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被人威脅

第181章 被人威脅

他的懷抱再也沒有那麼踏實,緩緩地將她鬆開,背對著她,為自己倒了杯茶水。提著茶壺的手,有些輕顫,楚瀾側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默了很久,才回應道:「這種事情,以後不用告訴我。」

他若是追問下去,白若嫻倒不會如此不安,她像是定在了那裡,口中的話有些生澀:「我見他,只是想……」

楚瀾側將茶壺放回桌上,無意間力氣有些大,茶低與桌面撞擊發出的響聲,讓白若嫻止住了想說的話,他道:「自由是美好的,可宮中之人哪裡還有自由可言。若嫻,我不會束縛你,你儘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至於你與楚瀾君之間的事情,我也……同樣不會幹涉。」

你若是想與他離開,我就,放你自由。

縱使他將話說的再明白,白若嫻也不會了解他的意思,她手指緊扣著桌沿,指甲有些泛白,他寬容的話,讓她覺得帶著無盡的嘲諷,她搖了搖頭,似在喃喃自語:「這是,對我厭倦了嗎?」

不大的聲音,還是清晰落入楚瀾側的耳中,他很想擁住她,用最極端的方法將她捆在自己身邊,可是,他做不到楚瀾君那般無情,所有的情緒都被他埋入心底,避開了白若嫻的問話,回道:「我打算,立玄爍為儲君。」

像是被巨石砸到一般,白若嫻完全懵了,她愣愣地轉過身,面對著楚瀾側,兩人目光交匯,但在此刻沒有任何情愫流轉,道:「立玄爍為君?」

以蕭玄爍對她的恨意,他來日登基之後,第一個要除的人便是她。白若嫻不害怕死於他的手中,只是她的玄代……皇宮中何來兄弟情誼,蕭玄爍為儲君,那麼玄代又會落得一個怎樣的下場。

若不是扶著身後的桌案,她怕是已癱倒在地,眼中不知是震驚還是失望,見楚瀾側離開,她沒有說一句挽留之言。

楚瀾側走在長廊上,空氣中的花香讓他覺得有些不適,他抬頭看滿天繁星,想到白若嫻曾經的願望,她說,她要一世安好。

可皇宮之中,怎能一世安好。

一月之約很快便到了時間,雖然楚瀾側表明了儲位人選,但現在還未正式宣布,一切都有挽回的餘地。

白若嫻早早地出了宮,在於楚瀾君約定的橋亭中等待著,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突然有些害怕見到他。柳葉落到流水中,緩緩地流向遠方,白若嫻的心思如同落葉一樣,早已隨著世間繁瑣的事情,落到不知名的地方。

在她想著該怎麼去面對楚瀾君時,一名小倌走上前來,喚了聲:「姑娘。」

聽聞聲音,她的目光隨之看去,是一名衣著平凡的男子,多少有些警惕,白若嫻並未搭話。

小倌作了一揖,從衣袖間取出牛皮卷,將它遞到白若嫻的手上,道:「姑娘早些回去吧,小的告退。」

牛皮卷中包裹著什麼,白若嫻見他離開,便立刻明了了,這該是楚瀾君調查的結果。四周沒有太多的人,白若嫻便快速把它藏進衣間,將頭上的箬笠壓低了些,五官隱於箬笠的陰影下。

沒走幾步,便聽見身後有馬蹄聲,她側目往後面瞥了一眼,覺得馬背上的人有些熟悉,沒有多想什麼,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一陣涼風從耳際間刮過,頭上的箬笠掉落在地上,白若嫻頓在了那裡,回頭正見參政大人。

他坐在駿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白若嫻,在見到她詫異的目光時,他扯出一個笑容,翻身躍下了馬,對她恭敬地行禮。

白若嫻神色有些不自然,她轉身不再看他,說道:「大人事務繁忙,我便不打擾了。」

撿起地上的箬笠,仿若沒見到他似的,握緊了衣袖中的牛皮卷,她壓下心中的些許緊張,只想快點回到宮中。

哪知,參政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牽著馬,擋在了白若嫻面前,道:「此處與皇宮有一段距離,娘娘還是騎馬回宮吧。」

白若嫻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回絕道:「不必了。」

繞過參政,她放緩了步子,保持著以往的神色,盡量不讓他看出什麼。可他口中的話,還是不得以讓白若嫻停在了那裡:「娘娘見宮外男子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若是回去晚了,皇上怕是會不悅的。」

白若嫻又豈會不懂他言下之意,他已經在拿此事威脅她,背對著他,她恨恨地咬了咬牙,冷聲道:「宮外男子?指的是參政大人嗎?大人放心,本宮會將今日在宮外見到你的事情,告訴皇上。且順便對皇上說,是大人將本宮護送回宮的,如此,可好?」

參政還是恭敬的語氣:「護送娘娘安全回宮是臣的職責。不過,下臣怕那小倌對娘娘不利,現已命人將那小倌拿下了。」

若是不能除掉此人,定是大患。她現在的處境,竟然開始受制於他,白若嫻強忍著立刻殺了他從衝動,不作言語。

一名路人從白若嫻的身旁走過,在她分神之時,手臂重重地碰向了她。白若嫻感覺手腕處有些酸麻,衣袖間的東西便掉在了地上。

白若嫻驚了一下,急忙彎下身去撿,卻被參政搶先的一步,他把牛皮卷先拿到了手中。此時,說不慌便是假話了,白若嫻慌亂中帶著些怒意,這罪狀單要是落到他的手中,她連與大臣對峙的東西都沒有了。

白若嫻呵斥道:「大人這是何意!?」

參政面無波瀾,只是神色間透露著些冷意,在他將要打開牛皮卷的時候,白若嫻著急奪去,參政側過身,躲過了她的搶奪,道:「娘娘慌什麼?」

白若嫻怒道:「你放肆!」

兩人的鬥爭一觸即發,參政毫不退步,看樣子非要把裡面的物品掃上一眼才行。

楚瀾君抱臂站在小巷旁,看著處於上風的參政,指間摩擦著一顆石子,黑色的衣袍間透出他的冷峻,他眸子寒光一逝,指尖用力,手中的石子便直直擊向了參政的穴道。擊到的地方,離死穴很近。

參政感覺一陣麻意,隨後身上的經脈在抽搐著疼,手臂間也頓時沒有了力氣,額頭上很快滲出了冷汗。他強忍了許久,還是跪到在地上,胸口沉悶的痛,像是在一瞬間被人抽去了半條命,捂著胸口難以喘息。

白若嫻見狀,快速拿過他手中的牛皮卷,回頭掃視了一下四周,在不遠處的小巷中發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在原處頓了片刻,楚瀾君也沒有著急離開,兩人目光交匯在一起,只是一小會兒的時間,楚瀾君便轉過了身去。他攏了攏自己的衣袍,很快便在白若嫻的目光中消失了。

也不知楚瀾君點到了他哪個穴道,參政已面色慘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白若嫻站在他面前,手指放在他的頸處,覺得他不會有生命危險,便不再管他,獨自一人回宮了。

腦海中,全部都是楚瀾君的影子,交織在一起,亂得如同麻線一般,讓她難以理清心中的那份情緒。

南楚宮中。一隻青鳥落到窗邊,鄔蜀月照顧著受了傷的風陌涵,聽聞啼鳴聲,便抬頭喚鳥兒到自己身旁來。

它已在窗外徘徊多日了,鄔蜀月一直沒有注意到它,羽毛被外邊的露水打濕,一副懨懨的樣子。

鄔蜀月取下它腳上的信箋,拿了些食物給它,任由它停留在殿中。風陌涵勞累多日,她在粥中放了些讓人沉睡的葯,想讓他好好休息。坐到他的身旁,注視了他片刻,才將手中的信箋打開。

她的臉色,隨著信上的內容變得難看了起來。眉頭都快擰在了一起,像是化不開的心結一般,眼中有晶瑩閃爍,手中的信箋被她握得不成形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風陌涵,低低問道:「為什麼?」

沉睡中的風陌涵,似乎感受到了鄔蜀月的情緒,他動了動手指,在她的手拭過他的衣袖時,他將她的手緊緊地握住。

鄔蜀月想要彎下身子,將他抱住,但他手心中的冰涼,讓她無法抽離。她想要驅散他的冰冷,抬起他的手,臉頰依著他的手背。信箋掉落在地上,輕晃了一下。

「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幫我?」鄔蜀月自語著,心中五味雜陳。

風陌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便見鄔蜀月正注視著自己。

她看上去很疲憊,青黑色的眼圈有些重,似乎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蜀月。」風陌涵叫道她的名字,卻被她捂著了唇。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鄔蜀月道。

風陌涵很久沒見到她這麼親近的樣子了。

「你放下嬋州,我放下南楚,我們一起去過隱於山水的生活,你願意嗎?」鄔蜀月問道。

「攻佔嬋州的人,是楚瀾清。他嗜血成性,又恨我至極,定不會善待嬋州百姓。蜀月呀,我已經欠了嬋州百姓太多,現在嬋州陷於水火之中,我不能不管。」

他曾經最大的願望就是與她一起遊玩山水間,可現在,他已經沒有去逍遙於世的資格了。

ps:最近停更的有點多,小錦道歉來了,對不起對不起。劇情稍微添加了一點點,完結的時間拖幾天。還有就是,後半個月小錦要大忙,更新可能不太穩定,繼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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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棄妃:王爺囚寵下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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