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回 我3會擔心

323回 我3會擔心

張麗敏帶著喬建國去了一趟香港,過程就不提了,一個腿腳不方便的人走到哪裡都是不便,張麗敏現在很少插手女兒的事情,從來不問不打聽,即便是打聽了自己也沒有注意能給出謀路,問了又能如何?

這次是回來走親戚,順腳看喬蕎一眼。

搬出去住就是這點好,什麼親戚都離得遠了,大家相安無事。

「怎麼沒來家裡?」喬蕎就覺得遺憾,她搬這個家,她媽現在就連大門往哪邊開都不清楚。

張麗敏和過去那是完全不同了,慈眉善目的,除了飲食上叫喬建國總是生氣之外,還是把喬建國給照顧的很好,那就說上飛機帶著喬建國多麻煩,風風火火的把人弄上去弄到位置上,他們倆是最後上的,因為喬建國行動不便沒有辦法,上了飛機叫他脫衣服怕他著涼,然後一件一件的安排。

張麗敏沒講實話,喬建國的原話說過的,他活著的時候不見陸卿。

蔣方舟是親媽講講就算了,但他是喬蕎的親生父親,如果真是自己的孩子有錯,他打落牙齒他都能吞,說一句道歉就像是以前去求陸卿,但這件事情喬蕎沒有錯,他做不到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想女兒了就打通電話,嘮叨幾句,叫她吃好穿好,其實不挂念著也知道喬蕎不會過的太差。

對陸卿他沒有太深的看法,兩個人走到一起過日子,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都走了一半,能走下去是最好的,陸卿對他們兩個老的好與不好其實都是無關緊要,只要能對喬蕎好,他就別無他求。

張麗敏手裡攢了一點私房錢,月月都有剩下,現在周邊一個親戚都沒有,她還能留下來搭誰,青霞人也走了,偶爾想起來女兒哭上一場也就過了。

「不去了,下次找機會的吧。」

張麗敏問問女兒過的怎麼樣,店裡生意怎麼樣。

「陸卿呢,他就是自私心眼多,人和人的構成也不一樣,他是吃心眼長大的,你就是缺心眼長大的,這樣也好,能好好的過媽媽盼著你過好日子,別委屈自己,別委屈我外孫女。」

當初說果而也就是那麼一句話,難道她一個當姥姥的還真的能不停的這樣去想孩子?

對果而現在有的只是憐惜和喜歡,就這麼一個孩子好好的培養培養,她就是怕啊,萬一哪天陸卿要是在翻臉,以喬蕎沒有兒子為借口,到時候怎麼辦?

男人都是善變的,翻臉也是很快,喬蕎的年紀現在是肯定生不出來了,她的身體也不行,但陸卿可以。

「你總得為自己打算打算,媽不是讓你去爭,但為了孩子,總要留一個後手的……」

不說把住錢,但應該心裡有點考慮,這孩子哪怕將來再出變故,你自己也能養得起她,不說在感情上對得起她,那至少在金錢上別虧了孩子。

喬蕎握著母親的手,真的當了母親之後你才會明白,其實父母為你真是揉碎了心,哪怕她偏疼別人了,孩子多就沒辦法,哪能和一家一個似的,就像是她看果而,就是當自己的眼珠子看的,受點傷她嘴上不說,自己心裡都能難過半天,恨不得都替果而鋪好了路,將來讓她無憂的去走。

算計陸卿,把握陸卿的錢,這些喬蕎都沒想過,真的沒有去想過。

陸卿是願意給也好,不給也罷,就像是母親說的,陸卿是個很自私的人,在他的心裡首先是他其後才是他人,自己到底能在他的心裡排多少喬蕎不清楚。

哪怕就是現在陸卿告訴她,她在他心裡排第一,一個商人的話,你能信嗎?

為了眼前的這點,為了家庭氣氛為了孩子,日子是一定要過下去的,委屈不委屈就單看自己,你自己心裡如何去想,想通了其實條條都是大路,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想要橫著走也不會有人來管你。

她守著自己的店,賺著自己的錢,養著孩子。

喬蕎不禁想到之前陸卿為了表示他悔過的誠心,那時候依舊對她一句對不起都沒有講過,他說把名下的財產都過到喬蕎的名下,喬蕎一沒高興二沒得意,沒有得意你看她都這個年紀了,丈夫對著她還是如珠如寶的,竟然能將產下所有的資產給她,這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得到的待遇,她想都沒有想就推了。

她看見了陸卿的輕鬆,很簡單的道理,東西是他的,他沒有理由雙手奉上的道理,就算是真的給了,裡面條條框框的將來真的感情再出現波瀾,他依舊還有辦法在給收回去,你看這就是陸卿。

就像是她二姐說,你能走回頭路,你的腦子就是被飛機碰了,和這樣的一個小人生活在一起,你玩的過他的心眼還是能玩的過他的心思?

喬蕎想,傻人有傻福,選擇了一個特聰明的人不是她的意願,她厭惡不起來陸卿,這個是實話,過了這麼久,如果覺得厭惡的話早就不能生活在一起了,但喜歡吧,沒有曾經付出的多。

她現在依舊知道陸卿工作很忙,但他每天接送自己,果而的一些課業他也有參加,她偶爾也會出去放鬆一下,這些她以前都可以替陸卿扛的,但是現在她卻鬆手了。

喬蕎記得看過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婚姻就是互相經營的,前半夜想想你自己,後半夜想想他人。

陸卿對她付出多少,她同等量的還回去多少,陸卿愛她七分,她會多一分的贈送回去,這就是她喬蕎。

當著母親沒有不能說的話,當著婆婆這些話她一輩子都不會吐口,和婆婆關係再好也不會講,婆婆就是婆婆,媽就是媽,自己的媽再不好你過不好的時候她還會為你掉兩滴眼淚發自真心的,你真的出點意外,她是真的會傷心傷肺的為你感覺到難過。

張麗敏嘆口氣:「你過的好就行,別的我也不說了,我和你爸下午的飛機,要回去……」

她覺得那邊才是自己的家,現在上中已經不是她的家了,和女兒的距離拉開,才開始有些明白,孩子嫁了就是嫁了,你不能總想把她拴在身邊,這是個女孩子,不是兒子,在遺憾沒有兒子也得忍著,誰叫自己沒有福氣呢,真的生了一個不著調的兒子的話,還不如不生。

張麗敏沒什麼好留戀這邊的。

喬蕎去接果而,突然起興,蔣方舟說好去接的,結果她中途變卦,四點就到了女兒的學校外面,等了不算太久,孩子就放學了,每個孩子的臉上都帶著無憂,年紀小就是好。

果而和郭艷萍一前一後的出來,兩個人好像在說什麼,郭艷萍的手裡拿著一個袋子。

「果而……」

喬蕎站在旁邊的花壇一側對著女兒招手。

「我媽來接我了,我走了,再見!」

跑了兩步看見郭艷萍的媽媽,果而停下腳步和郭艷萍的媽媽又說了一句什麼才跑向喬蕎的懷裡,喬蕎接過來女兒的書包,她腿上還穿著那雙半截的白色褲襪,身上的校服喬蕎每天都有給洗燙,這些都是能叫她覺得非常幸福的事情。

「不是說今天奶奶來接嗎?」果而記得早上是這樣說的。

「媽媽突然想你了,就過來看看你,奶奶在家裡做飯呢。」

果而的小手牽著喬蕎的,和喬蕎講今天學校發生什麼事兒了,又又惹了她,女生之間就沒有秘密,他們班上竟然又同學談戀愛了,這樣的話題果而是都可以和喬蕎講的。

「談戀愛?」

這消息實在刺激到喬蕎的神經了,才幾歲就談戀愛?現在的孩子發育都這麼早嗎?

果而攤手,小眉頭糾結著,反正也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倒是沒往心裡去,講了幾句上車問喬蕎雨佳有沒有放學。

「嗯,應該已經到家了。」

「媽媽想我了,有想雨佳嗎?」

做姐姐的替妹妹開始爭寵了,喬蕎揉揉女兒的頭髮,把安全帶給她系好,她今天就只是單純的想果而了,很想女兒,見到了覺得心就踏實了。

「有,媽媽有想雨佳。」

開車載她回家,雨佳現在說話只要快,喬蕎就糾正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去咬,孩子講話糊的現象好像是好多了,說話清晰多了,叫字也能叫的比較准,果而帶著雨佳晚上就看新聞聯播,學裡面廣播員說話。

陸卿的這圈子朋友里,說真的,幾乎都有兒子,只有他搞特殊玩異類,總體來說他也算是有過兒子的,可惜不幸嘛。

有朋友就勸陸卿,趁著現在還能要,還是生個兒子,不然將來當你發現家產沒的可給的時候,人就悲涼了,那中國就是這樣的傳統,家產都是要留給兒子的。

陸卿卻很不屑,如果兒子養的不出色,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差別?

女孩子怎麼了?

他就養個女兒,能把這個女兒給養好了,他就得意,就滿足,如果這個孩子他都養不好,他就到時候把錢都給捐出去,造福社會。

當一個總裁的獨生女多好,至少陸卿認為以後果而結婚的時候,這樣的名頭不會比別人差在哪裡的。

倒是秦峰說著勸陸卿的那個朋友:「人家現在是有女萬事足。」

「女兒到底是女兒,將來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別說有錢沒錢,就算是沒錢的人,你問問他們,如果家裡多出來五百萬,這錢將來是要留給兒子還是女兒的?

屋子裡就有女性,可以叫出來一個問問。

陸卿的主意一貫很正,你們覺得生兒子好,我就非要把我女兒培養出來,不是為了和人賭氣,他做的就是對的,喬蕎現在哪怕能生他都不會要她生的,孩子一個足以,一個就夠。

就這麼一個孩子,把他溜的團團轉,他都起不到負責的作用,再來一個給誰養?

面上不顯,別人就永遠都搞不懂他心裡的想法,挺是另類的一個人。

喝了一點酒回家,進了家門喘口氣,陸卿想找口水喝,自己實在又不願意動,打電話給喬蕎,就是這屋那屋的關係,讓喬蕎幫著他倒杯水。

喬蕎從房間出來,端著水杯在門上敲了一下就推門進來了,陸卿在床上躺著,西裝外套扔在椅子邊沿了,身上穿著襯衫,西裝褲也沒有脫。

看樣子是沒少喝,眼睛有些渾濁。

「給你水……」

陸卿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就喝喬蕎講,重男輕女的問題。

陸卿自認自己活的算是瀟洒,其實要不要兒子對他來講,一開始可能是受家庭影響的作用,後來是真的看來了。

「我想聽聽你是怎麼想的。」

他就是想知道喬蕎心裡的想法,當然她生的是女兒,她會覺得女兒萬般的好,這點陸卿想好了,他現在就是還想聽聽她心裡別的想法。

「別人說的,我為什麼要去在意,我覺得好就好。」

喬蕎不認為別人說男孩兒重要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她也不需要因為別人說了自己再去辯解兩句,為女人多講兩句話,做到問心無愧,做到覺得不後悔就好。

陸卿抓著喬蕎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他吐著熱氣,今天真是喝多了。

千萬不要生兒子,生一個和他一樣的兒子。

「你躺著吧,我回去了……」

陸卿拽著她的那隻手沒有動,喬蕎挑眉,這是做什麼?

「老婆,我喝多了……」

「嗯,喝多了,閉上眼睛睡一覺,明天起來就好了。」

不然呢?

她是能背著他還是能怎麼樣?

陸卿呵呵的笑,他笑的喬蕎有點發毛,這人今天就是彆扭,知道你喝酒了,但是她有大姨媽在身,還能做什麼?睡你的覺不就完了,明天醒過來又是一條好漢。

「我其實真的很喜歡你……」陸卿說。

不喜歡就不會有糾結了,但是做人吧,有時候挺複雜的,特別像是他這樣的人,心思多的不得了,他每天都要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事實上陸卿覺得萬幸的就是他是獨子,天娜是妹妹,如果他有個弟弟的話,恐怕對親弟弟他也不會放心的,這就是人性,這就是他的內心。

喬蕎拍著他的手:「嗯。」

陸卿睡的不是很好,他拉著喬蕎的手一直就沒有鬆開,夢裡亂七八糟的,夢見了他爸夢見了蔣芳倩還有達達,陸卿對他爸出軌的事情一直沒有任何的言語,不曾當著家裡人或者外人表露一句。

喬蕎被他拉著自己也走不開,困的自己頭來回的點著,猶如小雞啄米一樣,陸卿一激靈就醒了過來,其實他睡的很不踏實,從入睡到醒過來也就是短短几分鐘的事情,他身體一動,喬蕎就醒了,被他拉著手呢,第一個反應就是抱著他哄。

果而也有被嚇到過,那時候喬蕎就是帶著孩子,孩子稍微有點動靜立馬就撲上去抱住,讓孩子知道身邊還有其他人,做了噩夢不要緊,是噩夢就總會醒的。

陸卿的額頭冒著冷汗,後背都是,喬蕎俯下身抱著他拍。

「做惡夢了?」

陸卿覺得難過,真的心裡很難過。

他的感受不能和任何人分享,因為他是男人,他是這個家的天,他厭惡這樣一沉不變的生活,真的每天回家看見這張臉,看見一樣的笑容一樣的情緒,甚至對著你撒嬌口吻的人都是一樣的,躺在床上覺得身體疲倦,和喬蕎的關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堪,就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但是今天他做了噩夢醒過來,醒過來就看見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她輕聲的哄著他,哄他什麼呢?

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被一個夢嚇到?

那夢有些不堪,滿屏的哀傷,他媽他妹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陸卿慢慢的坐了起來,抱著喬蕎,緊緊的抱著。

他不知道是不是還會有人和自己一樣,迷途知返。

他只是覺得有個人在你身邊這樣的關心你,就比那些什麼劉若蘭呀張若蘭呀好的多,人生呢不怕犯錯,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錯了,沒有回頭路可走,幸好回頭的及時。

「夢見什麼了?」喬蕎摸著他的腦門,上面都是汗,心裡也是一詫,這到底是夢見什麼了弄成這樣的狼狽?

陸卿搖頭:「記不清了,醒了就忘記了……」

喬蕎將他的頭摟在懷裡:「忘了就忘了吧,就是個夢。」

陸卿雙手環著她的後背,他說喬蕎故意吊著自己,說她矯情說她什麼都好,但都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不熟的人他從來一句好壞不講,他這人脾氣不好,心性不好就連品德可能也有那麼一點的不好,被自己喜歡也許就是不幸,但還好。

他刻薄慣了,踩低打壓別人慣了。

「以後我說什麼,你都不要往心裡去,把我的話往反面去想想那就是我的真心。」他真的就做不到事事都聽從喬蕎的安排,做不到就拿著喬蕎大過所有的人,但是他會學著努力去做。

陸卿讓喬蕎回房間去休息吧,說自己沒有事情了。

喬蕎踩著拖鞋將要碰到門扶手的時候,陸卿躺在床上,開口說。

「你會後悔嫁給我了嗎?」

喬蕎開口:「沒有。」

房門被帶上,陸卿的世界又恢復到了一片黑暗當中,他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不知道躺了多久依舊沒有睡意,其實男人很多時候也會感覺到內心的煩躁,倒是這種煩躁通常都是沒有途徑可以消解掉,女人可以通過哭通過吃通過買東西來解壓,但是他就真的沒有,對於一些已婚的人來講,身邊躺個人,到了半夜真的覺得焦躁,他會變得急切一些,會去抱自己的太太,女人來講,這就是對她們的不尊重,或者心裡認為你們就永遠有需要才會找到她們,但不是的。

陸卿覺得不是的,因為你才是靠近他最近的那一個,他真的有任何的苦惱犯愁他講不出口,但需要一個途徑知道其實自己身邊還是有這麼一個人的,需要一種發泄去感受到他依舊是有人再來關心自己的,而不是對著他擺著臉子,陸卿承認這就是他為自己找的借口,剛剛他就真的很想撲倒喬蕎,真的很想,特別的想。

無關於性,只是他真的心裡很煩。

但是喬蕎抱住他的時候,陸卿的那種想法就消了,消掉的很快,被她抱在懷裡,覺得很安心。

喬蕎離開的時候那種安心又給帶走了,你看他就說自己的心性不是很好,他需要喬蕎的時候總是希望她披星戴月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最好就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他眼前,如果不需要呢,就希望她躲得遠遠的,但是現在這個人被推遠了,拉回來就費勁了,他到目前為止還在努力拉近她。

早上喬蕎五點起的,說是今天自己來做飯,蔣方舟也沒有特別的問,想要做那就做吧。

孩子吃完,陸卿才出來,臉色不是很好,一看就是昨天熬夜了,沒有睡多少。

「吃飯。」

「我今天不用你送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好……」

喬蕎是真的不開車了,她自己說不開就一定不開的,長記性了,說她因噎廢食也好什麼都好,她不能開車了。

「我送你。」陸卿穩穩噹噹的扔下一句話開始用早餐。

等喬蕎換好衣服送她到店裡,他才去公司,進了公司就腦仁疼,一整天不得清閑,中午午飯都沒吃幾口,抽出來的時間難得還給喬蕎發了簡訊,他說自己晚上想吃什麼,點了菜。

陸卿想好好過,認真的去過,別辜負自己辜負他人。喬蕎問過自己,她想不想好好的過下去?答案就是肯定的。

想要守護住這個家,誰先低頭真的就是個使性子的事兒,陸卿滿嘴說我錯了,他心裡一丁點都不認為自己有錯,有任何的作用嗎?

喬蕎四點半去接的孩子,然後領著一大一小的去了超市買菜,小的那個對什麼都有興趣,看見蔬菜的葉子就上手去抓,結果抓掉好幾個葉子,果而把被雨佳都要抓禿的那把青菜遞給了喬蕎,意思是要買回家,喬蕎拿在手裡看了半響,這菜都要被肢解了,裝進袋子里,雨佳看見香蕉就要上手去掰,喬蕎按住雨佳的手。

「這是賣的,媽媽還沒有買,不是我們的,就不能拿……」

雨佳點點頭,似懂非懂的,不過到底不上手去掰了,對著喬蕎笑:「媽媽買……」拉著喬蕎的手去買。

她自己要挑,她看中的那串上面有一根發青,其他的都是好的,可雨佳就非要買這一串,指著那串要讓喬蕎去拿,果而拉著雨佳的手,抱著雨佳,她比雨佳大,雨佳體積也輕,果而就指著那根青的。

「澀的,香蕉皮……」

果而給雨佳吃過香蕉皮,那時候家裡就剩一根香蕉了,雨佳吃完還是想吃,但沒有了,家裡就她們倆,蔣方舟出去扔垃圾,果而就把香蕉皮上的哪一點挖給雨佳吃了,雨佳吃完就說嘴裡干,其實哪裡是干,就是發澀。

雨佳擺著小手,澀她可不要。

帶著兩孩子出來,那就是給自己找難受呢,一個比一個溜球,雨佳是看見什麼都想買,都想吃,千萬不能叫她看見糖,看見糖了就走不動路了,你要是不給買,保證得哭一路。

喬蕎帶著她們倆去結賬,找回的零錢都給果而了,果而有個錢包,裡面也裝不少的錢,她就是個小富婆。

在金錢上喬蕎和陸卿都捨得給孩子錢,喬蕎承認自己不是個好媽媽,她女兒身上有很多的毛病,她明知道的毛病自己卻沒有為她改正,就像是給果而零花錢,她真的是很捨得,有時候手裡有一沓新票她就對會轉手給了果而,讓果而攢著玩。

果而拎著袋子,喬蕎說自己有車推著就好了,她偏不,要自己拎著,讓喬蕎看住雨佳就好。

抱著雨佳上車,果而自己上去的,把袋子放在她們倆的腳下,喬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打車就回家了,進門兩個瘋丫頭就玩上了,果而小時候就把玩具扔一屋子裡都是,雨佳和果而不一樣,她不扔,她就是撕扯玩具而已,玩一個壞一個。

蔣方舟那時候還風趣的說過一句話,說她刷新聞就看見一些年輕人說,好像柯南似的,只要他出現就死人,放在這裡就是只要雨佳出現,玩具一定就是四分五裂的,多堅強的玩具都沒用,一水的給你用廢了為止。

有人約了陸卿,他給推了,就是想回家。

「挺多朋友的……」

這樣的場合,其實陸卿該去,因為對他有利,各方面來說都是有利益的,但他依舊還是推了。

「家裡準備飯了。」

朋友就像是聽見了一句特別可笑的話,家裡準備飯了,準備就準備,你想吃明天不是還能吃上?總悶在家裡能有什麼事兒?還是勸著陸卿去玩玩,放鬆放鬆,也知道他最近很累。

沒錯,陸卿覺得累,但不想出去。

整一個月的時間,他陸續的把自己的應酬減低到最少,幾乎一次都沒有出去過,加班是依舊還有,但應酬全部推掉。

還是陸天娜來家裡接果而,要帶著果而出去玩,天娜這個當姑姑的對著孩子實在是好,求球球有塊糖吃,都不會忘記果而的,現在對著雨佳也好很多了,畢竟雨佳大了,會叫人了,總姑姑姑姑的叫,那和不會說話的時候不一樣。

「我哥最近沒出去應酬吧……」

喬蕎不知道,因為陸卿有時候也是後半夜回來的,但送她的這件事兒風雨無阻,除非他就是去外地或者出國了,但也會提前叫司機過去接。

「秦峰說的,最近都沒怎麼見我哥,這麼忙?」

喬蕎是真的不了解,她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真的就顧不上,陸卿沒有直說,就連陸天娜都是通過別人的嘴知道的,喬蕎哪裡會清楚?

那是陸卿的朋友圈,不是她的,蘇寧與來店裡也就是聊些閑話家常,經歷過上次的那個事情,大家都清楚彼此的界線,別人的家務事就不能太過於熱衷,不然就是里不好外不好。

「我不知道,但是有幾天回來的挺晚的……」

果而和雨佳都換好衣服了,對兩個女兒喬蕎那是下了很大心思的,從穿衣打扮上,到怎麼去養,陸天娜讓喬蕎一起去,是去看看河,果而說自己沒有看過河,看過海,天娜就記住了,今天就是專程要帶果而去看河的。

「媽,你和蔡叔去不去?」

開車就要開兩個多小時,在兩個小時開回來,蔣方舟折騰不起,她也不是很喜歡在路上耽擱時間。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喬蕎和陸天娜就看著三個屁孩子,球球現在和雨佳還能,知道讓著雨佳了,可能天娜背後和他講什麼了,可給雨佳高興壞了,能買很多零食,喬蕎看著就上火,要張嘴,天娜就按著她的手。

「小孩子,吃點零食就吃點吧,不能一點不讓碰,少吃就好了,又不是每天都吃。」

喬蕎也覺得不讓小孩兒吃零食是個挺殘忍的行為,但都是為了她好。

「就買兩袋啊……」

雨佳不管你說多少,反正她都買了回來,好幾袋子,喬蕎又要張嘴,果而和雨佳哀求的看著喬蕎。

「媽媽求求你……」

「媽媽,求求……」

喬蕎摸著雨佳的小頭:「就這麼一次,沒有下次了……」

領著孩子在外面在轉騰了一天,陸卿呢,他就是多想陪孩子,但他做不到,他哪裡有時間真的一騰就是一天陪著孩子出去玩,就是真的有時間,他自己還恨不得好好休息休息呢,父親和母親的分工原本就是大為不同。

陸卿六點鐘進了家門,說是喬蕎和天娜領著孩子在外面吃的,家裡空空蕩蕩的,蔣方舟和蔡大奎下樓去散步了,其實蔣方舟的臉色就沒好過,動了手術之後一直還是這樣,醫院那邊……

陸卿靠在椅子上,他覺得渾身都無力,缺了一個人,整個世界都覺得不同了。

過去他認為要是一個男人離不開一個女人,那就是一場笑話,這個世界上就沒誰離不開誰的,說開了誰離開誰都能活,只要有錢就可以活的很好,活的很滋潤,沒錢的人才會活的痛不欲生,但是現在才明白,有時候有錢也會叫人覺得痛不欲生的。

他拿著手機,屏保依舊是GAGA,他還沒有換回來,之前也沒打算換,看著那手機,怎麼看都覺得奇怪,翻到有喬蕎相片的那頁,用手指慢慢的摩挲著,這就是一種習慣的養成,他高興的時候會摩挲摩挲,不高興的時候還會摩挲摩挲,潛在的就是當成一種信念。

喬蕎和陸天娜也累的夠嗆,三個孩子在一塊那就絕對不是幸福,而是災難,精疲力盡,可三個小娃娃還沒有玩盡興,依舊要玩,吵著要玩,球球說要去游泳,果而也是有那意思,但沒開口,她看出來她媽累了,雨佳小啊,一聽說去游泳就顯得特興奮,三個孩子都想去,那陪著去吧,這時候都八點多了。

天娜看著孩子,喬蕎肯定比她還累,喬蕎帶兩孩子呢。

喬蕎的手機在裝衣服的箱子里動了動,她人在裡面呢,哪裡嫩接收得到。

陸卿就是想找她,但聯繫不上,他打了幾次電話喬蕎都沒有接,都這個時間了還沒有回來,他給陸天娜打電話,天娜也是沒接,陸卿就有點急了,到底跑哪裡去了?

九點半帶著兩個女兒披散著頭髮濕漉漉的就回來了,天娜給送到樓下,喬蕎的手機都被陸卿耗沒電了,她看都沒看,從游泳池裡出來,差點沒趴地上了,在路上來回坐車就四個小時,懷裡抱著一個,手裡領著一個,就連果而都玩累了,她自己勉強走的,要是喬蕎空手的話一定會抱她的,可雨佳小,雨佳有點睡眼惺忪的就是要睡,一路上鬧情緒。

進門陸卿就發飆了。

「你還知道回來嗎?」

喬蕎一進門陸卿就摔門回房間了,她哪裡知道是因為什麼,自己把雨佳送回到床上,等果而換了睡衣推著果而去洗漱,孩子有點耍賴,就不想洗了,說自己很累了,躺在床上就能睡著,說喬蕎就是后媽。

「你有這個和我耍嘴皮子的時間不如好好的去把臉洗了牙刷了,就可以睡了。」喬蕎不為所動,果而見沒有辦法,梳洗完了之後才爬上床,蓋著小被子就睡過去了,喬蕎兩個女兒的房間都進去看了看,在果而的床邊把她的檯燈給關掉了,可能是真的困了,以前點著燈她向來都是睡不著的。

喬蕎隨手帶上房門,看了看陸卿的房間,還是回自己的屋子裡了,她這一天也累的夠嗆,躺下就睡著了,睡了不知道多久,覺得身上有點沉,她眼睛都睜不開。

「陸卿……」

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這個家能進自己房間的人也就是他了,除了他意外哪裡還能有這樣無聊的人。

「我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陸卿都要氣死了,自己打了多少通電話給她?前前後後能有十多通,可她就是不接,最後還直接關機了,陸卿就忽略她手機也許沒電直接關機的可能性,原本他現在心裡就不穩定,喬蕎出去了就失去聯繫了。

喬蕎睜開眼睛,她不明白和陸卿這晚上的是鬧的哪門子。

「我沒聽見。」她動動身體,伸手去抓一旁的手機,按了一下,嘆口氣:「沒有電了……」

陸卿摸著她的臉,喬蕎一臉輕鬆,她是真的不覺得這有什麼,沒聯繫上就沒聯繫上被,自己還不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聯繫不上還聯繫不上天娜?都說了帶著孩子們出去玩了,和婆婆也打過招呼了。

陸卿的頭壓了下來,喬蕎上手去推他,但是沒有推動,他壓著她的臉固定住她的身體吻著她,吻的很是急切,她知不知道不讓人聯繫上的滋味並不好受?她知不知道自己以為她們怎麼樣了,她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陸卿……」喬蕎喘口氣推著他的臉,這人到底是怎麼了,她身體不行,現在不行。

陸卿照著一旁的床邊捶了一記。

「你什麼都不知道……」

喬蕎坐起來:「那你告訴我,我應該知道什麼?我就帶著孩子出去玩了一圈,回來你就表現得很生氣,是因為我沒聯繫上你嗎?我打過電話的,但是你關機……」喬蕎是真的想和他講的,但是他的手機就永遠都是這樣,他想聯繫別人的時候,別人才能聯繫上他,如果他不想的話,別人就別指望了。

陸卿坐在床邊,喘著粗氣,好半響回頭來抱她,抱得緊緊的,差點沒勒死喬蕎。

「陸卿你情緒很不對勁,到底是怎麼了?你總要和我說,我才能知道的,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蟲,你不和我講,我怎麼清楚?陸卿……」

陸卿只是沉默以待,他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以後別出去就沒有消息了,我會擔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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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寵愛之相親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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