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復盤

華夏國戰時最高統帥部的實況戰情屏幕上，五個占足了便宜的大胖子，消失在聞訊趕來的六個超級打手獃滯的目光中。龍翰翔站起身來，「哈哈哈！哈哈哈！」一陣陣仰天狂笑。總指揮室內的華夏軍指揮官們亦是狂笑連連，緊接著就是一陣陣「啪！啪！啪！」的熱烈鼓掌聲。鍾鎮雲與周孟儒這對國家最高領導人，見已九十一歲高齡的老人，此時就像個極度興奮的孩子，只聽得他連聲狂笑，隨後又見他手舞足蹈、老淚縱橫，喜極而泣的神情，哪怕兩人再不懂星際海戰，也明白了本國艦隊在此次會戰中定是取得了大勝，亦是激動萬分，多日來壓在身上的強大壓力也驟然減輕。

龍翰翔發泄出多日來積鬱在心中的憤懣、憂慮和焦急，情緒稍稍穩定了些。臉上滿是欣慰與喜悅，回頭看向身後眾位指揮官，見他們臉上亦全都洋溢著興奮之色，群情激動，不能自已。他禁不住又是一聲長笑，連聲道：「以雷霆萬鈞之勢，行靈巧詭秘之舉，虛虛實實，假亦幻真。行一步看三步，思慮慎密，洞敵心思，料敵先機。心穩神定，不貪功，不貿進。好！好！好！」他老懷大慰，連道三個「好」字，又道：「我們華夏國有如此優秀的接班人，我這個老不死的還有甚遺憾？好！好！好！」

鍾鎮雲與周孟儒二人見他連道六聲「好」字，欣慰之色溢於言表，知他這幾句極盡誇獎之言必是對本次會戰的總結概略，心中亦是高興萬分，相視而笑。

「不對！絕不是這樣的！我認為列出『衡軛陣列』固然是因其利於高速行軍，但主要意圖還是為了迷惑敵軍，使之錯誤判斷我軍作戰意圖。。。。。。」

「嗯。有道理。但之前你所說可直接航向我軍伏擊圈，以減少損失，我卻認為大不妥當。。。。。。」

「我覺得你們都說錯了，我認為應該是這樣。。。。。。」

。。。。。。

一陣陣熱烈爭執聲劃破了指揮室的喜慶氛圍，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幾個參謀圍在沙盤邊討論先前的戰局。回顧戰局，對一名指揮官來說，就如同棋手復盤，既是積累經驗地重要手段，也是每一個指揮官樂此不疲的興趣。尤其是回顧一場極其重要的勝利戰役，更是每個指揮官戰鬥之後必做的賞心悅目的事情。雖華夏軍已獲得會戰完勝，但依然有許多將軍對本次會戰的一些細節充滿疑點，更不要說對星際海戰一竅不通的兩位國家領導人。眾人紛紛走向沙盤，參與討論。

從會戰開始就緊張得滴水未沾的龍翰翔，直至此時才有閑暇捧著香噴噴的極品鐵觀音吮了幾口，笑吟吟地看著正熱烈討論的眾人。討論氛圍逐漸熱烈，眾人各執己見，相互駁斥對方的觀點。見眾人討論了老半天，卻還未能達成一個系統、完善的共識，周孟儒拿過一支指揮棒遞給龍翰翔，笑道：「龍老，您也就別在旁邊看戲了，給我們解說下本次會戰的關鍵之處。」

龍翰翔微笑點頭，接過指揮棒，點擊在沙盤上，從M22空域開始，沿著M23、M24空域劃了一條直線，然後又拐向M24空域後部，划至M25、M26、M27、M28空域，笑道：「我軍能在本次會戰取得如此完美之大勝，首先應歸功於我們的『鳳翼』情報部門，尤其是『鳳翼三號』！她獲取了敵軍詳細的兵力配置圖和作戰計劃，奠定了我軍在本次會戰中勝利的堅實基礎。我軍有敵軍的詳細作戰計劃，而敵軍則嚴重錯誤估計我軍兵力，我軍想不大勝都不行。」

眾人見元帥開始講解本次會戰精妙之處，紛紛停止爭論，凝神傾聽，生怕聽漏掉一個字。

龍翰翔又道：「其次，根據敵軍兵力配置，我軍在M22空域布置了星際母艦本陣，以海量航空兵配合八支A級艦隊，對大和國第五集團艦隊布下絕殺之陣。而我軍五大集團艦隊主力則全部埋伏於M26、M27、M28三個空域，從五個方向突擊被誘至M25空域的敵軍其餘兩支主力集團艦隊。這即是說，我軍突襲艦隊分為了兩大部份，對敵分而圍殲。但這兩個戰場之間並不是毫無相關的，而是有著很緊密的聯繫。我軍布陣方面有個關鍵點，即是我軍星際母艦本陣絕不能與主力艦隊埋伏於同一空域，否則不但容易暴露目標，還會讓敵其餘兩隻主力集團艦隊見勢不妙，就此逃逸。

「本次會戰成敗與否，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敵『二尾貓又』集團艦隊能否被誘至我軍為它設計的絕殺之陣。如能成功將其誘至我軍伏擊圈，則整個會戰已成功了七成。『二尾貓又』集團艦隊指揮官南雲忠二上將是一個華夏通，又精於星際海戰，很有本事。但此人目空一切，剛愎自用。會戰之前，趙心夢上校就委託『鳳翼』替她尋齊了敵軍幾位重要指揮官所有從小至大、點點滴滴的生平瑣事，以此研究幾人的臨戰心理及應變能力。因此，本次會戰完全可以說成是一場幾位指揮官之間的心理戰。趙心夢上校以有心算無心，豈有不勝之理？

「會戰甫始，我軍於M24空域配置了一支殘缺不全的主力集團艦隊，讓敵軍中路指揮官尼赫魯上將心生疑惑。如他認為我軍中路兵力不足，斷然命令部隊進攻，則我軍至多能對其部造成重創，而會與敵剩餘兩支主力集團艦隊陷入苦戰。不過戰前趙心夢上校就已判斷出尼赫魯是一個萬分謹慎之人，心有疑惑，必不敢輕舉妄動，定然按兵不動。事實證明，趙心夢上校判斷無誤。赫魯上將遲疑不動，就給了我軍右翼艦隊誘敵良機。

「會戰初始，『二尾貓又』集團艦隊僅以三十五節低航速航向M23空域，非常明顯，他們不過是做出進逼我軍中路艦隊本陣之態勢，實則是想逼迫我軍右翼誘敵艦隊主動現身，與之決戰，這一點早已落入我軍算計之中。趙心夢上校將計就計，命令我軍右翼誘敵艦隊以三叉戟攻擊戰陣，二十節超低航速主動現身，做出見勢不秒，意欲逃跑的假象，至此就給予南雲忠二一個深深的心理暗示，印在他心裡，使其認為我軍右翼誘敵艦隊發現敵情出現巨大變化之後，立刻改變了戰略意圖，準備作游擊戰的打算。

「隨後我軍右翼誘敵艦隊變陣為高機動性的『衡軛陣列』，並轉向九十度，做出欲側向高速運動繞至敵軍身後的假象，以此進一步迷惑南雲忠二堅定自己的判斷。果不其然，南雲忠二立刻派遣大量星際戰機牽制我軍右翼誘敵艦隊，逼迫我軍右翼誘敵艦隊迴向逃離。在這裡，誘敵方式有個關鍵點，即是我軍右翼誘敵艦隊萬萬不可直接逃向我軍星際母艦本陣所設伏擊圈，否則南雲忠二必心生懷疑。

「趙心夢戰前就斷定南雲忠二必定想把我軍右翼誘敵艦隊驅逐至中路艦隊本陣，使我中路艦隊本陣不攻自破。因此她將計就計，令我軍右翼誘敵艦隊「被迫」按照南雲忠二的思維逃向中路艦隊本陣，做出欲尋求本陣庇護的假象，以安其心。她再令我軍右翼誘敵艦隊變陣為密集防禦球形戰陣，並緊縮陣型，誘使敵星際戰機集群陣型跟隨壓縮，然後展示出我軍兩艘【炎黃】級重型戰列艦的無邊魅力，使敵軍瘋狂。

「這時候，我軍右翼誘敵艦隊再度轉向，航向M22空域，引誘敵至伏擊圈，則可大功告成。南雲忠二一方面會認為我軍右翼誘敵艦隊純屬逼於無奈，寧願與他決一死戰，也不願自破本陣。另一方面，他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兩艘威力強大的新型戰列艦擦肩而過。因此他必然會率令屬下艦隊對我軍右翼誘敵艦隊窮追不捨，直至陷入我軍為他設計的絕殺之陣。事實證明，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反應，全部落入了趙心夢上校的算計之中。」

眾人聽至這裡，這才明白實時戰情屏幕上看似簡單的誘敵入伏戰術，原來竟含有如此多的彎彎道道。雖然交戰雙方指揮官沒有交流過一句言語，但雙方艦隊簡單的減速提速、簡單的變陣、簡單的轉向再轉向。。。。。。交戰雙方指揮官在這些簡單的動作中，早已做了數次無聲交流。

艦隊的每一個細小動作都在向對方示意：

「我要配合友軍夾擊你軍艦隊本陣，你該出來攔截吧？」

「你想夾擊我軍本陣，我當然要出來攔截你。啊喲！不好！你軍實力強勁，我軍須遊動作戰，牽制你軍。」

「想牽制我？做夢去吧。戰機出擊，現在你只能回頭逃了吧？」

「哎！沒辦法！回頭就回頭。」

「回頭就能逃掉嗎？把你攆至本陣去！」

「哼！逼得這麼緊，試試我軍新式戰艦的厲害！」

「啊！怎會有如此厲害的新式戰艦？我一定要據為己有！」

「糟糕！不好！不能再前行了，否則定會自行撞破自軍本陣。我不逃了，與你拼了！」

「想拚命？瞧你朝哪裡逃？那兩艘新式戰艦是我的！全軍追擊！」

「嘿嘿！看你小子還不上鉤？」

「哎呀！不好！中計了！」

雙方指揮官就是這麼無聲地交流著，「二尾貓又」集團艦隊就是如此一步步地踏入深淵，最終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見眾人均驚得目瞪口呆，龍翰翔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了自豪和得意，有徒如此，師復何求？頓了一頓，又解說道：「『二尾貓又』陷入我軍伏擊圈之後，而敵中、右兩路敵軍依然心生疑惑，按兵不動。會戰至此，我軍已有七成勝算。此時我軍故意放緩攻擊強度，對被圍敵軍攻而不殲，打而不厲，並且故意未嚴密封鎖M22空域的電子空間，放任敵軍發出求救信號，以此撼動中、右兩路敵軍指揮官的心神，逼迫他們快速做出應變抉擇，以使其忙中出錯。

「趙心夢上校戰前就已經斷定敵軍『英蔓陀』集團艦隊指揮官尼赫魯上將膽小怕事，謹小慎微，必不敢率部優先衝擊我軍中路。因此於開戰之初以誘兵為疑兵，使其不敢妄動。而敵軍第十一集團艦隊指揮官保羅上將壯年得志，意氣風發，也較有本事。雙方勢均力敵時，他比較穩重，但在危急時刻，他必然會選擇較為激進的圍魏救趙策略。因此，當獲知友軍中伏時，此二人必現爭端。為了堅定其圍魏救趙之心，本次會戰的畫龍點睛之筆就此出現。

「早於開戰前一天，我軍就在敵軍戰陣後方，遙遠的SD35空域布置了大量無人駕駛的電子模擬戰飛艇。趁敵軍心神大亂之際，電子戰飛艇模擬出大量高速航行中的偽戰艦電波，使敵指揮官認為我軍實為兵分四路，意圖合圍全殲敵軍。然後，位於敵軍正面的我軍疑兵和左翼的誘敵艦隊配合敵身後突現『敵蹤』，從防禦型戰陣調整為攻擊型戰陣，做出欲三向夾擊敵軍的態勢。逼其不敢分兵援救左翼，只能趁我軍變陣未穩之際，衝擊我軍中路疑兵――那支殘缺不全的集團艦隊。

「於是，大家也看見了。我軍中路艦隊由疑兵轉化為誘兵，佯裝潰敗，四散奔逃。吸引敵軍戰艦四面追擊，扯亂其戰陣，使其陣不攻自破，並且將其引誘至我軍主力艦隊伏擊圈。然後七路合擊，從而一舉定乾坤，聚殲強敵！」

龍翰翔愈說愈興奮，吮了口茶，又道：「本來，我軍發起此次會戰之目的是希望能殲滅婆羅聯邦軍『英蔓陀』集團艦隊主力，為將來我國西南方向整體防禦戰減輕壓力。但萬萬沒想到，在三個小丫頭通力合作下，本次會戰規模竟擴展得如此之大，戰果也是我軍預想最好戰果的三倍之多。恰逢多事之秋，我華夏國得此良將，我又怎能不欣喜若狂？」

鍾鎮雲笑道：「天佑我華夏國得此良將，也祝賀龍老教徒有方，得了兩名佳徒。」周孟儒亦哈哈大笑，說道：「主席，你可別忘了『鳳翼三號』那個鬼丫頭。本次會戰，鬼丫頭功勞最大。算起來她也是龍老的徒弟，你應該祝賀龍老喜得三位佳徒。」鍾鎮雲連聲應是，道「對！對！對！是三位佳徒。怎麼把那鬼丫頭給忘記了。」龍翰翔笑道：「這三個小丫頭可真不簡單。單槍匹馬獲取敵軍SSS級絕密情報，有多麼兇險暫時且不說。單單說我剛看見心夢傳回的『突襲作戰計劃修改方略』時，驚得我是渾身冷汗直冒啊！後來又接到鳳丫頭傳回的敵軍『反突襲作戰計劃』，我這才心有所定。」周孟儒哈哈一笑，說道：「能把您老都驚得渾身直冒冷汗，小丫頭也算是頭一個。她的膽子可大得很哦！」鍾鎮雲笑道：「不止是您嚇了一大跳，自從我知道小丫頭第一把就押上了我國星際海軍全部身家性命，我是吃不安心，坐不穩當，就連批閱文件都感到心煩意亂。現在好啦，我這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咯。」

首戰即獲大勝，幾人心情極好，不禁相互打趣，多日來積壓的抑鬱一掃而空。談笑了一會，龍翰翔正色道：「此戰大勝，我固然高興。但我最為高興的卻是會戰最後階段，兩個小丫頭思慮慎密，心穩神定，不貪功，不貿進，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實為大將之才，可堪重用。」華夏國總參謀長鳳鳴策大將亦點頭贊道：「元帥所言甚是。縱觀整場會戰，收關之戰可以說是神來之筆。雖未發生大戰，但其兇險更甚於前。小丫頭輕拂巧解，將其化於無形，實為不可多得之將才。」龍翰翔笑道：「小丫頭曾來電請示後續作戰行動，在如此巨大的誘惑面前，我亦心神動搖，拿不定主意。於是批複她一個『隨機應變、見機行事』的模稜兩可的命令。這可是我從軍七十三年以來第一次發出此類模糊命令，我相信她姐妹二人定能妥善地處理好利益與風險的關係，果不負我望，我華夏國有人矣！」說罷，放聲大笑。鳳鳴策亦是隨聲長笑。顯是二人得意之至。

見這一武一文兩位老人，華夏軍兩根定海神針，笑得如此暢快，如此得意，眾人亦受感染，齊齊鬨笑起來。

一位上校參謀應和道：「收關之戰，趙心夢上校利用敵軍急切逃命之心，故露我軍攻擊戰陣破綻，圍眾放一，網開一面，使得敵軍艦隊所布球形密集防禦戰陣不攻自破。而後我軍尾隨而至，毫無損失地就殲滅了敵軍殘餘艦隊大部。這招欲擒故縱，使得極其精妙，堪稱神來之筆。」鳳鳴策搖搖頭，講解道：「你只說對了一半。欲擒故縱的確是一步好棋，但它好在不止是能使我軍輕鬆殲滅殘餘敵軍，更能使我軍順藤摸瓜，直搗敵軍增援部隊，而後三面夾擊，打敵人一個反圍剿，進一步擴大戰果。難道你沒注意到我軍艦隊只分派了一部分兵力前去追擊敵軍殘餘艦隊嗎？」

那參謀點點頭，說道：「當然注意到了。當時我還感到非常奇怪，會戰大局已定，為何不投入所有兵力一鼓作氣將敵軍殘餘艦隊聚而全殲，而是剝離出兩部份分向左右前插？後來才明白，原來趙心夢上校早已把目光盯向了敵軍增援部隊。這等超前戰略意識，實在令人不得不服。」頓了一頓，又嘆息道：「可惜敵軍增援部隊兵力太多，否則我軍定還能殲滅其至少兩支主力集團艦隊。」

旁聽眾人亦全全大嘆可惜，另一名參謀問道：「瞧敵軍情形，估摸著戰前他們也不知道己方將會有實力雄厚的增援部隊秘密到來，否則也不必冒險沖入我軍伏擊圈。而只需要牽制住我軍主力，待其增援部隊趕到，則我軍必損失慘重。趙心夢上校又是如何得知敵軍將有增援部隊到來呢？難道又是『鳳翼』的功勞嗎？」

鳳鳴策搖搖頭，笑道：「小丫頭人小胃口卻大得很呢！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她斷定奧古斯丁必不會讓我國好過，定會加派特遣艦隊協同婆羅聯邦進攻我國西南。因此她想將計就計，攆兔子似的把殘敵攆向敵軍增援部隊，再一次重創敵軍。不過她並不能斷定敵軍增援部隊究竟會有多少兵力，又不願意放棄大好良機，一直猶豫不決，因此來電請示作戰命令。結果她這個請示電可把我和元帥難住咯！我倆焦慮得心神不定，左右為難，亦是拿不定主意。」

龍翰翔介面道：「如果能再次重創敵兩至三支主力集團艦隊，則可暫保我國西南無憂。在如此巨大的誘惑面前，小丫頭能不貪功，不貿進，辨析分明厲害關係，確實難得。」頓了頓，又道：「奧古斯丁元帥的確狠辣。聖伊萊亞斯聯邦總計有十五支主力集團艦隊，他前後就派遣了七支主力集團艦隊前來進攻我國西南，只餘八支主力集團艦隊進攻新羅國。想必是急欲打通我國西南屏障，徹底掐斷新羅國與我國的聯繫。再前後夾擊新羅國，則取新羅國如探囊取物般輕鬆。」

雖贏得一次大勝，但敵我力量相差委實過於懸殊。元帥的話又把大家拉回了殘酷的現實，指揮室內的喜悅氣氛也被沖淡了許多。鍾鎮雲憂心忡忡地問道：「敵軍已增援至六支主力集團艦隊，再加上婆羅聯邦國內的八支主力集團艦隊，以如此強大的力量進攻我國西南，恐怕我軍防禦不住吧？」龍翰翔寬慰道：「主席不必過於擔憂。開戰之初，我們就已意料到會是如此劣勢，早有心理準備。如今我軍首戰大捷，已然減緩了許多壓力，而且無論星際海戰打得如何激烈，最終還是要在陸地上才能定出最終勝負。我早已派遣了數個王牌集團軍前往守衛我國西南領土，敵人想順利入侵我國，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他說至這裡，虎目怒睜，射出兩道驚鴻冷電，豪氣凌雲，厲聲喝道：「他們得拿血來換！拿命來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