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誰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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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很圓,空中響起一陣陣「嘭嗙」地煙火聲,慶祝著元宵佳節,那火樹銀花,時不時地點亮著夜空,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輝煌璀璨的燈火中。
顏妮被送進了搶救室,推進去之時,人已經陷入休克昏迷,可見兇手下的毒有多烈。
檢查結果出來是氰化鉀中毒,一種最毒的化學物品。
醫生第一時間進行一套規範的搶救,盛謹梟換了衣服一直陪在一旁,他什麼都不說,拉著她冰涼的小手,眉目沉沉地看著她泛青的臉蛋兒,心像是被一把鈍刀,一寸寸凌遲,痛得他冷汗淋淋。
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遭受如此惡罪,盛謹梟心裡除了自責外,就是對幕後兇手痛恨。
他不是醫生,但最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那玩意兒的毒性,幾乎已經到了沾者即死的程度,想來下毒之人,想要致她於死地。
四個小時的搶救,顏妮的命總算是從閻王爺手中搶過來了。
所有的醫生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還記得這女人被男人抱進醫院時,那男人眼底的狂亂與暴戾,就像是憑臨失去配偶的狼,那樣的兇狠殘戾。
若是沒救活,他恐怕會有拆了這醫院的可能性。
紀釩拉下口罩,秀氣的俊臉透著一絲慶幸,「幸虧她吸食量不多,而且她體內抵抗體貌似比一般人要強得多,不然,我們也回天乏力!」
他一說,盛謹梟立即想到了那杯被她淺嘗一小口的蜂蜜水。
額角細密的汗滲出,背脊突然升起一股徹骨的寒意,冷峻剛毅的臉綳得死緊,薄唇緊抿著,不說話,握著她的手,力道不斷收緊再收緊。
他居然差點親手要了她的命!
一想到這,盛謹梟心臟就像是被鋼針刺,被萬劍穿,被巨石碾壓,那種疼痛讓他忍不住弓下了身子。
病房裡很安靜,只聽得到呼吸機咕嚕咕嚕的氣泡翻滾聲和男人那壓抑的急喘。
紀釩看著他這般樣子,神色微微動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走出了病房。
盛謹梟輕撫著她慘白無血的臉頰,她口鼻上還戴著呼吸氧氣,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緊閉著,連睫毛都為顫動一下。
「妞兒,對不起!」
盛謹梟喉嚨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一般,哽塞的厲害,前不久還對他笑語宴宴的女人,這會兒悄無聲息地躺在這裡。
生死一線間,而他差點成了幫凶。
他俯身,將臉貼近她心臟的部位,聽著她那微弱的心跳,他才相信,她還活著。
白浩接到盛謹梟的電話,第一時間趕來了醫院。
顏妮雖然沒搶救過來了,但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期,仍在急救病房呆著,基本上是禁止探視。
盛謹梟脫下無菌服從病房出來,白浩匆匆迎了上去,一向溫和清潤的眉眼透著一股凌厲之色,「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她跟你在一起,頻頻住院?」
雖然他極力抑制住自己,不常和她見面,不讓她心裡增加負擔,但她的事兒,他從不遺漏,每每她住院,他都會坐在車裡,仰頭看著她病房的位置,直到熄燈。
盛謹梟揉了揉眉心,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氰化鉀中毒!」
「氰化鉀?」
白浩倒抽了一口冷氣,瞳孔一陣收縮,「是誰要害她?」
盛謹梟閉眼,再睜開,冷戾的寒眸暴戾而殘酷,那種獨屬於軍人的悍然凜冽之氣傾瀉而出,「你在這兒守著,誰也不允許靠近!」
丟下這句話,盛謹梟又叫來楊崢跟白浩一起守在這兒,自己驅車回了酒店。
一路上,他的臉色都是極其陰沉,周身那股駭人的戾氣足以讓人膽顫心驚。
盛謹梟這男人,一直都是暴戾冷冽的,不發威的時候就像是一頭沉睡的雄獅,一旦發威,絕對會攪得天翻地覆,讓人驚駭畏懼。
車子在酒店大門口停下,那裡停了好幾輛警車,他下車,一襲軍裝攜著身上那股鋼鐵般冷硬悍然的霸氣走進酒店,厚重的軍靴踏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噔噔地聲音透著一種迫人的氣勢。
「頭兒!」
「梟子!」
張凜與何穆守在門口,見他到來,神色擔憂地換了聲。
「張凜,去將宴會廳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盛謹梟一邊沉著聲吩咐,一邊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人見他到來,瞧著他那雙布滿寒冰的眸子,心裡皆是一懼。
「梟子,顏丫頭情況怎麼樣?」
盛嚴昌面容肅穆而凌厲,那股久居上位者的威嚴在這一刻亦是展露無餘。
他一出聲,所有人都看向盛謹梟。
「氰化鉀中毒,在急救病房呆著!」
氰化鉀?
一聽到這個幾個字,眾人臉色具是一變,顯然,在場之人皆是明白那玩意兒毒性的。
「梟子,這事兒涉嫌到謀殺,你可得查清楚!」
梅玲臉色難看,自己女兒的婚禮上出了這等事情,誰心裡都會不好受,更何況,盛謹萱也被指定為嫌疑人。
盛嚴昌臉色更加肅然了,他眼神看向賓客,「各位,今天本是大喜的日子,卻出了這等事,這事兒事關重大,還請大家能配合警方調查,若是給大家帶來不便之處,我老頭子在這裡先說聲抱歉了。」
說話間,警察走了過來,那杯蜂蜜水被裝在塑料袋裡,「我們檢查了下事發現場,初步斷定這杯蜂蜜茶裡面含有氰化物,這才導致中毒,具體結果,我們拿回去進一步化驗調查!」
盛謹梟沒說話,冷戾的寒眸掃了周圍一圈,「齊家和段家的來客留下,其餘的可以走了,待事情結束,我盛謹梟親自在『東閣』設宴向各位賠禮!」
盛謹梟這人雖然狂,傲,但他也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小年輕,今天來的都是各界一等一的大人物,有的甚至都是長輩,盛家若想要屹立頂端,這個禮,他該賠。
賓客陸陸續續散開,偌大的宴會廳瞬間空曠下來。
這時候盛謹華提著一個侍應生走了過來,毫不憐香惜玉地丟在地上,「梟子,蜂蜜是她端上的!」
那名女侍應生嚇得身子直打哆嗦,臉色煞白煞白的,眼淚花了臉上的妝容,「不關我的事兒,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帶回去!」
負責案件徹查的隊長從手下人發號施令。
盛謹梟擺了擺手,「就在這兒審!」
冷戾強勢的話語一出,沒人出聲反駁。
他俯身蹲下,厲眸寒意凜凜,「這是誰泡的,除了你還有誰接觸過?」
侍應生被他迫人的氣勢壓得更加膽寒,她下意識地退著身子,「我……我不記得了!」
「謀殺罪,可是要將牢底坐穿的!」
那女人瞳孔縮了縮,身子抖得更厲害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去酒水供……應室,那水就放……放那兒,我……我懶得弄,就端來了!」
「頭兒,監控錄像那個時間段的監控畫面花屏!」
張凜的聲音傳來,所有人又是一愣,這才意識到,這件事似乎是早有預謀。
兩處最直接的線索斷了,當時宴會廳人多嘴雜,也不能確定到底是誰投的毒,事情一下子變得比較複雜起來,那名侍應生被帶回了警局,同時證物也第一時間拿去化驗指紋。
盛謹梟誰也不懷疑,直接將目標鎖定了齊家和段家。
齊家人想害顏妮,不是第一次了,至於段家,也絕對有殺人的動機,所以,齊家和段家是他的重點調查對象。
這一番折騰下來,已是凌晨兩點,盛家人是沒一個睡得著的,這會兒除了盛嚴昌外,都守在醫院裡,段舒婷和段雲書兩人也在,而齊喻楓卻是不知去向。
盛謹萱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抽噎著鼻子,「大哥,我沒害她!」
此時她身上依舊是那身新娘禮服,眼睛哭得紅紅的,姣好的面容有些腫,那鮮紅的五指印還未褪去,可見齊喻楓那一掌有多重。
盛謹梟沒說話,冷寒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透過隔離窗,看著裡面昏睡的女人。
他相信謹萱沒有害她之心,可是,若不是她的挑釁與任性,也不會有後面的事兒,讓暗處之人有可乘之機。
梅玲撫了撫眉心,「謹萱,你也累了一天,趕緊回去睡吧!」
回去睡?
她該回哪兒?
今天是她的大婚,她盼望已久的婚禮,這會兒本應該是她的新婚夜,將自個兒全身心地交給心愛的那個男人,可是,被這一鬧,什麼期盼都沒了。如今,她連回去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她大哥怪她,怪她不該敬她那杯酒,齊喻楓更是怪她,不,他何止怪她?他是指定了她就是害人的兇手,怒她恨她。
如今她處於最尷尬的境地,兩邊都不是人。
許是看出了她的尷尬,段舒婷上前,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小萱,媽很抱歉,讓你受委屈了,你回齊家吧,媽守在這兒,有什麼情況通知你!」
她說著,眼神看向梅玲,「親家母,喻楓那小子當時犯了渾,我會替小萱做主的!」
梅玲沒看她,定定地看著盛謹萱,「小萱,你是媽的女兒,是盛家的小姐,盛家大門永遠為你開著,你是回盛家還是齊家,你自己選,不過,選了就不要後悔,以後是苦是甜,你都得給我撐著!」
盛謹萱撫著那紅腫的半邊臉,想到那男人的無情狠戾,心下痛得無法呼吸。
腦子裡有個聲音告訴她——
「算了吧,那男人不愛你,他的心思,永遠在另一個女人身上,無論你怎麼努力,也都是你一個人的戲。」
然而,這時候另一個聲音開始反駁——
「盛謹萱,你甘心嗎?那個男人是你愛了多年的,如今好不容易咬牙走到這一步,你真的捨得就此放棄嗎?」
兩個聲音在腦海里做著拉鋸戰,盛謹萱閉了閉眼,不,她不甘心,人心是肉長的,總有一天,他會看到她的好。
紅通通的杏眸睜開,她看著自家母親,唇瓣蠕動了片刻,終是出聲:「媽,我回齊家!」
梅玲心裡嘆了一口氣,不過也沒說什麼,「我讓老陳送你回去!」
盛謹萱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三點,偌大的齊家靜悄悄地,唯有客廳里留著一盞橘黃色的壁燈,映照著牆壁上那艷紅的喜字,刺目得緊。
盛謹萱仰著頭,逼回眼眶再一次泛濫的淚水,朝樓上走去。
丫的,這些年所流的眼淚加起來也沒今天多,她想,她絕對是最悲催的新娘子了。
「啪!」
一聲清脆的掌音響起,盛謹萱腳步一頓,轉眸看了眼虛掩的房門。
她知道這間房是齊喻楓妹妹齊寧兒的,不過那姑娘聽說有毛病,常年不出這房門一步,平時吃飯都是傭人端進去的,那次去雲南,在飛機上她倒是短暫的接觸過,不過她當時帶著口罩,一句話都沒說過。
揉了揉太陽穴,她這會兒也沒心思去理會,抬腳準備走,然而,下一秒,腳步突地頓住,瞳孔忍不住一陣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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