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 希望落空&夫妻談心

七十章 希望落空&夫妻談心

章節名:七十章希望落空&夫妻談心

林氏自打和女兒見了一面,就放了心。女兒過得好,女婿待女兒好,她死也可以瞑目了。

誰知道第二日,盛氏忽然叫了丫頭來給她梳洗打扮,說是泰王妃有了身孕,要她過去陪伴幾日。

她真是又驚又喜,沒想到自己還能盼到這一天。於是歡歡喜喜地收拾了頭面,帶著陳媽媽出去坐了車來到了泰王府。

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話一點兒不假,自打古若雅出嫁那日,林氏聽到小丫頭的閑話,知道女兒嫁給了一個戴著面具惡名在外的王爺之後,她跑到盛氏那裡哭了一場,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盛氏暗地裡也不知道給她喝了什麼葯,自那日後竟然卧床不起了。

以為這就要死了,再也見不到女兒了,誰知道還能盼來女兒回丞相府見她一面,如今又來到了泰王府照顧有孕的女兒。

她只覺得身上的病好了一半,還能走上幾步路了。

陳媽媽在一旁看了直念佛:夫人終於有了盼頭了。等王妃誕下小世子,丞相府的人誰還敢為難她?

上官玉成特意讓管家帶了一輛寬敞舒適的大馬車過去的,林氏的身子虛弱,還能半躺半靠在上面。

這一路雖說顛簸,可一來這馬車裡頭著實鬆軟,二來,林氏一聽說女兒有孕過得很好,心裡高興起來,竟什麼事兒都沒有到了泰王府。

古若雅本來一直窩在碧雲軒那個小院子里的,只是如今上官玉成日日住在她那裡,她在泰王府自然也和往日不一樣。

當著林氏的面,她只能把自己當成府里的女主人,盛裝站在門口迎接。

林氏被丫頭攙扶下馬車,就見古若雅帶著兩個丫頭已經迎了上來,嚇得她趕忙擺手讓古若雅不要動:「好孩子,你可不能亂走路,這頭一胎啊,最是要緊!」

此時,古若雅也只有抿嘴笑的份兒!

當娘的自然都盼著孩子們過得好,可是她若是不這樣說,又怕丞相府不放人,更怕林氏不來!

上官玉成一大早也不知道去了哪兒,這時也見不著他的人影。

古若雅只好自作主張把林氏帶進了自己的院子里。

不多時,就聽泰王府的總管來回:「說是已經給夫人收拾好了一處院落,就等著夫人過去了。」

林氏一聽,自然要過去。這女兒住的院子,自然王爺也要住的。哪有個做娘的也跟著他們住的?

古若雅此時也不好和林氏透露真相,只得先把她給安置了。

林氏還以為古若雅年紀小不知道輕重,囑咐她一定要好生養著,不要管她。

安置好了喜滋滋的林氏,古若雅才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坐在屋子裡那張剝落了黑漆的桌子邊發起愁來。

如今她已經欠了泰王一個恩情了,到時候怎麼開口離開這裡啊?

林氏也住了進來,她要怎麼帶走她啊?

天哪,都是些煩心的事兒,想得她頭昏腦漲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反正住都住進來了,先姑且這麼著吧。

晚上,上官玉成回府,親自過去見了林氏,行了半子禮。

這讓林氏受寵若驚,心下更是高興。沒想到人家堂堂王爺這麼尊重自家女兒,還給自己行禮,真是折煞了她。

晚飯,就擺在碧雲軒吃的。上官玉成不停地給林氏夾菜布菜,看得古若雅那叫一個眼花繚亂:這小子,倒是會做人!

林氏當晚上就睡了一個好覺,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的頭一次好眠。

第二日起來自覺神清氣爽,又加上古若雅讓人送來燕窩參湯的,著實讓她精神了不少。

調養了兩日,林氏已經可以在院子里轉圈兒了,她只覺得這輩子都沒過過這麼舒心的日子。

眼看著到了和廣元堂約定的日子,古若雅有些發愁起來。

這面具男日日都來她這裡吃飯過夜,到那天,她該怎麼找個借口出去啊?

萬一鑽了狗洞被那面具男發現了怎麼辦?

正杞人憂天的當兒,一大早,那面具男就出了門,還讓小廝捎話道:「王爺到了郊外的別院,等天黑才能回來,讓王妃不要等了。」

古若雅大喜,心內直喊「天助我也」!

這面具男也太會趕點兒了。

她找了個借口和林氏撒了個謊,就鑽狗洞出去了。

今兒,她除了坐診治病,還有一個重要的事兒,那就是見著了那黑衣男人,得問問他到底給她找了宅子了沒有?

坐在廣元堂里的大堂里,古若雅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地朝門外望去。

那黑衣男人怎麼還不來?

不過她很快就為自己的這種心理感到好笑:那黑衣男人,通常都是等外頭排隊的病號看完了之後才來。

他好似不願意和人一起排隊,好似非常喜歡和她一個人相處……

她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這是瞎想什麼呢?她可是有夫之婦!

她斂了心神,仔細地檢查著面前的一個病號,很快開了方子。

今兒的病人不太多,還不到晌午都看完了。

坐在後院專門給她辟出來歇息的屋子,她有點兒著急。

黑衣男人還是沒有出現。這一次,他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帶著食盒過來?

不知道為何,她有些期待了。

眼看著日影西斜,那人還沒來,她不由失望了。

他,不會來了嗎?

他,不是還要治傷嗎?

也許有什麼事兒耽擱了吧?她自我安慰著。

無奈中,她只得先收拾自己的東西,若是回去的晚了,林氏必然要擔心的。再說,面具男晚上還要在她那兒吃飯睡覺,她勢必得趕在他前頭回去。

不過一想到那面具男,她腦子裡似乎有什麼靈光閃過。

那天夜裡,她爬牆的時候遇到了那面具男,當時只顧著進去了,而且又陪著他吃了飯,也沒來得及多想。

如今想來,她只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按說那面具男知道自己的王妃出去了,還這麼晚回來,該追究才是啊?為何不僅不問,還對她越來越好?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有些想不通。

這面具男是在裝著不知道還是知道了等她坦白呢?

他是如何發現自己外出的呢?他會不會知道自己拋頭露面在外頭坐診行醫?

越想越覺得問題嚴重了,越想越覺得這面具男知道的可能性很大。

她有些后怕起來,自己這些天到底在忙些什麼,怎麼把這茬子給忘了呢。

悻悻地拎著布包兒朝外走,在大門口那兒撞上了一具結實的胸膛。

古若雅揉揉撞得發紅的鼻子,低聲嘀咕著:「誰走路不長眼啊?」

就聽頭頂傳來一聲悶笑,她抬頭一看,果然是那個戴著寬大斗笠的黑衣男。

那人低頭盯了她一眼,才笑道:「也不知道誰走路不長眼。」

竟是把她的低聲嘀咕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古若雅不好意思笑了,又問:「怎麼才來?我這就要走了呢。」

黑衣人笑道:「出了一趟城,有些事兒耽擱了。」

見他堵住門並沒有讓開的意思,古若雅皺了皺眉,「可是我該走了呢,回去的晚了又有麻煩。你的傷……」

正要同他商量等下次吧,卻被那人給打斷了:「沒什麼,傷在身上不急。」

他這麼好說話?

古若雅驚喜地差點兒沒有拍手跳起來,這男人,真是好體貼啊。

離得他這麼近,近得能聽得到他的心跳聲和他的體味。

這男人身上的氣味很好聞。也許是趕得急了,身上有淡淡的汗味,還夾雜著一點兒皂莢的清香。

只是這味道似乎在哪兒聞過一樣。

古若雅的心頭突突跳起來,眉頭皺了皺,往後退了兩步。

上官玉成順勢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羊皮包,遞給了古若雅。

古若雅不明所以,傻傻地問道:「什麼東西?」

「打開看看。」斗笠下那張英俊的臉上帶著寵溺的笑鼓勵著她。

古若雅打開了上頭的暗扣,頓時被裡頭那一排細巧的東西給驚呆了。

天,她以為這古代的人打造不了這麼細緻的東西,沒想到比她料想的還要精美!

她用手指一一地摩挲著夢寐以求的手術刀、止血鉗等一系列手術用具,嘴裡發出了驚嘆聲。

上官玉成依著門框,滿足地看著這一幕。

這個小女人,專註的樣子很迷人。

他靜靜地看著沉醉於那些器械中的古若雅,不由有些著迷。

古若雅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收進自己的布包里,抬頭朝上官玉成道謝:「真是麻煩你了,還親自給我拿過來。」

「沒什麼,只要你喜歡!」這句話就這麼順其自然地說了出來,連上官玉成都沒有覺察出自己的心思已經全放在她身上了。

古若雅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只要她喜歡,他是不是也歡喜?

那他,為何要因她的喜歡而歡喜?

上一世,她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可是她畢竟有一個成人的靈魂,比起那些雲英未嫁的女子心思敏銳得多。

眼前這黑衣男人話里什麼意思,她自然聽得出。

大堂內還有掌柜的李德生和夥計二順子,其他的幾個小廝要麼拿著雞毛撣子打掃灰塵,要麼跟著二順子學打算盤辨認藥材,似乎沒人關注他們。

古若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笑道:「既然你今兒不治傷,那我該走了。」

「我送你吧。」上官玉成順手把她手裡的布袋給拎過來,率先邁步出去了。

這要擱在前世,也是個紳士男友了吧?

古若雅望著他的背影默默地想道。

正好也要問他宅子的事兒,送就送吧。

夕陽的餘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影子拉得長長的。

這已經是第幾次和他一起並肩同行了?

若是今生能得一人如此,她也該滿足了。

古若雅只覺得心思無比沉重,既貪戀著這美好時光,心裡又掙扎地厲害!

若是沒有嫁給泰王,她也許會勇敢一些,會接受這黑衣人的感情吧?

苦笑地壓下這些不該有的想法,她淡淡地問道:「上次讓你幫我找宅子的事兒辦得如何了?」

那黑衣人聽完側臉笑道:「正想和你說呢,上次我看中了一所小宅院,價錢也不貴,就想幫你買來,誰知道第二日就有人捷足先登了,只能再看看了。」

「沒辦成?」古若雅失望地低垂了頭,那她想把林氏安置出去都沒有地兒了?

「嗯,沒辦成。」黑衣男人毫不猶豫地答道,絲毫沒有任何的尷尬。

「哼哼!」古若雅氣得鼻孔里哼出聲來,他不說在這京里很熟嗎?買個宅子這麼難嗎?

是沒有真心辦還是真的辦不成?

他不是還要治傷嗎?等下次一定不給他施麻醉,疼死他!

心裡憋著一股氣,古若雅的步子也大了許多,走了兩步,才發覺自己兩手空空,回過頭來辟手奪過黑衣男手裡的布袋,甩在肩上氣哼哼地走了。

上官玉成兩手抱在胸前,唇勾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小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古若雅心裡雜亂無比:她本想著這幾日宅子買下來就收拾收拾找個借口把林氏送過去,這下可好了,還不知道啥時候能搬走呢。

算了,大不了哪天她偷偷地出來,雇輛馬車出去親自找吧。真是支使狗不如自己走啊!

她感嘆了一番就來到了洞口邊,敲了敲牆壁,那邊晚晴就把雜物搬開,接過口袋。

古若雅就爬了進去。

一口氣兒還沒緩過來,就聽外頭一陣腳步響,回頭看時,林氏和陳媽媽兩個人來了。

一見了古若雅,林氏就劈頭蓋臉地數落:「怎麼這麼不知輕重?上哪兒去了,身邊一個丫頭也不帶?出了事可怎麼是好?王爺怎麼也不來管管你?」

古若雅只能苦笑,她還瞞著王爺呢,他怎麼能知道?

林氏的話剛落地,外頭又是一陣嘈雜聲,泰王一身白衣翩翩而來。

古若雅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忙用胳膊肘子戳了戳林氏:「好了,娘,待會兒我再跟您細說。」

好歹安撫了林氏,又忙笑著上前迎上面具男:「妾身見過王爺!」

上官玉成見林氏也在,也忙見過禮,慌得林氏有些束手束腳的。

他自然而然地拉過古若雅的手,貼心地問道:「今兒有沒有不舒服?」

這話讓古若雅該如何回答?當著林氏的面,總不能說我好好的吧?

再說了,身為醫者,她多少也知道孕婦的反應的。

抿了抿嘴,她才低了頭,細聲回道:「還好!」

說完了,她只覺彆扭得要命。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呀?她和他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好不好?

上官玉成忍著笑牽著她的手進了屋,林氏跟在後頭,露出欣慰的笑。

女兒能得女婿如此歡心,這一輩子,她就滿足了。

晚飯,依然是三個人一起吃的,上官玉成對岳母、對妻子那真的是關心備至,令林氏滿意得連連讚歎。

用過飯,古若雅還想拉著林氏多說會兒話,不然,她又要和那面具男獨處了,這種感覺讓她很不適應。

林氏哪裡肯多待,囑咐了古若雅幾句就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屋內,靜謐一片。

晚晴和春意兩個丫頭收拾好了飯桌,也不知道躲在哪兒去了。

上官玉成上前就牽了古若雅的手,笑道:「我們到院子里走走吧?」

不容古若雅拒絕,已經把她給拉出來了。

和這個面具男接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還是頭一次手拉著手到院子里散步。

一輪皎潔的明月慢慢地沿著樹梢爬了上來,溶溶的月光灑在小小的庭院里,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就像是瀰漫在煙霧之中。

古若雅側臉望著那張銀灰的面具,忽然問道:「你的臉,很難看嗎?」

這話問得有點兒突兀,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打破這片沉寂,本著有話直說的原則,就這麼問出來了。

問完就有些忐忑,萬一戳中了人家的傷痛怎麼辦?

上官玉成卻沒有介意,只是輕輕點頭:「是很醜。只是你會在乎嗎?」

會在乎嗎?

古若雅心裡重複問了自己一句,有些不知所措。

面丑的人,總比心靈丑的人強吧。

她不也是醜女一個嗎?他現在還沒看到她的真實面目,還和她在這兒談情說愛的,那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在乎?

她不答反問:「若我也是一個醜女,你會在乎嗎?」

上官玉成愣了一會兒,才失笑道:「那倒是巧了,我們兩個正好是無鹽配醜男,一對絕配!」

兩個人頓時都大笑起來。

古若雅笑著笑著,忽然感慨起來,也不知道何時,他們兩個之間竟能這麼融洽了。

在院子里轉了幾圈,上官玉成指著那片雜亂荒蕪的草地道:「等明兒把這片地清理出來吧,這小院里該種些花草才是!」

「別,別動這些東西,我喜歡!」古若雅著急之下,脫口而出。

「好,你喜歡就不動!」上官玉成毫不遲疑地應道。

說完,兩個人才後知後覺地對視了一眼。

古若雅的心亂得砰砰跳,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和真正的夫妻似乎很像了啊?

……

夜闌人靜,月光昏暗。芙蓉院內,一燈如豆。

一個黑衣蒙面人悄悄地潛入柳芙蓉的卧房,掀開了帳幔。

睡夢中的柳芙蓉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給驚醒,翻身坐起來。

「怎麼樣?在這裡過得還好吧?」黑衣蒙面人陰惻惻地問道。

柳芙蓉花容失色,忙跪在床上,磕頭求饒:「求主子饒命!」

「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到現在還沒有上手!人家王妃都有身孕了,你是怎麼弄的?」

「主子,他,他不近女色,那方面好像不行。我們進府的三個,奴婢都問過了,沒有一個被他碰過的!」

「不行?」黑衣人低低地怒吼著,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柳芙蓉那張國色天香的臉上。

「不行他的王妃怎麼會有孕?難道他的王妃偷人了嗎?」

面對黑衣人的質問,柳芙蓉不得不為自己找託詞,「主子,也許有這個可能。前些日子,奴婢帶了人到碧雲軒,結果發現王妃不在,一直到晚上都沒回來。」

「有這等事兒?」黑衣人狐疑,「那老三沒有追問?」

「沒聽說,回來那王妃就把奴婢這兒鬧得雞飛狗跳,奴婢還被罰在經堂里跪了三日呢。」

想想當時那種慘狀,她就委屈地直想流淚。

黑衣人似乎信了,自言自語道:「古木時的女兒到底有什麼好處,他,怎麼喜歡上她了呢?」

旋即,他那雙陰鷙的眸子又緊緊地盯著柳芙蓉,「限你一月之內要得手,絕不能讓他生下嫡長子。不然,你的家人……哼哼!」

冷酷的聲音讓柳芙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卻不得不應道:「是,奴婢儘力!」

「不是儘力,而是絕對要做到,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黑衣人留下這句話,就從窗戶里翻了出去,徒留柳芙蓉一個人跪坐在床上發獃。

晨曦微露的時候,古若雅醒轉過來。

屋內還一片昏暗,模模糊糊能看清人影。

她想要翻個身,方才發覺自己的腰上不知道何時搭上了一隻大手,她皺了皺眉頭,扒拉開那隻手,就要起身。

眼角餘光瞥見那張銀灰的面具,她忽然起了好奇心:這人,成天戴著這張面具,大熱的天不覺得捂得慌嗎?

手,輕輕地朝那張面具探去,心,忽然綳起來。

面具下的他,該是什麼樣子?是丑得驚天動地還是勉強能入眼呢?

若是真的丑得不能見人,她能接受嗎?

不過現在都已經嫁給她了,她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她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慢慢地伸過手去,在觸碰到一片冰冷之後,忽然停住了。

到底要不要看呢?

看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心內翻來覆去掙扎地厲害,正不知該如何時,就聽一個性感沙啞的聲音吃吃笑道:「看夠了沒?」

嚇得古若雅一個激靈縮回了手,身子一轉就翻過去,把頭捂在被子里裝死!

身後,火熱的胸膛慢慢地貼近了她的背,耳邊傳來一陣低笑!

親愛的們,別噴我了,我儘力寫了,這一章應該不那麼嗦了吧?應該有點兒看頭了吧?嘻嘻,多鼓勵我吧,我好需要我好需要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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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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