，可你看看，三年過去，他們都給朕查出了什麼……」說到這兒，墨凌鋒便氣不打一處來：「……除了一遍遍的敷衍，他們還查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皇上！恕奴才斗膽說一句，其實這也怪不得眾大人……」見墨凌鋒沒有生氣，胡公公壯著膽子接著道：「……畢竟這個組織太過神秘，可以說得上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查處它的底細，難如登天！」

「難如登天？」墨凌鋒眼底閃過一抹危險意味：「即便真難如登天，他們也必須給朕查出來！」

「是！皇上說的極是，畢竟這關係到江山社稷以及皇上的英明；這不，上蒼不是將月溟大人牽引到皇上身邊了嘛！」胡公公笑：「皇上！奴才相信，只要有月溟大人在，就沒有查不出的事情！」

提到月溟，墨凌鋒臉色總算有所好轉：「希望他不要讓朕失望！」

「皇上儘管放寬心，相信再過不久，月溟大人便會傳來好消息！」

「借你吉言！」墨凌鋒不置可否一笑：「走！陪朕去前面亭子歇息一會！」

「奴才遵旨！」

剛行出不遠，一名小公公快步走來，貼至胡公公耳邊一陣輕語。

胡公公瞭然，對著小公公揮手：「去吧！」

「是！」

「何事？」墨凌鋒側目。

「回稟皇上！月溟大人求見！」

「月溟？」墨凌鋒眼底劃過一抹笑意：「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宣！」

「奴才領旨！」

008不負所望

不一會，一襲白衣，仿若從畫中走出的美男子，隨著胡公公走來。

「臣月溟叩見皇上！」

「免禮！起來回話！」

「謝皇上！」月溟起身，神情恭敬立於一側，等待墨凌鋒詢問。

「朕派你所查之事，可有頭緒？」

「回稟皇上！臣不辱使命，探查知一二！」

「好！快與朕說說！」墨凌鋒招手，示意月溟坐下。

月溟領命，在墨凌鋒身側坐下，將自己探知到的結果，一五一十細細道來。

「確定消息準確？」

「回稟皇上！臣方才所言已經過再三確認，相信不會有錯；至於刺殺吏部侍郎李大人的兩名殺手，一人在逃，一人已被微臣秘密關押，相信再過不久，便可撬開他的嘴！」

「做的好！」墨凌鋒拍了拍月溟肩膀，毫不吝嗇誇獎。

「皇上過譽！」

「愛卿不必謙虛，你受得起所！」墨凌鋒收回手掌，起身，望著冉冉升空的太陽：「切記，一有新的進展，即可前來稟報！」

「微臣遵旨！」

……

「主上！大事不好了！」

洛悠塵抬眸，一副波瀾不驚神色：「何事如此慌張？」

「回稟主上！前去刺殺吏部侍郎李大人的殺手，一人被抓，一人重傷逃回！」

「被抓？」洛悠塵柳眉微擰：「派人去查查，被抓之人可否還活著！」

「是！屬下這便吩咐下去！」話音落，轉身朝外走去。

「等等！」洛悠塵倏然出聲，制止楚楚離去步伐。

「主上！還有事情？」楚楚狐疑望著洛悠塵。

洛悠塵指尖微勾，示意她回來。

楚楚不做多想，快步走回洛悠塵身側：「主上！」

「你與我說說，你的想法？」洛悠塵眼瞼微眯，靠與軟塌之上。

楚楚撓頭：「屬下覺得，被抓之人應該已經身亡！」

「不會！」洛悠塵輕擺指尖：「三年內，他們第一次抓到我的人，定然不會如此輕易讓他死去；我若是沒猜錯，被抓之人此刻應該已被秘密關押，只等待時機撬開他的嘴巴！」

楚楚聞言，柳眉隨之擰起：「既然如此，我們是否該快些行動，將人救出，免得夜長夢多！」

「只怕他們此刻，早已不下天羅地網，等待我們去自投羅網！」洛悠塵嘲諷一下笑：「既然如此，我們就讓他們空歡喜一場！」

「話雖如此，可我們怎能如此便宜他們？更何況，這次意外，是從未出現過的，屬下怕若不給他們一些教訓，日後屬下們行動起來，心中會變得沒底！」！」

「人是要救，但並不急於一時！」

「全聽主上的！」楚楚倏然笑問：「難道主上就不怕，被抓之人出賣我們？」

「你認為他出賣的了我們？」洛悠塵不回反問。

楚楚笑開了：「原來主上心中早已定奪！」的確，哪怕被抓之人全部招供，也不會對當下時局有絲毫影響；因為洛悠塵所創下的無情宮，是一級管一級的單線聯絡，哪怕其中一人被抓，最多也就供出上下兩級，絲毫動不了無情宮的根基。

「主上！話雖如此，但您真的能咽下這口氣？」

「自然不能！」洛悠塵眼底快不可見劃過一抹殘侫之色：「這場遊戲，越來越好玩了；我又豈能置身事外！」

「主上！您的意思？」楚楚有些不明白。

「是誰抓了我們的人？」

「聽說是新進官場不久的菜鳥，好像叫月溟！」

「月-溟！」洛悠塵輕嚼這兩個字，想像擁有這個名字的男子，有著怎樣的風采：「此人不能留，否則將來畢成大患！」

「屬下也是如此覺得！」楚楚應和。

「此次，就由我親自前去會會他！」

「主上！屬下陪您一起去！」楚楚急忙自告奮勇，哪捨得錯過出去溜達的機會。

「不必！我一人應付得來！」

「主上……」楚楚果斷撒嬌賣萌：「……兩人好辦事，您就帶上屬下一起吧！」

「……」洛悠塵盯了楚楚片刻：「……好！」

聽聞洛悠塵鬆口，楚楚頓時喜上眉梢：「主上！我們何時出發？」

「今夜子時！」

009交手

夜涼如水。

月溟府邸，寂靜非凡，只有三兩間廂房，有搖曳燭光從窗戶映照而出。

洛悠塵與楚楚一襲黑衣，臉上蒙著面巾，只露出一對蕭殺的眸光；略顯嬌小身影，如風般在月溟府邸穿梭。

「子時已過，大人卻還遲遲未睡，真不知他每日在忙些什麼？」

「大人所做之事，豈是我們這些做奴婢所能揣測的，你還是安份些吧！」

「人家也只是隨口一說，哪敢真的過問！」

「記得自己身份便成！不要亂想了，還是趕緊去給大人添茶水吧！」

「嗯！」

洛悠塵與楚楚隱與牆角之後，將兩名丫鬟對話盡收耳底。

「跟上他們！」

「好！」楚楚應聲，隨同洛悠塵悄然尾隨與兩名丫鬟之後。

待兩名丫鬟走進一間廂房，洛悠塵與楚楚對視一眼，二人腳尖一點，飄然落於屋頂之上。

楚楚彎腰，小心翼翼取下一塊瓦片，廂房中情景，瞬間映入眼眶。

只見一襲白衣的月溟坐於案前，墨色髮絲整齊垂與身後，溫潤如玉的臉孔，帶著抹淡笑。

「沒想到，這傢伙長得還真不錯！」楚楚支著下顎，不由評頭論足。

「別忘記我們此行目的！」洛悠塵看著廂房內情景，提醒。

「屬下自然不會忘……」楚楚笑的諂媚十足：「……只是有帥哥，不欣賞一下，豈不是罪過！」

「……」洛悠塵。

「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道懶洋洋的嗓音，突兀傳進洛悠塵與楚楚耳中。

洛悠塵與楚楚一驚，當下收斂心神。

「主上！此人交給屬下，您就在這兒等待屬下的好消息！」

「切記小心！」

「屬下明白！」楚楚腳尖一點，飄然落下，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入廂房。

洛悠塵居高凌下，望著廂房內僅存的兩抹身影。

「姑娘此時前來，不知有何貴幹？」月溟似笑非笑望著楚楚，指尖狀似無意般一遍遍敲打桌面。

「你覺得呢？」楚楚不置可否微轉眸光，眼底戲謔不言而喻。

月溟笑容猛然收起：「既然姑娘不願說實話，那就休怪我出手無情了！」話音未落，月溟已朝楚楚攻去。

楚楚只覺一陣勁風掃來，不及多想，一個凌空翻越，穩穩落於一米開外。

「竟敢偷襲本姑娘，簡直是在找死！」楚楚眼底閃爍著嗜血殺意，矯健身軀在空中一晃，人已出現在月溟面前。

月溟唇角勾出一抹譏諷笑意，右手憑空一抓，桌上水杯彷彿被施了魔咒般，如一條怒吼的火龍朝楚楚擊去。

楚楚一驚，好強悍的內力。

不敢硬接，楚楚身子迅速向一側閃去，躲開重擊。

「看來本姑娘是小瞧你了！」楚楚冷哼，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白玉手腕一揚，一條尖細絲線迅速朝月溟脖頸纏去。

「雕蟲小技！」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利劍的月溟，劍鋒朝絲線攻去。

楚楚控制在手中的絲線順勢一抖，纏上月溟手中利劍：「你也不過如此！」絲線猛然一收，試圖將月溟手中利劍佔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