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
「那個地方在哪裡?」
「你要去?!」镹沒有想到夜絕竟然想要去那個地方。
「你都能進去,為什麼我不能進去?」
「……」重點不在這裡好嘛!
算了,反正這個傢伙也不會聽的。
「從這裡走過去,過了那條小溪有一個山洞,那個山洞門口有著封印,如果想要打開封印,用血祭。」
「血祭?」
「就是你自己的血,它覺得夠了,封印就會暫時鬆動,你就可以進去了,進去后,封印會再次完好無損,你要是想出來,血祭已經沒有用了。」
「……」
「你們在說什麼啊!快點來找大寶啊!」阮遲遲看見夜絕他們動不不動,難免有些生氣。
「哦。」於蕭正對著其他人示意了一下,然後跟著阮遲遲去找大寶了。
而夜絕拉住镹:「帶我去那個山洞看看。」
「你……」憑什麼要拉著他一起上路啊!
「算了,走吧。」镹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無關緊要的人後,連忙帶著夜絕走向那個山洞。
在到達那偏僻幾乎沒有人能發現的地方時,震驚了……
不是因為山洞封印,也不是因為山洞,總而言之,山洞不是讓他們震驚的原因……
「臭小鬼!你在做什麼啊!」镹大叫了一聲,連忙奔向那小溪中玩水玩的歡快的嬰兒大寶。
「啊嗚?」大寶回頭看了看,立馬小胖手晃了晃,招呼他們一起過來玩。
「主子,不能下去!」黑鴉連忙拉住镹:「這水……」
「對啊,有腐蝕性,所以那個小鬼……」镹說到這裡,突然愣住了:「所以那個小鬼怎麼會沒有事?!」
「啊?」大寶全身光禿禿的坐在小溪里,看著夜絕他們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
「你說這水有腐蝕性?」夜絕指著小溪水問道。
「嗯。」
夜絕撕下身上的衣服,將衣服的碎片丟進溪水裡,瞬間,衣服的碎片就被融化了。
「……」镹看著夜絕的行為,有種想要暴打他的衝動,他這是不相信他的話嗎?!
「能抵禦這溪水的腐蝕性,看來這小鬼就是禁忌了,難怪這腐蝕性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效果。」
「啊!」隨之而來一聲尖叫。
夜絕和镹他們回頭一看,竟然是阮遲遲。
「你們兩個沒良心的!沒看到大寶現在是嬰兒嗎?!沒看到大寶現在沒穿衣服嘛!有戀童癖就算了,這麼折磨我『兒子』幹嘛啊!」阮遲遲二話不說脫掉鞋子和襪子,走下水去。
夜絕剛想叫住阮遲遲,卻遲了一步。
阮遲遲已經下水了。
但是奇怪的是,阮遲遲似乎對那個溪水也沒有反應。
突然,阮遲遲渾身抖了抖,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哪曉得阮遲遲突然來了一句:「這水可真涼……凍死我了……」
雖然水底下有不少的小石子,咯著腳有點疼,但是更多的是冷啊……
走到大寶身邊的時候,大寶抬頭看了一眼阮遲遲,接著阮遲遲就把人給抱在了懷裡。
「我的『兒子』啊!以後千萬不能給別人看你的身體!你瞧瞧那邊三個,為了看你的身體,都不高興來救你!戀童癖的怪蜀黎!」
「¥@#¥!」
戀童癖?他們?逗!
夜絕更是,有煉斯在需要對這個一模一樣而且是君骨和禁忌的傢伙下手嗎?!而且他現在還有他的『凌美人』兒呢!
镹就更不用說了,整天腦子想著的就是對鵺的報復,哪有什麼兒兒私情啊!再說了,他可是寧願跟黑鴉搞在一起也不要跟這個看似外表蠻可愛的,其實是個很危險的存在的傢伙在一起!
「啊!」大寶應道,死都不會給他們看自己白白嫩嫩,他們羨慕都不來的身體,小嬌羞~
循著聲音過來的人看到坐在岸上的阮遲遲,連忙跑到她的身邊。
軒祁墨蹲下摸了摸阮遲遲的腳丫子,黑著臉了。
「怎麼那麼冰!」
「沒辦法呀!」阮遲遲好無奈,指了指對面的三個人:「他們三個見死不救,光顧著欣賞大寶的身體,就讓大寶一個人呆在水裡玩耍!這水很冷的!」
阮遲遲直接壓在大寶身上給自己穿上了襪子。
「啊啊啊!」雖然很舒服白痴『娘』胸前的肉,但是他會喘不過氣來的。
「我把衣服拿過來了,給他穿上吧。」於蕭正將衣服丟給阮遲遲,拉著夜絕和镹走到一邊去。
「怎麼回事?」他就這麼一秒鐘的神遊一下,一直在自己眼前的阮遲遲一下子瞬間轉移到了溪水邊去了!
「本王還想問你表妹是不是不是人啊?連本王都害怕的腐蝕性溪水,她竟然就給我赤腳走了進去,就感覺到冷,其他什麼反應都沒有!」想當初他到這裡的時候,要不是他不小心將一塊石頭踢入了溪水中,還不知道那溪水有腐蝕性呢!
「如果你還記得唯一一個讓絕望頭痛的女人的話,你就知道他表妹是不是人了。」夜絕說完以後,就走開了。
「唯一一個讓絕望頭痛的女人?」镹皺了皺眉,想了想。
「啊!是她!」镹想起來,以前自己還小的時候,是聽說過絕望為了一個叫『奴』的女人煞費苦心,但是他不知道是什麼大事,反正後來絕望派出了不少人出去。
「你跟夜絕認識很久嗎?」於蕭正突然問镹。
「沒有,本王可一點都不想認識他!」镹冷哼一聲,帶著黑鴉離開了溪水邊。
於蕭正看了看遠處正在吃阮遲遲豆腐的大寶,以及憤怒的想要把大寶給抱到自己懷裡來的軒祁墨還有無奈苦笑的阮遲遲……
阮遲遲……奴……
於蕭正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給扔了出去。
「會是他嘛……不可能吧……」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於蕭正心中早已經紮下了根。
夜絕是誰,他已經知道了……
索性阮遲遲他們沒有發現山洞的存在,給大寶穿完衣服就回來了。
天也黑了下來,幾個大男人去撿了寫柴火回來就沒了。
他們沒有帶食物,這裡也沒有吃的,本來離嘯說打算回去的,但是阮遲遲一看到那黑不溜秋的洞,她就不想去,最後只能無奈的遷就著阮遲遲了。
阮遲遲一直抱著軒祁墨的胳膊不放手,軒祁墨也任由他抱著,反正他是樂在其中就是了。
大寶跟圓圓還有乖乖睡在一起,三個小鬼躺在一起還真成了一副蠻和諧的畫面。
於蕭正坐在夜絕的身邊,沉默了片刻了后,問道:「你是蕭塵,對吧?」
夜絕愣了愣,看了看於蕭正,笑出了聲:「我一直在想,你會在什麼時候能認出我來……」
「為什麼改了名字?」
「不明白嗎?夜絕這個名字……」
於蕭正想了想,明白了。
為什麼蕭塵會叫夜絕了……
夜晚,斷絕一切……包括奴……
「你還愛著奴,對吧。」
「是,我不否認,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會去愛的女人,就算她不是籠的人。」夜絕只要想起以前和奴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他就覺得很幸福了。
「絕望毀了我,我也不會放過他。」一切的根源都是絕望,只要他死了,只要他消失了,他就能好好的活下去,也許……也許能遇到一個再一次讓自己心動起來的女人……
但是,只要絕望一日不死,他一日都不會死心的。
「第一眼見到遲遲,是什麼感覺?」於蕭正看了看對面昏昏欲睡的阮遲遲,問著夜絕。
「很奇特,我會下意識的以為奴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生命了,但是奴不會這麼沒大沒小,不會這麼活潑開朗,她總是有滿滿的心事,自己默默的一個人承受著,不會告訴任何人,相反的,你這個表妹,她的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快樂,她不是奴,我知道,但是總會不經意間將她當成奴,所以她之前說我的時候,我只能默默地承受。」
夜絕他不是一個君子,不是會對女人手下留情的人,罵過他的人都已經被他葬送黃泉了,但是這個長得跟奴很像的阮遲遲,他沒辦法動。
不是他不能動,而是他不想動……
「你呢,對奴現在是什麼感情?」夜絕問著於蕭正。
「曾經離開之前,奴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好好活著。」
「活著,不是像行屍走肉那樣的活著,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活著,所以,我聽她的話,好好活著。」於蕭正說道。
「……兩個大男人這麼愛著她,她要是知道了,可是會為難的。」離嘯早就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也沒有想到於蕭正會認出夜絕來。
就是不想讓於蕭正知道當初所以才隱瞞夜絕本來的名字的,哪想到他自己先發現了。
「你不愛她?」
「愛?我對她可沒那方面的想法,只是單純的把她當成朋友來對待。」三個人擠在一塊兒,一同討論著同一個女人……
「呢,因為你有斷袖之癖。」於蕭正默默的說道。
「嘿!小子,你找死是不是?學那個叫軒祁鈺的來損我啊!」離嘯搖了搖頭:「我可沒有斷袖之癖。」
「你沒有為什麼會對東籬那麼好?你弟弟也就算了,那個人……可不是你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