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弱強食,勝者為王1

肉弱強食,勝者為王1

那卡也只多熬了幾個小時,眼見著也快不行了!因為艾青之前的瘋狂行為,讓藍若歆的所有伴侶都知道,那卡之所以會跟艾青在一起,真正的原因是被艾青身體的異香迷惑,把艾青看成了藍若歆。

如今他又快死了,哪怕是狼王旭這樣小氣霸道的雄性,也沒多說什麼,讓藍若歆單獨去了那卡的房間,送他最後一程。

藍若歆坐在床邊,望著那卡短短兩天,骨瘦如柴,身上甚至已經開始散發,清晰可聞的腐臭味,心裡有些難受。

「你..後悔嗎?」

那卡輕輕的搖了搖頭,跟艾青相處的四、五天里,是他這一輩子最開心的幾天。雖然他現在要死了,可是他不後悔。

藍若歆怒了。「你不後悔,我後悔!我要是早知道迷離署族的雌性這麼危險,說什麼也要棒打鴛鴦,不讓你們在一起。」

那卡吃力的望著藍若歆,想把她的容貌深深地刻進靈魂里。望著她此時雖然憤怒卻依然冰冷的雙眼,想起了他很久很久以前,他受傷流血不止的躺在艾其亞部落的石床上,連魔多都束手無策的時候,那時--他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可是奇迹發生了,一臉恐慌害怕的眼前人,拯救了他,從此,心便不再是他自己得了。

「艾青她....還好嗎?」

藍若歆聞言,雖然氣憤,但是望著那卡都不生氣,她還氣個毛啊?平靜的道;「比你好得很。」

「別殺她,不要為我報仇,她畢竟有了我的孩子。」那卡懇求著藍若歆。「這是我臨死之前的要求。你一定要答應我。」

藍若歆雙眼中閃過異樣。

那卡似乎看穿了藍若歆,不想善罷甘休的心思,忽然又接著懇求道;「無論是野狼族的獸人,還是我們部落的獸人,甚至是羽獸族的獸人,求你一定要答應,不許他們對艾青不利。我死了也就死了。」

「你...你簡直是活該!」藍若歆氣的站起身來。很想甩那卡一巴掌。手已經舉了起來。最終望著那卡甘願受死的表情,只能罵了這麼一句。

那卡自知自己一味想要保全艾青的舉動,惹怒了藍若歆。只能無奈的閉上雙眼。

直到床邊上再次傳來有人輕輕坐下來的響動,那卡睜開雙眼,意外地發現藍若歆臉色恢復平靜,也沒有生氣的離開。

藍若歆眼角的餘光瞥見那卡睜開了雙眼。嘆了口氣,忽然問道;「你有什麼心愿未了。可以告訴我。」

「心愿?」

「就是有什麼一直想做,卻沒有去做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完成。」藍若歆側臉盯著那卡,認真的問道。

那卡聞言。盯著藍若歆,死灰的雙眼中泛著驚喜的光芒,猶猶豫豫中。眼眸垂下,聲音小如蚊蟲般要求道;「你..能抱我一下嗎?」說完飛速的抬頭偷瞥了藍若歆一眼。又快速的低下頭。

藍若歆望著他面無血色,骨瘦如柴的臉上滿滿都是期待,又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心裡不由的升起複雜的感概。

俯下身子,手臂從那卡脆弱的脖頸間竄了過去,把本來平躺的他,上半身抱在懷中。

那卡幸福的閉上雙眼,聞著求而不得,帶著淡淡花香味的體香,陷入了自己編織的美夢中。

藍若歆感覺到那卡的左手放在了她的腰間,想了想,忍了忍,最終沒有撥開,就這樣靜靜的抱著他。

不到一分鐘,放在她腰間的左手,忽然滑下,砸在床邊上,發出碰的一聲動靜。

藍若歆渾身一震,慢慢的低下頭,把右耳貼在那卡的胸口上,聽著那裡已經停止的心跳聲,眼露哀傷的閉上了雙眼。

幾分鐘之後,藍若歆忽然睜開雙眼,眼中一片冰寒之色。

小心翼翼的把那卡放回床上躺好,最後凝視了他的臉幾秒鐘以後,決然的轉身踏出房間。

吼天他們毫無例外的全部站在房門口。

藍若歆誰也沒看,直接丟下一句;「你們先把那卡也帶下船跟其他的族人葬在一起,我等會再去。」

蘭斯望著藍若歆走開的背影,本想立刻追上去,卻被月白一把抓住了手臂,朝著他搖搖頭道;「別去了,讓她獨自一人冷靜冷靜吧。我們先把那卡的屍體弄下船,與其他的族人一起葬在島上,滿足他們想要留在此島定居的願望,也算讓他們死後,繼續守護他們自己的孩子。」

藍若歆此時哪也沒去,直奔誅締的房間,一腳踹開了他的房門。

其他的族人都沉浸在哀傷中,不是忙著照顧還有幾個沒死的族人,要麼上島挖坑埋屍。

唯有眼前的誅締,望著闖進來的是藍若歆,再次懶散的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藍若歆幾步走到床邊,突然出拳。轟的一聲巨響,誅締的大木床,一下子被藍若歆的拳頭打斷成了兩截。

誅締連人帶被子,跌在中間斷裂處的地面上。

其他房間的族人聽見動靜,紛紛走出來,伸頭探腦的看向誅締的房間。站在房門口,看著凶神惡煞般,手握拳頭的藍若歆站在誅締的床邊,而誅締的大床已經被毀,正漫不經心的從斷裂處爬起身來。

兇殘的眼神一掃門外看戲的獸人們,嚇的其他看戲的獸人們,頓時作鳥獸盡散。

藍若歆望著被她毀掉的大床,心裡積壓的負面情緒總算髮泄出來一半,望著誅締弔兒郎當完全無所謂的樣子,罵道;「我昨晚一夜都沒有回來,你這隻寵物居然都不知道出去尋找一下?」

誅締走到桌子旁邊的椅上坐下來,抬眼望著藍若歆,嘴角諷刺的勾起一個弧度,反問道;「你要是出事,最先倒霉的也是我!不就是死了幾個不開眼的族人嗎?你沖我發什麼脾氣?」

藍若歆可不是以前那麼容易被激怒的人了,反而神色更加平靜的望著誅締,抬眼問道;「我如果沒有算錯日子的話,亞西這幾天該生了吧?你----把她藏在哪了?」

誅締眼珠子一轉道;「放心,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藍若歆眼神一凝,厲聲道;「我問你她在哪?立刻帶我去!」話音落下的同時,一腳揣向誅締屁股下邊的椅子腿,瞬間誅締摔倒在地上,椅子腿斷了一條。

誅締狼狽的爬起身來,怒視著她;「你發什麼瘋?」

藍若歆冷笑。「在不帶我去..!呵呵!」眼角的餘光一掃斷掉的桌子腿,危險的眼神再次落在誅締的臉上,緩慢的下移,最終落在他的腿上。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去,去,去!」誅締暴躁的直接轉身走出房間,藍若歆緊跟其後。

誅締帶著藍若歆直接下了船,上了島,穿過叢林,來到一處野獸的廢棄洞穴內,伸手一指道;「嘍,她就在裡邊,要看你自己進去看。」

藍若歆望著眼前簡陋的洞穴,洞口雜草橫生,陰暗潮濕,附近不時有蛇蟲鼠蟻爬過,扭頭一瞪誅締道;「不管怎麼說她懷的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讓她獨自一人住在這種地方?」

誅締卻半身慵懶歪斜的依靠在身後的一棵大樹上,毫無良心的道;「她是自動送上門來的,可不是我求來的。」

藍若歆狠狠的挖了一眼誅締,轉身踏進洞穴,然後...她傻眼了,震驚了。

誅締打心底根本沒把亞西當回事,他太了解亞西這個雌性。當初她不過是誤以為,見到他時時刻刻跟在藍若歆的身邊,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對他人殘暴無情,誤以為他喜歡藍若歆而已。

不過是打著利用他的目的,想要把他從藍若歆的身邊勾走,順便打擊藍若歆。

卻不曾想,他誅締跟藍若歆的關係,並不是她亞西想象中的那樣,反而是主寵關係。

見到藍若歆只是走到洞穴口就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由的狐疑上前,一股血腥味立刻撲鼻而來。

當他與藍若歆並排站著的時候,望著洞穴內的血腥場景,神色平靜的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洞穴內早已經死去的亞西,化出猛虎的獸型,除了一個虎頭完好無整外,大半個身體已經被剛剛出生,拳頭大的小黑寡婦們,啃的殘缺不全七零八落。

亞西很顯然死前受到了極大的痛苦,虎臉上的表情,猙獰、扭曲在了一起,眼睛都沒閉上。

小黑寡婦們弄死了自己的阿姆,吃了大半的血肉,又開始貪婪的,在藍若歆的眼前互相殘殺。

本來十幾隻拳頭大的小黑寡婦,一隻一隻的死去,吞掉兄弟姐妹身軀后的黑寡婦體型,肉眼可見的慢慢變大。

最後存活下來的一隻,足足有成年的貓咪那麼大的體型。實力跟力量自然也是翻倍的增長。

藍若歆總算明白,為何他們要自相殘殺了。為的就是多吃肉,多長個。

勝利的黑寡婦,吃完最後的兄弟姐妹的身軀之後,早就發現了旁觀的誅締跟藍若歆。

從兩人的氣勢上來看,小黑寡婦一眼認出誅締的獸型也是黑寡婦,還是成年的黑寡婦。

從氣味上辨別,她認出了是自己的阿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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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獸妻生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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