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想怎麼脫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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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羽怒叉腰:「你丫的還沒跟我說剛剛白薇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呢?」
「什麼話?」傾某人厚臉皮的裝傻。
輕羽大怒:「你!說!呢!」
「娘子,你確定我要在這大街上脫給你看?」
輕羽腦補了下某人的身材,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拽著傾某人就走,「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好」傾某人果斷的點了點頭,隨後又附上一句,「娘子想怎麼脫都成」
輕羽,「……」喂喂喂,後面那話毛線意思啊!
「走了,發什麼呆」瞅著輕羽沒動,傾某人主動的拉過輕羽往懷裡摟。
輕羽倒也沒防抗的任由他拉著,隨後才扭頭往身後躺在血泊中的芩鳶一眼,她眉頭微蹙,「芩鳶畢竟是打著來傾南國找你的稱號,現在她掛了,你該怎麼交代?」她可沒忘記芩鳶是雲祁國權可撐天的芩王爺的愛女,若是弄個不好,導致雲祁和傾南大戰可怎麼辦啊,那他們可不成了千古罪人了?
「這事你相公的自有打算,娘子你就甭操心了」傾某人寵溺的捏了捏輕羽鼻子。
輕羽無奈的哦了聲,沒在說話。
待傾珞塵兩人離開后,百部和牧杉兩人才從暗中出來,互睇了個眼神后,百部才認命的掏出麻袋將芩鳶裝了進去,紮緊袋口,扛著人就走了;至於牧杉,自然是留下來清場嘍!
◎洛◎沫◎殤◎著◎
回去四皇子府後,輕羽自然不會閑來沒事幹去扒某人的衣服,把一下脈就知道的事她何苦去自個兒找抽呢!而傾某人自然也是知曉輕羽的脾性的,調侃了她幾句,弄的某妹紙羞澀的恨不得剁了他才哈哈狂笑著回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沒多久后,下人就來稟告說有位姓夜的公子正在會客廳等他。傾珞塵早就猜測到夜燚回來找他,吩咐了他們別去驚擾拿著小人扎他的輕羽,才慢悠悠的往會客廳去。
夜燚身份成謎,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夜燚可能是魔界之人。魔界是什麼概念,他自然知曉,然即使如此,他也絲毫不會懼之。
待他到會客廳時,已過半盞茶有餘。
夜燚喜黑,此番仍舊是一身的黑,滿臉嚴肅,眼瞼微垂著看著杯中碧波蕩漾的茶水。一隻手隨意的搭於腿上,有意無意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夜公子這是來為他討公道的?」傾珞塵雙手背於後背,大步的往主位而去,眼神自第一眼瞟到夜燚后便沒在看他。
夜燚眼眸微抬,嘴角噙著抹冷冷的笑容,並沒有回答傾珞塵的話。可卻又好似在無形中承認了。
瞅著他未開口,傾珞塵也就這麼跟他僵持著。他時間多,他時間也多。
片刻后,夜燚嘲諷一笑,端起茶水輕抿著,慢悠悠放回桌上,才淡淡道,「傾南國四皇子傾珞塵弒兄,明日這消息傳遍整個大陸,你覺得會如何?」
傾珞塵淡然一笑,並不作答。於他的負面消息早就多的數不清,他何須又會在乎這個呢!弒兄?呵~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還怕他不幫他達到呢!
他那副天崩於眼前而無動於衷的模樣簡直讓夜燚恨得牙痒痒,那同他如出一轍的模樣讓夜燚恨不得將其毀之,然理智告訴他現在他要淡定,要同他僵持著。他握著青花瓷杯的手都不由得緊了緊,深呼口氣鎮定了會兒,才有意無意的道,「這天墨大陸倒是不錯」
聽似毫無厘頭的一句話,卻讓傾珞塵神情一滯。
「四皇子你怎麼看?」夜燚似笑非笑的看著傾珞塵。
傾珞塵輕笑,「再好也是別人的」
「別人的?」夜燚就不信他傾珞塵會放棄這唾手可得的天下。
傾珞塵再次笑笑不說話。——夜燚想強佔這天墨的野心,他早就知曉,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夜燚還妄想讓他和他同流合污。
嘁,當初讓傾珞塵能和他們結為同盟,不過是傾律修使得想讓傾梓宸和傾珞塵互相殘殺的計謀,而傾珞塵則是將計就計才答應傾律修。現下傾律修已死,花緋逝復活,讓本已敲定的計劃再次修改。不,或許說傾律修的死還是夜燚暗中使得手腳呢!
再者傾珞塵和夜燚的不合,勢必會讓他們之間瓦解。而此番夜燚明知如此,竟還有意無意的同他如此說,這不是明擺著是傻吊么!
「誰有能力,這便是誰的天下。」
傾珞塵哈哈失笑,深邃的黑眸緊鎖在夜燚身上,「呵~能力?」
此大陸的最強者站在他們面前都不堪一擊,還跟他說能力?呵~他們之間階段不同,能力不同,縱使他們有著無數的計謀,也終究不過敵不過他們千年萬年的累積。而他傾珞塵縱然有能力,可終歸還是剛剛飛仙的二十來歲著,對上夜燚這種不知真實多少年歲的人來說自然也是弱的不少,更別說是別人了。
夜燚放下手中的青花瓷杯,緩緩起身,轉身便要離去,他停住腳下的步伐,「覬覦這天下的人可不在少數」
即使你不答應還有別人,即使你不去奪還有別人會去奪。他夜燚何嘗又是那第一人呢!
「別人是別人,而你……」傾珞塵身形微動,消失在了原地,下秒他手中長劍直往夜燚背部襲去,「今日就把命給留下」
夜燚冷嗤聲,轉身間同傾珞塵打了個照面,腳步卻快速的移動著,霎間夜燚消失在了原地。傾珞塵腳下步伐微頓,手中的劍輕輕揮舞的幻化出無數的光影。
「自不量力」夜燚再次現出身形,於此同時,他的眼睛也有了些細微的變化,無數黑氣從他眼眶中流露而出,他的周身也慢慢的環繞上了濃濃的黑氣。
傾珞塵揚眉,「那就看看自不量力說的是誰!」
話剛落地,他劍上幻出的無數光影直逼著夜燚而去。
傾珞塵動手,夜燚自然也不甘下風,無數的黑氣縈繞在他周身,或是化為盾牌擋住四面八方劈來的光影,或是化為利器同傾珞塵廝殺,一時間勝負難分……
會客廳內並不適於交戰,隨著砰的一聲,兩人破房頂而出,再次打的如火如荼。
兩人所到之處暴風驟雨般的席捲著,讓那些來不及逃跑處於恐懼中的下人們紛紛都狂吐血不止,倒於地上徹底昏厥過去。
輕羽還呆在房間中扎著小人,沒想到房子一陣晃動,讓她下意識的以為是地震,趕忙踉踉蹌蹌的跑出去,未料卻讓她瞧見了那近乎血流成河的場景。
他們交戰的太過於猛烈,以至於讓遠處的輕羽眯起眼也只能瞧見那處於半空中那團東西中閃發出的星星點點,以及乒里乓啷的聲音,她心中猛然間一顫,還沒等她去問他人,那糾纏在一起的東西徹底分散開來,一道黑和藍的光芒砰的往地上砸去。光芒雖快,輕羽的眼力比起先前倒也增加了不少,自然是看見那兩道光芒落地前幻成的人影。
她撒開步子就往他們落得地方跑去,絲毫未做停留,更甚是連還不是很平穩的輕功都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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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手中的劍狠狠刺入地皮。傾珞塵衣袍微微多了些凌亂的褶皺,如雕像般俊美高貴的臉上蒼白的如同薄瓷,每一寸表情都似支射人心脾的利劍,黑眸深不見底。
比起傾珞塵,夜燚倒是狼狽的多了。他一襲黑袍上滲出點點看似水跡的鮮血,左臉側有著几絲烏青,很明顯的是被打了。他腳下步伐微微凌亂,退後幾步間才勉強的站穩。
傾珞塵伸手拔出寶劍直指眼前的夜燚,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略顯冰冷,「有著近萬年高齡的夜燚差一丟丟敗在我手中的滋味如何?」
「好,很好」夜燚往地上啐了口嘴中的血水,沾染上血水的草瞬間枯黃,再無重現生機。他近乎咬碎口中的牙才逼出幾個字來:「成仙數日能有這般修為,實乃天界之福氣」
說罷,夜燚消失在了傾珞塵的面前。
「呵~天界之福氣」似嘲似諷的話語讓人琢磨不透此話他到底摻合著怎麼樣的情緒說出的。
手中的寶劍再也承重不了負荷,砰的化為塵埃消散於風中。
傾珞塵撫了撫鑲綉著銀絲邊流雲的廣袖,喉中湧上股腥甜,他吞咽而下,抬起腳步便要離去,未料卻瞧見了氣喘吁吁趕來的輕羽。他嘴角帶著抹名喚風華絕代的笑:「跑得如此快作甚?莫不是身後跟了大蟲?」
話語是欠扁了,可輕羽此時心中正泛著濃濃的怒意,目光更是如炬的緊盯著他越發蒼白的俊顏:「你還有心情說笑?傷剛好沒幾天就跟夜燚那種人打,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們這麼一打,我……咳,府上的損失有多慘重?啊!」
傾珞塵仔細的聽著輕羽的話,待她說完后還頗有道理的認同著點頭,他淡笑著看著俏臉微微泛紅的某妹紙,朝她招了招手:「來,娘子,過來下」
「干毛?」嘴上雖是這麼說,腳下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站在他面前三步處,微抬頭,睜著雙大眼睛瞅著他。誰知他竟直接朝她撲了過來,雙手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脖子。輕羽心中大駭,趕忙伸手扶住了他:「你怎麼……」
「娘子身上真暖和」他將全身的重量都掛在這嬌小的人兒身上,睫長的雙眸微微闔上。
輕羽將手從他的肩窩環至後背,無意中竟然摸到了他黏糊糊的後背,鼻間血腥味不斷的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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