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1】尾聲（9）

「老實說，葉哥，你上大學的時候，有沒有做一些現在覺得很糗的事情？」

葉磽實話實說，「當然有，比如，有件事情，初中，高中，大學都做過。」

「什麼？」

「沒下課之前去了女洗手間，然後，女同學下課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頓時將她們嚇得夠嗆。」

「…………」馬純純翻了個白眼，「還有么？」

「有……」葉磽有些底氣不足，「女生寢室公共廁所里……扮過鬼……」

「總是去廁所，不臭么？」

說起這個，葉磽就要為自己平反，「去女生寢室那一次不是我主動去的。」

「嗯？」

「我和顧少，權少打牌輸了，然後他們就讓我扮演鬼。」

「又將去廁所的女生嚇壞了？」

「豈止嚇壞了……有個心臟病的女生直接嚇心臟病突發了……從那件事後，我就再也不幹這樣缺德的事情了……其實，也正是因為這些事，當時珍珍對我頗有微詞……」

「對你頗有微詞是好的，如果她不對你有意見，那我現在就不可能站在這裡跟你回憶過去了……」

「說的是……」

「其實，一旦出了校門，就很難再回去那個青蔥歲月了。」

「美好的記憶是錢買不到的，應該珍惜。」

***

一連幾個月，日子過的倒是很順風順水。

轉眼到了十月，熱燥的天氣過去，絲絲冷意來襲，告訴人們，要到冬天了。

半夜裡，懷孕九個多月的葉小藝肚子劇痛了起來。

她冷汗連連的推了一把睡在旁邊的權赫檸，「老公，我要生了。」

權赫檸忙不迭的打開檯燈，穿著睡衣便套上鞋子，抱起她便下樓出門。

司機前面開車，她在後面坐著，疼痛漸漸變得有規律了起來。

葉小藝疼的受不住，痛的呻/吟。

「小藝，深呼吸。」

葉小藝疼的冒火，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深呼吸能阻止我的疼啊，都怨你，把我弄懷孕，權赫檸，罪魁禍首就是你！」

權赫檸的頭髮被她緊緊地抓著，頭皮扯得都是疼的。

「啊啊啊，老婆，你輕點啊。」

又一隻手抓住他的另一邊頭髮，「疼死了啊！」

「老婆，馬上就到醫院了，你不要著急啊。」他便說變掏出手機撥打葉磽的電話。

等到車子停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葉磽和葉父葉母已經到了。

葉磽和葉母扶著葉小藝從車上下來，權赫檸直接跑向了醫院大廳大喊，「有人嗎？有人嗎？」

葉小藝哀嚎聲不斷，被葉母和葉磽扶著跟在權赫檸的屁股後面追。

此時是半夜，醫院裡漆黑一片，順著電梯上到三樓。

權赫檸依舊在大喊，葉磽急了，喊道，「尼瑪，你就不會先將走廊的燈打開么，黑燈瞎火的！」

權赫檸掏出手機照明，摸索著打開了燈，這時，值班護士出來了，見狀，立刻說道，「疼多久了。」

葉小藝上氣不接下氣，「好久了，好疼，每五分鐘疼一次。」

「快點扶進產房，我給婦科醫生打電話。」

於是葉小藝被推進了產科，葉磽站在門口，葉母進去陪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醫生趕來，看到是葉家人，當即不敢怠慢進了產房。

葉母隨即從裡面出來，看向權赫檸說道，「你進去陪產吧，小藝讓你進去。」

權赫檸點點頭，當即跑了進去。

一眾人在門外候著。

權赫檸穿上醫生遞過來的藍色隔離服和帽子，進入了產房。

葉小藝額頭密密麻麻出了很多汗珠，看她的模樣，權赫檸上前握住她的手，「老婆，別怕啊，我在這呢。」

葉小藝伸出另外一隻手，一巴掌打在了他頭上，「怕你個腦袋，我不怕，只是好疼。」

「那怎麼辦……我又不能替你疼著……」權赫檸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心慌的不行。

醫生開口，「葉小姐，你子/宮口才開了一指，要等到完全開了，才能順產。」

「這麼說，我還要等？」

「是的，我建議葉小姐重新再做一次產檢，畢竟您之前不是在我們醫院檢查的，寶寶現在什麼情況我們不知道。」

葉小藝爽快的答應，「好。」

護士領著她去了彩超室。

讓她躺在床上，醫生打開彩超儀器，給她做檢查。

檢查了后，醫生直接告訴她，「葉小姐，你左邊羊水已經沒有了，寶寶脖子里臍帶纏了三圈，而且，肚子里的寶寶不小，最少有八斤，是個兒子，我的建議是，葉小姐不要等順產了，直接剖宮產。」

葉小藝點點頭，「剖宮產就剖宮產吧。」

於是，這次，葉小藝重新被推進了手術室，權赫檸不讓進。

葉小藝沒想到，打麻醉劑疼的刺骨，她縮卷著身子，直至麻醉劑打好，沒多大一會兒，脖子以下便麻木了起來。

動彈不得。

因為晚上吃了飯，這樣一做手術，胃裡便是一陣嘔吐。

女醫生問道，「你晚上吃飯了？」

她點點頭。

「做剖腹產之前是不讓吃東西的，手術中會很難受。」醫生剛說完，葉小藝便嘔吐了。

醫生拿來報紙給她脖子下面襯著，吐出來后，她才覺得好受了很多。

直至全身麻木，醫生用鉗子夾了一下她的肉，問道，「疼嗎？」

「沒感覺。」

這才將她的上半身往下調，用步在她的胸前遮擋，手術進行中。

確實是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肚子一晃一晃的，沒幾分鐘，一聲啼哭便響破了手術室。

男醫生說道，「時間十一點十分，準備縫合。」

葉小藝躺在那裡，右手上掛著點滴，她聽著一聲又一聲屬於孩子的聲音，這一刻，竟然覺得，就算讓她去死，她也願意，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最偉大的愛，是母愛。

只是，這個時候，葉小藝卻覺得胸口窒息了，她大口喘息，快要呼吸不上來，想是要死了一般。

「醫生，我……我覺得我快要死了，呼吸好難受……」

女醫生見狀，立刻打破一個小玻璃瓶，拿著針管吸入玻璃瓶的液體，隨後注入葉小藝點滴的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