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章 太子相邀&留有後手

七十一章 太子相邀&留有後手

章節名:七十一章太子相邀&留有後手

天亮后,古若雅和上官玉成各自洗漱用過早飯,門上的人就拿進來一個帖兒,上官玉成接過來看時,卻是他的哥哥當今太子,邀請他過府小酌的。

帖子上還說了太子妃想念泰王妃,讓泰王妃也跟著一起去。

收起了帖子,上官玉成就沉默起來,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似乎在思量什麼。

古若雅到底忍不住了,問道:「誰的帖子,說的什麼?」

上官玉成把那帖子慢慢地推過去,道:「你自己看吧。」

古若雅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太子的帖子,臉色不由凝重了起來。

雙朝賀紅的時候,她跟著面具男曾到過宮裡一次,見了太子和太子妃。

她對太子的印象很不好,那人總是給人冷冰冰陰沉沉的感覺,陰鷙的眼神盯著她上下打量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身上像是爬了一隻毛毛蟲。

太子妃倒是個隨和不過的人,只是臉色有些不大好,內里像是有什麼病症。

她也隱約聽說了,泰王和太子的關係並不那麼融洽,他們弟兄之間平日里很少往來。

太子,是突發興緻還是別有想法?

她也沉思起來。

一時,屋內的兩個人都低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上官玉成忽然抬起頭來,望著古若雅輕笑:「你怎麼看待這事兒?」

要我說?古若雅有些驚訝,她對這些皇家的人可是一點兒都不了解啊,包括眼前的面具男,她敢打賭,除了知道他的封號、名字,還有知道他是個男人之外,她可是什麼都不清楚的。

如今,讓她發表意見,她能有什麼話?

不過她也不是那等沒有見識的女人,既然太子親自下了帖子,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太子啊,在諸多的皇子中,那可是老大,將來的皇上。

皇上發話你能不聽嗎?

這事兒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一個字,就是去!

古若雅揚起臉笑道:「王爺既然想聽妾身的想法,妾身就直說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們親兄弟,閑來聚聚也是該當的!」

上官玉成眸中閃過一簇讚賞的光亮,倏忽而過,快得讓人捕捉不到。

「好,太子相邀,我們夫妻當然要去了!」他在「夫妻」二字上特意加重了語氣,好像這樣,他的心裡就能踏實一些。

「來人,備車!」隨之,他們夫妻二人換了盛裝,坐了馬車就朝太子府駛去。

馬車搖晃著前行,古若雅和上官玉成擠在一輛馬車裡,只覺得尷尬異常。

這面具男,擺明了是要貼著她了,出門在外,一個大男人家,還非要擠在馬車裡,像話嗎?

只是人家是王爺,這馬車也是人家的,自己有什麼資格說出「不」字來?

古若雅只能無奈地靠近車廂壁,離他盡量遠一點!

車廂內的空氣似乎越來越稀少,她感到喉嚨有些發緊,呼吸有些不暢!

那個面具男已經緊緊地挨著她坐了,她若是再往邊上靠,就只能跌到車廂外了。

明明有這麼大的空間,明明他們之間可以隔開一些距離,可現在,他們的身體緊緊地相挨,緊密地她都能感覺到他肌膚傳來的溫熱。

「呃,那個……」古若雅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得開口打破這沉寂。

上官玉成轉過頭來,身子往這邊傾側過來。

古若雅的頭一直微低,此時想要說話,臉也是微微側轉的。

兩個人都轉過臉來,古若雅的臉好巧不巧地觸上那具堅實的胸膛,上官玉成的下巴正好抵著她的烏髮。

這姿勢,更曖昧了。

古若雅只覺得自己的臉騰地一下子燒了起來,燒得她不知所措,到嘴角的話,一下子忘得一乾二淨。

「你想說什麼?」頭頂傳來低沉沙啞的男人聲音。

我想說什麼?

古若雅迷茫地望著眼前那張銀灰色的面具,對上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她發現自己滿腦子的話都無影無蹤了,一片空白!

上官玉成望著那張微微張開的唇,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綳得緊緊地,原始的衝動讓他忍不住要低下頭去親吻那誘人的芬芳!

他慢慢地低下頭來,冰冷的面具已經觸到了古若雅的鼻尖。

凝滯的空氣就要爆出火花來,古若雅已經被燒得迷迷茫茫。

可是突來的冰冷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望著面具后那張薄薄的性感的唇,她下意識地就揮手阻攔,嘴裡還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句話來:「好涼的面具啊。」

一腔的熱火被這句煞風景的話給沖得煙消雲散,上官玉成慢慢地直起了身子,靠在了車廂壁上喘了幾口氣,才緩過神來。

這該死的小女人,就不能配合些嗎?

不過她說得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總不能隔著面具有什麼肌膚相親吧?

那也太不像話了。

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在她面前,是不是該坦誠相見呢?

何況她已經治好了他臉上的傷?

可是一旦她知道他就是那個黑衣男人,他一直在假扮著另一個人,還對她有點兒別樣心思的男人,會不會就此再也不理他?

他心裡矛盾極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古若雅此時心裡也好不到哪兒去,她暗自埋怨自己剛才是怎麼了?怎麼會輕易就被他給迷失了本性?

她該排斥他的才對啊,怎麼竟然想要和他親吻了?

她雙手捂著臉,靠在另一邊的車廂壁上,只覺得空前的狼狽。

幸好很快就到了太子府門前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面具男。

太子和太子妃已經在二門裡等著他們了。

下了車,上官玉成就拉著古若雅的手一徑跟著管家往裡走,反正他拉她的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掙也掙不脫,乾脆就習慣算了。

太子一身紫色織金的長袍,一條黑色緙絲腰帶束著細窄的腰,身子挺拔地站在那兒。

太子妃則是一身大紅的宮裝,頭上戴著八寶攢珠鳳釵,釵頭上的流蘇俱是水晶做成,垂在她的眼角眉梢,平添了三分風韻。

只是她的臉色不知道是粉擦得太多還是什麼緣故,蒼白異常,大紅的宮裝更襯得她那張臉楚楚可憐溫婉動人。

見了泰王夫婦攜手前來,太子眸中波光一閃,旋即又暗了下去。

他同著太子妃款款前來,迎上了泰王夫婦。

「三弟,恭喜啊。」太子拍著上官玉成的肩頭,熱烈地道喜。

太子妃也拉過古若雅的手,溫存地笑著:「聽說弟妹診出喜脈,我真為你高興啊。」

「謝謝太子妃殿下!」古若雅忙道謝,只是陪著苦笑。

她可是什麼動靜都沒有,還沒有和泰王發生什麼,哪來的喜啊?

可是這些話,她只能咽在肚子里,不能和外人說。

這個謊撒了,可就沒法子圓了。

一陣寒暄過後,四個人就朝太子府中的水榭子走去,宴席擺在那兒呢。

太子和太子妃坐了上首,上官玉成坐在太子下首,古若雅就坐在太子妃下首,兩個人面對面地相陪。

太子起身親自給上官玉成斟了一杯酒遞過去,殷切地笑道:「三弟近來喜事連連啊,先是和丞相千金喜結連理,很快又傳了弟媳有喜脈的好事兒,今兒,為兄可是要好好和你喝幾杯啊。」

上官玉成連忙起身接過來,面具下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淡淡地應道:「臣弟不敢當,臣弟該敬太子幾杯才是!」

他接過酒就對著太子伸手敬過去,一仰脖子就喝乾了。

酒杯見底朝著太子豎了豎。

太子哈哈大笑起來:「到底是三弟啊,我們兄弟幾個,就數你豪爽了。」

他也喝乾了自己杯中的酒,大笑著讚歎。

「不過是這幾年在軍中歷練出來了。」上官玉成淡笑著解釋。

兩個人都坐了下來,太子又親自給古若雅斟滿了一杯遞過去,「弟妹還是頭一次到孤的府里來,這一杯酒,孤敬你!」

話剛說完,太子妃就急急地掩著古若雅手裡的酒杯,道:「殿下,您忘了嗎?弟妹可是懷有身孕啊。」

「哦,看我這記性!」太子伸手啪地拍了一下腦袋,唏噓感嘆:「我竟然老了么?這記性越發地平常了。」

古若雅也就順勢放下了酒杯,陪笑道:「殿下哪裡是老了,分明是事務纏身,這些小事沒工夫理會而已!」

剛才她端過酒杯時,鼻端傳來一股淡淡的異香,不仔細聞,還察覺不到。她雖然平日里不喝酒,可是對於一些毒還是深有研究的。

她當時就懷疑這酒里有東西,雖然無色無味,不引人注意,可是卻逃不過她那靈敏的嗅覺。

只是她和上官玉成面對面坐著,不好明顯地提醒他。

何況那面具男已經喝下了一杯,也不知道有沒有中毒啊。

她心內有些著急,手心裡攥出了冷汗。今兒太子要是真的想害他們,他們可就麻煩了。

太子是儲君,他殷勤勸酒你能不從嗎?要不是太子妃提醒,估計太子還得逼著她也喝下去吧。

她腦子急急地思量著,神色卻一成不變。

腳在桌下輕輕地觸探著,想踢那面具男一下,希望他能領會到自己的意思才好!

她那雙腳在桌底下摸索了一陣,總算是踢著一隻大腳了,她當即大喜。

卻不料對面太子一個戲謔的眼神飛過來,「弟妹的小腳好不老實啊,在底下還踢來踢去!」

嘎?古若雅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原來踢錯人了,真是可笑!

她得一張臉通紅,受不了太子那探尋的目光,趕緊埋下頭去。

上官玉成若有所思地看過來,目光深情地望著古若雅,對太子笑道:「雅兒自來調皮,這個性子還真得改一改了。」

雅兒?這是他稱呼她的?

天,什麼時候他們親密到這個地步了?竟然叫她雅兒?

古若雅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不過這面具男到底有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啊?

她擔憂地抬頭看過去,兩個人的視線隔著桌子在空中相對,她只看到對面面具男的那雙眼睛忽然朝她眨巴了一下。

他明白了?

她有些狐疑,見他眸中古井一般,她有些拿不準。

不過當著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她也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了。

雖然不知道太子用的什麼手法,但是她還是相信她的判斷。

聽說古代有一種轉壺,只要在某個地方轉一下,就能倒出不一樣的酒來。

太子親自給上官玉成和她斟的酒,若是他們的有毒,太子杯內的當然無毒。可是這都是一把酒壺裡倒出來的,也只有這酒壺自身有毛病了。

太子已經殷勤地斟上了第二杯酒遞到上官玉成的手裡,古若雅緊張萬分地盯著那杯酒。

她是個女流,在外人面前又是個有身孕的,太子再有什麼想法,也不能逼著她飲酒。

可是上官玉成就不同了,身子好好的什麼毛病都沒有,太子的好意怎能推辭呢?

眼看著他已經握住那個酒杯,古若雅緊張地手心裡都攥出汗來了。

太子這麼陰沉的人,要是下毒的話也不會很明顯,只能是慢性毒藥了,回府之後十天半月地再發作,到時候真的是誰都找不著了。

這酒不能喝!

見上官玉成端起酒杯就要往嘴裡倒,古若雅忙喊了一聲:「等一等……」

太子和上官玉成都看過來,連太子妃都奇怪地側過臉來,笑問:「弟妹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這個當兒上喊停,除了她身子不舒服,太子妃也想不出她有什麼理由。

古若雅嘿嘿地笑了一陣,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太子殿下盛情,王爺的這杯酒一定要喝的。只是枯坐對酒無聊至極,若是能有歌舞相侑,美酒佳肴才別有一番滋味!」

太子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指著古若雅點頭道:「弟妹真乃性情中人,雖是女流,可道理卻比我們男兒都懂!好,既然弟妹有此要求,為兄就一定要滿足才是!來人!」

他朝水榭外喊了一聲,立即就進來一個錦衣素裙的頗有幾分姿色的丫頭來。

那丫頭盈盈施禮,恭聲問道:「殿下有何吩咐?」柔聲細語,很是悅耳。

太子府到底不同尋常啊,連使喚的丫頭都這樣。古若雅心底發出一聲讚歎。

太子笑道:「去把府上的十二釵叫來,泰王妃想聽聽呢。」

那丫頭抬頭斜睨了古若雅一眼,才低頭退了下去。

不多時,十二位妙齡女子,懷抱著各色的樂器,姍姍而來。

古若雅抬眸看去,環肥燕瘦,各有特色。但一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極品。

一時,水榭子里俱是雲鬢高聳、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

這些女子都是久經磨礪的,個個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好本領。

見這裡頭只有太子和那個戴著面具的王爺,自然都涌到了上官玉成的身邊。

古若雅看了這一幕,只覺得好笑,太子這是要用美人計嗎?

不過也好,只要不逼著面具男喝酒,她就有法子暗中操作。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她竟然在乎起那面具男的生死來了。本來一直想逃離開泰王府,不和這面具男有任何瓜葛的,可現在,他們還是綁在了一塊兒了。

這所謂的十二釵分明就是太子豢養來有別的用處的,才剛太子明明說過是她要聽曲兒,這會子卻都擠在了面具男那兒,安的什麼好心!

那十二釵經了太子的授意,各自拿著琵琶、笛子等樂器奏了起來,中間就有一個穿了一件肚兜,外頭披了一件艷紅薄紗的女子款款地站了起來,朝著眾人彎腰施禮,方才放開歌喉唱了起來。

歌聲也算是悅耳了,清脆柔和,只是裡頭有說不出的媚態來。

一曲終了,餘音裊裊。

太子撫掌大笑,問古若雅:「弟妹聽著如何?」

古若雅微微一笑,手裡把玩著那杯盛著酒水的釉里紅瓷杯,吐氣如蘭:「尚可!」

話音出口,驚呆了太子和上官玉成。

上官玉成默默想著,這小女人剛才說「尚可」?她膽子可真是大啊,這太子府上的人,她竟然瞧不上眼?

太子則是有一霎時的愣神,這個女人好大的口氣啊,竟然說「尚可」?難道她見過比這更好的了。

他那雙陰鷙的眸子在古若雅身上掃了幾眼,才慢慢問道:「弟妹這麼說,那就是聽過更好的了?」

「好不好的我不知道,只是這曲子聽來著實不怎樣。」古若雅毫不客氣地答道:「靡靡之音而已,上不了檯面!」

此言一出,水榭之內響起了好幾聲唏噓聲,幾個歌妓更是驚訝地望了過來。

那個端坐在那兒的女子,半邊臉都看不清,竟敢這麼和太子說話?

太子妃更是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是深知太子是什麼樣子的人,古若雅說這樣的話,分明沒有把太子放在眼裡,若是太子報復起來可就糟了。

她忙伸手碰了碰古若雅的手,笑著緩和水榭內的氣氛:「弟妹這是說笑呢,想來弟妹在宮裡也聽過曲兒,自然有個比較了。」

「宮裡的曲兒怎能比得上我這太子府里的?這幾個歌妓可是孤親自挑選的。」太子雖然面上笑著,可是語氣里的冷寒讓幾個人都能感受得到。

他快要發怒了吧?那就好,只要能激怒他就好!

既然來到了這龍潭虎穴,她沒有防備還怎麼出來混?

古若雅平靜地望著那張有些猙獰的面孔,繼續大言不慚:「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宮裡的曲兒自然是天下第一,太子府上的怎麼能比得上呢?太子府上的要是比宮裡的還好,那豈不是犯了僭越之罪?」

上官玉成端坐在那兒不動,心裡已是翻起了驚濤駭浪:他家王妃可從來沒有這麼大膽過,從來在他面前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當然,在廣元堂給人治病的時候,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可也沒有眼下這麼……這麼猖狂啊!

她這是想幹什麼啊?

眼看著太子被激怒地臉紅脖子粗了,上官玉成有些坐不住了。

若是太子真的發威,他絕對要護著他家王妃的,只是惹惱了太子,麻煩可不少啊。

不過他現在不怕了,他有足夠的本事和他對抗,不再是從前那個整日被他欺負的小孩子了。

這些年韜光養晦,出生入死立下了赫赫戰功,讓他在軍中有了極高的威望,漫說太子,就是皇上想動他,也要思量一番的。

上官玉成眼瞅著面前的酒杯,心思全放在他家王妃身上。

太子面對著古若雅一而再再而三地裝憨說實話,也有些吃不住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說這些話想幹什麼?

找死么?

既然想死,那他就成全她!

他滿斟了一杯酒兩手端給古若雅,笑道:「弟妹眼界很高啊,孤這兒的曲兒不好,不過酒卻是極好的。只要弟妹滿飲了這一杯,孤定讓她們出個花樣兒給你看看……」

太子妃望著太子陰沉的面容,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太子一個極陰極冷的眼神給嚇回去了。

上官玉成本想起身擋過去,卻被古若雅滿不在乎地搶先一步給接過來。

她嘻嘻笑道:「太子殿下這可是您說得?不過我該敬太子殿下一杯才是!我們同喝才好!」

她端著酒杯已然起身來到了對面太子身邊,笑吟吟地望著他。

反正太子手中不過是一杯酒而已,既然這女人想要和他同喝,他正求之不得呢。

他喝了這酒可是無礙的。

上官玉成眼見著他家王妃端著酒杯就要和太子碰杯,忙起身笑道:「你身子不適,還是我替你喝吧。」

「哈哈,三弟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早先還沒看出來呢。」太子打著哈哈嘲諷。

古若雅一擺手把他伸過來的手給打掉,嬌嗔道:「在家裡管著我,出門還要管我么?我只不過是和太子大哥喝杯酒罷了。」

上官玉成滿臉不悅,什麼時候他家王妃和太子已經熱乎到這種地步了?

太子也被古若雅的一番行徑給弄得七葷八素的,這小女人倒是和其他女人不同,這副性子還挺颯爽的。

不過她是老三喜歡的人,他喜歡的,他就要毀滅掉!

他毫不遲疑地舉起酒杯和古若雅碰了碰,兩個人一仰脖子一乾二淨!

急得上官玉成和太子妃兩個臉色都黃了,古若雅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走到對面款款坐下了。

酒有些辣,嗆得她咳嗽起來,上官玉成趕緊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她嘴裡,卻被古若雅回絕了。

太子的面色,頓時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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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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