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章 機場接人區

任石暗中以自己的資產，成立了兩家公司，一家公關，一家獵頭。兩家公司規模不大，實際上預算無限。萬億公司是上市企業，一些事不方便做，錢也不能虧得太多。

一切就緒，計劃開始執行。

眼球經濟，宣傳先行。

萬億公司大張旗鼓的招聘人才，國內的行業精英，學術泰斗，幾乎被一網打盡。IT業雖說是高新產業，這幾年壟斷國企、金融業都效益下滑，沒了這些冤大頭，大家的高薪都縮水不少。何況到萬億隻是掛個名呢。

到萬億挂名的還有一大串的官員和各界賢達。

曾經有個建築企業——老闆即不懂建築，也沒幾個錢，半路下海買了個殼，然後聘請各界名人兼職，靠轉包工程做到了X省首富。

萬億拉人比他容易，搞高新科技，名聲好。領導們還知道，萬億不差錢，不至於拉他們當幌子騙錢。

在經濟慘淡，一片哀鴻遍野，房地產富豪們紛紛移居國外的情況下。萬億公司高調進入已全行業陷入虧損的IT行業，做面向未來的基礎工具，讚譽聲如潮而來。

在現實中，王想不喜歡應酬。在遊戲里，任石這個任務就是在拖時間，自然來者不拒，很快就收羅了三十幾個頭銜，和上述X省首富有一拼。

唯一一個不和諧的音符是，一家小的電子雜誌，對萬億軟體的人員結構提出了異議。在萬億軟體的員工序列中，年齡結構明顯偏大，大部分功成名就的專家早就退出了編程第一線。這些人能適應一個龐大程序的工作壓力嗎？新一代操作系統何時能推出？

以最快的速度，公關公司把這個小雜誌擺平了。同時，任石重新規劃了自己的方案。

任何質疑，對騙子來說，都是致命的。

幾年之後，如果研製工作沒有什麼進展，這些聲音就會強大起來。

萬億軟體開始招聘大量的普通員工。同時，宣稱將分包一部分項目出去，加強和國內的軟體企業的合作，儘快推出新系統。

任石出面宣布，鑒於技術開發的高風險高投入，為了對廣大股民負責，出資設立兩家公司，專門承接萬億軟體的發包項目，尤其是高難度高投入部分。這樣，可以控制萬億公司的風險總量，不會把這個項目搞成釣魚工程、投資無底洞。此方案構成關聯交易，請求有關部門批准。

同時，任石宣布以個人全部資產為這兩家公司擔保。兩公司接受不強調收益的個人大額投資，接受公眾捐贈。媒體誇讚為另類裸捐，中國富豪終於良心發現，不落於人后了。

兩招下去，漏洞堵住了，又把完全暴露在公眾視線下的研製工作切成了幾塊，拉回到幕後。下面的事情，就要見招拆招了。

遊戲中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王想下線處理一下俗務。

葉旭從國外出差回來了，心有歉疚的王想準備去機場接一下。最近很流行復古主義，像接人這種純粹的無意識活動，正得裝淑女的女性朋友們的喜愛。

帶著新到貨的貼身保鏢，開著烏龜殼跑車，王想來到機場。

很久不時尚了，一來就溴了一個。機場沒有接人區。

出站口那麼多，堵那一個呢？沒有停車位的大烏龜一通亂轉。一急，腦門上隱隱有些冒汗，上次有這感覺是N年前了。好在，王想還記得可以諮詢機場服務的，沒衝動的聯繫辦公室妹妹。

雖然無聊，即然群眾有需要，機場還是有很周到的接機服務的。

把車子掛到自動檔，跟著機場的指示到等待區排隊。追新潮的人還挺多，機場看來還不能充分的估計群眾的生命熱情，投入不夠大，居然還需要排隊。

搜索了一下排隊順序，私密空間最快的也要等到五個人，以每個人平均1分鐘算的話，葉旭要在出站口等五分鐘，這接人不是找麻煩嘛，兩個人都要等！

公共空間只需要等一個人。機場友情提醒，如果是名人在機場開新聞發布會，時間最長可達二十分鐘。

不會衰到遇見唐僧吧？快速搜索，沒有大名人同機抵達的消息，選定公共空間。

飛機已經落地，乘客們又結束了一段二三百年的緣分，正各奔前程。王想鑽出烏龜殼，站在接機口一看——糟糕，一大堆的記者。

自從手機帶上了視頻，眼鏡裝上了攝像，記者這種職業本來該轉職成為編輯的。可後來媒體們發現，記者們也是八卦的一部分，新聞是製造出來的。天然的新聞也有，遠遠不夠填充版面的。

於是記者這個職業依然繁盛，而且隨著就業機會的日漸稀少，最沒大腦要求的記者工資死死的躺在政府最低工資保障線上，有些有錢人為此專門開個媒體，僅僅為了過過帶上一大幫小弟的癮。

這個接機口看來要召開記者招待會了。換窗口，王想坐回車裡想轉場。機場美女聲分外柔美——一聽就不是人——已通知被接機人，正在向這裡前進，是否確認更換接機地點？

嗯…算了，就這吧。幾率學告訴我們，不斷的更換等待隊列，更大幾率延長等待時間。

選擇不選擇共用接機場所呢？這是使用公共空間的權力。一般情況下，沒人使用這個選項，因為接機不外乎名人宣傳、官員擺派、情侶傳情，都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一個空間的。公共空間是方便多人接機、閑人圍觀。只有實在等急了的，才有闖鏡搶戲的事。

還是先看看這來的啥人，一般明星的機場秀，也就兩三分鐘。廢話沒人聽，言多又必失，除了精心準備了料，一下飛機就宣傳做完的二線話題王，機場是製造懸念的地方。

重新下車，站在人群後面瞧熱鬧。明星出來了，哇，是正當紅的——二線小美女，一個模特，才上了兩部戲，正在製造和大導演的緋聞——潛力和演技一樣差。

王想並不認識這個女的，剛才的資料由貼身保鏢友情提供。

這下頭痛了，眼前這人正符合碎嘴的全部條件。還是轉場得了。

忽然手機來電，是葉旭呼——被她猜到了，驚喜全沒了。

「嗨，接我出來看明星喲。」葉旭不喜歡講八卦，不代表不喜歡看八卦。小明星這陣子炒得挺熱。雖然是公共空間，裡外還是有隔光欄的。兩個人同機，同路出來，所以可能認出了這個女星，但座位遠，還沒瞧夠。

吩咐保鏢聯繫機場，使用公共空間。王想捧好鮮花，邁步向前，準備走到小明星身後出站口，一下接著葉旭來著。王想可不想，隔著二三十個人，搖花吶喊來著。

誰知道這一邁步，出誤會了，一個影響深遠的小誤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