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職業是裁縫
「你這個瘋婆子!那是我的身體啊!!」阮遲遲氣的直跺腳。
眼眶紅彤彤的,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一直以來都是被別人保護著,自己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力,她是個沒用的人,的確,可是……就算再怎麼沒有用的人,連自己的身體都保不住,那才是最沒有用的人。
「可是它現在是我的了!你奪不走的……你奪不走的!」奴像是得到了世界上最最珍貴的東西一般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它是我的,我也是它的,它能容納我,我也能容納它……遲遲,你就永遠都這樣吧,反正你還是能和你的愛人在一起不是嗎?可我不一樣,我需要身體,我需要力量,我需要這個世界!」
「喪心病狂!」離嘯看不下去了,以前的奴始終還是死去了,現在的奴,只不過是披著人類衣服的魔鬼而已。
「離嘯……離嘯,你也要站在遲遲那邊了嗎?為什麼原本呵護著我的人都跑去呵護阮遲遲了?因為她比我弱?比我懂得裝可憐?不不不……我才是那個裝可憐的吧……以前的我,可是讓你們為我做了不少的事情呢!呵呵呵……」奴笑著,不再理會離嘯他們,一直纏著絕望。
「赤王!」絕望忍不下去了,直接召喚出赤王,就算是毀了身體也好,他要這個女人死!
「住手,絕望!遲遲的身體還在她那裡呢!」離嘯連忙拉住絕望。
「那可不關本座的事情!本座只要奴死就好了。」絕望回頭無情的看了一眼離嘯,將他推開。
「赤王,把她給我嚼碎!」
「嘶——」赤王得到命令,立刻游著上前,準備隨時攻擊奴。
「不!這是我的身體!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身體!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毀掉它!」奴像是發狂了般,周圍的銀色液體開始聚集在一起,然後再空中凝聚成了一條銀色的蛇。
「呵,力量倒是增強了不少,可惜……還是打不敗本座!」絕望冷哼一聲,給赤王下達了命令后,赤王立刻攻擊,銀蛇立刻做出反擊,擋在了奴的面前。
兩條蛇在空中交戰,奴自知自己沒有那個能力能夠打敗望,畢竟打敗夜絕是因為夜絕愛著自己,這種人對於自己的愛人是最沒有防備的了!
奴看了看四周,打算趁著其他人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偷偷溜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自己變強了,不管是誰,都不會是她的對手了!
可是奴一轉身,镹和黑鴉卻不知何時站在了後面。
「沒有本王的允許,你擅自離開,是對本王的蔑視。」镹冷著一張臉看著奴:「本王問你,當初是不是你給本王的力量,你……是不是禁忌?」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給我滾開!」奴大叫一聲,五指成爪,攻向镹。
「哼,就憑你?」镹冷哼一聲,上前一步一甩手,一股力量朝著奴壓迫而去。
被力量壓迫的奴心中燃起一股怨恨……
「滾!」奴大吼一聲,一股黑氣從她的體內竄了出來。
镹愣了片刻,立馬往後退。
「主子!」黑鴉見此,連忙上前擋住黑氣,趁此機會,镹將黑氣一擊轟散。
「主子,你沒事吧?!」黑氣散去后,黑鴉連忙來到镹的身邊,著急詢問道。
「沒事……那個女人呢?」黑氣散去后,原地早就沒有了奴的的身影。
與赤王對戰的銀蛇,在奴消失的下一刻,立刻粉碎,變成了液體。
「逃走了嗎?哼,她以為她能逃出去?」絕望望了望四周:「赤王,追上去!」
「嘶——」赤王得到命令后,沿著剛才附在銀蛇上的氣味立刻追了上去。
絕望不理會其他人,立刻跟了上去。
镹和離嘯對視了一眼,離嘯對著镹點了點頭,讓他們留下記號,待會兒他們跟上去。
镹和黑鴉離去后,離嘯有點頭痛的看著在一邊黯然神傷的阮遲遲。
「啊啊啊!!」大寶朝著阮遲遲的背影啊了許久,可是沒人聽得懂他說話。
「大寶,變成男人吧!」離嘯將大寶放在了地上,走遠了些。
沒過多久,『嘭』的一聲,大寶變成了男人,離嘯很認命的將自己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套在大寶的身上。
大寶走到阮遲遲的身邊,裝模作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理會那個壞女人的話!你永遠都是我的白痴『娘』,就算沒有身體也是!」
「大寶……」阮遲遲回頭,大寶一下子就被嚇住了。
那鼻涕眼淚一塊兒來的那張鬼臉真的是他的白痴『娘』嗎?有點被嚇到……
「你嫌棄我……吸!」阮遲遲吸了吸鼻涕,說道。
「……嗯,嫌棄你,好臟哦!」大寶很誠實的話,離嘯快無語了。
「咳咳,我覺得,你們快點追上去吧,指不定前面發生了什麼,你們要呆在這裡多久?」堊看不下去了,直接發話。
「走!老子沒用怎麼了!那照樣就是老子生活了十幾年的身體!她,就單單憑拓跋族第一代巫女就可以搶走我的身體了?門兒都沒有!去死吧!」阮遲遲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擦掉,先走一步。
「追上去,免得這丫頭出了事情,那倆小子要殺了我的……」離嘯還漏算了於家四子……
七拐八拐,沿著镹他們做的記號一直跑,結果到通道的一般的時候沒了!
「怎麼沒了?」阮遲遲左看看右看看都沒有記號。
「難道出事?」離嘯剛走上前一步,底下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通道,來不及驚訝,直接掉了進去。
大寶看了看阮遲遲和堊,直接跳了進去。
堊聳了聳肩,拉著阮遲遲飛了進去。
只聽到『撲通』一聲,大寶和離嘯一下子就掉進了水裡。
「嗚哇哇哇……」大寶又變回了嬰兒,離嘯連忙游過去將大寶放在自己的脖子里,順便把濕衣服給拿回來游到了岸邊。
「呸……呸!」離嘯將嘴巴里的水都吐了出來,誰知道這水是怎麼回事,吃了會不會出事。
渾身上下光的像蚯蚓的大寶被離嘯用那件濕衣服給擦了擦身子,然後自己又脫下一件衣服給大寶穿上。
「早知道如此,我當初就該多穿幾件下來的……」離嘯欲哭無淚,就為了大寶,他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扒光了!
「啊!」大寶開心的呲牙咧嘴,看到大寶那笑容,離嘯恨不得一拳上去,暈了算了!
「好了,讓我們來看看,這裡是哪裡?」離嘯站了起來,除了他這個所謂的岸邊是一塊石頭外,他的周圍全是水……一望無邊的水……
「卧槽!镹他們帶錯路了還是我們走錯路了?」周圍什麼都沒有,這個要怎麼搞?
而且……
離嘯抬頭往上面看了看,那個洞依然在,但是想要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了,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這麼順利的就下來了呢!
「堊,你去看看這附近是什麼情況,如果找到了那絕望或者镹之間的任何一個人,都跟他們說,我們現在的處境。」
「……」堊沒有應答,白了一眼離嘯后就去打探情況了。
「……」嘿!這態度!當初應該在捅幾刀!
「遲遲,你就跟著我,哪裡也不許去。」看到好奇心滿滿的阮遲遲四處張望著,深怕把阮遲遲弄丟了自己的生命將受到威脅,於蕭正連忙說道。
「哦。」她也知道跟著離嘯,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這裡再出來一個捉鬼道士,那不就完了!
大寶一直靠在離嘯的胸膛上扣著腳丫子,扣腳丫子已經成了他人生中一項必不可少的功課了。
等了一會兒后,堊回來了。
「怎麼樣?」
「周圍什麼都沒有,除了水還是水,找不到人。」
「奇怪了,看這裡那麼大,為什麼魔獸森林的下面會是這麼一副樣子?」從山洞到這裡,走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整個魔獸森林多大他不知道,但是差不多佔了籠面積的三分之一吧,那麼他們的上面就是山洞,也就是魔獸森林,這麼大的水源,竟然不回溢出去……這水有古怪!
「你們看著大寶,我下去看看。」說著,離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脫,下了水……
大寶趴在岸上,小手指一戳一戳的戳著水面,片刻后,上來的不是離嘯,而是黑鴉。
「主子讓我將你們帶過去,玉佩在這裡,你們先進去。」黑鴉將玉佩放在岸上,讓阮遲遲和堊進去。
「……那大寶呢?」阮遲遲看著大寶,大寶會憋氣嗎?
「……」黑鴉看了看湊近他臉的大寶,對著堊說道:「能不能將這孩子也收進去?」
「不知,可以試試。」堊試著將大寶給放進玉佩里,沒想到,這一試,竟然成功了!這玉佩果真奇特,連人都可以進去,他們一直以為,進去的只能是魂體。
可是緊接著,大寶就哭了……
堊連忙將阮遲遲給扔進去后自己也跟著進去了,黑鴉將玉佩抓在手裡,看了看周圍后立刻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