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關於求婚啥的
時間宛如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
花期看著老頭捅進默默心口的那一刀,臉色也是一陣慘白,微紅了眼睛,即便是老頭的醫術向來鬼設神使,可是,那一下,也彷彿捅進了她的心窩,生生的刺疼。
而如今,她唯一能夠做的,便是陪伴,陪伴默默能夠熬下去,陪伴默默能夠真正地好起來。
但就算是這一刻,她依舊相信默默能夠熬過來。
這種自信,十幾年不曾間斷,一如既往的強大,並且支撐著她。
老人下手很慢,因為這一刀的重要性和必須的準確性,他動手緩慢,手裡的刀一寸一寸的沒入了他的身體,折磨著他。
水桶里,劈天蓋地的痛苦蔓延了到了全身,夜默城就算是有準備,渾身還是一僵,臉上也是抹上了一層蒼白,卻是從頭到尾沒有聽到他吭上一句。
唯有額角的青筋暴起,看得出他所隱忍的痛苦。
比起之前的那一槍,這一刀來的更加的真實而深刻,彷彿有數萬根針刺進了他的心扉,然後凝聚成一點,直接戳進了他的意識空隙,差點讓他的神經產生崩潰,那般猛烈和觸不及防。
那刀子一寸一寸的進,痛苦數以成倍地劇增。
夜默城閉著眼睛,認認真真地挨下了那一刀。
直到老人的手裡的刀不再寸進,片刻,夜默城終於睜開了眼睛,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流轉出一絲驚心的流光,一股強烈的氣勢竟然從他本應該有些奔潰的體內迸發而出,如此激烈而澎湃。
那是一股自信,也是一種強勢。
自信於己,強勢與天。
真才是真正的人定勝天。
他蒼白著臉,直到自己已經熟悉了這份痛苦,他對著老頭,有力道地說了一句:「繼續!」
老頭看著夜默城的反映,眼裡掠過一絲驚艷。
窩心之痛,豈是常人所能忍的?
雖然他這一刀很有分寸,並沒有傷害到他重要的地方,但也是最為痛苦的。
若是這一刀都熬不住,就更別下面的步驟了。
看著夜默城明明是到了極為虛弱的狀態,卻依舊能夠散發出如此強勢的氣魄,老頭讚賞地點了點頭,為了能夠減輕他的痛苦,接下來的動手速度明顯快了很多。
有了之前那一刀的基礎,其他地方,老頭的速度也就加快了很多。
體內,痛苦不曾間斷,近乎是剛剛稍微減輕了一下,卻又宛如驚濤駭浪猛烈地襲來,夜默城的臉色蒼白,原本就繃緊的臉隱隱帶著幾分僵硬,瞬間,汗如雨下。
花期連忙上前拿起紗布將汗水擦掉,不讓汗水融進傷口裡。
整個過程,前所未有的艱辛,就算是持刀者的老人,額頭上也是沁滿了汗珠。
這麼多年來,他韜光養畜,因為舊年的暗傷不曾如此疲勞過,而如今,所有的精力都花費在了這個方面,可是即便如此,老人的眼睛卻是越來越清明,專註力越累越集中,彷彿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即便是遊走在刀尖上,也不曾動搖過。
而在夜默城的身上,他彷彿看到了他當年的影子。
夜默城和他完全不一樣,但他還是看到了,看到了這個男人超乎他預料甚至比當年的他還要的堅韌,和自信,同樣是為了今生摯愛的人,義無反顧。
原本,這次就算是夜默城醒過來,他能夠治癒的幾率就算是在老頭看來也不算很大,因為過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承受者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到底有多大。
但是在這個手術從那第一刀落下的那一刻起,就算是老人,被他的那一股自信也被感染到了。
水桶里,夜默城依舊沒有吭出任何一句,彷彿所有的痛苦都不曾出現在他的身上,也為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不痛,而是這種痛苦讓他不斷地刺激著自己,保持清醒。
整個手術彷彿漫長地一場最為艱難的拉鋸戰,不停在生死間駁回。
直到在場的所有人在神經高度集中也出現了一絲疲憊,最後,在要將夜默城心口的拔出來的那一刻,老頭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沉聲地吼了一句——
「忍住!」
手裡的工具以順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外平行一出,那顆一直隱藏在夜默城身體里威脅著他生命的子彈終於被拔了出來。
與此同時,夜默城的身體猛的一顫,全身都僵直了,巨大的痛意撕裂著他的五臟六腑,彷彿要將他整個人灼燒起來,就算是堅強如夜默城,也是跟著一顫。
夜默城不是神,在承受了那麼大的痛苦之後,在那一刻,原本堅守的精神也是差點破裂開來。
「噗!」一口淤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花期迅速地抱住他差點倒下的身體,他的身體冰涼而潮濕。
下一刻,花期用著無比凄慘地聲音大喊了一句——
「默默!」
那一聲慘叫凄厲而悲烈,劃破了整個寂靜的夜空。
屋內,老頭抬了抬眼皮,嘴角帶著幾分抽搐:「傻丫頭,他又沒死,你叫什麼?」
花期抱著夜默城,眨巴眨巴了眼睛,滿眼的無辜:「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嘛!」
見她那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哪有剛才喊那一聲的悲壯喲。
老人瞪了她一眼,說著就要趕花期和夜默城了:「好了好了,將東西收拾好,他的傷口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但也要注意了,我要回屋休息了,我現在看到這個小子就心累……」
為了不讓這個小子太難熬,這次,老人家廢的心思也不少。
這一晚疲憊,就算是老頭也熬不住了,即便年事已高,如何有年輕時的那股精力?
花期抿唇一笑,她如何不知道師傅的心思,他只是不想呆在這裡,做她和默默的電燈泡而已。
老人離開,屋子裡就只剩下小七和默默了。
將做完手術的默默換好衣服,扶到床上,花期和默默躺在床上,相對而眠。
經歷完手術,本應該早點睡覺,可是此時此刻,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片刻安寧。
夜默城和花期臉對著臉,忽然間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生死一輪迴,如此短暫,卻又如此漫長,宛若一場夢境。
經歷完手術,夜默城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但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卻是灼灼的凝望著她,格外的明亮和璀璨。
他握著花期的手,軟軟的,柔柔的,彷彿手心裡最寶貴的暖玉。
花期看著他,彷彿怎麼也看不夠,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眼睛里滿滿都是他的影子,看著看著,她還是感嘆了一句:「默默,你真好看。」
她的男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琥珀色的眼睛宛若這世間最浩瀚的金海,一望便是一世的沉淪,鼻樑高挺,唇瓣輕輕地抿唇,即便帶著幾分蒼白,卻還是好看。
「嗯。」夜默城輕輕地回應了一聲,握著她的手,有一份格外安寧的感覺,在這一刻,他的心才安定下來,彷彿一切又回歸到了原點,「你也好看。」
他的聲音一頓,聲音低沉而沙啞,即便他的傷口依舊讓他疼得不能自已,即便此時竟然是人生以來最頹廢最狼狽的時候,他還是覺得,現在握著她的手,卻是彷彿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小七,真好。」
之前在中槍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想過他還能像現在這樣抱著她,看著她,呼吸著她所呼吸的空氣,感受著她的溫暖,之前不覺得,一直以來,他覺得理所應當,順其自然,只因為,他愛她,他以為自己還有很漫長的歲月陪伴在她的身邊,抱著她,看著她。而在那一刻,他卻發現,這些東西是如此的珍貴,一想到失去,便痛徹心扉。
那一刻,他便知道,小七不僅僅是他的愛人,也是他的生命。
而這一刻,他握著她的手,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用他的心底湧出,那般感動,那般溫馨,那般,讓他今生都不可能忘懷。
失而復得,是上天的懲罰,卻也是最美好的禮物。
他會更愛她,更珍惜她,甚過於自己的生命。
想著,夜默城琥珀色的眼眸輕垂,他目光深沉而雋永地和花期對視著,彷彿要感覺到她的存在一般,他湊過頭用著鼻子輕輕抵著花期的,彷彿一根柔羽清掃著她的鼻尖,輕柔地讓花期的心猛地一顫。
「默默……」花期低低地呢喃著,心裡忽然猛地抹過一絲強烈的觸動,她回握著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冷,而這股冰冷卻是前所未有地感動著她,很真實,又是這麼的珍貴。
之前中情毒的時候,就算是中了毒會死,她也不曾擔心過,怕過,因為她就是那般自私地知道,默默在陪著她。
同生共死,何懼?
而這一次,當默默可能率先一步離開她的時候,那一瞬間,屬於花小七的那片天空瞬間塌了,壓得她痛得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有些習慣真的很可怕,她習慣默默在身邊,她的習慣一切一切都有默默的影子,當這一切都消失的時候,整個世界全部黑暗了……
「嗯?」夜默城的動作一頓,深深地凝望著她。
就像她說的,怎麼看也看不夠,這輩子也看不夠。
「我們這輩子都要在一起。」花期輕輕地說著,回握著他的手忽然一緊,彷彿是在做最認真的承諾。
這輩子都要在一起,誰也不離誰。
她的聲音柔柔的,一如既往的悅耳,卻彷彿夜默城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的聲音,夜默城的心跟著一顫,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發現自己宛若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子,他伸手拉過花期,花期順勢小心翼翼不觸碰他的傷口,依偎到了他的懷裡,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聽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他的話音剛落,便是一片寂靜。
屋子裡,床上,男人就這麼抱著女人,那畫面充滿著讓人傾羨的溫馨,那樣讓人眷戀,那樣讓人羨慕。
片刻的沉默后,就聽到懷裡的那個女人忽然開口說了一句:「默默……」
「嗯?」
「我不是你的妻子……」有些咬牙的感覺。
不是妻子,哪來的得妻如此?
花期差點被默默直接糊弄到手了。
咳咳,有些原則性的問題還是要明確的。
「嗯嗯?」為啥?
見默默一臉的木明白,花期柔弱的小心臟一抽一抽的,咬著牙一字一頓地控訴道:「你沒求婚……」
求婚啊,浪漫的求婚啊,絕大數女生心目中最甜蜜的夢啊。
就算是花小七是女漢紙也不能少了這個啊。
女漢紙也是有春天的,女漢紙的心也是柔軟的,嗷唔。
黑暗裡,只聽見默默輕聲一笑,低低地花期的耳畔無比深情地說了一句:「唉,我想求婚很久了,可惜有個笨女人讓我一直等,一直等,這次差點就等不到了……」
聽的花期的心猛的一顫,一抹潮紅湧上了臉頰,卻是不滿地哼了一句:「你說誰笨女人了?」
她花小七別提有智慧了,不說聰明絕頂,最起碼,智商絕對比一般人出眾。
下一秒,卻是聽到夜默城抱著她,輕輕地感嘆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誰,明明我以前說的是『結婚』,你會想成『結紮』……」
聞言,花期整個人囧了:「你那一次說的是結婚么……」
好吧絕對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討論這件事情了。
「要是你聰明點,估計我們孩子都一堆,好不好……不然我以前每次談小孩子的事情做啥?」他是做夢都想有屬於他和小七的孩子啊,幸好,沒有成為遺願,不然,絕對是抱憾終生了。
這一下,花期又囧了,咳咳。
好吧,原來每次的談話都深有目的啊,有木有?
「所以,小七,你這麼笨,可是我這輩子只想娶你,只想愛你,只想和你有孩子,我是不是也是個笨男人?」夜默城輕聲地說著,聲音很輕,彷彿輕到的骨子裡,卻是讓花期悸動已,卻還是霸氣無比地說了一句:「說情話不要錢,但是,默默,婚還是要求的,知不知道?」
好吧,花小七腦子忽然開竅了,直接奔著逼人求婚了。
花小七還是有花家最典型的血統的,絕對不能讓人佔便宜,尤其是默默,這方面,絕對不能便宜他。
反正,求婚,訂婚,結婚,一樣都不能少,而且要辦的轟轟烈烈的才是。
就在花期覺得自己的腦子一陣清明的時候,只聽到默默來了一句晴天霹靂的話。
她最愛的默默,竟然無比深情,無比認真地對她說了一句:「小七,我願意。」
聲音潺潺,宛若世間最美妙的纏綿。
花期瞬間:「……」
默默,是你求婚啊啊啊啊!不是我求婚啊啊啊啊!
……
屋裡溫馨肆意。
而外面,正在和幾個臭蟲的趙哥聽到了花期那聲無比慘烈的叫聲之後,整個人瞬間不好了,那張憨厚的臉蛋露出幾分驚愣,隨後他立馬明白了什麼,氣急敗壞地咒罵了一句:「混賬!」
一聽花期的聲音就知道,屋裡的那個男人是真的不行了,不然,叫的那麼慘做什麼?
丫的,怎麼就不行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不是真的沒熬住吧?
想著,趙哥也免不了有些焦急了。
先不說那個男人之前耗盡了少爺所有的藥材,就說花小七,要是那個男人死後,指不定會要死要活的……
對面,被趙哥抵擋在外的幾名黑衣人聽到花期的聲音,在看到趙哥如今真實的真情表露,也是明白了什麼,紛紛相互對視了一下,眼裡雙雙流露出幾分精光。
而趙哥看著那幾個人眼裡那一閃而過的驚喜,狠狠地呸了一聲,帶著幾分惱怒地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呵,我們是什麼人,你還沒有什麼資格知道!」其中一個黑衣人看著趙哥一臉粗狂的模樣,不輕不重地鄙夷了一下。隨後,見他們這次的目的已經達成,那幾名黑衣人也不願意和趙哥多做糾纏,奈何就算是他們是想離開,卻也有些難度。
趙哥的拳意虎虎生風,讓他們進退為難,一拳便能讓他們隱痛許久,一時間院子里時不時發生某人有些慘烈的叫聲,在和趙哥拼打了好幾個來回之後,他們才找到機會趕著溜走……
看著比兔子跑得還快的黑衣人,趙哥只能在原地一臉的憤憤。
比速度,向來都是他的短板。
身後,屋子門開啟,洛玉塵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洛玉塵出來,趙哥不滿地癟了癟嘴巴,有幾分不爽:「少爺,他們給跑了……」
要是被他抓住,指不定能問出什麼呢。
想到那個屋裡的男人好命不長,趙哥就滿臉抽搐,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他現在是怕極了花期的。
誰知,洛玉塵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了主屋那個方向,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波瀾,沉吟了片刻,說道:「他們逃了也好。」
「啊?」聞言,趙哥臉上露出一絲困惑。
逃了也好?啥意思?
見趙哥依舊雲里霧裡的神情,洛玉塵也不多做解釋,而是拿著手裡的古籍拍了拍他的腦袋:「有空,多看看書。」
摸了摸自己被敲的腦門,趙哥眨了眨眼睛,依舊不是很明白,卻還是點了點頭。
反正在他的眼裡,少爺不管說什麼都是對的。
想著,趙哥就要跟著洛玉塵進屋。
誰知道,才剛邁出一步,就看到前方,洛玉塵的腳步忽然一頓,扭過頭,目光清淺地對著他說道:「趙哥兒……」
「少爺?」趙哥一頓,看著少爺那張一如既往清淡無奇的面容,不知道為什麼,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洛玉塵極為平靜地聲音:「把【清心咒】念完了,再進來……」
趙哥瞬間淚了。
果然,少爺還記著剛才的事情呢……
啊啊啊,他的格格啊……
……
老屋,再一次平靜了下來,彷彿不曾發生過什麼,唯有趙哥郎朗的朗誦聲從院子里傳出,倒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這一邊,夜色安好。
這一晚,整座城市的雨都停了下來。
之前潛伏在老屋的那幾個被趙哥發現的黑衣人行走在夜裡,黑衣穿行,宛如鬼魅,離開了朱子居。
而與此同時,距離朱子居不遠的基地。
李斯一身簡單的休閑服,手裡的調羹撩動著杯子的咖啡,一股飄逸的咖啡香溢滿了整個屋子。
李斯向來注重生活水平,即便是在這裡也不例外。
這幾日,他雖然沒有前往老屋,但是期間花期也過來過幾次,知道默的狀況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差,他也就安心呆在了這裡繼續監測,尤其是直到給默治療的人是那個神秘老人,他就更加放心了。
他們知道,花期曾經在theevilofsiland呆過,而神秘老人也是那座的看島人,兩個人認識並不奇怪,也就是因為這樣,李斯原本在這裡的觀測變成了一種對於老人的變相保護。
花期是他們一夥兒的,老人自然也被他們歸類到了一起,他們的人,而且是如此重要的人,自然是要暗中保護才是。
而且,朱子居這個地方,實在是太不太平了。
想到之前有人故意將老人的消息發放出來,李斯的眼裡抹出一絲冷意。
尤其是默因此而受傷,冷意更深。
李斯慢悠悠地喝著咖啡,目光目不斜視地看著屏幕上的衛星監控圖像。
在看到那幾抹黑影準備溜出朱子居這一帶的時候,李斯的臉上抹過一絲冷笑。
他等了幾日,終於等到了。
想著,他忽然伸出腳踢了踢處在一邊的雙胞胎,那張貴氣雍容的臉露出幾分光彩,那股光彩看的雙t一陣膽寒。
尤其是想到前幾日,李斯眼裡迸發出的那股殺氣和冷意,就算是他們,也是覺得渾身一凌。
這幾日,他們被關在這裡,自從第一日,李斯嚇唬過他們之後,便不曾隨他們如何,但即便如此,他們的神經依舊綳得緊緊的,不曾鬆懈過。
「你又想做什麼?」角落裡,大t抬了抬眼皮,皺了一下眉頭,沉著聲音問道。
這幾天,他也算是知道了,他們對這個人有用,最起碼,目前他們死不了。
對面,李斯喝著咖啡,看著在朱子居這一帶流竄的那幾抹黑影,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絲微笑,眼裡閃爍不定,彷彿有什麼陰謀一般,看的大t渾身一寒——
「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們幫個忙……」
……
朱子居,從老屋那裡脫逃而出,幾個黑衣人相互對視了一下,幾個人幾個方向地分散了開來。
「我們分開走,立馬前往分部,將消息通報上去。」
黑夜裡,幾抹黑影彷彿沉浸在了夜色里……
並不知道,前方,竟然有人將他們的蹤跡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