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危機(二)
按捺了一下煩燥的心情,里賓熱內甫抬起炙熱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同伴:「里奧納多,你是從奧迪加過來的,跟那個海瑟薇也打過多次的交道。依你看來,我們現在應該是坐以待斃還是熟視無睹?」
從這句話裡面,里奧納多已經知道,這位向來以鐵血著稱的主教大人心中早已經作出了決定,即便自己提出反對的意見,也無濟於事。但是,既然徵求他的觀點,那他就必須實話實說。
「主教大人,可以肯定的是,留給海瑟薇的時間越長,她就會越發的強大,未來的變數就越多,因此儘早解決比拖沓不決好。但是,就目前教會的情況來看,緊憑裁判所的力量,恐怕難以成功。」
「成不成功又有何關係?只要我們努力了,那便足夠了。」里賓熱內甫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可是我們為什麼不願意去謀求一個結果同樣令人滿意的成功呢?」里奧納多道。
「有這種可能嗎?」里賓熱內甫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里奧納多,我從來不作不切實際的夢,以我們現在的支持度我們很難取得實質性的勝利……不,是根本不可能。」
里奧納多嘆息了一聲,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對方:「你打算怎麼開始?」
「魏寧安他們都在和奧迪加的那個女領主合作,尋求在奧迪加重開始,尤其是那些新教旨信徒,更是在奧迪加如魚得水。這一切都源於那個海瑟薇。如果要行動,那就一定要果斷堅決,不能留下遺憾。」
「你決定了?她現在可不比以前,不僅身邊已然圍繞著太多的強者和大軍,而且本身實力也難以衡量,就算是我們倆聯手也未必能夠解決她。」
「不是未必。僅僅只是我們倆根本沒有機會,除非教會裡那些老傢伙。但他們礙於遠古諸神的規定,除非敵人達到和他們一致的境界,才會出手,或者教會總部被攻打。否則是不會出手的。」里賓熱內甫眼中狂熱的光芒未褪但是神情卻無比冷靜。絲毫沒有受到情緒的影響。
「那你的意思?:」
里奧納多眼睛一亮,看來里賓熱內甫並沒有因為情緒的變化而影響到他的判斷力。
「我們需要外界助力,那個傢伙身畔有相當強大的武者、法師和部隊,上一次連肯尼特他們都吃了大虧。而這一次若是我們遠行出擊。那就不容易了。所以我們必須要藉助外力,光憑我們自己的力量,只是自取其辱。」里賓熱內甫淡淡的道。
里奧納多腦海中迅轉動起來。那找誰來助力?肯尼特他們?似乎不太可能,魏寧安等人與己方也是漸行漸遠,他們顯然不可能加入。
「誰?誰能擔當起這個重任?」
「奧古斯都,還有他的裁決騎士團。」
「啊?奧古斯都?他?」里奧納多大吃一驚,一瞬間他似乎以為里賓熱內甫瘋了,奧古斯都只會服從教皇大人的命令,不會接受其他任何人地指令。
「你不相信?」里賓熱內甫微微一笑。
「奧古斯都會和我們聯手?」
「不要把奧古斯都他們想得那麼呆板,他們一樣有自己的判斷,即便是教皇大人,也從來沒有干涉過他們的看法,更沒有刻意影響他們的傾向,這一點正好是我們的機會。我已經正式向奧古斯都和他的裁決騎士們提出了邀請,請求他們幫助我們剷除異教徒。」
「他們的回答?」
「暫時還沒有明確回答,但是他們沒有拒絕,這已經在暗示著什麼了,我相信他們會作出明智的抉擇。」里賓熱內甫很自信,有奧古斯都加入,成功機率至少可以達到九成以上。
「單單是奧古斯都一人未必行,除非裁決騎士團的聖騎士們全部出動。」里奧納多猶豫了一下之後才道。
「我清楚,這一次我們要萬無一失」里賓熱內甫臉色陰沉下來,「為了女神的榮光,我可以捨棄一切,包括我自己的生命。」
「主教大人,」
一名牧師匆匆的走進來稟報:「奧古斯都大人請您和里奧納多大人前往角斗場。」
「知道了。」里賓熱內甫和里奧納多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
海瑟薇此時正沉浸在剛剛獲得的力量當中,雖然她心中隱隱感應到危機的迫近,但事情沒有發生,她也不知道危機到底從何而來,倒是和通過阿蘭.史提芬與自然教會達成了默契之後,局勢一下子就變得明朗起來,在失去了自然教會的暗中支持之後,匹爾斯堡騎士們一下子發現在顯得這樣孤立無援。
周圍所有人都在爭先恐後的向海瑟薇獻媚邀寵,奧迪加帝國的重建似乎已經成了一個無法迴避的現實,只不過斐文烈皇朝已經改朝換代,成為了想像中的海瑟薇帝國。
貝爾家族會不會成為這個帝國的真正標誌現在還很難說,畢竟這位年輕的領主大人對於自己的出身家族諱莫如深,更何況貝爾家族是南意志聯邦的締造者,而且從海瑟薇身邊親密朋友和近臣表現出來的態度來看,她似乎絲毫沒有想要將這個帝國與貝爾家族聯繫起來,甚至連她自己都不願與貝爾家族有什麼牽連,不過帝國的政權架構倒是逐漸清晰起來了。
……
角斗場,是自然教會裁決騎士團所在地。
在自然教會當中,裁決、獨角獸、聖熊三大騎士團似乎是鼎足而立,但熟悉底細的人都知道,裁決騎士團的地位是後面兩個拍馬難及的。
且不說實際的戰鬥力如何,獨角獸和聖熊兩個騎士團負責的是日常軍事行動。樞機大主教甚至裁判所的所長,都可以命令他們,而裁決騎士團是教會的最終武力之一,由教皇直接命令或者裁決騎士團的團長自行指揮,其他人根本沒有權利指揮。
此時,在角斗場中央,站著三個人,其中二人正是里賓熱內甫主教和里奧納多,而另外一人穿著飾有自然教會標誌的騎士獵裝,身材修長。面容剛毅。舉手投足之間優雅而不失氣度,正是裁決騎士團的現任團長奧古斯都。
「必須要阻止她,而要阻止她,唯一的辦法就是摧毀她!」
里賓熱內甫目光如炬。如果旁人在他面前。他相信自己這份氣勢足以壓倒一切。但是在此人面前,他絲毫沒有這種想法。
「里賓熱內甫主教,你確認她已經與魏寧安和兩位樞機主教達成了默契?」奧古斯都皺著眉頭問道。他有些難以置信。如果連自然教會的高層都與異教徒達成了一致意見,那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奧古斯都團長,我以女神冕下的名義起誓,他們都和那個領主有了某種接觸,而且從目前局勢變化看來,他們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妥協,這些投機取巧者完全忘記了他們在信仰阿忒絲特冕下時立下的誓言,他們正在讓女神蒙羞!」
奧古斯都微微蹙起眉頭,這位宗教裁判所的領袖現在的表現似乎有些失態了,失卻了冷靜之心只會讓問題變得糟糕,也許局面的確很嚴重,但是也不應當變得如此。
樞機主教也好,魏寧安的新教旨信徒也好,那畢竟都是自然教會內部的事務,哪怕他們現在表現出或這樣或那樣的分離的趨勢,但是這不重要,他現在需要考慮的是異教徒,尤其是當一個異教徒取得了世俗的巔峰權力之後,這種危機就更濃重了。
教皇大人尚未出關,雖然未曾給自己留下片言隻語,但是奧古斯都從來未曾忘記過裁決騎士團的職責,捍衛自然滌除異教,這就是所有聖殿騎士無可迴避的職責,教皇大人也從未給自己意向性的指點,判斷是非,唯本心而已。
而現在似乎就該自己作出決斷地時候了。
靜靜的陽光灑在奧古斯都寬闊的額頭上,閃耀著明潤的色澤,鐵灰色的眸子微微下垂,似乎在思索什麼。
里賓熱內甫也屏心靜氣,對方的決斷將會決定一切。
「里賓熱內甫大人,看來你的擔憂卻有道理,但是對於魏寧安等人我無權置評,也無權干涉,至於你所說的那位異教徒,只要你有證據能夠證明他的確正在危及我們自然教會的事業,我們裁決騎士團不吝出手。」
「證據,當然有,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您,奧古斯都團長,在那位海瑟薇領主的麾下,就有一隊深淵妖精武者,他們曾經在戰爭中多次出來,刺殺過自然教會的長老人員,而且在她手上還有一頭來自深淵的邪龍……」
此時此刻里賓熱內甫也顧不得許多了,海瑟薇是否真的是異教徒並不重要,只要能夠成功的激起眼前這位騎士的怒意就足夠了,其實有很多事情都是他猜測的,只是大多數都猜得比較準確,只是結論錯了一點兒……海瑟薇根本就不是任何神明的信徒。
「什麼?!」一股憤怒激蕩充斥在奧古斯都胸間,如果這是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說她勾結邪惡的深淵妖精刺殺教會高級人員?」
「絕無虛言!」
「很好很好!」奧古斯都怒極反笑,「她既然如此猖獗,你們宗教裁判所又在幹什麼?里賓熱內甫主教,你好像忽視了自己的職責。」
「奧古斯都團長,她現在的強大程度乎我們想象,宗教裁判所在很多情況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尤其是她還獲得了我們自然教會內部一些人的支持……奧古斯都團長,在上次戰爭中,獨角獸騎士團和聖熊騎士團的兩位團長都受傷不輕。」
奧古斯都微微頜首絲毫不為所動,「那我們來談一談那位領主擁有的真正實力。」
這一次,里賓熱內甫並沒有添油加醋,他知道只有實事求是方能贏得對方地認同,他只是詳盡的將他了解到地一切如實介紹。
「這麼說,除了她本人,還有綠精靈法師團和野蠻人祭司?這就是她所擁有的魔法師力量?」
「不,不完全如此,在她身畔還有一些雖然我們不熟悉但是實力並不遜色的法師力量,這一點我需要提請奧古斯都團長特別注意。」
「就這些嗎?」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那個海瑟薇領主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煉金師,她研究出來不少可以大規模武裝部隊的魔導器械,這是她經常以劣勢人數取得巨大勝利的原因。很多人就是忽視了她這方面的能力,最後飲敗收場,結局慘淡。」
「噢?她的鍊金術是跟誰學習的?」
「不太清楚,我們曾經調查過她就讀的魔法學院,但據學院里的人說,她在學院的時候更方面都極為普通。或許是她得到了外祖家的法師傳承。」
「很好,我知道了。」奧古斯都絲毫沒有輕視。
「另外就是她麾下的騎士。」
「你是說奧迪加的那些騎士們嗎?經過了歷次戰爭,幾乎有經驗的騎士都已經陣亡,還有誰?」
「並不僅僅如此,除了人族的幾支新組建的騎士團之外,在她的身邊還有一些野蠻人騎士和綠精靈的武者。那些人才是她的真正力量。」
「哼,看來這位領主身份非同一般啊,居然糾合了如此多的鬼魅角色,那正好,裁決騎士團槍下已經很久沒有浸潤這些鬼魅的污血了,如果他們都在一起,正好可以犁庭掃穴,來個斬草除根。」
奧古斯都已經成功的被對方激起了鬥志和血性,長久被約束在角斗場並沒有讓他雄心消磨,反而鬱積了太多了怒焰,他太需要一場戰鬥來宣洩內心的戰意了。
********************************************************************
《唐朝好媳婦》簡介(完本):
別人穿越不是皇后貴婦,就是富家千金,憑啥俺就成了一個童養媳,而且還是農村戶口?!最糟糕的是,還是一個官匪難分的年代,這讓小女子咋活?
好在吾道不孤,家中有四壁,床上有病母,身旁小丈夫,下面還有一群鼻涕娃……咦?老公是指望不上了,老公公哪裡去了?
算了,物比人貴,人比物重,只要有人,一切都有可能,那個……麵包會有的,老公也會長大的,就這麼著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