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2】尾聲（10）
持續幾秒，葉小藝才覺得呼吸順暢了起來，不那麼難受了。
孩子清洗乾淨，女醫生用小褥子保住孩子，送出了手術室外。
等待的一眾人看見孩子被抱出來，權母趕緊接住。
葉母趕緊問道，「醫生，我女兒很順利吧？」
「是的，很順利，伯母沒事的。」
葉母這才安下心來，去看包裹里的孩子。
權赫檸也伸過頭看了一眼，孩子簡直是葉小藝的翻版。
「呦呦，這小傢伙長得跟小藝一百分啊。」
葉母一笑，「猛一看跟我們家葉子小時候一個樣子，小藝跟葉子長得還不都是像我了，俊男靚女，我這小外孫長大了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權赫檸現在沒心思多看孩子，他看不到葉小藝出來，心裡總放心不下。
有持續了四十分鐘，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走出來，「由於剛做完手術，不能自己下手術台，你們幾個男的來抬產婦。」
於是，葉磽和權赫檸以及兩個保鏢進了手術室。
權赫檸的目光落在手術台下面被血染紅的紙巾上，瞳孔緊縮，心裡分外的揪緊。
他上前，葉小藝眯著眼睛，喊了聲，「老公。」
權赫檸握住她的手，什麼話也沒說。
慢慢的將葉小藝給抬到了VIP病房。
蓋上薄被。
因為失血不少，葉小藝的整個臉色都是慘白的。
葉母也心疼死了。
隨後，看葉小藝昏睡了過去，葉母說道，「我回家給她燉魚湯雞湯，好下奶。」
「小藝媽，要等排氣了才能吃東西。」
葉母點頭，「我曉得，我先燉好放在保溫盒裡溫著。」
「那行，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和赫檸就行了。」
葉母轉身，沖葉磽葉父擺擺手。
一家三口出了病房。
「剖宮產看看受罪不受罪，肚子上開了那麼大一個口子。」
「順產不也受罪，兩樣都一樣。」葉父開口，「當年你生葉子的時候，那疼的死去活來的，恨不得把我給剁了。」
葉母白他一眼，「你懂個屁，剖宮產是用於孩子是巨大兒，或者孩子胎位不正不好順產才用的，現在基本都成了醫生們最先推薦的生產方式之一了，順產就生的時候比較疼，孩子掉下來，活蹦亂跳，一點事沒有，但剖宮產不一樣啊，它很傷元氣的，我們小藝一定流了不少血，那臉色原本紅潤潤的，現在蠟白蠟白的，傷在女兒身，痛在娘心啊。」
「那也沒辦法啊，沒聽醫生說孩子脖子里纏了好幾圈的臍帶嗎？避免窒息，孩子也足月了，生都生了，就別再說了。」
葉母眼眶濕潤，「這親娘跟婆婆就是不一樣，別看我和赫檸他媽是多年的好姐妹，這生孩子的時候，親媽和婆婆的區別就看出來了，孩子一抱出來，她就先看孩子，一點不是先關心我們小藝，孩子抱出來，我哪兒有心思看孩子，我的女兒還在手術室里沒出來呢，純純生多多的時候我不在，這要是再生第二胎，我一定要先守著我們純純出來再去看孩子，你說，如果我跟赫檸媽似的，純純親媽要是還活著，一定跟我一樣的心情。」
葉父攬住她的肩膀，「怎麼說著說著哭去了，再說了，小藝婆婆對小藝多好啊，別為了這麼一點細節有間隙，再說了，你是她親媽，親媽好好的，幹什麼要讓婆婆跟你一樣。」
「說的也是。」
一旁的葉磽笑了，「媽，你咋跟個小孩似的。」
「我在你爸心裡永遠都是小孩。」
「…………」
「葉子，等天亮我給小藝送過雞湯，你去家裡也拿回給純純喝，我多燉一些，純純以前多瘦啊，自從懷孕后啊，我看好歹胖那麼一點，但都胖到肚子上了，你說，四個月的身孕，那肚子怎麼那麼大，是不是懷的雙胞胎啊？」
「媽，你別幻想了，不是雙胞胎，這點醫生確認了，肚子里只有一個貨。」
葉母點點頭，「一個也好，這一個純純都遭了不少罪，敢兩個怎麼活，葉子，你趕緊回去。」
「好。」葉磽轉身上車。
********
車子停在葉宅門口。
當打開大門的時候，葉磽站在門口，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一道人影坐在陽台上，揮舞著雙手，雖然是漆黑一片，但從身形上來，不是馬純純是誰？
他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加快步伐的衝進了客廳，迅速的上樓，到卧室門口。
葉磽將鞋子輕輕地脫掉在門口，赤腳踩在地板上一點一點的跑到了陽台上，一把抱住了馬純純，「純純！」
「嗯？」她回過頭，很正常的樣子，「葉哥，你回來了？」
「你坐在陽台最上面幹什麼，掉下來怎麼辦？」
「葉哥，我一直站在這裡啊。」
雖然是晚上，但葉磽剛才沒看花眼。
他心裡油然而生出一股子涼意。
摟著馬純純回了卧室。
打開燈。
「純純，我明天帶你去一趟Z國。」
「又去那裡幹什麼？」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臉色難看，「小藝生了，剖腹產，是個兒子。」
「真的？」馬純純笑道，「那真好。」
葉磽摟住她，「睡吧。」
馬純純窩在他懷裡，輕聲『嗯』了一聲。
外面的星星被大片烏雲遮擋，原本清涼的晚上，瞬間被雲彩黑壓壓的變得十分暗。
原本通過星光還能看清楚外面的世界，但此時，葉磽從窗外看去，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見。
葉磽睡不著，聯想到回來的一幕，他此時依舊心悸不已。
無神論者的他，此時，不得不想去求助法師。
一道閃電閃了幾下，轟隆隆的響起了雷。
很快，窗外嘩嘩的下起了傾盆大雨。
他摟著馬純純更緊了。
第二天一起來，葉磽便回到了葉宅。
葉母此時拎著飯盒準備去醫院給葉小藝送湯。
看見他回來，邊說，「兒子，雞湯我盛在飯盒裡了，在廚房的柜子上放著，你直接提著回去給純純喝。」
葉磽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媽，我等會要帶純純去Z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