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不知夏侯掌門找如煙有何貴幹?【番】

【155】不知夏侯掌門找如煙有何貴幹?【番】

過去有人曾對我說,「一個人愛上小溪,是因為沒有見過大海。」而如今我終於可以說,「我已見過銀河,但我仍只愛你這一顆星。」

——題記。

*

自藺寶從丞相府回來后,便立馬將年如煙的下落告訴了夏侯錦年,而夏侯錦年也快馬加鞭趕往了饈都,只可惜,他搜遍整個饈都都沒有看到年如煙的影子。

而據守城的人透露,在他們搜查的第三天,的確有個神似年如煙的女子跟著兩個男子離開了。

至於離開的方向,守城的人也記不清了,夏侯錦年只好帶著人分頭去找,晃眼間一年已過,她的消息再次石沉大海。

看著桌上的請柬,夏侯錦年煩躁地揉了揉額角,輕嘆了口氣,抬眸看向一旁的白絮,「現在離大會還有多久?」

「還有十日。現在趕去的話,還來得及。只是,掌門,你真的不去嗎?」

白絮忍不住問道。

這幾年跟在夏侯錦年身邊,他的私事她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現下眼見就快到了十年一屆的武林大會,門派里的弟子苦練這麼多年,如果不去的話,豈不是太不划算了?

雖說這武林大會上定有比他們厲害的人,可他們去了,那至少也有七成的勝算,如果不去,那就連一成的勝算都沒了!

夏侯錦年自然想到了這一點,可現下他得到消息說是不久前在南都看到了年如煙的身影,現下趕去,興許還能遇到,只是,這代價……

少卿,他這才嘆息道:「罷了,明日便出發吧。」

「掌門英明!」

白絮勾唇,持劍欣喜地離開了。

偌大的書房內,夏侯錦年看著桌上擺著的金簪,眸子里是說不出的深沉。

這金簪是先前她留在年府中的東西了,也是他送給她的唯一一個物件,原本他送她這金簪,不過是想諷刺她是個母老虎罷了,可現下想想,那時候的他,真是蠢得太離譜了。

而到現在,他都還記得他和她打鬧的情形,還記得她偶爾撒嬌的畫面,而記憶最深的,則是多年前他背著她走在宮道上的場景。

如果,他當時能早點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感情,該有多好。

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想罷,他垂眸低喃道:「如煙……」

*

十日後,武林大會正式召開,當日便開啟了對賽模式,很快便將氣氛拉到了高潮。

時間很快就到了晌午,用過午膳,夏侯錦年心不在焉地看著手中的對戰名單,聽白絮碎碎念道:「……哦,對了,掌門,我還聽說武林盟主之子很快就要露面了,傳聞還說他下午會對外公布自己的未婚妻呢!」

「未婚妻?風以北不是說他終身不娶么?」

夏侯錦年淡淡道,自打他接管南山派之後,便陸續知曉了武林中很多瑣事,而其中他記憶最深的,便是關於風家獨子——風以北的。

傳聞風以北十八歲那年娶了天下第一美女祁雙雙,就在眾人紛紛祝賀之時,祁雙雙被查出患有三個月的身孕,而那時,她和風以北成親不過一個月。

在風家逼問之下,祁雙雙這才坦白了自己早在三月前便被城中惡霸強|暴的事實,得知自己新婚妻子如此遭遇,風以北惱羞成怒,不顧祁家反對便準備休了祁雙雙。

而在休書下達的前一天,祁雙雙便和風以北的貼身侍衛私奔了。

自此,風以北便對外宣布終身不娶。

只是,對於風以北這個人,夏侯錦年是沒有多大興趣的,原本參加這個武林大會,也不過是給武林盟主一個面子,順便檢驗一下本門弟子的實力。

其實,就算是他們贏了,那也不會奪取武林盟主之位的,只因這南山派第一任掌門曾定下規矩,南山派只可參賽不可奪位,否則勢必會影響南山派的派風。

想罷,夏侯錦年又揉了揉額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打來了大會賽場,他這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似是在預示著什麼一般。

聞言,白絮轉了轉眼珠,「唔,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掌門,下午你還是出席一下吧,這樣師兄們也有動力不是?而且吧,我聽說風以北的未婚妻可是個大美人呢!」

「嗯,本座自有分寸。」

他淡淡應道,心中的預感愈發強烈了。

而到了下午,夏侯錦年才知曉,他為什麼會有這種預感。

——「今日我風以北在此宣布,幾年前說終身不娶的話那都不算數,如今我已有了心上人,家父也同意了這門親事,還望大傢伙到時候來喝我和如煙姑娘的喜酒!」

聲落,站在高台上的風以北便俯身吻了吻身側冷若冰霜的女子。

見狀,不少人都跟著起鬨,還鼓起了掌。

相較於眾人的積極,夏侯錦年就顯得淡然許多,看著台上面露嬌羞的女子,他的雙眸里滿是不可置信,一股腥甜瞬間湧上喉頭。

「咳咳咳——」

「掌、掌門,您怎麼咳血了!」

白絮驚慌地將他扶起,這一聲驚呼,成功地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看著夏侯錦年俯身一手捂著嘴,還有血絲從指間滲出,風以北蹙了蹙眉,倏然想起年如煙似乎會醫術,便拉著她低聲哄道:「如煙,你去給夏侯掌門瞧瞧可好?」

夏侯……掌門?

年如煙抿唇,正準備拒絕,便被風以北自作主張拉到了台下,未等她開口,便只聽他道:「這樣吧,如煙醫術了得,不如讓她看看吧。」

眾人一聽這話,趕忙賣了乖,側身讓年如煙給夏侯錦年把脈。

眾目睽睽之下,年如煙也不好拒絕,只好俯身將纖纖玉手撫上了他的手腕處,細細把脈。

似是她的手太過冰冷,夏侯錦年打了個寒顫,瞪大雙眸怔怔地看著她,連嘴角的血都忘了擦,好半天這才聽她道:「麻煩夏侯掌門把這隻手遞給如煙看看。」

聽到她的聲音,夏侯錦年當真伸出了手,他也不管那手上還沾著血,直接拽住了她瘦弱的手,急忙道:「如煙——」

似是料到他會說什麼,年如煙伸手輕輕撥開了他的手,疏離而禮貌地笑笑,道:「夏侯掌門不必擔心,您這反應想來應該是最近操勞過度身子有些吃不消,日後注意休息便是,不會影響您的功力的。」

一旁的眾人看著他們二人如此,都暗自揣摩著——他們倆肯定有奸|情!

只是,這咋看都是夏侯錦年在死纏爛打嘛。

風以北聽到眾人的低聲議論,不悅地蹙起了劍眉,原本他是想在眾人面前好好展示一下她的醫術罷了,誰知道竟然會上演這麼一出鬧劇!

就在他心懷質疑的時候,年如煙轉過身,挽起了他的手,朝眾人抱歉一笑,道:「真是抱歉,我和阿北還有要事要辦,就不打擾各位了。」

說罷,她便笑著看向風以北,眉眼間滿是溫婉,「阿北,走吧——」

「……嗯。」

縱使心底再怎麼懷疑,風以北還是同她一道走了,獨留夏侯錦年在其身後猛烈咳嗽。

看著他們二人親密無間的背影,眾人紛紛議論起來:「嘖嘖嘖,看來這如煙姑娘很討風公子喜歡啊,不然看方才的情形,只怕風以北早就和她翻臉了。」

「這可不,我可是聽說他們二人的婚事就定在年底,算起來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但願如煙姑娘是真心待他的吧。」

「依我看,那如煙姑娘定是真心的,不然平日里她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怎麼現下唯獨對風以北笑了?」

「倒也是啊。」

……

夏侯錦年聽著這些議論,心痛如絞,再抬眸看向前方時,視線已經變得模糊了,還未待他反應過來,便只覺得眼前一黑,再也沒了知覺。

*

當年如煙接到夏侯錦年的紙條時,是在她正好和風以北吃過飯回來后的夜裡,紙條上的內容不多,只有這一行字——

「後山樹林,我等你。」

猶豫了一會兒,年如煙還是換了衣服去了,雖然她並不想見他,可是,有的話總歸是說清楚的好。

施起輕功不急不慢地來到後山時,夏侯錦年正倚在一棵樹上,腳下燃著的篝火照亮了他憔悴的臉龐。

輕輕抿了抿唇,她在篝火旁站定,抬眸望向他,「不知夏侯掌門找如煙有何貴幹?」

那話里,滿是疏離和冷淡,聽得他心口一窒。

輕嘆了口氣,他挺直身子隔著篝火注視著她,「這麼多年,你……還好嗎?」

聞言,年如煙輕皺了下眉頭,「你找我來就是談這些的?」

話音一落很久,夏侯錦年卻不曾答話,就這麼痴痴地看著她,那貪婪的目光幾乎要將她吸入腹中。

許是被他盯得不自在,年如煙趕忙錯開了他的目光,咬了咬牙,這才將袖子里藏著的喜帖遞給他,溫熱的火苗溫暖著她的手背,「這是我和阿北選的,無論你來不來,我都希望你能收下。」

喜帖?

明明還有三個月才成親,他們居然這麼快就選好了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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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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