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3】尾聲（11）

葉母聞言，皺眉，「怎麼又要去Z國？」

「昨天夜裡……」他開口，「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發生了什麼……」

葉磽對著客廳說，「媽，你進屋，這件事我跟你好好說說。」

「行。」

母子倆進了客廳，葉磽將昨晚的事情對葉母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聽完后，葉母整張臉都變了。

「爺子，你確信你看清了，畢竟是半夜，是不是你看錯了。」

葉磽鄭重的搖搖頭，「我今早問純純她昨晚揮手了嗎？」

「她怎麼說？」

「她說她沒有，很堅定的說。」

「我覺得這件事很奇怪。」

「我昨晚的的確確的在大門口看見她坐在陽台邊緣上，揮舞著手，媽，聽說Z國很多髒東西，那邊有很厲害的玄學巫婆，我讓她給純純看看，讓她做一場法事，不能再等了，你昨晚對我說純純肚子大的很，不正常，我今早仔細的看了看，的確很不正常。」

「那我們趕緊去，我和你一起去，讓你爸每天給小藝送湯。」說著，葉母將雞湯遞給葉父，「老公，這件事要守口如瓶，千萬不能亂說，我和葉子帶著純純一起去。」

「好。」葉父答應著接過飯盒，起身出了門。

「葉子，咱趕緊去，事不宜遲，真是越想越不對勁。」

母子倆開車回到高檔小區。

將多多暫時讓馬哲帶著，三個人乘坐專機前往Z國。

飛機上，葉母心裡十分忐忑，握著純純的手，七上八下的。

六個小時的飛機，順利抵達Z國A市機場。

因為是秘密來的，三個人戴著墨鏡口罩下榻在市中心的七星級酒店。

到了酒店，馬純純和葉母在酒店裡等著，葉磽獨自外出。

「純純，你躺在這裡，媽看看你的肚子。」

馬純純點點頭，脫鞋上了床，葉母將兩個枕頭拿來靠在她身後。

隨後，撩起了純純的孕婦裝，坐在床邊，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高聳的肚子。

「純純啊，你記不記得你懷著多多的時候，四個月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記得，肚子圓圓的，但是，沒有這麼大，而且，一直很安生，很少有孕吐。」

「個人的體制不一樣，有的懷孕孕吐反應很大，吃不下東西，有的則一直跟你一樣，但是，純純，上一次我便聽葉子說你們去了醫院，具體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你對媽說說。」

馬純純坐直身子，「撕裂著的疼。」

「肚子？」

「嗯。」馬純純點頭，「好像，有人拿著刀子一點一點的刮著一樣。」

「看來，上次，參加長卿的婚禮回去的時候，在飛機上，你做的那個夢啊，只是開始，等葉子回來，我們立刻就去找巫婆組法事，就沒事了。」

馬純純點點頭。

「純純，你想吃點什麼，媽去餐廳給你端來。」

「媽，我們一起去吧。」

葉母擺手，「你好好躺著，我自己去就行。」

「媽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就行。」

「那好，我下去端飯，看看都有什麼吃的。」

馬純純應了聲，再度躺在那裡，她伸出手捧住自己的肚子，說道，「希望你不要有事，媽媽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下來。」

肚皮頓時凸起了拳頭大的地方，很是顯眼。

「這是你在動對不對？」

她的手輕輕地在肚皮上摩擦，企圖給自己安慰。

***

醒來的葉小藝第一件事便是要看寶寶。

「赫檸，你抱來讓我瞅瞅。」

權赫檸起身抱起寶寶放在葉小藝旁邊，「看看，跟你長得一個德行。」

葉小藝不滿，「像我才好看，懂不懂，長大了好討媳婦……」

權赫檸抿唇，「其實，我想說，他長得好醜。」

葉小藝更不滿了，「什麼叫好醜，本來就很醜好不好……」

連權母都給樂了，「你們怪像是夫妻倆啊。」

權赫檸哈哈一笑，「看見沒，連你自己都承認你自己長得丑了，他長得像你，不就在說你很醜么？」

「對呀，哪個沒眼睛的看上這麼丑的我啊。」

「…………」

「我給你說，我哥剛出生的照片比這還丑，我也是，看看長大了就是俊男美女，這說明什麼，說明剛出生的時候是沒長開，長開了就好看了。」

權赫檸二十四孝好老公的贊同，「是這個道理，小藝，你餓嗎？咱爸一大早送來了雞湯，魚湯，你要先喝哪樣？」

權母趕緊問道，「小藝，你排氣了嗎？」

葉小藝不解，「啥是排氣？」

權赫檸用手擋著，低聲說，「就是放屁。」

葉小藝臉竟然紅了，「我……我才不會放屁……」

「噗！」的一聲隨著她的餘音被權赫檸和權母聽見。

葉小藝羞得幾乎要鑽進被子里去，太丟人了。

權赫檸笑道，「看你這樣，放個屁怎麼了，是人都會放屁，又不是你一個。」

「對啊，這是正常現象，醫生說，要排氣后才能進食。」

「好了，現在能喝了，小藝，先喝哪樣？」

「喝魚湯吧？」

權赫檸站起身將寶寶遞給權母，自己則打開飯盒，從飯盒裡端出還冒著熱氣的魚湯，香氣瀰漫了整個病房。

將葉小藝的床搖起來，達到合適的高度，他這才坐在床邊，端起魚湯，用湯勺舀一勺試了試，溫度正好，才一口一口的喂葉小藝。

「好喝嗎？」

葉小藝點點頭，「一喝我就知道是我老媽的手藝不會錯。」

「那多喝點。」權赫檸看著她喝湯的樣子，又想了想去抬葉小藝的場景，心裡不免揪了一下。

「想起來你生寶貝的時候，我就覺得害怕。」

「怕什麼？」

「當然怕你有什麼意外，你在裡面生孩子，我在外面比死都難受，小藝，咱們只要這一個孩子，我再也不讓你受罪了。」

葉小藝笑了，看著他的樣子，她突然體會到了一種什麼叫做過日子細水長流的溫暖，就是隨意的一句話，說到了她的心裡。

「嗯，就要這一個孩子就好。」權母插話進來，「我不也就赫檸一個兒子么，小藝，反正這個是男孩，以後不想生就不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