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包
「……」離嘯扶額,東籬?
「救命恩人……說到這個,夜絕,你當初派煉斯那個小鬼來阻攔我們,那下手也太狠了吧!」離嘯自認為自己也算是一個高手,竟然就被窩在草叢裡的煉斯一腳踹成重傷,當初在馬車裡的時候,要不是大寶那個小鬼,自己恐怕已經死了吧?
「我下達的命令是無論如何,阻止你們到拓跋族,煉斯怎麼做與我無關。」夜絕很平淡的說著,完全不顧及他人性命。
不過這才是夜絕,而不是蕭塵,那個有情有義,重情重義的蕭塵……
「好了,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早就要出森林了。」夜絕起身走到一處坐下閉眼準備休息。
看見夜絕如此,其他兩個人也就找個地方睡覺了。
快天亮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夜絕的面前,從胸口拿出一把精緻的小刀來,唇角勾起,無聲的說著:「去死吧……」
將刀舉起,正準備插入夜絕的心臟處時,夜絕突然醒了,立刻抓住了眼前這人的手腕,在看到真面目時,他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怎麼會……」
被發現了!
人影連忙推開夜絕,一下子跑進了他們原本來的時候的那個黑不溜秋的地方。
這一行動驚醒了眾人。
「怎麼了?」眾人全都走到夜絕的身邊,望著夜絕腳下的一把小刀,都突然覺得事情嚴重了。
「奇怪……你們看到小丫頭了嗎?」軒祁墨一起來就沒有看到阮遲遲。
對啊!阮遲遲呢?
於蕭正看了看夜絕神色複雜的神情,皺起眉頭:「是……遲遲嗎?」
夜絕回頭看了看於蕭正,點了點頭。
「總感覺,她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似的,為什麼……會想殺我?」
「殺你?!」軒祁凌他們都覺得不太可能了。
且不說阮遲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更何況,她就算要殺夜絕,總得有個理由吧?為了軒祁凌?不可能吧,就算是未來的九弟,也不可能在阮遲遲的心裡留下那麼重要的位子不是?那難道是因為大寶?你特么的在逗我呢?
「不對!」夜絕突然說道:「不是阮遲遲!」
「什麼?」
「被掉包了!」夜絕憤怒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想我死……」
「你是說……」離嘯和於蕭正互相看了看:「絕望!」
「剛剛的那個女人肯定是絕望的人易容的!那麼究竟是在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阮遲遲掉包的呢……」
「你忘了?在我們追大寶的過程中,中間有一段時間都是處於黑暗中的,想要調換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阮遲遲現在應該就在……絕望的身邊了!」夜絕笑了笑:「很好,很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我的底線,如果絕望還以為我是當年的蕭塵,那他就錯了!我要讓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現在惹的,究竟是什麼人!」
夜絕狠戾的表情讓人都知道,夜絕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直接去都城!」
出了魔獸森林后,夜絕直接讓花骨回軍團,將軍團的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前往都城。
一大批人來犯,都城裡的人當然是驚慌失措的,但是看到他們對旁人不出手,反而一直攻向王的宮殿,他們就明白了。
原來是沖著王來的……
……
昏睡已久的阮遲遲終於醒來了……
等她完全清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竟然全身赤_裸的呆在浴桶里,整個人除了頭以外,脖子以下都不能動。
「喂!怎麼回事啊!有人沒啊!」
望著大大的宮殿里沒有其他人,阮遲遲只覺得頭皮發麻。
「呵呵呵……」
阮遲遲聽到從自己的右邊傳來了笑聲,一轉頭,床邊的紗帳被撩起,一個極度美麗的……女人?還是男人?阮遲遲糾結了……
「真的好像呢……那個一直讓本座痛恨著的女人……」絕望香肩露在外面,笑著走到阮遲遲的身邊,那細長的手指挑起阮遲遲的下巴:「看到你的臉,本座恨不得掏出的心,挖出你的肺肝胃,喝光你的血……讓你知曉本座是有多麼的痛恨你……」
「啊喂喂……這位親淡定點淡定點……我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啊……」阮遲遲吞了吞口水,雖然眼前這個……這個……人妖親長得真的很美膩,但是她現在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啊!
「本座曉得,不然你也不會完好無損的呆在這裡了。」絕望放開阮遲遲,走到床邊坐下:「告訴本座你的名字。」
「阮、阮遲遲……」
「遲遲……呵,真是個幼稚的名字。」
啊喂喂!我又沒得罪你,有必要取笑我的名字么!再說了,這名字又不是我自己取的……
「報!王,『將軍』帶著大批人馬直衝這裡。」
「哦?來了啊……」絕望笑著站了起來,走到那報告的人面前,手撫上那人的臉頰……
阮遲遲因為動不了,而且絕望又背對著阮遲遲,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絕望將那人給扔到了外邊,轉過身來對著阮遲遲舔了舔那鮮血般的嘴唇。
「又是如此,遲遲,你跟奴一樣,只要身陷危險之中,總有人會來救你們,可是……沒有人能來救本座,本座是絕望……只有本座自己才能給自己絕望,其他人……不允許……」
說完,絕望拍了拍阮遲遲的腦袋,笑著走了出去。
出去后,阮遲遲的腦海里一直回放著絕望說的那句『可是……沒有人能來就本座』……
這個叫絕望的人是不是小時候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一路來到絕望的寢宮門口,絕望老早就在等候他們了。
「夜絕,你要背叛本座嗎?」妖嬈的絕望看著夜絕,笑著問道。
「背叛?哼!」夜絕冷哼一聲:「我從來都不知道背叛是什麼,但是我知道絕望是什麼滋味,你不是叫絕望嗎?我今天就讓你來嘗一嘗,絕望的滋味!」
「因為那個叫阮遲遲的女人?怎麼?你愛上她了?因為她跟奴長得一模一樣?」絕望笑了笑,看向於蕭正:「本座認識你,你就是奴所選擇的那個男人……你也愛上了阮遲遲?」
「她是我表妹。」言外之意就是不可能會愛上她的表妹……
「表妹?那可真是一個痛苦的相遇啊!」絕望說道。
「夜絕,你想如何?」
「想要你死!」
「本座死?」絕望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本座死了,你覺得遲遲還活的了嗎?」
「本座可沒有把她綁起來,也沒有限制她的自由,而且,這寢宮門口,本座相信她應該能聽到本座與你們交談的聲音,那麼為何,她到現在都還不出來呢?」
這麼說來,確實阮遲遲沒有跑出來,而且……為什麼連聲音都……
「你對她做了什麼?!」軒祁墨走上前,直接面對絕望。
絕望有些驚訝,手放在軒祁墨的肩上挑_逗的說道:「你又是誰?」
「阮遲遲的男人。」軒祁墨面無表情的回答,將放在他肩上的手給拿掉。
「我不喜歡別人離我那麼近,除了小丫頭以外。」
「又是一個痴情種,為何所有人對奴對阮遲遲都這麼死心塌地,連姓名都不顧?」絕望失望的轉過身去,走到寢宮門口時,突然轉過身來對著夜絕他們一笑。
夜絕頓時感到不妙,立刻帶人衝進去。
結果卻被擋在了門口。
「該死!」夜絕一下子打在那無形的牆上:「封印,不知道什麼設的!」
裡面,絕望抱著用被單裹著的阮遲遲,朝著他們一笑,走向了一處暗門裡……
「現在怎麼辦?」
「打碎它!」夜絕和其餘六名死亡軍團的人一起用功打在了門口的封印之上。
只聽到一聲『嘭』的聲音,封印解除了,一行人連忙沖向那該死的暗門!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暗門!
絕望沉著一張臉抱著阮遲遲走在暗門裡。
看著絕望那張精緻的到妖孽程度的臉,阮遲遲突然問道:「你的名字叫絕望?」
絕望低頭看了一眼阮遲遲一眼,不語,繼續走。
「不是你的真名吧?你叫什麼?」
「本座叫什麼跟你有關係嗎?」絕望皺起眉頭,不悅的看了一眼阮遲遲。
「呃……沒有,但是我想跟你做朋友!」
「然後就可以阻止本座殺你了?」絕望冷哼一聲,嘲諷的看了一眼阮遲遲。
「……」為何要如此曲解她的好意啊!她雖然感覺這樣子她特別像小說里的白蓮花聖母瑪利亞這種東西的,但是她可是真心誠意的!
話說回來……奴……你究竟幹什麼了讓人家這麼恨你啊!難道我就是專門給人收拾爛攤子的嗎?三金是,你也是!真討厭!
「不需要擔心,本座暫時不會動你的。」絕望對著阮遲遲說了最後一句話,就不再開口說話了,任憑阮遲遲的眼神是多麼的熾熱,他全都無視了。
「問最後一個問題……」阮遲遲舔了舔嘴唇:「你是男的女的?」
「……」腳步陡然停了下來,眼神犀利的看著阮遲遲,阮遲遲連忙開口道:「你要是不想說也沒關係啊啊啊!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的!!」
「不是特別想知道?!」絕望勾起唇角,靠近阮遲遲的臉蛋,在上面吐了一口氣:「那你要不要親自試試看,本座是男是女?這樣子,你的身體不就告訴你……本座是男是女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