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 我不是木傾
司雪衣本想趁著顏兒原諒他的功夫,趁熱打鐵重新提升一下他在妹紙心中的位置,可是這邊的火剛燒起來,那邊就不請自來了四個電燈泡,而且還是超大的那一種。
「你們怎麼來了?」看著祭璃月四人一行人一臉奸詐的走進來,司雪衣狠狠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哀怨的瞥了眼懷裡的小女人,卻見妹紙正半勾著唇角,眼底晦暗不明。
「哼,這裡又不是你的地盤,我們憑什麼不能來?」醋罐子打翻的祭璃月毫不客氣的回應了一句,然後一雙桃花眸滿帶委屈的看向了妹紙。見她乖巧的我在司雪衣的懷裡,而且一隻胳膊還搭在他的脖子上,心底的怒火嗖的一下子竄了起來。恨不得現在提拔刀把那個脖子給砍下來!
「可你以前是從來不進我這白雪苑的。」司雪衣察覺到了他的敵意,緊了緊抱這妹紙的雙臂,向他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還有,顏兒說了世上已無為君閣,所以這白雪苑現在也不是你的地方!」潛台詞就是別拿一副我是東道主的面孔對他們!大家同樣都是吃軟飯的!
「顏兒~」司雪衣說不過祭璃月,頭一次潰敗的低下頭朝木傾顏投去了求救的眼神。而妹紙卻只是呵呵一笑,然後就從他懷裡跳出來,黑眸一閃,一一從他們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身旁的司雪衣身上「既然都來了,那麼有一件事情也該告訴你們了。都進來吧。」說完就身形一轉,抬腳走進了院內。三千青絲如綢緞一般搖曳在身後,留給眾人一個瀟洒飄逸的背影。
眾人不知道妹紙究竟在搞什麼飛機,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就一個個略帶不安的跟了進去。進屋之後就發現,妹紙早就坐在屋中正主的位置,手裡搖著一把紙扇,唇角勾著一抹淺淺的微笑,那模樣像是等候他們多時一般。
「醜女人,你究竟想——」
「今天我是想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那就是——我不是木傾顏。」
北風呼呼地吹著,帶著刺骨的冰寒席面而來。點點白雪從頭頂降落,不一會兒就將整個院子鋪上了一層潔白之色。屋子裡的火爐燒的正旺,噼里啪啦的不時冒出點聲響。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簌簌而落的鵝毛大雪,妹紙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後轉過身看向身後自她發言之後就靜默的五人。
「我之所以告訴你們就是想讓你們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你們心裡喜歡的,究竟是那個默默為你們奉獻了兩年的木傾顏,還是我這個天外之客,言陌雪。在談判之前,我會給你們充足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請放心,不管是哪個答案我都可以坦然接受。希望你們好好想想。」
打開屋門,屋外的寒風立刻呼嘯而來。見妹紙從屋子裡走出,在門口候了多時的寒星和香雪,一個上前為妹紙撐傘,一個則是把白狐裘的披風給妹紙披上。然後跟著妹紙,踩著鬆軟的白雪慢慢走出白雪苑,留下一室靜寂給那五個處於震撼的人。
「主子,你究竟對他們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們看上去一個個像是受了很大打擊的模樣?」寒星在屋門關上前的那一秒偷偷往裡面瞥了一眼,卻見裡面的人一個個都低著頭,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
「沒什麼。」妹紙看著前方,淡淡的開了口「只是讓他們做出選擇罷了。」
她心結已開,已決定告別以往的過去,所以有些事情必須要搞清楚,要不然,她就算是愛,也會愛的心脾交瘁。
愛的究竟是木傾顏還是言陌雪?
如果是後者,那麼自然是皆大歡喜。但如果是前者,她縱然會心疼也會揮揮手對他們告別,因為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做別人的替代品。
這是她言陌雪的高傲,一輩子也無法脫離的高傲。
也許是這件事情真的把他們給打擊的不輕,接下來的兩三天,五個人竟然都沒有再纏著她。妹紙也樂得清靜,每天嘻嘻哈哈的和龍戰痕膩在一起,情意綿綿的模樣,甚至連浣衣房裡的大媽都知道女皇戀愛了!
「明天那些使者就要來了,你想好應對的措施了嗎?」御書房裡,龍戰痕抱著妹紙一起安坐在軟榻上,一手圈著她的細腰,一手握著她的柔荑在唇邊輕啄著。
「這有什麼可應對的?他們除了答應我們的要求還有別的選擇嗎?」妹紙冷笑一聲,然後在龍戰痕里調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別亂動。」抬手拍了下她的小屁股,龍戰痕故作威嚴的對妹紙說道。可是妹紙壓根不吃他這一套,挑釁的對他勾了勾唇角然後就拿起一旁的蘋果啃了起來。
「卡嚓咔嚓。」在寂靜的御書房裡,妹紙啃蘋果的聲音是如此的清脆又是如此的響亮,久久環繞,長久不歇。妹紙只覺得臉越來越紅,最後終於忍不住扭頭爆吼一聲「靠!你還要盯老子盯到什麼時候?」
老子?
龍戰痕眉頭一挑,一絲意味深藏的微笑從嘴角蔓延。這個稱呼可是好久都沒有聽到了,以至於他都快要忘記當初這個小妮子可是一口一個老子的混進他的軍營里呢!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當初究竟是什麼讓你能夠鼓起這麼大的勇氣,化作男兒身潛伏到我的身旁的?就不怕一不小心漏了陷,就徹底栽倒我的手裡嗎?」手指環繞著她泄在軟榻上的長發,龍戰痕低喃的說出口,宛若大提琴一般充滿磁性的嗓音帶著絲絲暗涌的誘惑,讓妹紙的小臉又紅了兩份。
「這個問題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本女皇之所以這麼豁的出去,是因為龍將軍威名遠揚,朕春心蕩漾啊!」將手裡的蘋果一扔,妹紙輕佻的勾起他的下巴,曖昧的朝他呼了口氣「再者說,朕不是沒有栽倒在龍將軍的手裡嗎?確切的說······應該是龍將軍栽倒朕的手裡了吧。」
「要是你不使詐,本將軍會中了你的圈套?」一提起往事,龍戰痕就是一肚子的辛酸淚。
「哼,兵不厭詐,龍將軍難道不懂嗎?」妹紙冷哼一聲,傲嬌了。
「懂,我怎麼會不懂?」龍戰痕被氣笑了,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霸氣十足地吻了上去。
「唔唔···你···唔唔······」可惡!說不過她就耍賴!
龍戰痕的吻是霸道卻又溫柔的,如同他這個人一般,看上去冷酷無比,可是溫柔起來,卻讓人無比的貼心。
屋子裡的溫度越來越高,妹紙不知不覺的也從上面變成了下面。看著龍戰痕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漸漸有紅血絲浮現,妹紙妖嬈一笑,素手拂過他的喉結,輕聲道:「去我的寢宮。」
那幾個妖孽都已經搬走了,現在寢宮又重新是她一個人的了!正好可以干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事情!嘿嘿~
得到了首肯,龍戰痕幾乎是身形一動,然後就用平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朝寢宮的方向飛去。其實他想撲倒妹紙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前幾天妹紙處於特殊時期,所以他只能強忍著,有時候控制不住了,就強逼著自己不去見妹紙,這樣子,才度過了有史以來最難挨得幾天。
妹紙的寢宮,在那幾個人離開后重新裝點了一下,地上鋪著柔軟的兔毛地毯,人踩上去像是踩在雲端一般柔軟不真實。
宮裡的宮人早就在妹紙來的那一刻就識相的退下去了,還好心的給他們熄了蠟燭,只留下幾顆夜明珠,上面蒙了一層淡黃色的輕紗,散發出溫柔而又曖昧的暖光。
頭上的金冠早就在御書房裡被打算,如今龍戰痕輕輕一弄,那三千青絲就像是瀑布一般傾瀉而下。拂過妹紙宛若桃花的面頰,更顯嫵媚妖嬈。
金色的紗幔層層滑落,身上的衣袍也像是花瓣一般層層綻開。伸手抽調那黑色的藍田玉簪,黑色的長發瞬間和自己的青絲纏繞在一起。妹紙吃吃一笑,然後傾身上前咬住那正上下滾動的喉結,聽到龍戰痕口中溢出一兩聲呻吟,星空般的眼眸里劃過絲絲狡黠的流光。
「你個不安分的小妖精。」摟緊她的腰肢,只穿著一件薄褻衣的嬌軀僅是短暫的接觸也讓他觸摸到那絲滑的感覺。眼眸愈發的暗沉,旋轉著,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吸引著周圍的一切。
「那你喜歡嗎?」纖纖玉臂攀上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輕的吐著熱氣,看著團團火焰在他的眼底燃起,妹紙吃吃一笑然後主動的吻上了他的雙唇。
唔······好燙!
「你說呢?」低啞的說完這句話,龍戰痕就一把把妹紙扔到了那柔軟的龍床上。金色的床帳輕輕的晃動,反射明珠的光芒,如同布滿霞光的湖水,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糾纏,親吻,如同藤蔓緊緊相繞······平時看上去冷酷的一人,一碰上這事立刻變成一隻喂不飽的猛虎。白色的嬌軀上,到處都是甜蜜的印記,粉嫩的櫻唇早就紅腫不堪,聲音也漸漸沙啞低沉,戰鬥力直線下降已經接近負數,可是身上的人依舊是活力十足。就在那人眼底再一次燃燒起鬼魅的熾熱時,妹紙終於忍不住舉手投降。
「嗚嗚,我不要玩了。我快要累死了~」
對於妹紙的哀求,龍戰痕回應給她的一串細吻。
不要了?哼!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剛才膽大的調戲他的是誰?前兩天害得他大冬天裡洗涼水澡的又是誰?今天要是不給這小妮子一點顏色瞧瞧,這小妮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團泥任她揉捏了!
就這樣子,龍大將軍開始了他的重振夫綱之路,直到天蒙蒙亮,才一臉饕餮的從妹紙身上爬起來,然後精神抖擻的抱著早就化成爛泥的妹紙去內室沐浴。
如果說卧室是發生姦情的第171章恐懼症!
靠!明明說了他們逃不出去逃不出去,為毛還讓這麼多傢伙候在這裡!害的每次百里晟軒來看他的時候都要經過層層審核。
丫的,動物園看猴的有木有!
所以,當妹紙虛假的提出歡迎他們下次再來玩的時候,兩個老頭子立刻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迅速。
沒辦法!已經得了心理恐懼症了!
本年度最後一件大事終於順利落幕,雪弭國人民終於可以安安心心的過上一個新年了。宴會上,雪弭國大臣們一個個喝的都有些過頭,臉上或多或少都洋溢著欣喜的笑容。雖然知道兩年之後會迎來一場世界大戰,但是現在還是安詳的不是嗎?那麼今朝有酒今朝醉!現在珍惜兩年的幸福時光也不錯!而妹紙自然是明白他們的心裡,所以袖子一甩,就隨他們去了。然後尋了個空,自己就離開了。
因為她本年度的最後一件大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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