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益然重生(八)
拿身份證換好登機牌,沒等第008章的問題。
兩個半小時后,飛機落地在一座空氣污濁的城市。出航站樓,宋歌先一步開來仍在機場的車,四人上高架后意見產生分歧。
「姐,都到家了你去住什麼酒店,爸媽都等你回去。」
「對啊,阿詞,咱們在b市都不缺房子,直接住家裡多舒坦。」
謝益然摟過母親肩膀:「舅舅,等我跟媽自由了,再去拜訪外公外婆。不然現在去,他們也是堵心。還有梁叔叔,媽媽要是住你家,指不定謝家那邊胡亂攀扯出什麼。」
「小然終於心疼你媽一回,行,我先搬單位宿舍住兩天。」宋歌比出兩根手指:「1、2,就兩天。」
謝益然並不厭惡,只有關心他的人才會不厭其煩的插手這些事。
「兩天,足夠了。」
望著窗外久違的b市,宋詞平靜的踏入酒店。沒過多久律師到來,比起電視中帥氣的律政精英,老律師的每一縷皺紋都寫著:我經驗豐富,我人脈大大的有。
「阿詞這是幹什麼,我跟你爸認識這麼多年,一點小事怎麼能收你錢?」
宋詞也沒多客氣,直接將證據擺出來。老律師看完,皺起眉頭眼含熱淚:「孩子,這些年辛苦你了。」
「沒事,這些別讓我爸媽他們知道。」
「老宋那悶脾氣,一大把年紀了我也不讓他堵心。」
同一座城市,距離酒店不遠的四合院,謝建安也說著同樣的話:「阿詞能忍你這些年,真是超乎人類極限的存在。」
「哥,這時候別刺我了行么?那邊什麼樣你又不是不是知道,我總不能絕後。」
「娘都把你慣得沒樣,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不多說,鍾先生今天凌晨到了,如今就在後面。非常時期,欣茹和益銘先搬外面。」
畢竟不是真智拙,謝國安明白,這是大哥與他講條件:他負責擺平宋詞,他為謝家達成這次買賣。
「好,我這就過去。」
出正門后,謝國安臉色就陰鷙起來。自從十八年前出了那檔子事後,他就被謝家徹底拋棄,開始掌管暗地裡的買賣。大哥在外風光無限,他卻永遠站不上檯面,一生註定與黑暗為伍。
可他豈能認輸?他也留了後手,風裡來雨里去賺來的這些,往後都得屬於他。謝家要是不同意,那他就來個魚死網破!
同一時間的酒店裡,謝益然洗個澡。借著酒店浴室內的大鏡子,他第008章目大火的kimi和feynman,你看頭髮長了和短了區別多大?兩張照片p一塊,都可以做龍鳳胎。」
「那我就再長點紮起來。」
「要不要再來個離子燙?臭小子你想變殺馬特?」
宋詞隨手度娘出一大波照片,裡面與某2b如出一轍的髮型駭到了謝益然。閉上眼,他壯士斷腕般說道:「剪吧。」
「又不是砍頭,睜開眼好好看著,別到時候剪出來你不滿意。」
事實證明宋詞那雙可做外科手術的手,靈巧程度比理髮師有過之而無不及。沒十五分鐘,一個短髮男孩出現在鏡中。雖然皮膚依舊蒼白,但看起來比先前要精神許多、也陽剛許多。
「換身衣裳,下樓吃個飯,咱們去謝家。」
謝益然抄起粉餅,但卻被宋詞攔住了:「還裝什麼,光明正大的去,送謝國安一份驚喜。」
五星酒店的米其林大廚不是蓋的,宋詞點了一份,謝益然又叫了一份。要不是被攔住,他還想叫第008章,宋詞你怎麼回來了。」
「逢年過節回來,也碰不到你啊。」
趙欣茹臉色有些綳不住,住在謝家又如何又如何,逢年過節她永遠上不得檯面。
「笑到最後才能笑最好。」
謝益然沒管兩人間的機鋒,他滿眼都被趙欣茹脖子上那顆吊墜吸引住了。「s」形鉑金首飾中鑲嵌著一顆純白無暇的珠子,正是它與五彩珠子相互吸引。
沒見到時他只是想想,如今站在面前,他很確定,自己一定要拿到這顆珠子。
「宋詞你瞧,你兒子都看直了眼,不就是一條項鏈。」
宋詞拉拉兒子,語氣上毫不示弱:「跟著謝國安這麼多年,你就一點值錢東西沒撈著,還帶我爸買的東西?」
「你的?」趙欣茹一低頭,剛才匆忙間她拿錯了項鏈,當即她扯下來扔過去:「破爛玩意誰稀罕。」
謝益然伸手接住,運用靈氣輕易的扣下珠子:「完璧歸趙,媽,狗鏈子我還回去。」
不同於趙欣茹的扔,謝益然紳士般走過去。謝益銘上前,趁著接的功夫往前推一下。滿以為病秧子會像往常那樣一推倒,可事實卻大出意料。
謝益然早有準備,一絲元力凝聚在指尖,傳到謝益銘體內刺激他的神經。而後他靈力化手抓起房前的富貴竹盆栽。轟一聲,富貴竹到底,謝益銘後腦勺磕在花盆上。
巨大的響動,讓房內看戲的謝建安不得不站出來。趙欣茹想上前攀扯,宋詞卻打住她:「幹嘛推小然?他大病初癒,由不得你們這對黑心的母子折騰。」
「倒得明明是……」
「院里有監控,調出錄像來看看!」
謝建安驚訝地看著大侄子,他那病好了?謝家沒收到一點消息,而國安則說他病入膏肓。這會他要不明白自己被宋詞擺了一道,那他智商就跟謝國安在同一水平線上。
「弟妹回來了,進屋坐,先歇會。」
宋詞走到門檻邊上,施恩般的說道:「你們倆也都進來,不過是一根用爛了的黑黃瓜,眼巴巴的盯了那麼多年,當誰稀罕呢。」
不顧謝建安的黑臉,她邁進門檻坐在一邊。跟來的律師開門見山,直接將地盤全都擺出來。
「謝家持股謝氏五成,我也不多要,謝國安那份分我75%。」
聞訊的謝國安匆匆趕來剛好聽到這一句,當即他口不擇言:「你和那個病秧子在做白日夢!」
宋詞老神在在的坐著,謝益然站起來,將證據往前面推推:「婚內合法財產本就要夫妻平分,而你是過錯方,75%不算多。我們不要股份,折現就行。」
「想得美。」
謝國安衝過來,看到健康的兒子,他愣在那。劇本不該是謝益然病入膏肓,宋詞求著謝家找名醫名葯,不敢離婚么?怎麼這兩天畫風不對。
因為沒休息好,他眼裡滿是紅血絲,此刻瞪起來頗為像喪屍:「你們在騙我。」
「昨晚被你氣得上火,喝兩杯王老吉降下去了。」
宋詞終於站起來,將列印好的表格扔過去:「不多廢話,答應我條件,咱們離婚。我在外面有備份,下午六點之前我不取消,郵件會自動發往紀檢委。」
謝國安接過來打眼一掃,整個人石化了。這是他這些年私下搜集的翻盤證據,他一直放在私人電腦上,電腦從不聯網。可面前的白紙黑字,卻讓他不得不直面現實。看到大哥陰狠的眼神,他無奈,這回不僅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公然挖謝家牆角,即便大哥大發慈悲放他一馬,謝家那些老狐狸肯定要把他啃得渣都不剩。
宋詞真狠!
謝建安絲毫不懷疑宋詞的話,這些年明面上她屈居c市,但保全了好名聲,又能藉助謝家勢力延請名醫,實際上一點虧都沒吃。再說她邊上那些律師早年任職最高法,老頭想捅破天,絕對分分鐘的事。罷了,二弟小動作越來越多,經此事剛好可以弱化他的勢力。
「我們可以答應,但要是你不守信用?」
「黑白通吃的謝家還怕這個?至於跟馮家的親事,這不還有個謝益銘。趙欣茹當年不是愛謝國安愛到肯抱著兒子為他去死,現在只不過娶個私生女,毛毛雨啦。」
「60%。」
提75%不過是漫天要價,就等坐地還錢,50%以上她都可以接受:「我給大哥個面子。」
「好幾億的現金,需要時間籌措,明天你來拿。」
「大哥!」肉疼的謝國安跳腳。
「你想讓謝家五十年都沒開的祠堂,破天荒開一回?」
宋詞還想先要一部分,可謝益然這邊卻堅持不住。兩顆珠子匯合后鑽入丹田,不受他控制的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