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棄的東籬
過了不久,黑鴉上岸了,將玉佩里的三個人全部放了出來后,連忙走到火堆邊開始取暖。
之前潛下去的離嘯也在那邊,整個人抖個不停。
「過、過來了……就、就好了……阿嚏!簡直就是……凍死人…不、不償命啊!阿嚏!」離嘯撓了撓鼻子繼續離火堆近一點。
「這是怎麼了?」阮遲遲很疑惑離嘯為什麼會這樣子。
「唉,別、別提了!他媽的剛潛下去的時候還挺正常的,可是潛了一段時間后突然冷起來了,那水的溫度,應該有零下了吧……媽的老子還活著簡直就是一個奇迹!阿嚏!」離嘯說道。
「零下?我們沒有感覺唉……」
「你廢話!你們三個都是呆在玉佩里的,也就黑鴉最可憐了,來回了四次。」
「啊!謝謝你啊,黑鴉哥……」阮遲遲看著黑鴉的眼神帶滿了感激。
「沒事,我只是遵從主子的吩咐而已。」黑鴉微微一笑,然後立刻扭頭去取暖了。
「那镹,還有絕望呢?」看了看周圍,他們的前面是一個大山洞,山洞的兩邊分別有兩條路,樹木蔥鬱,就是聽不到什麼鳥叫聲之類的。
「鬼知道山洞裡面有什麼,為了以防萬一,兩個人分別去了那兩條路打探情況了。」離嘯說道。
「不會出事嗎?」
「絕望是絕對不會有事的……」一想起除了絕望以外的幾個人全部凍得渾身發抖,而他一個人鎮靜自若的呆在一邊梳理自己的形象,他簡直就是牙痒痒!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看到那山洞裡面關於奴的那個景象后,絕望變得有些奇怪,好像……開始有人情味起來了,鬼知道他是不是著魔了!」去查探道路的時候,絕望竟然命令赤王跟著镹!這分明就是在保護镹啊!自己單獨一個人踏上了另外一條路!
「我就知道望絕對是一個善良的孩子!都是奴他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聽到離嘯的描述,阮遲遲可是特別開心的!
「女人,本座有事要問你。」剛說完,絕望就從那條路上出來了。
「我?」
「嗯。」絕望帶著阮遲遲來到一處離離嘯他們不遠的地方。
「喂,你之前說是因為奴本座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你憑什麼讓本座相信你?拿出證據來。」絕望沒有看錯,之前出現在奴眼前的那個小孩兒,就是他自己!
「證據?你要怎麼樣的證據啊?」阮遲遲很無奈,當時的她也是現在這副模樣,又不能拿到什麼東西,只有望能看到她唉!
「……描述一下,本座小時候的模樣……」
「這個簡單!」阮遲遲興奮極了:「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離我特別近,那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我,身上是一件淺紫色的怪模怪樣的衣服,頭髮當時已經很長了,及腰差不多,戴了一頂還算不醜的帽子,然後就是……你的母親,是個非常非常漂亮的美人兒!」
「……本座只讓你描述本座的樣子!」絕望有些憤怒,而且那『還算不醜的帽子』是怎麼回事?啊!損他呢!
「……哦。」阮遲遲悻悻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你相信我的話了嗎?」
「……勉強。」絕望看了一眼阮遲遲,然後走到火堆邊,沉默不語。
離嘯和黑鴉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去打擾絕望。
阮遲遲說的話是真的……就算他再怎麼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但是自己小時候的樣子總不會忘記的,至於那件衣服,確實是有,但是是從哪裡來的他並不知曉。
阮遲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己以前更沒有見過她,所以她不可能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而現在,她能說出自己小時候的模樣,足夠能證明她是認識自己的。
……
難道,自己真的是她口中的那個期望?
期望?絕望?哪個才是自己?
等了一會兒后,赤王和镹回來了。
「哦,你們已經過來了啊……」镹將懷裡的赤王丟給絕望,赤王朝著镹吐了吐舌頭后就鑽進了絕望的懷裡。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離嘯問道。
他在水下可是轉了好久才發現這個地方的。
「誰讓你之前沒有跟上來!」镹白了一眼離嘯:「是赤王帶過來的,結果上岸的時候,奴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雖然很想去一探究竟,但是想到你們還沒有來,於是就等了等,可是後來才想起來,那個地方除了一塊大石頭以外,周圍都是水,水下也是七拐八拐才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的,所以本王讓黑鴉去接應你們。」
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向離嘯:「本王可從來不知道魔獸森林的下面會有這樣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離嘯搖了搖頭,看向絕望。
「本座從來沒有離開過都城,唯一去過的地方只有……通道!」絕望突然站了起來。
「該死的!如果真的像這個女人說的那樣,奴曾經和本座認識,也對本座做了什麼!那麼通道絕對是奴的另外一步棋!本座只不過做了一次中間人!」
「什麼意思?」聽得有些複雜,不太明白絕望的意思。
絕望看著離嘯,沉默了。
「喂喂喂,別鄙視我啊!」
「身體不是奴的,是這個女人的,奴就算擁有身體也無法將自己原本的能力發揮到極致,所以她現在根本就回不了拓跋族,或者說,她根本就出不了籠,而在這個籠的世界,本座才是這個世界的王,她想要躲過本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會想盡辦法回去拓跋族,那裡的人類弱小的簡直連螞蟻都不如。」
「喂喂!」
「如果要去那個世界的話,通道是不可少的,所以,這裡的三條路,其中一條,絕對能到達通道!」
「等等等……就算有通道也沒有用啊!你忘了那下面是什麼東西啊!」離嘯一說,阮遲遲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當初那玩意兒簡直把她給嚇死了!
「……本座的地方,本座會不知道?」
「所以啊!只要一有異動,它肯定會知道!」
「異動?」
「天吶!你還是不是籠的王了,這個都不知道?古籍記載上寫著的,籠的守護者是九龍蛇,九龍蛇托著整個籠,一旦發生異樣,九龍蛇可以不惜玉石俱焚與敵人對抗……嘛,說的難聽點,就是九龍蛇才是籠的王……」
「也就是說,本座根本就是一個傀儡?」
「可以這麼說……」
「……」
「總而言之,我們要去通道就是了。」為了避免自己惹絕望生氣,離嘯立馬把自己撇乾淨。
「對了,我們是不是把誰給忘了?」阮遲遲總覺得好像缺了一個人似的,但是想不起來是誰,你看大寶都在了,還有誰來著……
「你這麼一說,我也這麼覺得了……」離嘯看了看周圍的人,愣了一會兒,突然想了起來!
「對啊!那個叫東籬的小鬼呢?!」
「啊!對啊!我的盟友呢!」阮遲遲四處看了看,都沒有發現東籬的身影。
「一路上都沒出聲音,結果就把人給忽視了!」
「所以呢?人現在在哪裡?」镹問道。
「……」話一問出,沒人回答……
片刻后,玉佩響起來了。
「……怎麼回事?」離嘯將玉佩給拿了過來,施了法,裡面的人兒出來了。
「呸!你們好意思啊!」東籬渾身濕透,惡狠狠的盯著那幾個人。
「你怎麼跑裡面去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沒把東籬給收進去啊?
「鬼知道怎麼回事!只不過不小心碰了一下玉佩,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吸進去了!」
「那你怎麼渾身濕透?」
「玉佩裡面有水!」東籬快被氣死了,他差點沒被淹死在裡面!
「有水?」離嘯拿著玉佩走到岸邊,將玉佩朝下,然後……
嘩啦啦……像瀑布一樣的水傾瀉了下來。
眾人看呆了。
「堊,你難道在裡面的時候沒有發現裡面有水嗎?」離嘯看向堊。
「沒有。」就算有,對他好像也沒什麼影響吧?
那大寶……
於是眾人都看向大寶,大寶正在玩石頭,突然發現好多人的視線全部貼在了自己的身上,於是抬頭。
黑鴉伸出手摸了摸大寶的衣服……
「是濕的……」
「廢話!之前掉進水裡的時候我們都濕了!」離嘯回答。
「不是……」黑鴉手一捏緊,水都下來了。
「都能出水了……」
難怪之前被黑鴉扔進玉佩里的大寶哭了,原來如此……
「不過奇怪,玉佩裡面怎麼有水?」離嘯抖了抖玉佩,沒水出來了就把玉佩給放放好,準備啟程了。
「好吧,那我們選擇哪條路走?」看著眼前的三條路,眾人犯難了。
「赤王,去通道。」絕望很簡單的來了一句,赤王就從他的胸口躍出,找路去了。
離嘯和阮遲遲都嘴角抽了抽,原來這個世界還有導盲蛇這個東西在啊……
導盲犬落伍了!
跟隨著赤王走了镹去的那條路,眾人為了以防萬一,手裡全都拿著武器。
為么不再讓奴逃走,這一次,一定要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