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五、念念不忘,必有迴響Ⅲ
無論是皇帝的那一聲:「萱兒。」
還是齊曉魚的那一句:「聞音。」都沒能讓白蓮教眾衝殺的姿態延緩少許。
東方聞音冷冰冰的看著躲在齊曉魚身後的大漢皇帝,說道:「狗皇帝,這些年你欠我們白蓮教的血海深仇,今日定讓你一次還清!」
但是皇帝恍若未聞,只喃喃道:「萱兒……」
東方聞音俏眉一豎,呵斥道:「什麼萱兒?」
早有那教中老兄弟,在大漢圍剿下僥倖逃生的,知道那是上代聖姑閨名的,也紛紛變了臉色。「狗皇帝,聖姑之名,也是你能亂叫的?」
東方聞音卻認識那些教中兄弟,知道他們是跟過師傅的,也終究臉色一寒。
這狗皇帝果然和師傅認識!
但是那又怎樣!
「皇上!」聰明如齊曉魚,心中也隱約猜到這些上一輩人手中曲折故事。但是看見皇帝又陷入魔怔,也不由獅子吼一番,將皇帝叫醒。這清醒之下,實在不是您老回憶過去的好時候啊。
卻見皇帝漸漸從沉思恍惚中清醒過來,看到了那些教中老兄弟。
「何大同,孫大甫,你丫倆孫子還有臉跟朕在這叫喚!」皇帝看到了那些熟悉面孔,大叫道。「萱兒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劉文書,嘿嘿,當年你瞞我們瞞的好苦!聖姑傾全教之力幫你登上皇位,到頭來,你恩將仇報。非要將我教中兄弟趕盡殺絕。你跟世上那些忘恩負義之人又有何差別?」那其中一位老兄弟嘿嘿冷笑不止道。
「朕忘恩負義?」皇帝怒極反笑。「當年是誰在她身邊攛掇要趁朕根基未穩。趁勢而起並取而代之的?若不是如此,朕怎麼會讓京營大軍長驅直下,直搗你們黃龍?」
「你休得胡說,我們白蓮是為天下百姓!」何大同說道。
「人心思安,你們卻逆勢而行,非要將大漢攪的動蕩不安。口口聲聲為天下蒼生,禍亂天下的難道不正是你們這種行為么?你們內心安的是什麼心思,當朕是聾子瞎子不成?」皇帝冷笑道。「萱兒她要不是為了你們。又怎麼會離朕而去?」
「聖姑深明大義,自然不會跟你在一起。」那何大同說道。
「大義?若不是她,你以為你們會活到現在?」皇帝冷笑道。
「大同,我們別跟這狗皇帝廢話,他今天插翅也難飛!今天就用他的狗血,為老聖姑祭奠!」其他老兄弟早就按耐不住,想要把皇帝碎屍萬段。
但是齊曉魚橫刀立馬,誰能近身?
凡是近身的,無不被他打折胳膊,扔在一旁。這些人。好歹是些漢人,齊曉魚不想造些無辜殺孽。
從那谷中得女媧伏羲傳授。齊曉魚作為引導者,已然有了超絕眾人的實力。這尋常人也就罷了,連那稍微有功夫功底的,哪裡會看在他的眼中?
只不過眼下首要就是護住皇帝,齊曉魚卻只守不攻,一時之間那白蓮教眾人也奈何不了他。
那白蓮教早有人架出高能機槍以及射線槍,對他進行掃射。其他教眾則有章法的迅速收攏傷兵,離他們數十米遠。
「一直射他!他的盔甲很快就會沒能量!」也不知道是誰在後面大喊道。
齊曉魚身上戰甲詳細參數只有齊曉魚自己最清楚,若不是皇帝還在自己身後,這些機槍不會造成護甲的減少,現下被機槍掃射,只能硬抗。
看著護甲一點點被消磨,齊曉魚心中雖急卻找不到一點辦法。
場上心急的卻不止齊曉魚一人。早有那白蓮聖姑看自己情郎在自己眼前被機槍掃射,心下擔憂非常。雖然知道他本事通天,但是關心則亂,一時六神無主,也有些著急起來。
「傻丫頭……」齊曉魚眼觀六路,東方聞音的神情被他看在眼中。「她看來也被蒙在鼓裡,還覺得皇上是仇人呢。這但有萬一,便是千古大錯。」於是齊曉魚將戰甲動力全開,光武化刀為鞭,筆直衝東方聞音而來!
東方聞音沒有想過齊曉魚會沖她出手,一時之間竟愣在當場。
白蓮其餘眾人都沒料到齊曉魚竟然會有這手,讓東方聞音躲閃已然不及。
那光武威力眾人自是知道,這一鞭若是中了,東方聞音性命恐怕就要交待在這。
卻見那光鞭將東方聞音攔腰纏住,齊曉魚輕微一拉,東方聞音便身不由己,離空朝自己飛撲而來。
將鞭一收,東方聞音便被齊曉魚抱在了懷中!
再看去,光鞭只劃破了東方聞音的外衣,露出了她滑嫩雪白的肌膚,而人卻絲毫無傷。這一手,讓人自嘆弗如,顯示了齊曉魚那精妙到極致的微控能力。
「看你這次再往哪裡跑!」
若不是盔甲擋住了齊曉魚的臉,就會發現這小子竟然在偷笑。
東方聞音聞到情郎氣息,身子一軟,依靠在齊曉魚身上。
「停止掃射!」那村長看到聖姑被人一手制住,而機槍掃射卻還在繼續,心中再無他想,立馬讓人停手。
但是機槍哪裡是說停便能停的,雖然停止扣動扳機,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那慣性還是漏射出不少子彈出去。
區區一些子彈,哪裡放在齊曉魚眼中。齊曉魚將背一轉,子彈全部射在戰甲背部,一一彈開。
「怎麼辦?」不論是教中老兄弟,還是其他人,都一時手足無措,看向村長。
聖姑是他們之中的主心骨,此時被制,難道千載難逢的良機就這麼眼睜睜看它溜走?但是除此之外,眾人卻找不到良方來化解此刻困局。
「繼續打他,不能停!你們沒看到齊曉魚的那盔甲已經冒煙了嗎?」有一名蒙面之人氣急敗壞的對眾人喊道。
「聖姑在他們手上。你們這麼做是叛教!」白蓮教不設教主。此時東方聞音就是他們之中最位高權重之人。要他們沖東方聞音下手,那些普通教眾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看來你的威信也不怎麼樣么,竟然有人在喊要幹掉你啊。」齊曉魚偷偷跟東方聞音說道。
如今危局未擺,齊曉魚卻又心思在這跟自己開玩笑,東方聞音不免心焦,道:「這局面是你造成的,你說怎麼解決?難不成要我跟你們一起死?」
「那樣也好啊,做一對同命鴛鴦。」齊曉魚笑嘻嘻的。似乎真的不把生死看在眼中。
「咳咳。」被齊曉魚護在身後的皇帝不幹了,跟自己的女兒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就算了,這當著岳父調戲別的女人是幾個意思?這大漢駙馬爺在齊曉魚眼中就這麼不值錢?剛才齊曉魚跟東方聞音這番打情罵俏皇帝一字不差的全都聽見了,那臉色叫一個黑啊。
「小東方,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爹!」齊曉魚把皇帝介紹給她說道。
「你爹!」東方聞音怒道。這齊曉魚可惡起來怎麼這麼不著調,自己怎麼會看上這小混蛋!
齊曉魚無語的摸摸自己的鼻子,無辜道:「這真是你爹!皇上,你自己的親閨女你總該知道怎麼認吧?」
「不能吧?萱兒當年竟懷有我的骨肉?」皇帝也是猶疑不定。
「………」要不說當皇帝就是好呢,這尋花問柳的讓人家有了還不用負責任。齊曉魚被這句話噎的難受。「皇上,據微臣推斷。這絕對是你親閨女,**不離十。要不怎麼會那麼像你說的那萱兒的?」
皇帝仔細打量了東方聞音幾眼,越看越覺得她的眉眼之間帶有自己的痕迹,於是心下肯定了幾分,但是一想自己女兒竟然是白蓮教反賊頭目,這又是一件讓人頭大的事。
「眾位,白蓮教被這狗皇帝欺壓的抬不起頭來,你們死了多少好弟兄?難道就為了聖姑被抓,這血海深仇就不報了嗎?聖姑為了白蓮教大業,同狗皇帝一同殉身,將來少不得教中供奉聖姑牌位,來祭告她在天之靈!」那蒙面人喊道。
他這一句話,讓白蓮眾人有些遲疑起來。這皇帝一死,一來白蓮教大仇得報,二來白蓮教一直謀划大業指日可待,的確利大於弊。「何況這聖姑現今已不是處子之身,這種被玷污了的女人,你們還真拿她當聖姑么?」
一句話,石破天驚!
「不可能!」教中之人皆吃驚不已,這聖姑怎麼可能已不是處子之身?
「聖姑所習練武功,乃嫁衣神功,但是你們看她剛才身手,哪裡還有半點功夫在?恐怕早已經為他人做了嫁衣了,我說的對嗎,齊曉魚,齊侯爺?」
那蒙面人似乎對齊曉魚很熟悉,但是齊曉魚卻記不得自己何時見過這人。
何大同及其他老兄弟對視幾眼,然後點點頭,算是確認了這件事。
「聖姑的確已非處子,但是她畢竟是我白蓮中人,我們不能殺她,你若是能殺死狗皇帝,我們便奉你為教主!」何大同帶著幾位老兄弟的意思,對那蒙面人說道。
場上僵局,竟被蒙面人三言兩語給化解,齊曉魚不得不重視這蒙面人來,這人究竟是誰?
聯想到自己來江南道後有人三番五次的上門找茬,一系列線索串聯起來,齊曉魚便覺得跟眼前之人脫不了干係。
越看,便覺得他像一個人。
「嚴東樓!想不到你竟然會躲到白蓮教之中!」齊曉魚叫道。
「!!!」那蒙面人沒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被叫破,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怎麼認出我的。」
「能有小相爺這麼好口才的,大漢寥寥數人。」齊曉魚暗叫一聲僥倖。要不是自己仇家就那麼幾個,自己還真想不起有這麼一號人來。
「不過對著一幫死人,我隱藏身份也沒用了。」嚴東樓扯掉自己的蒙面,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他看了一眼持機槍之人,心下不屑,一腳將那持槍之人踹開,「蠢貨,讓我來!」動作之間,多是迫不及待。
他跟某位皇子交好,要是在這將當今皇帝幹掉,利用白蓮教龐大實力,將來的皇位是誰的,那還不清楚么,這就是一份大大的從龍之功!這也是嚴東樓敢如此喪心病狂弒君的主要原因!
「嚴東樓?你是嚴慶之子?」皇帝也認出了嚴東樓。
「陛下,讓我最後再深情的叫你一聲陛下吧,你去地下疑惑我為什麼要殺你吧,哈哈哈哈!」嚴東樓得意的大笑起來。在他想來,齊曉魚他們這次絕對是插翅難飛。手上槍口,已經對準了齊曉魚和那身討厭的盔甲。
「真是愚蠢啊。」齊曉魚無奈的搖搖頭,這跳反跳早了,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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