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萬更)你不能喜歡她
手機就從許青嵐地手裡滑落了下來……
訂婚……幸福……
她這輩子還會有幸福可言么……
屋子裡,回蕩著電話那頭女子焦急的聲音,女人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赤著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
地面冰冷入骨,彷彿連同著女人的心,也跟著冰冷了下來……
……
從房間出來,even一臉的沉色,隱隱透著幾分暴怒。
門口,托夫早已等待許久,見even從裡面走了出來,他連忙走上前,見even的指尖淌著血,托夫一愣,連忙從口袋裡拿出手帕裹住even的手指:「先生,你的手……」
even冷冷地看著他拿著手帕包裹著自己的手指,血跡一下子將白色的手帕染紅,他忽然想到屋子裡的那個女人,在看到他傷口之後依舊是用那種充滿仇恨的眼神看著他,他只覺得內心的那團原本壓抑住的怒火不斷再燃燒,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燃燒成灰燼。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在不斷地挑戰他的耐性。
片刻,原本壓抑住的怒火又有泛濫的趨勢,知道自己這種情緒不能有,even深呼了一口氣,對著托夫問道:「a市的事情處理地怎麼樣了?」
見even受傷,原本以為even會過問屋子裡的許小姐,誰知道even一出門便問起正事,托夫不由一愣,隨後,才沉下心思,回答道:「先生,a市報道說那個男人出了事,不過我覺得不可信。不過,趙家的那個少爺……」
聽著托夫的話,even的眼裡劃過一絲暗芒,嗤笑了一聲:「夜默城如果能夠那麼容易死,我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趙軍情還真是不自量力。」
這麼多年來,他恨透了夜默城,恨透了那個男人輕而易舉地剝奪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卻依舊能夠活的好好的,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能夠與之抗衡的能力,自然是不會放過。
他抓了趙軍情的把柄,讓其為他做事,給花家添點事情。
夜默城如今最在意的便是他的女人花期,花期一旦有什麼麻煩,那麼,夜默城多少做事會有謹慎。只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趙軍情會出這一手,沒動什麼腦子,以為even的實際目標是花期,直接派了殺手去殺人,幸好沒有弄巧成拙,倒是讓夜默城受了傷,否則,他的事情還真不好辦了。
「夜默城一死,a市勢必打亂,到時候一個弄不好,趙家一定難辭其咎,但是他最終的目的不外乎是要把我在a市的剩餘勢力揪出來,而且不用費一絲一毫,夜默城倒是好算計……」even說著,眼裡抹過一絲陰霾。
這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牽上的趙家的那條線絕對不能用了。
趙家在燕京是什麼地位,有這個權杖,他在a市辦事顯然能夠容易很多,不過,誰知道竟然被夜默城這個混蛋順水推舟給攪渾了。
想著,even一臉的陰沉,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那雙暗色的眼眸流轉不定,顯然是在思考什麼。
見他一臉沉色,托夫沒有吭聲,而是找了急救箱,從裡面出碘酒和紗布,準備為even處理傷口。
even要報仇的事情,他一向沒有做主的能力,他能做的便是守護在先生身邊,守護了幾十年,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從小聰明伶俐的小男孩成長成一個強大卻充滿仇恨的男人,卻也是無能為力,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控制的,而這一切,卻都在某個人的算計中。
想到那「某個人」,托夫手上的動作一頓,多了幾根細紋的眼睛里抹過一絲複雜。
這到底對誰有好處?
他原本想到許小姐的會先會讓先生對仇恨的執著鬆懈下一點,可誰知道,沒想到適得其反。
想著,他在內心微微嘆了一口氣。
思索間,就看到even已經恢復到原有的冷靜和理智,面無表情地問道:「托夫,金礦那裡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托夫一頓,顯然是沒有想到even這麼快就恢復常色,他包紮著他的傷口,思忖了片刻,才回答道:「進展地很順利……不過……」托夫的聲音一頓,「先生,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提前撤離了對於金礦的計劃,這要是損失了那麼大一筆財富……」
這可不是僅僅一座金礦山啊,而是金礦島,若是擁有了那樣一大筆財富,他們的計劃以及行動,只會更加的順利和暢通無阻。
想到之前even竟然讓他早點撤離對於金礦的計劃,托夫的眼裡抹過一絲不明。
論開車,他技術一流,可是論到謀權,這就不是他所能擅長的了。
「金礦被發現,消息傳的那麼快,這麼多人去爭,你以為是因為什麼?我就不信夜默城沒有下陷阱讓我們跳……」even心有成竹,「等事情結束,金礦早晚是我們的,與其現在去爭搶勞神勞力,我們現在就可以養精蓄銳,等其他人都斗得幾敗俱傷的時候再出手也不遲。」
「那白先生那裡……」
「他要金子給他,就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even輕哼了一聲,他和白少卿合作是因為目標一致,但並不代表雙方不是競爭關係,雖然說已經談好了利益,但是誰會嫌利益多?
之前的高山族就是貪圖金礦的財富,偷偷給他們下過幾次套子,even又怎麼會毫無猜忌地去相信比陸爵還要陰冷的白少卿呢?
白少卿想要在他在這方面多出力,自然是不可能的。
至於其他,就要看白少卿夠不夠審局了。
他可以幫白少卿對付一下高山族,至於其他,他就分不出心思了。
想到這裡,even眼裡的流光反轉不定。
見even如此說,托夫瞬間便明白,也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even做什麼,自有其打算,若是他多問,反而不大好,想著,他忽然想到之前有人回報關於傑里夫的事情,問道:「那先生,傑里夫的事情該如何處理?他之前派人要求我們多派幾個人保護他……」
之前傑里夫為了他們出了不少的力,如今非常時期,傑里夫這個棋子也是極為重要的。
提到「傑里夫」,even的眼眸一斂,隨後,帶著幾分諷刺地說道:「他要人,那就派幾個過去,不過記得必要的時候,也不需要保護他,直接撤退就好……」說著,even的聲音忽然一頓,一抹陰冷染上了他的面容,顯得有幾分灰暗,「無論他為了我們做多少事情,也還不清他曾經欠我的!」
說話家,一股狠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知道even又在回憶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托夫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神色,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將紗布將even的傷口包裹好。
是啊,有些事情,不是還就能夠還得清的,有些救贖或許只能用命來抵償。
「那先生,我們接下來要這麼做?」將even的手包紮好,托夫起身。
「按兵不動,全力準備長老大會。」even說著,收回了自己的手,提到「長老大會」的時候,那雙暗沉的眼眸一沉,想到即將開始的長老大會,一縷勢在必得的幽光從他的眼底閃過。
「是的,先生。」托夫點了點頭,將包紮剩下的工具全部收拾起來放在托盤上,剛拿起來,就看到even已經起身,正往門口走去。
他看著even的背影,猶豫了片刻,才出聲問道:「先生,那屋子裡的許小姐……」
他可是記得之前的許小姐額頭上可是有傷,到現在都沒有處理,那傷口估計不是簡單包紮一下就能好的。
聽到托夫的話,even的腳步一頓,他沒有回頭,想到那個女人額頭上沒有處理及時的傷口,那雙深沉的眼眸也是一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是又想到那個女人對他的冷言冷語,以及那股讓他咬牙切齒的狠意,一股怒意從他的心口又是涌了上來,臉色變得有些扭曲,他說:「托夫,你這麼關心她做什麼?有些人就是犯賤,不需要別人的在乎。」
說著,他就往門口走去。
身後,托夫拿著托盤,一頓,沒有想到even竟然是這樣的態度,又想到屋子裡的那個許小姐,想到先生和她來來回回一直沒有糾纏清楚,本以為先生會對許小姐有什麼不一樣,誰知道卻是……
這虐來虐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想到這裡,他無奈的搖了搖頭,even不許人進許小姐的房間,那麼許小姐的傷現在是無法及時救治了,他想著,等會兒趁先生出門,還是偷偷找個人過來看一下為好,這要是留下了什麼後遺症,even以後後悔一輩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想著,將托盤裡的東西收拾好,對著even恭敬地說了一句「是」,正準備離開,片刻,就聽到身後,even忽然又是開口叫住他:「托夫!」
「先生?」
托夫疑惑地回頭,就看到even一臉的表情複雜,他低著頭看著自己包紮好的手,忽然對著托夫說了一句:「托夫,找個醫生過來,我可不想裡面的那個女人死了,她對我還有用!」
說完,還不待托夫有任何反應,他便匆匆轉身離開。
身後,托夫看著匆忙離去的even,微微一怔,想到even離開前說的那一句口是心非的話,托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什麼叫做很有用……明明就是因為很在乎……」
他跟隨even那麼多年,怎麼會看不出even和許小姐之間莫名的情愫,只是有些問題將這兩個人的感情分割地好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兩個人一起走到終點。
很有用?先不說許青嵐只是百顏集團的大小姐,和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扯不上什麼關係,就說,許青嵐是b。bl總經理的未婚妻,而b。bl和sail集團有業務上的來往,這要是許青嵐和夜默城最近的關係了。
但是這關係簡直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邊,能有什麼作用?
先生,真是在自欺欺人啊。
想著,托夫搖了搖頭,準備將東西收拾好,聯繫醫生來給許青嵐處理傷勢,將電話掛斷,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從她的心底冒出來,托夫想了想,走到了許青嵐的房間,敲了敲門,想問問情況。
結果敲了好久,房門裡一點動靜也沒有。
托夫一愣,連忙找來房間的備用鑰匙,將房門打開,托夫剛一走進去,在看清屋子裡的場景之後,整個人猛地一怔,隨後大喊了一句:「許小姐!」
屋子裡,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托夫看到,那張雪白色的大床上,那個向來幽靜的女人穿著一身白裙靜靜地躺在上面,她閉著眼睛,彷彿沒有了任何的氣息,那張本來就白的臉蛋如今更加的蒼白,而右手腕處,大片大片地鮮血從那裡流了出來,顯然已經留了不少時間。
而她卻彷彿是沒有感覺一般,無聲無息地睡在那裡。
床上,鮮血淋漓,觸目驚心的紅,卻是蒼白了托夫那張老臉……
……
而與此同時,a市,天朗氣清。
空氣中多了幾分雨後泥土的清新感,整座城市煥然一新。
因為早上的那個大新聞一出,a市全部動蕩了起來,sail掌控著a市近乎所有的經濟命脈,一旦群龍無首,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就連b。bl和sail合作的時裝周的項目也是受到了很大的衝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誰還有功夫管這個?
不過幸好夜家掌控及時,在痛失愛子這種悲痛的時刻,夜家也在第一時間發出通告,說夜家大少爺葉錦城,也就是夜默城的大哥,已經在第一時間從國外趕回a市,進行掌控,確保a市的經濟能夠正常運作。
第二天早上,葉錦城在連夜趕回a市,處理著後續事宜,讓a市的狀況漸漸穩定下來,a市關注的sail到底會不會有人來掌管,如今葉錦城出現,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但隨之而來的便是媒體堵在了sail集團的大門口,想要採訪夜家關於夜家二子之死這樣事情的想法。
夜家的人都很聰明,葉錦城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記者說了幾個疑點之後,便將那些記者全部趕走了。
夜家二子之死,另有疑點?是謀殺?還是真的如報道上所說的病死?
一時間,這個話題在a市鬧得沸沸揚揚。
b。bl總部。
為了時裝周的項目,整個公司的人不休不眠熬了好幾周的夜班,一大早在知道夜默城身死之後,所有人差點接近奔潰。
夜默城死,意味著什麼,就意味著他們和sail的計劃說不定會泡湯,那麼,他們之前的努力說不定會功虧一簣,他們能不奔潰么?
不過好在在知道葉錦城及時接手了sail所有的事情之後,他們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心是鬆懈下來了,但是並不代表心情就好了,最起碼,總經理辦公室的某人前段時間mia離開之後,心情就一直不好,天天臉色陰沉跟便秘一樣。
「啪!」將昨天的報紙扔到地上,葉念看著頭條上夜默城身死的那幾個黑色的加粗的大字,看著版頁上,夜默城那張俊逸非凡的照片,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夜默城,就想到了mia,一想到這個女人自從上次請假之後就沒有出現過,甚至他連她去了哪裡都不知道,他的心口一股悶氣怎麼發泄都發不出來。
他忽然想到之前mia和夜默城的關係之前貌似一直很曖昧,而如今夜默城死了,那個醜女人是不是正躲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偷哭啊?
一想到mia從來見她哭過,而如今卻為了那個男人哭的死去活來,哭的那麼的悲傷,那麼的難過,那麼的脆弱,葉念整個人就更加不好了。
啊啊啊啊,連他自己都在不知道,他怎麼老是想著那個醜女人,一想就想到這個女人不在他的身邊,心情就很煩躁,心情一煩躁,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利。
反正葉念是沒有懷疑過報紙報道的準確性,但是想到那個醜女人哭的那麼丑,他卻沒有在她身邊,哄她,葉念就心煩意亂。
那個醜女人哭,他哄她做什麼?他和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想到這裡,葉念抓狂地毛躁地抓著自己的頭髮,來來回回地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
不行,他要找到那個醜女人,萬一她做傻事了,怎麼辦?
不對,他為什麼要找她,她自己情商管他什麼事情啊!說不定,見他那麼緊張她,那麼女人得意還來不及呢?
想來想去,葉念只覺得自己的頭都快炸了,那張陰柔俊美的臉就沒有臉色正常過,恨不得自己灌下一瓶安眠藥,這樣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沙發上,葉海藍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連衣長裙,看上去小小的一隻,頭髮如海藻一般披在身後,遠遠看去,宛若一朵溫室里的弱不經風的花朵,但是手上卻是套著一對白色的手套,冰冷而理性,彷彿是要準備隨時隨地做手術。
她看著在辦公室里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十圈的葉念,手裡捧著一杯熱咖啡,平靜地問道:「哥,你在煩什麼?」
聽到葉海藍的聲音,葉念整個人一頓,臉色略微又是扭曲了幾分,剛想推口而出問妹妹關於mia的情況,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他知道mia向來和海藍的關係很好,這要是讓妹妹知道,以為他竟然會在意一個那麼丑的女人,要是笑掉大牙了,怎麼辦?
葉念怎麼也拉不下這張臉。
「沒什麼。」葉念有些不自在地回答道。
葉海藍也沒有多問,見葉念眉宇之間的疲憊,她一頓,眼裡劃過了一絲什麼,沉吟了片刻,她說道:「哥,你和嫂嫂的訂婚也快了,你難道不打算什麼時候約嫂嫂出來談談關於你們未來的事情?」
葉念和許青嵐的婚約已久,兩家人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操辦了,之前可是好不容易兩家人都有時間了,自然婚事要早點辦下來。
而她之前從越南趕回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葉念和許青嵐雖然是未婚夫妻,但是交流一向不多,所以,她父母就想要她在兩個人之間牽上線,還有就是因為……
想到她回a市的時候,看到的新聞。
她的眉宇輕蹙,一絲精光從眼底劃過。
要說夜默城死了,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她之前和花子城在越南做任務,隔絕了通訊裝備,所以一直聯繫不到人,也不知道小七他們現在如何了。
如今她回來了,而花子城因為任務在身,依舊在越南,幸好他不知道a市的動蕩,若是知道了,任務還能順利完成嗎?
一時間,海藍陷入了深思。
聽到海藍提到他和許青嵐的婚事,葉念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臉色慢慢地沉澱了下來,隨後才低低地開口說道:「這件事情等我忙完了再說。」
離他們訂婚其實還剩下幾個月,以前沒覺得,如今,一聽到訂婚兩個字,葉念總覺得有些厭煩,然後腦子裡就會抹過mia那張臉,明明是丑的人神共憤,可是葉念不知覺總會補腦出,若是他和她生的孩子,那麼孩子就算是丑,也是丑得很可愛吧……
想著,葉念整個人微怔。
半響,才回過神來,瞬間,整個人都差點瘋了。
擦!
他到底在想什麼?和那個女人的孩子?他怎麼會想這個!還丑的可愛!既然都丑了!怎麼會可愛!
葉念只覺得自己的思維簡直就那個女人霸佔了…!
魔症了,魔症了,他簡直就要魔症了……
見葉念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一臉狂亂的表情,葉海藍微微蹙了蹙眉頭,一個念頭忽然從她的腦海里劃過,她忽然出聲,問了一句:「葉念,你喜歡上別的女人了?」
她說的很平靜,還有冷意,和她恬靜的外表並不符合,可是那句話卻彷彿戳進了葉念的心窩裡,葉念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瞬間彷彿吃了辣椒一樣,面臉通紅,腳步一頓,激動地扭過頭對著她咆哮了一句:「我怎麼可能喜歡上別的女人!」
他怎麼可能喜歡mia?
不對,他根本絕對,不肯能,喜歡上她好么!
葉念根本沒有意識到,在葉海藍問他有木有喜歡上別的女人的時候,他的腦海里為什麼會第一個出現mia的臉?
那頭,葉念已經覺得自己快瘋掉了,這一邊,葉海藍看著他,見葉念毫不猶豫地否認,那雙藍色地宛若海洋的眼睛微微一動,彷彿想要葉念看穿,半響,她忽然起身,放下自己手裡的咖啡杯,拉扯了一下手上有些松的白色手套,淡淡地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就放心了。那我打個電話幫你約嫂嫂,雖然你們是未婚夫妻,但也要多溝通才行。」
「做妹妹的,為哥哥也要多操點心啊。」
「哥,嫂嫂是個好女人,你不能辜負她。」
最後一句話,葉海藍說的很冷,彷彿在警告什麼。
說著,不待葉念阻止。,她便轉身走進了衛生間。
身後,聽著海藍說要讓他和許青嵐約會,一時間,那張陰柔的臉有些陰晴不定,滿滿都是心不甘情不願,卻是沒有理由回絕。
能有什麼理由,說他在想念另一個女人?mia?
擦!
葉念再一次在心裡爆粗口,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mia這女人簡直就是陰魂不撒啊啊啊啊!
衛生間里,將自己的手細細地洗乾淨,葉海藍想了想,從包里拿出手機,手指按到了「嫂嫂」這個名字,隨後撥打了出去。
電話那頭,「嘟嘟——」的聲音響了許久,就在葉海藍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終於被接了起來。
聽到電話那頭被接起,葉海藍原本幽靜的臉蛋上染上一絲恬靜的笑容,她用著愉悅的聲音對著許青嵐說著,只不過,話還未說完,忽然,電話那一頭,只聽見「砰——」的一聲,便沒有了聲音。
聽到那一聲,葉海藍蹙了蹙眉頭,對著手機呼喚了幾聲,卻是一點回應都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一絲不詳的預感忽然從她的心底劃過……
外面,葉念正在自我催眠不想去想mia,忽然,衛生間那邊,一聲巨響傳了過來。
葉念被嚇得渾身一顫,扭過頭,就看到海藍「砰——」的一下,將門打開,那張秀氣的臉蛋噙著一股冷凝,她目光冷冽地看了葉念一眼,冷冷地問了一句:「哥,你有多久沒見嫂嫂了?」
葉念一愣,蹙了蹙眉頭,沒有什麼心思地回答道:「貌似有一個多月了吧……」
「這一個多月,你沒找過她?」葉海藍凝眉,未婚妻不見一個月,她哥哥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有什麼的,你朋友mia也不見了一個多月,也不見你關心她啊……」葉念扯了扯嘴角,不以為意地說道。
他和許青嵐雖然很早就是未婚夫妻,但是說到感情上,真的很淡,若不是兩家人很喜歡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他們簡直就沒有共同語言,好嗎?
「哥!」葉念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葉海藍一聲冷厲地打斷了她。
葉念看向自己妹妹,卻是不由的一愣。
衛生間門口,葉海藍直直地望著葉念,那雙水藍色的眼睛噙著葉念從未看過的冷意,那股冷意彷彿要將他擊穿,又彷彿將他全身**地擺放在自己妹妹的面前,那麼的難堪,有那麼一刻,葉念忽然覺得自己的妹妹將他看得很透,連他的心思也一併都挖了出來。
他怔怔地看著忽然變得不一樣葉海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微怔間,就聽到葉海藍冷冰冰的聲音:「哥,你不能喜歡她,mia,你不能喜歡。」
小七是默城的,她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哥哥插進去,又或者說,如果葉念淪陷,那不僅僅是一種傷害。
她一直都知道,葉念平日里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但是這樣的人,一旦真心的,那就是獨一無二的專情。
她怎麼可能讓葉念陷進去,她要在最開始,就阻止。
不能喜歡,絕對不能喜歡上,或者,不能夠愛上!
說完,葉海藍便冷著臉走了出去。
當初她和小七暗地裡有幫助過百顏集團,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許青嵐的失蹤,和這個有些關係……
她得和小七商量一下。
身後,葉念一副失神地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東西暴露在了空氣里,一臉的煞白。
腦子裡,不斷地徘徊著海藍之前說的那句話:「哥,你不能喜歡她,mia,你不能喜歡……」
有那麼一刻,葉念原本混亂的思緒全部沉澱了下來,慢慢地沉進了心底。
不能喜歡……
不能……喜歡么……
……
外面傳的風風火火,鬧得雞飛狗跳,而花家,卻是難得一見的祥和。
大廳里,葉錦城端坐在沙發上,他和默城都長得像葉薇薇,他比默城年長几歲,孩子都六歲了,顯得更加沉穩一些。只不過,夜默城性子沉,面對他連帶著整個人都是一股冷公子的氣質,而葉錦城的身上更多的是一股儒氣。
昨天,在知道事情之後,他便被夜家長連夜派了回來,默城的事情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沒有多擔心。
夜家的兩位少爺,向來就是讓人省心的孩子,這個事情雖然鬧得很大,但是實際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影響嚴重,最起碼,在他今天臨時接管sail的時候就看出來了,sail的運作根本就沒有受到夜默城這個新聞的影響,一切運作正常,新來的秘書方瑾和他說,在這之前,夜默城已經將未來幾個月的計劃全部安排了下來。
想到這裡,葉錦城的嘴角抹過一絲微笑,他這個弟弟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他這次來除了是為了處理sail的問題,更重要的還是為了趙家的事情。
夜家雖然早年移民到了國外,但是,並不代表將根基全部帶走了。
趙家這個做的事情真的是觸及到了夜家的底線,夜默城差點被害,這件事情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思忖間,就聽到對面花老爺子對著他問道:「錦城,這次回來多久?」
他估摸著默城回來之後,錦城就得離開,夜家在國外的生意已經全部交給了錦城處理,如今錦城離開,雖然短時間內沒什麼,時間久了,那還真不好說。
聽著老爺子的問話,葉錦城儒雅地一笑,但是臉上處處透著精明:「夜家長說叫我呆到國家換屆選舉之後再走。」
見葉錦城如此一說,花老爺子瞬間就明白了什麼,眉宇一挑:「你們打算來真的?不過,這事兒不能著急,而且牽涉過大,小心到時候你連人走不了了。」
葉錦城要等到那時候再走,還能為了什麼?
本以為按照夜家的心思會等到過了換屆選舉這個敏感時期再動手,沒想到這次倒是好樣兒的了。
趙家這次可是要吃盡苦頭了。
想著,花老爺子的臉上染上一抹笑意,彷彿是偷了糖吃的小孩,拿著果盤的林蜜雪一見,單眉一揚,走了過去,將果盤放在桌上,問道:「爸,什麼事情讓你那麼高興?」
一邊,葉錦城一笑,回答道:「估計是老爺子見我在這裡會久呆吧。」
夜家的人難得回一趟a市,葉錦城能夠在這裡常呆,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聞言,林蜜雪「哦?」了一聲,跟著在對面坐了下來,也聽出夜家是準備做些什麼,她想了想,道:「那國外的事情怎麼辦?」
林蜜雪和老爺子都有一點擔心,夜家畢竟離開政治舞台多年,經商有一手,這事兒要是參合進來,也不知道會如何。雖然知道,按照夜家長的城府,問題絕對不會很大,但還是小心為好。
見林蜜雪那麼一說,葉錦城只是笑笑,沒有具體回答,只是說道:「林姨,您放心吧,國外有我父親撐著,這麼多年他當甩手掌柜久了,也得讓他好好鍛煉鍛煉了,至於這裡的事情,我們來之前都安排了,您不用太擔心。」
見葉錦城那麼一說,林蜜雪也就沒有多問,夜家和花家是世交,那感情可是兩位老爺子同穿一條褲子里培養出來的,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明白,一切盡在不言中就是了。
幾個人在大廳里聊著,忽然,一聲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林蜜雪接起,在聽到電話那頭說完話之後,那張平和的臉微微一,多了一分怒氣。
掛斷電話,見林蜜雪的臉色有幾分難看,老爺子蹙了蹙眉頭,問道:「小雪,怎麼了?」
聽到花老爺子的問話,林蜜雪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卻是沒有多說什麼:「爸,事情不算什麼,只是有些人擺明了想讓我們心裡不舒坦……」
林蜜雪的聲音一頓,「我想,小七他們會處理好的。」
想到電話那頭告訴她的話,林蜜雪的眼裡劃過一絲幽光……
……
朱子居。
天空分外的湛藍和晴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吸收小七的血的緣故,夜默城的傷勢好的很快。
幫默默換好紗布,花期看著夜默城在她的面前換衣服,男人體形纖長,手上觸摸到一片的細滑,花期嘴角扯了扯,嘖嘖直叫:「默默,你還是男人不?你的皮膚那麼好,你的腿還那麼長,你的,你的屁股還那麼翹!」
他的存在簡直讓女人有種想自殺的感覺,呼呼,幸好這是她男人,她不用吃味。
前面,將衣服套好的夜默城聽到花期的話,轉過身,那俊朗的眉宇一挑,沉吟了片刻,說了一句:「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那模樣,說的很天真,說的很無邪。
花期看著他一臉道貌岸然地說著調戲她的話,樂的衝上前,宛如妖精附體,攀上了他的身體,一隻手抓了抓男人平坦精壯的胸部,然後,很無恥地感嘆了一句:「先生,你連a都沒有,做女人的話太侮辱女人了……」
「嗯。」夜默城微笑著看著在他胸前胡鬧的女人,眉尖一挑,目光落在了花期的前面,一臉的誠懇,非常的認同她的話,說道:「小七,女人為你感到驕傲。」
說完,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就直溜溜地盯著花期,似乎是在期待花期接他的話。
默契如他們,花期怎麼會不知道他想要讓她接什麼話,一時間,那張白皙的俏臉有些紅了,見夜默城一臉早知道是這樣,然後看扁了她的表情瞧著她,花期心裡一狠,閉著眼睛,彷彿被人強搶了一般,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哼,男人也為你感到驕傲,行了吧?」
哼哼,得瑟吧你。
下一秒,被誇獎的夜默城一臉的深以為然,只看見他愉快的摸了摸小七的頭髮,然後一臉恩賜的表情地對著她說道:「嗯,小七,你真幸福。」
嗯哼,擁有他這樣的男人,她能不幸福嗎?
……能……不……「性」……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