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混亂的婚禮
喝!喝!喝!
起鬨的吶喊一聲高過一聲,半封閉式的卡座,在這喧鬧的酒吧里,似乎自成另一番高漲氛圍。
盛謹梟陰沉冷峻的臉突然轉晴,凌厲的眼尾多了一絲邪魅,他身子懶散地往後靠去,一雙冷寒的墨眸直直睨著她,眼底透著一股好整以暇地意味。
顏妮笑了笑,欣然接受。
她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而後大膽地坐上他的腿,勾過他的脖頸,唇覆上,口中的酒一滴不剩地渡了進去。
末了,她並沒有立即退開,而是在他口中搗弄一番,大膽豪放地來一場火辣辣地現場表演。
盛謹梟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骨子裡的瘋狂恣意,也知道她這是在安撫他,明明告訴過自己,她若是不給句合理的解釋,便好好晾她一陣子。
雖然自個兒心裡跟貓抓似的難受,可是,這是個原則問題,有的事兒,可以包容,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欺瞞與謊言,是婚姻中最傷人的利器。
以後的日子還長,他不想因為一次次這樣的隱瞞欺騙,而讓彼此之間產生矛盾,再深的感情,再熱忱的心,也會被磨滅掉。
有時候他覺得自個兒在她面前他么的特沒脾氣,沒堅持,她一句軟話,一個親昵的動作,就能讓他棄械投降。
比如現在,被她這一吻,他心裡是什麼氣兒都消了,或者說在他媽說她打過他電話的時候,氣就消了一半兒。
眾人似乎沒想到看著斯文淡然的女人居然有如此豪放的一面,愣了半響后,皆都鼓掌叫「好」。
吻了一陣子,盛謹梟有些心猿意馬,他直接將人給抱起,丟下一句:「她喝醉了,你們玩兒」后,便大刺刺地離開了。
「操,見色忘友的東西!」
蔡建啐了句。
何穆笑,豪氣地飲盡杯中的酒,「哈哈,得了,他能撇下他的寶貝疙瘩,為你慶生,你丫的就知足吧!」
「這女人還真行,居然能收服梟子那匹烈性十足的野馬。」
蔡建搖頭失笑,他和盛謹梟一起長大的,小時候連叉褲都共穿過,對他的性子自是了解。
這邊的場子依舊繼續著,盛謹梟抱著顏妮出了酒吧,楊崢也將車開了過來。
上了車,顏妮還是膩在他腿上,她親昵地摟著他的脖子,像個乖巧的小女人一般,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處,湊在他耳邊輕喃,「大爺,您老氣消了沒?」
盛謹梟沒說話,直接端起她的腦袋狠狠地吻上她嬌艷的紅唇,舌尖纏著她的,勢頭如一隻被撩急的獵豹般,狂狷兇猛。
她不會知道,這些天來,他有多想她,人是走了,心卻留在她那裡,那感覺,真他么的難受。
「以後不管什麼事兒,都不許這樣,爺又不是個不講理的,你有什麼事兒,說一聲就成,像那樣啥也不說,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是幾個意思?嗯?」
顏妮被他吻得氣喘吁吁,本就因酒精而緋紅的臉色,這會兒更加的嬌艷迷人,桃花眼裡水波蕩漾,瀲灧勾魂。
腦袋有點兒暈,她像只慵懶的小貓咪一般,靠在他懷裡,嘴裡咕噥,「怕你不高興!」
聲音很輕,可盛謹梟還是聽到了。
他摟進了她,唇在她眉心吻了吻,心裡嘆了一口氣,「可你要知道,你什麼都不說,爺會擔心,會胡思亂想!」
他一向是個理智內斂的男人,可是,遇上她的事兒,那些理智,都他么喂狗了。
顏妮沒說話,傾身去吻他,她吻的很細緻,一遍一遍描繪著他有型的唇瓣,盛謹梟在酒吧里便被她撩起了火,再加上這些天來的各種思念,各種想。這會兒自是急切地索取著。
盛謹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是回了華錦,一路上,兩人就像是連體嬰一般,糾纏在一起,那叫一個難分難捨。
顏妮喝了不少的酒,有點醉,不過今天還好,沒怎麼鬧騰,她看著他,媚眸迷離恍惚,素白的手指輕撫著他硬朗的五官,從眉到眼,到鼻,最後停在唇上。
盛謹梟張開嘴,將她手指含進嘴裡,尖利的牙齒輕咬了下,「想爺沒?」
顏妮笑,臉蛋兒嫣紅,嘴角的梨渦淺隱淺現,美麗而嬌媚,「晚上睡覺有點冷,算不算想?」
他的懷抱,他的氣息,奇異地能讓她安眠。
「操,沒良心的小東西,敢情爺的作用只是專門幫你暖被窩!」
盛謹梟懲罰似的傾身去咬了一口她的唇瓣,顏妮笑著躲開,那軟媚嬌俏地樣子,那桃花紛飛的媚眸,別提多撩人了。
男人深邃的寒眸褪去了那股寒意,他粗糲的指腹撫著她的眉眼,眼神認真炙熱,「妮妮,再愛我一次,全心全意愛我一次!」
再愛我一次!
這一次,一定不會再將你弄丟了!
這一次,一定免你苦,免你憂,免你痛,免你顛沛流離,給你一世安好!
盛謹梟炙熱無比的墨眸靜靜地凝視著她,眼底閃爍著與他年紀符合的期盼與忐忑。
顏妮唇角笑意淺淡,卻是不發一語,她定定地看了他良久,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唇。
相較於剛才的細緻溫柔,這次她吻得有些兇猛急切,牙齒都磕破了他的唇,淡淡地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
她睜著眼,媚眸依舊迷離恍惚,她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看著他閉眼沉醉的樣子,腦中再一次閃過車禍前的那一幕,女孩站在高架橋上大聲說愛,勇敢求娶。
那時的女孩,是多麼恣意,多麼勇敢!
如今的她,似乎已經失去了愛的能力與那份不顧一切的熱情。
愛一次,耗盡了她一生的熱情,那些美好的背後,鋪就的是一條通往地獄的血路,她已經沒有那個力氣再走一次。
回了別墅,張嫂還沒睡,盛謹梟讓她煮碗醒酒湯,抱著顏妮回了卧室,麻溜兒地扒了她身上的衣服,鑽進了浴室。
顏妮今天格外的乖順,從始至終都任由他為她細緻的清洗,擺弄。
盛謹梟本是隱忍難耐,如此瀲灧美景,溫香軟玉,再加上酒精的刺激,自是把持不住,脫了衣服,亦是入了浴缸,與之共浴,撩歡。
帶他們從浴室出來,已是一個小時之後。
張嫂醒酒湯已經準備好,體貼地用保溫杯盛著,擱在床頭。
盛謹梟將懷裡軟綿綿的女人塞進被子里,探了醒酒湯的溫度,見適中,這才扶起她,「妞兒,將醒酒湯喝了,不然明天有你難受的!」
顏妮乖順地喝了下去,末了盛謹梟幫她擦了擦唇,那動作就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寶貝,輕柔又憐愛得緊。
顏妮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伸手環住他精壯的腰肢,頭往他腹部貼了貼。
難得溫順讓盛謹梟心下歡喜,他捏了捏她的鼻頭,語氣戲謔,「再往下貼,喚醒了二爺,你可就睡不了了!」
顏妮:「……」
一夜好眠。
顏妮一大早便醒了,旁邊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床上也沒了他那股餘溫。
洗漱下樓,男人正好從外面回來,穿著一套灰色的運動服,滿頭大汗的樣子,「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了!」
盛謹梟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汗,去冰箱拿了瓶水,灌了一口,來到她身邊,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厚臉皮道:「是不是爺起了,沒人抱著,你就碾轉難眠?」
顏妮拍下他手,雙手抱胸,淡睨著他,「你這麼臭美,你家太後知道嗎?」
張嫂端著早餐出來,見兩人這般嬉鬧,一張福態的臉龐笑的憨厚樸實,「先生和太太可真恩愛!」
吃了早餐,盛謹梟送她去上班,自從上次醫生說不能自駕后,他便收繳了她的車鑰匙,昨天上班,都是盛家的司機送的。
春節假期結束,一切又恢復了各自忙碌的軌道。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盛謹梟除了那天晚上提了下除夕夜的不愉快外,後面他沒再提起,更是沒去問她為何徹夜未歸。
兩人一如既往地相處著,白天各自上班,他像所有體貼的男友一樣,每天準時準點接送她上下班,晚上同床共枕,做男女間最稀鬆平常的事兒。
偶爾有空,他也會帶她出去吃些有名的美食,品頂級的美酒,日子愜意安好。
眨眼間,元宵佳節到來,同時還有盛謹萱的婚禮。
婚禮依舊訂在盛世酒店,盛嚴昌和齊敬仁都比較傳統,所以婚禮是中式的筵席。
這天,盛嚴昌擔任外交官常年駐外的二兒子盛世均一家幾口也都回來了,商場,政界,軍界的大人物紛紛到場,場面不是一般的隆重浩大。
顏妮本是不想出席的,但盛謹梟堅持,她也就去了。
她這張臉,在圈子裡似乎並不算生面孔,她跟著盛謹偉出席過盛世的周年慶,被他當著全國觀眾的面求過婚,跟著段雲桀參加過齊敬仁的壽辰。
所以,當她親昵地挽著盛家長子,京城最低調的鑽石級別單身漢盛謹梟出席的時候,立即惹來一眾人的側目與非議,有些刻薄一點的,或是削想盛謹梟的,甚至低聲罵著狐狸精,不要臉,不知廉恥這些難聽的話語。
盛謹梟拍了拍顏妮的手,「妞兒,當他們是放屁!」
顏妮嘴角微抽,揚唇笑了笑,語氣玩味兒道:「那我能出去嗎?太臭,得透透氣兒!」
她早已練就了銅皮鐵骨,子彈入骨眉頭都不重一下的女人,又怎麼會去在乎這些?
盛謹梟手臂夾緊了她的手,「別鬧,爺爺他們都在等著,今兒個你也見見二叔他們!」
此時婚宴還沒開始,賓客們有的坐在席桌上,有的三三兩兩站在空曠區攀聊寒暄,梅玲他們和齊家人穿梭在賓客之間,八面玲瓏地招呼著。
盛謹梟帶著她來到一張席桌前,盛嚴昌和幾個老者坐在那裡,其中還有一對中年夫婦,男的溫文爾雅,女的精練雍容,想來就是他口中的二叔兩口子。
「爺爺,祁老,何老,二叔二嬸!」
盛謹梟挨個兒打了聲招呼,眾人紛紛點頭。
「呵,剛才你爺爺還在念叨著你呢!」其中一老者出言。
「梟子,兩年不見,倒是越發穩重了。」
盛世均扶了把眼鏡,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語氣中透著欣慰。
閔佳親抿了一口茶,眼神轉向他身邊的顏妮,「呵呵,這是你女朋友吧,我不久聽你媽提過!」
盛謹梟點了點頭,「我媳婦兒顏妮!」
眼神轉向顏妮,「這是二叔跟二嬸,這是爺爺的老戰友,祁老跟何老,你喊爺爺就成!」
顏妮神色泰然,嘴角含笑,一一乖巧地喊人,儘管面前的都是氣勢不凡的大人物,她卻沒有絲毫不自在或是怯場,那姿態,大方斯文,淡然恬靜,瞧著令人很是舒服。
「梟子,聽你媽說,你三月也要結婚了?」
盛謹梟點了點頭,「嗯,到時候二叔二嬸可得回來!」
「呵呵,那是必須的!」
「梟子有三十了吧,這年紀,也該成家了,盛老,你好福氣啊,兒子孫子各個不凡,要不了多久,就能抱到曾孫了!」
「別提了,各個都不讓人省心!」
盛嚴昌話雖如此,不過面上卻是一派欣慰,對於自家兒子和孫子,除了亂七八糟的感情問題,在能力和成就方面,他還是挺驕傲的。
盛謹梟將顏妮安排著坐下,看向盛世均問,「二叔,謹華和敏晶不是也回了,怎麼沒看到人?」
「呵,難得你還記得我!」
低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透著一絲陰魅,一絲戲謔。
盛謹梟回頭,在對方胸口掄了一拳,「我記得你光著屁股被狗追!」
對方沒說話,直接一拳砸至他的腹部,那力道,可是毫不含糊。
顏妮回頭看了眼,然而,這一看之下,瞳孔突地一縮。
來人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一襲高檔的墨色手工西裝,身姿欣長精壯,栗色的碎發,眉目清雋鐫刻,眉骨下,那雙狹長的狐狸眸為他添了一股風流邪魅之氣。
垂下眼眸,握著水杯的素白手指緊了又緊,眼底情緒翻湧。
是他!
居然是他!
「行了,你們兩個別在這兒丟人!」
盛嚴昌出聲,而後招呼著他那兩個老戰友去了別桌。
盛謹梟和盛謹華相視而笑。
「這是你媳婦兒?」
盛謹華狹長的狐狸眸流光四溢,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一隻手臂隨意地搭在椅背上,姿態說不出的隨意傲然。
「既然知道,就得叫嫂子!」
盛謹華狐狸眸微眯,他也不顧在場的各位長輩,動作自然瀟洒地掏出支煙點燃,吸了一口,眯著眼看顏妮,「我瞧著怎麼有些眼熟,嫂子,咱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去你的,少將你國外泡妞兒的那套拿來勾搭我老婆!」
顏妮沒說話,盛謹梟就一腳招呼了下去。
盛謹華利落地閃開,垂下眼,低低地笑了笑,自個兒真是瘋了,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怎麼能相提並論?
再抬眼,已經斂了神色,笑意盎然,「嫂子,我是盛謹華,他堂弟!」
顏妮心下亦是各種情緒翻湧,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她淺笑了下,語氣斯文有禮,「叫我顏妮就好!」
「顏妮,顏?閻?」
盛謹華嘴裡咀嚼著這幾個字,再說到最後一個字時,神色恍惚中透著一抹陰戾與痛恨。
後面何穆、張凜、陳暢、蔡建他們也都來了,顯然也是和盛謹華認識的,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笑罵寒暄著。
晚上八點,賓客入座,婚宴也開始了。
婚禮司儀上台,一番妙語連珠地講述著新郎新娘的戀愛過程,描述著他們愛得有多深,當然,這也只是忽悠忽悠那些不知內情的賓客,知情的人,全當他放屁。
後面新郎新娘出場,祁老被齊敬仁邀請為證婚人,他講了一些大婚誓詞,問了兩位新人的意願,最後宣布他們結為合法夫婦,交換戒指,說了一些祝福的話。
主婚人是盛嚴昌,說了些感謝嘉賓的話,後面又是對新人叮囑一番,這婚也算成了。
齊喻楓看了眼身邊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狹長地眸子下意識地搜尋了會場一圈,最後在一方席桌上搜尋到那個垂眸斂目的女人。
心下微微一窒,有那麼一刻,他想丟下這裡的一切,不管不顧地扛著那人逃得遠遠的。
然而,有些事,有些人,只能在心裡想,卻永遠也實現不了,得不到。
新郎新娘開始敬酒,最先開始的便是盛嚴昌那一桌,全部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又都是長輩,依次是梅玲盛世均和盛謹梟他們。
盛謹萱要敬顏妮,她給自己倒了杯純白的,又拿了個空酒杯給顏妮斟了一杯,端到她面前,笑容美艷,「嫂子,我跟喻楓敬你!」
「謹萱!」
盛謹梟看了眼那滿滿一杯白的,皺著眉低斥。
「哥,一杯酒而已!」
盛謹萱依舊笑著,她看向一旁的齊喻楓,「喻楓,我哥和顏妮三月結婚,咱們就提前敬未來嫂子一杯!」
齊喻楓亦是笑著,只是那眼底卻無半分笑意,「她是我表妹,這句嫂子,還真拗口,這樣吧,我祝你早日得償所願!」
新人主動敬的酒,不喝也說不過去。
她笑著起身接過,看著盛謹萱道:「祝你幸福!」
其實說句心裡話,她是希望這個為愛飛蛾撲火的女人幸福的,她在她身上看到了她以前的影子,那麼熱忱,那麼不顧一切。
只是,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終究會與幸福這兩個字無緣。
一杯烈酒下肚,顏妮喉嚨火辣辣的,盛謹梟叫來侍應生,吩咐她弄杯蜂蜜水來。
「先生,你要的蜂蜜水!」
盛謹梟接過,拍了拍她的背脊,「來,喝杯蜂蜜,緩解下!」
「嘖嘖嘖,咱們的冷麵閻王啥時候化身妻奴了?」
盛謹華晃著杯中的紅酒,戲謔道。
盛謹梟一個厲眼掃過,「吃你的飯!」
顏妮淺笑著,接過蜂蜜,杯口抵唇,動作突然微頓,眼眸幽光閃過,她淺嘗一口,便放下。
盛謹梟皺眉,「喝完它,不然得難受!」
顏妮拿出一片濕紙巾擦了擦嘴角,垂著眼瞼道:「太甜了!」
盛謹梟也沒勉強,只是幫她夾了幾口菜。
一桌子人瞧著一向冷心冷情的男人如此細心體貼皆都訝異不已,在心裡直嘆顏妮好福氣。
突然,哐當一聲響,顏妮手中的餐具掉落在地,應聲而碎。
盛謹梟心下一驚,連忙摟住她的身子,「妮妮,怎麼回事兒,哪裡不舒服?」
顏妮手捂著心口,呼吸急促而困難,那臉色乍青乍白,她另一隻手緊揪著他的衣袖,極其困難道:「有毒!」
『有毒』兩個字一出,整張桌子的人手中的筷子皆抖了抖,盛謹華第一時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盛謹梟抱著她的手臂收緊,他看著她痛苦的樣子,赤目欲裂,冷戾的寒眸煞氣凜凜,「謹華,何穆,蔡建,你們給爺守著,誰他么今天給我出了這個門,動了這裡的東西,斃了他!」
陰狠毒辣的話語傳遍整個大廳,他吼完,便抱起人就往外沖。
齊喻楓看到這情況,眉目陰鷙,他轉身,反手毫不客氣地一掌扇到盛謹萱臉上。
啪——
清脆響亮的掌聲響徹會場,本是哄鬧驚慌的賓客瞬間安靜了。
盛謹萱被他扇的撲倒在地,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漂亮的杏眸悲痛欲絕,「齊喻楓,你打我?」
齊喻楓拳頭捏得死緊,因為極力隱忍,額角青筋一凸一凸地跳著,他看著她,狹長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層黑霧,那樣陰森冷鷙,「惡毒的賤人,居然敢在她酒里下毒,打你是便宜你了!」
「你放屁,你當我盛謹萱是什麼人?」
盛謹萱本就是個傲的,這下被心愛之人在這樣的日子裡,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如此指責,自是氣極。
梅玲上前將她拉起,來到齊喻楓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巴掌甩下,「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你都沒這個權利打我的女兒!」
盛嚴昌肅著一張臉,他起身,「各位,今天出了這種事我們很抱歉,大家無須驚慌,待會兒警察取了證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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