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回4回 終於等到你
「我又不是出去不回來了,擔心什麼?」就覺得他反常,出個門而已,到底有什麼好擔心的?
陸卿摟著她的頭,拍著她,下巴抵在她的唇上:「睡吧……」
喬蕎一大早的到店裡,朱黛就來了,還把她給嚇了一跳,這就是掃貨來的未免也有些早了吧?
「通知你一個大消息……」
喬蕎不解,現在還有什麼大消息?
「蘇寧與離婚了……」
「開玩笑。」喬蕎是不信的,前不久蘇寧與才帶著她兒子來店裡買東西,那小帥哥一直玩酷怎麼都不搭理自己,再說就那兩口子膩歪的要死,怎麼可能。
「有小三啊……」喬蕎開玩笑的說了一句,滿臉的不相信。
誰都有可能會離婚,唯獨蘇寧與不會,他們兩個是同學在一起都超過二十年了,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
朱黛不屑,二十年算是什麼?男人就是善變的,只是女人不肯去承認而已,有點良心的就劈腿一個,沒良心的說不定劈腿多少個呢,你指望男人張良心不如指望一個四十歲的矮個子突然長到一米八來的快。
「不信就算了……」
喬蕎換了鞋,在店裡她不穿個高跟鞋,就是坐著也不是覺得很舒服。
「外面都傳瘋了……」
這點喬蕎自己切身感受過的,她就不明白為什麼別人家裡發生點事情或者根本沒發生的,外面就傳成這樣了?與你們有何干係?至於操心成這樣嘛?站在男方站在女方的。
朱黛說什麼喬蕎就是不信,朱黛也懶得和她講,她就覺得喬蕎這人腦子不好使,你對她好吧她躲著你,總覺得你有陰謀,你和她說真的,她也不信,愛信不信,反正自己是告訴她了。
喬蕎覺得這就是一出滑稽的戲劇,怎麼可能呢。
安安心心的待在店裡,倒是晚上回家,陸卿回來的算是早,看著她,難得有興緻問了一句。
「蘇寧與離婚了,知道嗎?」
喬蕎的表情和被雷劈到了差不多了,這樣來說朱黛說的就是真的?
這個圈子裡哪裡就有能藏得住的秘密,這邊一分手那邊馬上親戚嘴裡就說出來了,講好的不要告訴別人,但這個別人卻會選擇告訴自己最近的朋友,慢慢的別人別人,別人一旦多了,就變成共同的秘密了,全部講出來也就不是秘密了。
「怎麼可能?他……」喬蕎想說是不是男方搞外遇了。
陸卿覺得這事兒自己也是無聊八卦,畢竟是她朋友,以為她已經先清楚了,事實證明男人和女人還是不同,蘇寧與的丈夫已經和幾個好友打過招呼,離婚沒有其他的原因,工作上性格上應酬上彼此的方式都出現了問題,有時候離婚真的就不是因為小三小四,想要繼續愛下去,但是缺少了愛下去的動力,這是個離婚高發的社會,現在人離婚就像是吃速食麵一樣,合則來不合則去。
「沒有,就是說一起生活出現了問題。」
喬蕎莫名的就想到了當初的自己,也是這樣莫名其妙的離婚的。
她拿著手機好幾次都想打給蘇寧與,但想自己那時候,自己滿身的狼藉還是想自己躲在某個山洞裡獨自舔著傷口的,不需要所謂的朋友來勸解,不需要別人的關心。
放棄了給蘇寧與打電話,如果她真的需要人安慰的時候,會來找她的。
蘇寧與和她丈夫是青梅竹馬,兩個人的兩個家庭就彷彿是一家一樣,知道離婚就連婆婆都激動了,鬧的她丈夫現在就睡在外面不能回家,大人總是以小孩子就是鬧的心態在看待事情,既然已經有了孩子,在分手會對孩子造成傷害,其實他們都明白,但……
蘇寧與是和丈夫和平分手的,簽協議的時候兩個人還在商量怎麼瞞著老人,原本是想晚一點說出來的,給大家一個緩衝的時間,沒有任何人劈腿,離婚不是因為矛盾,只是沒有找到能共同走下去的路,偏巧有親戚在民政局工作,就知道了,然後家裡就起了軒然大波。
婆婆拉著她的手哭,說如果她兒子有什麼錯,她替她兒子道歉。
蘇寧與拉著婆婆的手,她也知道自己傷了婆婆的心,不是不愛,其實還有愛,這麼多年的感情,哪怕就算是愛情沒了裡面還摻雜其他的東西呢,他們倆都試著努力了,但收效甚微,鞋子合適不合適只有腳知道。
他們覺得不合適了,腳真的很疼很難受,所以分開了,但旁人全部認為他們二十幾年的感情,怎麼樣的都不應該分手,從自己的角度去就定格他們倆了。
「媽,我們倆分手的很和平,真的就沒有你心裡所想的那些問題……」
無論她怎麼去說都沒有人相信,蘇寧與也是躲著別人,流言蜚語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就很嚇人。
喬蕎這裡,幾乎朋友過來都會問上一句這樣的話,知道蘇寧與離婚了吧,二十多年的感情啊,孩子都那麼大了,之前關係還那麼好,蘇寧與一直都說她不會離婚的,除非丈夫背叛她,從女人的角度來想,覺得還是有陰謀論,覺得是她丈夫劈腿了。
喬蕎自己經歷過,所以現在對著這些她不願意插嘴,在怎麼樣都是別人的事情。
倒是蘇寧與和丈夫請幾個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吃了一頓飯,在桌子上也是哭了,沒有任何額外的原因,如果非要找個原因的話,那就是他們自私了,放棄了一個完好的家庭。
喬蕎和她說話,摟著她,離婚不離婚的都無所謂,認準了就好,每個人的道路都不一樣的。
「現在估計也就只有你不會側面和我打聽,他是不是出軌了……」自己說著說著被逗笑了,她苦笑著,就連她爸媽都覺得是她丈夫怎麼樣了,蘇寧與覺得有時候輿論這個東西真的能壓死人,大多數的情況下,女人還是站在有利的位置,出了事情首先都想著,是不是她丈夫的問題,為什麼就沒人來懷疑是不是她有什麼問題呢?
喬蕎從來不會過問別人的私事,這是她的底線。
安慰她兩句,自己轉身就離開了,陸卿晚上沒來,這樣的場合他肯定不參加的,分手就分手還弄一起請吃頓飯,他瞧不上。
喬蕎換鞋進了屋子裡,蔣方舟和蔡大奎領著孩子在外面散步還沒回來呢,換上拖鞋在沙發上一坐,將包放在旁邊。
「回來了……」陸卿踩著拖鞋出來喝水,挺休閑的樣子,看樣子回來的也是不晚,至少比她早到家的。
「嗯,陸卿……」喬蕎叫他,你說為什麼男人女人之間會出現膩這個詞兒?是因為有錢任性嗎?要是沒有錢的話是不是就對付的過下去了?真的就是因為經濟條件的原因嗎?那麼喜歡那麼相愛,以後一旦這個人屬於別人了,心裡不會痛嗎?
「我在呢……」陸卿站在她身邊,將水杯放在一旁,喬蕎伸著手抱著他的腰,她坐著他站著,這時候她就是想抱抱他的腰,陸卿伸出手摸著她的頭髮:「覺得傷心了?」
「不是,就是想抱抱你……」
「別想那麼多,別人是別人……」
別人怎麼樣都不會改變他們的。
天依舊是天,地仍舊會是地。
喬蕎吸取著他身上的氣味:「你說,我要是不和你復婚,你會娶別的人嗎?」
這樣的問題過去來問自己,她會說即便陸卿娶了別人她也不會疼,恨都恨死了,對他哪裡還會有所期待,完全他想怎麼樣的都是可以的現在掉回頭來想,喬蕎覺得還是會痛,想想都會疼的。
「別問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陸卿,你覺得我很討厭嗎?」
「為什麼要這樣的問?」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和我離婚?」她就是搞不清楚這個。
陸卿選擇沉默,為什麼?他也不清楚,只是覺得那時候是真的兩個人感情出現了問題,當感情真的觸礁的時候,不是她的問題都是自己的問題,恐怕那時候就是換上在腦子發達聰明的女人,在有能力再高超的,最後還是會以分手收場的,有時候人並不是理性的,有些人整天為錢爭吵,有些人則是為了悶癢而走向分手的那條路。
一輩子太長,誰都不敢對著對下保證,我娶了你,這輩子我就認定是你,如果敢說這樣話的人,陸卿覺得自己是打心裡對這樣的佩服的,他說不出來,太長了,中途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故,不到下一秒他永遠不清楚,他也觸礁了,原本想一條路走到黑的,但最後拐了回來,在試著重新融入這個家,再試著對她負責。
「可能是因為我任性吧……」
喬蕎拽著他的后衣襟,她從來都不覺得離婚就是一個人單方面的錯,至少她和陸卿不是,但放在當時,到底怎麼樣的去做一個能讓丈夫喜歡一輩子的太太,這節課她沒有及格,拿了負分,好在還有機會重新修學分一次。
到底怎麼樣去做一個合格的女人,喬蕎不知道答案,她和陸卿復婚之後也會有朋友私下打聽,大多數像是陸卿這樣的,提離婚在回頭的可能性就小了,站在女人的角度,真的陸卿能回頭,不容易,他要是沒錢回頭還有可能來的快些,現實刻薄一點的來說,喬蕎的能力經濟各方面和陸卿是不平衡的,她甚至都構不成和陸卿放在一起說,朋友就說她很有辦法,辦法嗎?
不,她什麼辦法都沒有。
這條路就是用腳蹚出來的,她的腳也曾經傷痕纍纍。
「不是你任性,是我們都沒有管理好我們的婚姻,是我們兩個人都出了問題……」
陸卿嘆口氣,他喜歡喬蕎什麼?
他看見喬蕎的第一眼就很喜歡她,沒有原因的喜歡,漂亮是一方面,看著她倒霉他心裡就覺得很爽,原來這世界上倒霉的人不只是他,從喬蕎的身上陸卿就能找到平衡點,我比她還要幸福的多,娶了之後喬蕎從來沒有當著他的面提過前夫一句,過了這些年都沒有,不是他鬧彆扭的話,喬蕎那時候也不會提,和自己離婚的時候,她也沒對外講自己一句不好聽的話。
有些事情真的經歷了時間慢慢的你就會看見了,當陸卿藏在那個山中的時候,他沒有辦法去看盡這個山整體的美景,但是當他走出來之後,他卻發現了,原來這個山是這樣的好,叫他覺得流連忘返。
他從別人的嘴裡聽見最多的就是對喬蕎的不屑,對喬蕎的攻擊,他也有從別人的嘴裡聽見對自己的攻擊和不屑,這些都是外人再講,甚至就連他都開口攻擊了喬蕎,喬蕎卻依舊保持沉默。
這個女人有點缺心眼,缺心眼的叫他覺得心疼,原本就心眼不全,自己又把她渾身的心眼都給搶過來了,那麼難的時候,自己讓她出國帶著她全家出國,把人家從家鄉給逼走了,當時覺得是為了避免尷尬,畢竟離婚了,總讓別人去說這樣不好,現在陸卿回想起來,遺憾不遺憾就只有他心裡知道。
他也是想過下去,想過下去他道歉了,喬蕎聰明的就該懂得見好就收,除非她不想和自己過下去,喬蕎的那點心思陸卿一猜就透,包括她會覺得不甘心的事情,但喬蕎說不是他自己的任性,說婚姻出現了問題,是他們兩個人經營不善……
這讓陸卿覺得自己原來也沒有想象當中的那樣強大,他懼怕道歉,他不屑道歉,卻有人可以將明明不屬於她的錯誤攬在她的身上,放在外人的角度,會覺得這個人就是個二百五,但是讓陸卿卻打由心裡覺得對不起她。
如果這份對不起分幾個等級的話,原來是三分。
他的歉意只有三分,因為他沒覺得自己錯,錯也就是錯了那麼一點點,那麼現在他感覺到的錯誤至少達到了六層,原來自己錯的這樣的多,他甚至還不如一個小女人。
陸卿覺得懷裡抱著的這個女人能叫他覺得溫暖,有些人你哪怕回頭去找,依舊找不到一點的溫度,但是喬蕎卻能叫他覺得心裡火熱。
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的,繞了一大圈,又轉回了原地。
喬蕎承認她是受到了蘇寧與離婚消息的衝擊,他們倆是真的沒有任何的預兆就離婚了,甚至雙方的家庭都不能接受,兩個人明明還相愛,但就不能走下去了,她雙手摟著陸卿的臉,自己站在沙發上劈頭蓋臉的吻了上去。
喬蕎從來就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她認為對的話,別人說什麼,即便傷害到她了,她還是會義無反顧,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在陸卿被她拒絕了那麼多次之後,吻的有點狂野,上嘴去咬陸卿。
陸卿配合著她的動作,讓她扯著自己的衣服,扔的滿地都是的。
喬蕎承認,她現在沉淪了,沒有辦法收手了,她找到了那一丁點的感覺,她收不住了,陸卿抱著她回了房間,畢竟客廳隨時有人會回來,真的撞上,大家顏面上都不好看,家裡還有孩子呢。
把她的衣服扯掉,他進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喬蕎反身把他推倒,這次她就想來一次不一樣的。
是的,她喜歡陸卿,她從來都很喜歡陸卿,覺得陸卿不錯。
受過傷也學會了保護自己,現在是她這樣的伸出手,她找到了這份溫暖,如果以後和陸卿在有任何的問題,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放開陸卿,愛情這個東西有時候和床上某種關係是緊緊相連的,有人說真正的愛情是可以柏拉圖式的戀愛,喬蕎說她還沒有達到這個高度,她是個有需求的女人,空了這樣的久,一個男人對著她示好,處處都在示好她都看得見的,她不是瞎子,或許會有人罵她賤,缺男人缺到這種地步嘛,喬蕎想,她也許會點頭,沒錯,她現在缺男人,她願意接受陸卿的回頭。
她的那點戰鬥力壓根就不夠看的,到半途就打算退兵了,奈何陸卿現在被她推到風口浪尖了,整個人極其的不好,她不給力,動了幾下不是腰疼就是屁股疼的,要就說呢,戰鬥力不行,哼哼唧唧的,一開始玩瘋狂的人是她,真的上場了就想退後,自己完了就不管他人了,他這裡憋著一肚子的存貨呢。
「動動……」
陸卿叫她動,她卻死活都不肯動,他想換位置,她偏偏又不要,占著茅抗不拉屎說的就是這種人了,陸卿沒有辦法,只能在下方借力,她摟著他的脖子不讓他動。
「個沒小良心的,你自己高興就完了?」
喬蕎覺得不對勁,聽著外面好像有開門的聲音,身上一驚,汗毛都立起來了。
「你快起來快起來,外面的衣服……」
陸卿是老臉不怕開水燙,就是看見怎麼了,願意看就看被,奈何上面的這個臉皮薄,陸卿快速的撿起來衣服就回自己房間了,喬蕎躲在被子里穿著衣服,就說人不能瘋狂,差點就被撞破了。
蔣方舟讓果而去倒水喝,這丫頭一路上就喊渴,可能是吃咸了。
「你給雨佳倒點喝……」蔣方舟喊著,蔡大奎跟著兩孩子進去,答對好兩乖寶寶,雨佳是人來瘋,人越多越高興,把杯子遞到蔡大奎的嘴邊,一直要讓蔡大奎去喝,蔡大奎喝了一口:「爺爺喝了,你自己喝吧……」
雨佳抱著水杯咕咚咕咚的喝。
陸卿穿好衣服人模人樣的又出來了,臉色不是很好,他和喬蕎剛剛的那場火,面前也就她滿足了,他是連味兒還沒品過來呢,他媽就回來了,陸卿心裡就有點牢騷,在外面多待一會兒多好,非要這麼急切的趕回來做什麼?
蔣方舟哪裡是知道兒子對自己擺臉色,看著喬蕎的房間:「小喬怎麼沒出來?」
「休息呢吧,說身體不舒服……」
說喬蕎身體不舒服,蔣方舟是一定會進去看的,推門進來,喬蕎就頭疼,她不用任何人來看,她挺好的,整個人縮在被子里,臉色通紅,蔣方舟這一看,可不是病了,臉這麼紅。
「感冒了?」
喬蕎是羞的,差點就被捉姦了,她能不后怕嘛。
「媽,我沒事兒……」
陸卿用眼神挑逗她,喬蕎避開視線,這時候她得保持冰清純潔的姿態,她才不想叫婆婆知道他們倆和好了,怎麼說吧。
陸卿就覺得女人永遠都是一種難以懂得的生物,和好就和好,搬回一個房間住就是了,需要和誰解釋?偏她不呀。
喬蕎好不容易把蔣方舟勸出去,蔣方舟走在前面,陸卿的手伸進被子里捏了她的大腿一下,喬蕎臉又紅了,這個不要臉的,他就不怕被發現嗎?
陸卿陪著蔣方舟看電視,蔣方舟是上午睡的多了,自己躺下誰知道睡過去了,一起床都中午了,晚上自然就睡不著了。
「你要是困了,你就回去睡。」
陸卿看看時間,現在都十點多了,奈何他媽就是一點睡意都沒,他是想著打掃戰場呢,把剛剛沒有完成的繼續給完成了,不打掃完他今天就不用睡了,偏母親就坐在這裡,他又不是直接推門進去,不然裡面的人非炸毛了不可。
「我不困……」
陸卿鬱悶的要死,蔣方舟愣是到了十二點都沒想睡,陸卿已經都快熬不住了。
後半夜兩點爬上喬蕎的床的,他躡手躡腳的進來,爬上床,喬蕎瞪著眼珠子,她壓根就沒睡,猜到了。
你看她多了解陸卿,就知道陸卿會幹這樣的事情,誰知道他竟然沒有辜負自己的猜想,真的就來了。
「你回去……」
「回去幹什麼。」陸卿雙手雙腳纏住她,抱著她,他現在熬的筋疲力盡的,已經沒力氣碰她了:「就睡覺……」
「陸卿你回去,現在都這個時間了,明天起不來……」
婆婆起的早,這樣早晚都會抓到的,她現在不想讓婆婆知道,怪丟人的。
「碰上就碰上,有什麼好怕的,我們是合法的,也不是非法……」
「陸卿……」
「你別喊我了,我腦仁疼,趕緊睡,想要明天給哈,今天你老公我實在是沒力氣了……」
喬蕎擰著陸卿的粗皮,這個不要臉的,誰總往那種事情上去想了?是他自己想的好不好?
「睡吧……」在她腦門上落了一吻。
一大早陸卿是頂著黑眼圈回房間的,他回房間沒多久蔣方舟就醒了,吃飯的時候還納悶呢,這兩人昨天去當小偷了?怎麼眼睛下方都這麼黑?
「熊貓……」雨佳吃著吃著,自己咯咯的就笑了出來,是說陸卿的眼睛像熊貓。
「你們倆這可真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天一起去哪裡當賊了呢……」蔣方舟開玩笑的說。
喬蕎就想閃躲,她才不想讓別人懷疑呢。
陸卿要送她上班,喬蕎就不願意。
她前腳走,陸卿後腳就追了出來,在門口就拉扯上了。
「你什麼意思?用完了就扔了?」
陸卿拉著一張驢臉,心情非常不爽,一大早的就把他給踹下床了不說,現在更是玩不認識是把?
「你別說了,一會有人出來了……」
兩個人進了電梯,陸卿就把她逼到電梯後背上去了,喬蕎胡亂的應付著,這東西裡面有監控,讓別人看見了不好,勉強應付親了幾口:「去酒店吧……」陸卿開口。
他要是在滿足不了,他就憋死了,沒有這樣的,吊著他玩。
男人其實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賤,按照陸卿的個性,你想讓他開口道歉,那比要了他的命都要難,但是這種時候他自己願意,不用人逼,自動送上門了,喬蕎說店裡還有事情呢,今天有事兒要忙,她不能不去。
「沒說不讓你去,晚點去……」
一路把人拽到酒店,他們公司和酒店原本就有合作關係,一路帶著喬蕎上電梯,喬蕎是看見誰都微笑在微笑,她表示自己來這裡就是為了辦公的,但陸卿這幅猴急的樣子……
「你氣死我了,你這樣拉著我,誰不知道我們倆這裡是為了幹什麼的?」
陸卿就說她腦子不好使了,難道你不說別人就不知道了?
進門咣當一聲把她推到牆上,喬蕎就揉著自己的後背。
「陸卿你要是這樣,我就走了……」
「走什麼走……」
喬蕎是沒見過這樣猴急的陸卿,顯得有些可笑,甚至都沒來得及回到床上,第一次完了之後他就抱著她摸著摸著在培養情緒,第一次時間稍短,她也沒說什麼,第二次的時候磨的她渾身都疼,他答應讓她去店裡,結果她去店裡的時候都下午了。
第三次的時候好像他身上已經沒勁了,細水長流慢慢悠悠的來,但就是不肯放過她,一大早八點半殺到酒店下午快兩點她才到了店裡,喬蕎覺得鬱悶,還是叫他得手了,在這種事情上,女人永遠都是吃虧的。
相比較而言,喬蕎比較喜歡溫吞的陸卿,抱著她慢慢的磨,彷彿就是要跟她耗上一場。
晚上喬蕎自己提前先回家的,都到家了陪女兒玩了半響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通知陸卿,給陸卿打電話,他人已經進門了。
陸卿去接她了,原本想帶著她去吃點好吃的,不用這樣防備他,他不是神人,他就是個人啊,今天第三次的時候他差點就沒廢了,靠著意志力明白嗎?
結果這人就躲著自己,彷彿他是什麼病毒似的。
陸卿無語的看著喬蕎。
喬蕎一見人都進家門了。
「我去接果而了……」
用女兒來當擋箭牌。
「媽,你什麼時候來接我了?我們倆不是回家才見的嗎……」
奈何這個女兒就不配合她,喬蕎回來的時候果而已經到家了,明明是才進門和她玩的,怎麼就說接她了。
喬蕎的臉色一紅,這熊孩子,你就不能配合一點?
喬蕎裝作給女兒放頭髮,手機響,她抓了起來一看,是陸卿的簡訊。
「你老公我不是個神人,你就是有那心,你也得等著我恢復恢復的,我看看晚上能不能行啊,不行我就吃點葯,一定滿足你……」
喬蕎心裡呸了一聲,誰需要了?
她不去看陸卿的眼睛,陸卿裝的也是那麼回事兒似的,別人能發現什麼,倒是雨佳一吃飯簡直就和開會似的,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忙,一雙筷子一個湯匙一個小碗給她忙活的都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就是陸卿平時可能都沒現在的雨佳忙。
蔡大奎喂著孩子,孩子是自己帶的感情就不一樣,雖然不是親的,可堪比親的。
「把這口飯吞了……」
雨佳吃了又給吐了出來,可能是覺得熱,然後又吃了,蔡大奎覺得這就是很正常的情況,小孩子嘛吃東西不用挑的,因為小,大了就不會這樣了,喬蕎一見,她是飽了,不用吃了。
她就見不得孩子這樣吃東西,果而小時候也是,吃水果泥的時候吃一嘴都是,那時候喬蕎是最討厭女兒的時候,還有果而吃拌飯,哎呦那個湯給你弄的一個碗里都是,各種菜,有時候和雞蛋羹一起拌,你說這還能看了嗎?她就見不得孩子這樣吃東西,果而小時候也是,吃水果泥的時候吃一嘴都是,那時候喬蕎是最討厭女兒的時候,還有果而吃拌飯,哎呦那個湯給你弄的一個碗里都是,各種菜,有時候和雞蛋羹一起拌,你說這還能看了嗎?
陸卿還能不知道喬蕎的那點潔癖,其實說喬蕎是潔癖,你不如給陸卿來一刀為好,打死陸卿他都不能認為喬蕎是有潔癖,你看著她換衣服扔的滿地都是,換鞋也是一樣的,絕對就不會按照原來的樣子裝回去,潔癖的人是對一點髒亂都忍受不了的,喬蕎哪裡有這樣過?但是她就是看不得孩子吃飯。
陸卿不能吃雨佳的剩飯,因為覺得確實有點那個,倒是果而的,他當時考慮都沒考慮,因為是自己親閨女的,臟不臟吃了也不會怎麼樣,他這樣潔癖的人,他是真的潔癖,喬蕎的才是假的,他也吃了,撿孩子的飯碗他撿到果而能全部都吃了,能吃乾淨,他才沒的吃剩飯。
你說陸卿潔癖吧,但是喬蕎的剩飯他也是吃的,這點估計就是真愛了。
陸卿自己媽的飯碗也好,妹妹的飯碗也好,任何一個人的飯碗他都撿不了,但家裡的這一大一小,都有剩飯碗的習慣,那陸卿這樣的人,任誰看著他的外觀都絕對想不到,他能撿剩飯吃。
喬蕎剩兩口飯,怎麼都吃不進去了,被雨佳給弄的,雨佳吃紀吃吧,她還出聲兒,弄的那個碗里什麼菜都有,磨磨唧唧的,喬蕎說自己吃飽了,蔣方舟看看喬蕎的剩飯,說實在的她也不願意吃,哪裡有婆婆撿兒媳婦飯碗吃的,但是扔了實在有點可惜,畢竟浪費糧食。
能掙錢不代表就能浪費,想著想著還是自己吃?
陸卿不吭聲直接拿過來弄到自己的碗里,他就給吃了,都沒用人說,蔡大奎是第一次看見。
因為從搬到一起住一來,喬蕎沒剩過飯,早上她吃多少自己就盛多少,晚上不是減肥就是走在減肥的路上,哪裡有飯要剩,這是第一次。
陸卿很是淡定的吃著,蔣方舟是見過的,所以覺得也沒什麼,他們是夫妻,互相吃點口水怎麼了。
蔡大奎等回了房間里,蔣方舟進屋,他才開口。
「沒看出來陸卿能吃別人的剩飯……」
可真是不像,陸卿的習慣就特另類的,你在他身上就看不見一件臟一點的衣服,這人永遠都是這樣立整的,就是乾淨,讓人看著就覺得舒心。
你能想象他去撿別人的剩飯碗嗎?
蔣方舟往手上擦了一點乳液。
「以前也撿,孩子的喬蕎的他都撿……」
蔡大奎覺得那就是陸卿真的很喜歡喬蕎,不然一旦一個人覺得這個事情噁心的話,是怎麼樣都不會去做的,像是他這樣的,覺得壓根就不成問題,剩下的飯如果有肚子的話,就順帶著給吃了,也沒什麼涉及乾淨髒的程度。
「兩個人好好的過,會好起來的……」
「希望吧,現在還分房睡呢,不知道我死之前能不能住到一起去,不然我就是死了,我也不放心……」
「說喪氣話,醫生都說你手術做的很好,別總為孩子擔心,他們有他們自己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都會好起來的,孩子們心裡有主意呢,我覺得小喬是個聰明人……」
蔣方舟嘆氣;「沒人說她傻,但被傷成這樣,總是要找回來一口氣的吧?我要是小喬我就不能輕饒了陸卿……」
喬蕎在廚房洗碗呢,飯是婆婆做的,洗碗自然就是她來,自己認真的洗著呢,就趕緊有人摸自己的大腿,喬蕎臉色一紅,回頭看著陸卿,捂著自己的大腿。
「你幹什麼?叫人看見了……」
在家裡就穿的比較少,裙褲,原本也不長,下筒還寬,他就特別容易的就摸進去了,陸卿的毛毛手摸上還沒完了。
「摸媽的大腿……」
雨佳進來玩,就看見她爸的手在她媽的大腿上呢,指著就叫出來了,喬蕎差點沒摔地上,過去捂著雨佳的嘴。
「爸爸和媽媽玩呢……」
雨佳不明白玩什麼有意思的呢,為什麼不帶上自己?
很是積極的表示自己也要和他們一起玩,喬蕎就瞪著雨佳,孩子不懂事你也不能說,雨佳上小手去摸喬蕎的大腿,這是現學現賣。
「雨佳,你幹什麼呢?」果而進來好奇的問了一句,她妹妹怎麼摸媽的大腿呢?
「爸……」雨佳才要開口,喬蕎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棒棒糖,蔣方舟給雨佳還是買些零食的,以前果而小,她不帶,畢竟婆媳之間最容易發生問題的就是因為孩子,爭吵最大也是這個,她刻意的避開,現在帶雨佳了,才覺得果而小時候什麼都沒吃過,老人嘛就容易心軟,也顧不上那些什麼科學的餵養,偶爾吃塊糖孩子也不會怎樣,買了就放在家裡,通常都不讓喬蕎看見,看見了喬蕎會說的,婆婆不告訴,不代表喬蕎知道,她其實都曉得,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現在拿出來賄賂雨佳了。
雨佳眼睛都直了,上手去抓糖。
「自己出去玩吧……」
雨佳還哪裡記得要和爸爸媽媽玩了,早就扔腦後了,自己吃才是真的,吃的都是口水看果而:「姐吃……」
人家小姐妹倆感情特別的好,雨佳想要這糖都自己吃了,她其實捨不得給果而,但姐姐有吃的都給她,都含嘴裡了覺得這個糖怎麼就那麼好吃呢,世界都冒粉色的泡泡了,但還是勉強從嘴裡拔了出來,送到果而的嘴邊,果而這孩子也沒覺得臟,這是自己妹妹,張嘴就含了,就吃了一口,雨佳的小臉都要崩塌了,眼看著就要塌方了,果而放棄這糖了。
「你吃吧,姐吃好了。」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果而現在長大了不是小時候,看書也看見過,吃糖把牙齒吃壞的,喬蕎也帶著她去過牙科,她有見過人家補牙,對這些東西就挺抗拒的,剛剛是雨佳送到她的嘴邊,她都不能吃,這就是給妹妹面子。
雨佳心滿意足的收回去了眼淚,自己吧嗒吧嗒的舔著吃,小孩子嘛,你給她一塊糖她都會覺得擁有了全世界,覺得自己超級幸福,就這麼一塊糖就可以收買她。
蔣方舟客廳里看著,心裡可憐雨佳,挺好的一個孩子,你說攤上那樣的父母,她是指親生的父母,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