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O.4主子,今晚誰侍寢?

N O.4主子,今晚誰侍寢?

大雪已經過去了三四天,但是鏡湖邊的扶柳枝上依舊堆著些許殘雪。在宛若白練的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銀光。

鏡湖上還殘留著少許的薄冰,隨著湖水的暗暗流動,如同破碎的玉鏡一般閃閃發亮。

熾熱的火蓮周身帶著妖嬈的火焰旋轉著降落在湖面上,妖冶的火焰在落水的那一刻非但沒有熄滅,反而像是舞女手中揮舞的紅菱一般在水面上鋪展開來,如同兩條舞動的火蛇,在銀白的月光下舞出一場驚心動魄。剎那間,冰融雪化,點點雨打殘葉的聲音在寂靜的湖邊漸漸響起,叮叮咚咚,如同一首安謐的叢林曲。

淡淡的熱氣從湖面上升起,幾條銀白的小魚從水中躍出,銀白的身軀在空中一閃而過之後就急促的像湖水最深處游去。

沒有褪去外袍,只是一手解掉頭上的發箍,就一個起躍扎入了湖水之中。帶著少許涼意的湖水從四面八方湧來,將心底湧出來的那股不安漸漸壓迫回去。透過波光粼粼的水面,可以看見那如圓盤一樣的銀月。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豪情,如同美人魚一般從水中猛然抬頭,素手從空中一揮,一個酒壺就憑空出現,高揚起下巴,清澈的酒水從酒壺中傾瀉而出,落在那粉嫩的紅唇上,宛若花瓣上的露珠一般,晶瑩剔透。

而祭璃月五人,一來到鏡湖邊就看到這樣一副驚心動魄的畫面:叮咚的雨打殘葉聲里,一名女子身處紅蓮盛開的湖中央,高揚下巴喝著美酒。銀白的月光拂過那威嚴中透著嫵媚,妖嬈中透著清冷的容顏,最後落在那如同黑蓮一般灼灼綻放的金龍黑袍錦服上。三千青絲披散在水面上,起起伏伏,宛若綢緞。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墜落著點點孤星。

那一刻,五人心中同時升起一聲狂叫:這——才是真正的木傾顏!

不羈、狂傲、霸氣、威嚴!

他們心底的人,就是這樣的才對!

像是感應到了他們心底的呼喚了一般,水中央的女子緩緩轉過頭來,如同銀月夜下,碧波水中緩緩綻放出的白蓮一般,清冷孤傲,卻在看見他們時,嘴角勾出一抹淺淡至極的弧度。卻在周圍火光飛舞的湖中,透著股驚心動魄的嫵媚之色。

「嘩——!」

高達兩米的水簾從湖中升起,紅蓮蕩漾中,眾人看見一抹黑色的身影帶著一身的銀光,緩緩地降落在他們面前。透明的水珠順著她的發梢、衣襟滑落在地上,合著周圍的雨打落葉聲,一下下,直敲入他們的心底。

「想好答案了?」長而翹的羽睫緩緩抬起,漫不經心的語氣如同水中層層暈開的漣漪聽不真切,透著空氣中薄薄的酒香,像是蒙了層輕霧。

「嗯,想好了。」五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雖然真正的木傾顏默默守護了我們兩年,但是真正讓我心動的是那個在我發病的時候把我抱在懷裡,寧願自己痛也不讓我受傷的傻人兒。」落離殤目光盈盈的看著面前的出水人兒,口吻輕柔的幾乎空中飄落的鴻毛,但是聽著卻讓人心底猛然掀起驚濤駭浪。

看到了她的輕顫,江秋影上前一步,將手中的綠影放到她的眼前,然後面色溫柔但目光熾熱說道:「以前的木傾顏知道我愛音成痴,寧肯在我吹笛時躲在樹后也不願踱步到我面前。卻不懂我真心想找的卻是懂我伴我之人,以前的木傾顏,我心存的是感激。心中唯一愛著的,是那個刑場之上將我解救出來的紅影,從此,此心此愛,唯獨獻給她一人。」

眸子再次微微一顫,僵直的手指也漸漸鬆軟下來。緩緩轉眸看向另一側,對上祭璃月那雙透著分靦腆卻又堅定無比的眼眸:「以前的木傾顏是護著我們很多,但是我更喜歡那個給我一巴掌,然後和我鬥嘴打鬧,明明很討厭我,但是卻又在我生病的時候把我捧在手心裡的醜女人。」

嘴角微微揚起,看向下一個人:「你知道我和以前的木傾顏接觸的不多,我心裡惦記著的,是那個在懸崖邊上對我笑靨如花的言陌雪。」司雪衣也難得深情了一把。

見所有人都表完態,百里晟軒不等妹紙看過來就主動上前一步,羞澀中透著深情的說道:「我心中念著的,是那個明明身處困境卻還耿直脖頸仰天長嘯,面對十萬大軍依舊鎮定如初的言陌雪。是那個受了傷還會強顏歡笑,孤傲不服輸的言陌雪。」

一聲聲堅定敲在心底,將那股不安徹底粉碎,唇角的弧度愈發上揚,妹紙緩緩伸出右手,朝他們勾出一抹溫柔的弧度,輕聲道:「那重新認識一下,你們好,我是前生的言陌雪,今生的木傾顏。」

愛是一場幾敗俱傷的輪迴,每個流亡的人都是辜負和被辜負者。如果我們不赦免自己,沒有人能赦免我們。放下,並不等同捨棄,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最後一抹擔憂終於在那火蓮輕舞的鏡湖邊了卻。像是徹底脫去了包裹自己的外殼,妹紙在新年即將到來之際如同破繭而生的彩蝶一般光彩奪目。這讓馬上就要離開的龍戰痕看在眼裡,鬱悶在心底。

明明江秋影才是皇帝,為什麼最後要讓他一個將軍回去在新年主持大局?靠!不知道他是一個武夫,除了帶兵打仗其餘的事情都漠不關心嗎?這讓他怎麼會面對那一個個狡猾奸詐的文臣老頭?

吃老子的醋就直說!至於這麼扭捏的讓他去慢行折磨嗎?

還有那個百里晟軒,他爹都走了為什麼他還要留下?靠!為毛他就不能在這裡留下過年!

龍將軍很憤怒,憤怒的結果就是天天纏著妹紙,讓那些想要進一把發展戀情的男人們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險些分分鐘切他的腹。

終於,龍戰痕要離開的日子到了。妹紙嘴角耷拉的幾乎要哭出聲來,而龍戰痕向來剛硬的臉上也浮現几絲悲切之色。終於心一狠,扭頭離去,目光不經意掃了眼身後城牆上那幾個興奮地渾身顫抖的男人,眼神驟然一冷,隨後嘴角勾出一抹清冷狡黠的弧度,扭過頭,趁著妹紙不注意,撈過她擁進懷裡,就一通狼吻。

「嘶——!」

周圍的大小官員已經士兵護衛們一個個都驚呆了,然後下一秒個個都是熱血沸騰眼冒八卦之星。而城牆上的幾個則是徹底炸毛了!這樣一來,豈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龍戰痕是妹紙的男人,而他們這些人註定在嫁過來之後只能做小?

靠!他們不服!

帶著眾夫的滿腔羨慕嫉妒恨,和妹紙偷偷許下的承諾,龍戰痕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妹紙一個人站在城牆上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才一個人背影落寞的回到了宮中,眼中流露出的哀怨和不舍,又讓一干眾人心裡極度不平。但是一想,他們最大的情敵已經離開了,眾人又瞬間像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一般心神蕩漾了起來,晚上不用妹紙派人來呼喚,就一窩蜂的齊聚到妹紙的宮殿中,準備用晚膳。

「顏兒,喝點這個湯。先暖暖胃。」司雪衣仗著身處絕對優勢地位,捧著一碗蓮子湯到妹紙面前,甚至還很好心的用勺子挖了一勺,放在她的唇邊。十足一副知心妾身的模樣。只可惜妹紙還處於離殤之痛之中無以自拔,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推開了他的胳膊。

「我不想喝,你自己喝吧。」

淡淡的語氣,涼薄的眼神。司雪衣捧著一顆破碎的玻璃心默默的扭頭默了。對上其餘人幸災樂禍的眸子,立刻怒了。

「有種你們來啊!」司雪衣對著他們使了個眼神,示威的挑了挑眉頭。於是最經不起挑逗的小月子卷了捲袖子上場了。

「醜女人,你最愛吃的雞腿。」狗腿的把肉放在妹紙面前的碗里,看她淡淡的垂下眸子,心裡立刻閃耀出欣喜的火花,可是剛冒了個頭,就瞬間滅了。

「你吃吧,我沒胃口。」

「······」

「那這個水煮肉片呢?」

「我不想吃。」

「這個拔絲蘋果?」

「不要······」

接連試了好幾樣,妹紙不是搖頭就是嘆氣,終於小月子無力了,趴在桌子上表情一臉悲切。

失算了,失算了,真的是失算了!沒想到那個龍戰痕對妹紙影響這麼大!竟然讓她連飯都不吃了!

~羨慕嫉妒啊!

其餘人也紛紛是搖頭嘆息,深感這個情敵能力實在是太大。他們這麼多人都抵不過他這一個。而這時,一直自飲自酌的落離殤卻突然放下杯子,狹長的眼眸波光流轉,邪魅眾生,修長的手指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一把勾住妹紙的下巴,然後低頭鎖住了她的櫻唇,將口中的美酒渡到她的口中,然後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鬆開了她。

「我問你。我是誰。」

眼下口中的酒水,妹紙還處於傻愣中,於是老老實實地開口道:「落離殤。」

「我是你什麼人?」

「前夫。」

噗——!落離殤心地默默噴了口老黑血,看向妹紙的眼神多了份無可奈何。

「那龍戰痕呢?」

「夫君。」

嗯,很好,原來是新歡舊愛的戲碼!

紫色的眼眸又深了幾分:「他離開你就這麼傷心?」

「嗯。」

「那你就沒有想想你的身邊還有其餘的人?」說好了大家重新認識重新開始,你丫的這叫做重新開始?

「我們這不是······剛認識,不熟嗎。」妹紙羞澀的低頭。

於是······所有人都沉默了。落離殤有些心煩的鬆開捏著她下巴的手,決定出去透透氣,要不然非要被這個妮子給氣死。可是剛要站起身,就被她一把拉住了袖子。

「你幹嘛去?」

「出去透透氣,幹嘛?」落離殤挑了挑眉頭,期待著妹紙說出些許煽情的話。可誰知妹紙卻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就把袖子給放開了。心裡的失落感剛剛升起,然後就聽見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來。

「那就好,我以為你也要離開了呢。」

桌子上的人都默了,看著那個拿起筷子開始吃飯的人,眾人都了悟了。

原來不是龍戰痕對他的影響很大以至於都忽視了他們,而是身邊在意的人離開這件事對她的影響才讓她這麼失魂落魄。本以為妹紙已經把以前的事情都放開了,可是這樣子看來,有些事還是牢牢的印在了她的心裡,比如說太后的離世,讓她倍加真心身邊的人,以至於有人短暫地離開,也會讓她難受好久。

知道了這個原因,落離殤心裡一下子舒服了,重新坐回位置上,還心情大好的給妹紙加了點菜。其餘人臉上的陰鬱也少了幾分。眼看這段晚宴其樂融融的就要過去,香雪卻捧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開口一句話就把屋子裡樂融融的氣氛給打了個粉碎,順便還陰森森的點了把火。

她說:「主子,今晚誰侍寢?」

「······」

「噗——!咳咳咳,你說什麼?」妹紙擦了把嘴,看著一臉無辜的香雪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香雪掃了眼瞪大眼睛的妹紙,又看了眼其餘幾個瞪大眼睛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子,今晚······誰侍寢?」

「砰—!」落離殤手裡的酒杯落地。

「咔擦——!」百里晟軒手裡的筷子被折斷。

「砰——!」祭璃月激動地一頭撞在了桌子上。

「咚——!」江秋影輕輕地放下手裡的茶盞。

「嚓——!」司雪衣眼底滑過一絲暗光。

五道聲音同時噴涌而出,一時間餐桌上風雲暗涌,緊張萬分。看著那個托盤上的小牌子,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

不用說!神情自然是渴望的。

但是,有人激動自然有人生氣。

「砰—!」妹紙拍案而起,看著那托盤上的小牌子險些把眼珠子瞪出來「這是什麼東西?還有侍寢又是怎麼回事?給朕說清楚!」

香雪從沒見過妹紙發這麼大的火,於是慌忙說道:「回主子,這些牌子都是敬事房準備的,五位公子的牌子依舊是以前的,只是主子您一度取消過侍寢,所以這牌子就暫時沒用了。可是這幾日你接連幾天寵幸龍將軍,所以敬事房裡的人又把這些牌子給拿了出來。龍將軍的因為暫時主子還沒有給名分,所以牌子上寫的是龍公子,這幾日敬事房的記錄上,也是以龍公子稱呼的。」

合著說,這是一場沒有經過她的首肯,底下的人私自進行的侍寢規則?

摸了摸到現在還有些發酸的大腿,妹紙那個沉默啊,手一揮,道:「都拿下去,朕今晚一個人睡。還有,這些牌子都給朕處理了!」

「可是——!」

「嗯?」有意見?

「大將軍和方丞相說了,要是主子不同意,他們就一頭撞死在城門口。」

「······」合著說,是因為有他們撐腰所以敬事房的人才會這麼有恃無恐啊!

「那麼你們就去告訴大將軍和方丞相,如果他們二人已經做好了和玄冥朱武二國大臣以及白羽青雲皇室追擊的話,朕不介意把這二皇,二王一宮主迎進後宮!」雖然她與他們之間一直保持著曖昧的關係,但是如此公然的將他們收入後宮並且宣他們侍寢,先不說是對他們的一種降低,同時也是對其餘四國的侮辱!

如今他們的身份,絕對不再是以前那版可以自由自在!

香雪微微一愣,隨後也意識到了這個嚴肅的問題,於是二話不說就退了下去。臨關門的那一刻,她似乎聽到主子幽幽的嘆了口氣。

「那顏兒準備什麼時候迎娶我們?」祭璃月眨巴這一雙眼睛,眼底滿是渴望。

「······你這是恨嫁嗎?」妹紙嘴角狠狠一抽。

「那倒不是。只要能夠守在顏兒身旁,名分什麼得到不重要。我只擔心的是······」妖嬈的桃花眼一勾,妹紙心神一跳,只聽他紅唇輕啟,頗為哀怨的說道「顏兒說什麼重新開始,只是在糊弄我們罷了。」

「······難道我在你們眼底就這麼沒有信用?」見他們一個個都是沉默不言,妹紙鬱悶的說道。

「不,顏兒很有信用,只是在感情方面······有些靠不住。」落離殤嘴角勾起一抹欠扁的笑容。

屁!你才靠不住!

妹紙惡狠狠地瞪著他,可是落離殤絲毫不為所懼,半勾著唇角,如同匍匐在忘川河岸的妖,魅惑妖嬈。

「那好吧······你們說怎麼辦?」無奈的扶額,為什麼她突然覺得以前說一不二的時代一去不復反了?

「唔······還沒想好,不過顏兒要說重新開始,那麼必然要多多親近,既然如此,就先從侍寢開始吧。那麼顏兒想好今晚誰侍寢了嗎?」勾著狐狸眼,落離殤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濃醇。而妹紙聽完之後卻很不得上去給他一拳。

原來搞了二年半,他們的目的還是一個!

侍寢!

深吸一口氣,妹紙愈發的覺得自己的大腿酸痛的厲害,這幾天龍戰痕天天壓榨她,害得她腰酸背痛,早晨起來大腿也軟得厲害。而如今······

「沒得選擇?」商量的語氣。

「沒得選擇!」眾人異口同聲否決道。

「那好吧。」反正逃不了,乾脆洗乾淨脖子自己送上去吧。見他們一個個都忽然屏住呼吸,妹紙邪惡的笑了:「我想好了,我要選百里晟軒!」

------題外話------

明天結束后,我就解放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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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皇駕到,美男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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