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宮城血戰

第183章 宮城血戰

衣帶落地,鄔蜀月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他的手試圖探進她的內衣,當指尖將要觸碰到她的身體時,她快速從衣袖間抽出匕首,刺向了楚瀾清的腹部。

楚瀾清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載著滿滿地陰鷙,他緊擁著鄔蜀月的腰鬆開,抓住了刀刃,絲毫不在乎它划傷自己,奪過鄔蜀月手中的匕首,他握著匕柄,正對著她的眉心。

「你何苦自不量力?」說著,匕首已挨著她的皮膚,眉心處出現一抹血點。

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了她。鄔蜀月清晰感受到氣氛變得緊張壓抑起來,他身上的殺氣,讓人連呼吸都不敢了。可是,在下一刻,她的手重重地甩在了他的臉上,鮮紅的掌印出現在他的臉上,楚瀾清一動不動,口中有些血腥味。

「一個閹人,還想坐擁天下,到底是誰更不自量力?」鄔蜀月的笑容從未這麼冷魅過,似帶毒的花朵,雖說美麗卻可給人致命一擊。這一句冷然的話,足以使楚瀾清崩潰了。

她可以感覺得到,他抵在她眉心的匕首,有些顫抖。楚瀾清的眼睛變得猩紅起來,瞳孔中像是燃了一把大火,將他的冷靜燒的乾乾淨淨。

今日,站在他身旁的,若是其他的人,他會立刻撕碎了他。楚瀾清掐上鄔蜀月的脖子,恨不得將她活活掐死,但他並沒有要了她的性命。

在她將要窒息的時候,他在她的耳旁,輕聲說道:「那你,想不想試試與閹人合歡的感覺?」

沒有給鄔蜀月反抗的餘地,他重重地將她推倒在地,彎身拾起地上的腰帶,他欺身而上捆綁住她的雙手,銀牙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耳垂,用他的血液滋潤自己的喉嚨。

強烈的痛意,讓鄔蜀月險些落下淚來,她身上被他摔得青紫,每動一下都覺得全身疼痛無比,只能隨他喝著自己的血。

在他抬頭呼吸的時候,鄔蜀月往他身上啐了口吐沫,道:「你當我的男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竟然你那麼饑渴,主人我就再滿足你一回!」

說吧,她翻身朝著楚瀾清撲了過去,雙手被腰繩束縛著,根本鬥不過楚瀾清,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虐。

盛怒時,楚瀾清感覺自己的胸口悶痛不斷,他支撐著地面,疼痛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聽見鄔蜀月的大笑聲:「這是銷魂軟骨散,在你碰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沾上這種毒藥了。報應,楚瀾清,這就是你的報應!」

楚瀾清喉嚨一甜,血差點從喉間湧出,卻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他還伏在鄔蜀月的身上,但已經失去了力氣,一陣冷風吹來,楚瀾清目光驟然凌厲,他側身將頭偏到一旁,一支箭刺向他身邊的紅柱上。

冷風捲走了殿中不多的暖意,風陌涵站在殿門旁,一手握弓。他的神色如同索命的閻王,冰冷中帶著殺氣,當他看見受了傷的鄔蜀月時,手中的箭伴著冷風再次射出。

這次,楚瀾清沒能躲過風陌涵的攻擊,左臂被風陌涵一箭刺穿,他悶哼了一聲,僅存的左臂也已傷痕纍纍,完全喪失了反攻的能力。

風陌涵丟下了手中的弓,拔出了腰間的劍,劍鋒朝下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他走到楚瀾清面前,手中的劍揮下,卻沒有斬下他的半根頭髮。鄔蜀月只見劍光閃過,還未做出反應,捆綁雙手的腰繩便鬆開了。

她從未見到風陌涵拿劍對敵,看來今日,他是真的怒了。鄔蜀月瞥了眼殿中自己侍從的屍首,回頭見楚瀾清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只是嘴角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她心中一寒,覺得大事不妙,立刻起身衝上前擁住了風陌涵,想要將他往外推,道:「這裡有埋伏,你快些離開!」

這次過來,她在身上塗抹了毒藥,目的就是為了誘殺楚瀾清。雖然毒藥對自己無害,但鄔蜀月明白,在楚瀾清倒下的時候,他會拉著她陪葬。她本打算與他同歸於盡,不想風陌涵闖了過來。

鄔蜀月話音剛落,殿中便射入了數道毒箭。風陌涵長袍一揮,將她緊護在懷中,劍把威脅他們的暗器一一打落下來,沒有讓它們近身半分。

在暗器落下之時,楚瀾清用牙將左臂上的箭拔出,攙扶著紅柱站起了身,快步走到主座上坐下。他捧著一旁已經破碎的水晶珠,笑聲響徹了整個宮殿,他道:「風陌涵,你看著這顆珠子,你的臣民們,會向它一樣!」

水晶球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細小的碎片濺了起來,飛到了殿中很遠的地方。它已經碎的不成形狀,用來卜算的珠子,就這麼毀在了楚瀾清的手中。

在風陌涵分神之時,更多的暗器從殿上飛了過來,但無一飛向楚瀾清所坐的地方。楚瀾清手臂上的血,染紅了寶座上的羊毛毯,他高高在上地看著他們,像是看一場戲劇一樣,毫不擔心自己的傷勢已經所中的毒。

他已經在權勢與復仇中走火入魔了,鄔蜀月看著高坐在上方的楚瀾清,越發覺得寒冷,這世間,還能又何人,能做到他狠辣如此。

暗器的攻勢一**而來,哪怕風陌涵又三頭六臂,也抵不過這接連不斷的攻擊。他暫且放棄了殺楚瀾清的想法,只顧著懷裡的鄔蜀月,想要將她推出殿外。

幾乎是拼盡了全部的力氣,風陌涵才得以將鄔蜀月帶到殿門旁,他低聲在她耳旁說道:「蜀月,永遠都不要去等待一個人。」

話音落時,鄔蜀月已被他推出殿外,暗器似乎變了方向,統一向殿外射去。風陌涵不能眼看著她再陷入危險之中,狠心將她一人留在殿外,殿門關上之前,兩人透過門的縫隙,看了彼此最後一眼。

鄔蜀月站在殿外,明白風陌涵想要做什麼,她撲上前去,想要將門打開,奈何殿門從后鎖住。

裡面的暗器聲漸漸消失了,有片刻像是歸於了平靜之中。風陌涵的身上不知何處受傷,血不斷地從他衣袖間落下,他費力地拖著手中的劍,一副無事的樣子,只有他自己明白,是受了多麼重的傷。

「為了一個女人,你可以連性命都不顧?」楚瀾清側卧在寶座上,看見自己的手猩紅一面,他玩弄著指間粘稠的血,嘲諷笑言。

風陌涵抿唇一言不發,他舉起手中的長劍,催動內力,傾身飛向楚瀾清,朝他刺去。

楚瀾清依舊不躲,只是手指一彈,空氣中不聞響聲不見影子,但一根針卻已刺中風陌涵的心臟旁。

刺痛從那道小傷口處蔓延開,風陌涵握緊了劍,難以殺了楚瀾清,他咬著牙,一聲未哼,抬起頭,見楚瀾清繼續說道:「銀針入骨,這一招,是鄔蜀月教我的。」

像是提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楚瀾清臉上的陰暗之色消失了一會,燦爛的笑容如圖個孩子般,只是說出來的話冷血至極:「死在你女人的招式下,你也會安息的吧。」

楚瀾清的武器上,都是淬了劇毒的。他坐正了身子,緊接著說道:「淬毒這一招,也是鄔蜀月教我的。怎樣,現在感覺不錯吧?嬋州城主。」

嬋州城主四個字,他說的極重,嘲諷的語氣也極濃。時間拖延了一會兒,風陌涵終於支撐不住。

他沒有跪在楚瀾清的面前,用劍強支撐著身體,半弓著身子。

楚瀾清站起了身,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走到風陌涵的面前,半蹲下,道:「這顆葯,可解百毒。本想給你吃的,可惜——鄔蜀月她用自己做毒藥,來毒害孤王,孤王,只能給自己解毒了。」

他口中發出『嘖嘖』的聲音,當著風陌涵的面,吞下了那顆褐色的葯。聽聞鄔蜀月做出如此冒險的事情,風陌涵只覺得心中陣陣痛意,怪她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

面對楚瀾清的諷刺與挑釁,風陌涵難以克制自己的情緒,忍著身體的不適,強迫自己與他對戰。

若不適用下三濫的手段,楚瀾清絕不是風陌涵的對手。風陌涵的身體雖然已經重傷,但招式還是凌厲至極,幾乎招招都可致命。

楚瀾清唯一的左臂受了傷,沒有反擊之力,只能艱難地躲著他的攻擊,道:「你越是動,毒就蔓延的越快,你會七竅流血而亡的風陌涵!」

風陌涵感覺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撕裂的痛,他並沒有就此停下來。在將要刺死楚瀾清的那一刻,楚瀾清吹了聲哨響。

殿中暗藏的殺士在此時出來迎擊,快速打掉了風陌涵的武器,殺士手中的劍刺進了風陌涵的腹部。

劍鋒在往下滴著血,空氣中的血腥味濃烈了起來。

殿外的鄔蜀月從未向現在這麼不安過,在殺士刺過風陌涵腹部的那一刻,她恍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像是停止了。

風陌涵全身傷痕,始終沒有發出一聲,他握住了腹部的劍刃,眼睛變得空洞起來。時間彷彿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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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棄妃:王爺囚寵下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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