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熱血籃球
西伯利亞雪深齊腰。
天上的碎雪陣陣雖然輕風但冰寒入骨。
「兩天了還沒有找到以前斥侯留下的標記。」邢漠飛與秦叔寶並肩而走他們后的士兵將馬匹放到雪橇上自己踏著兩邊木板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經過那個割肉相啖的事件華夏軍與吐谷渾要遠遠比以前團結多了不時會有人搶上雪橇的拉繩接替下不論是否同伴的士兵接著馬匹和行李前進。
雖然行走緩慢可是大軍一直都在前進。
「一定會有的。」秦叔寶重重地點頭肯定道。
「可是風雪太大了可能吹走或者掩埋……」邢漠飛問道:「那麼現在是否可以轉向西方我覺得走得已經夠北了再走下去大軍和糧食都難以支持。」
「一定要找到斥侯的標記否則我們會迷失在這茫茫雪原的!」秦叔寶長長地吐了白氣沉凝道。
極遠處一聲又一聲的尖銳哨子響起接著有黑點於極遠處迅滑回來。
秦叔寶與邢漠飛一聽驚喜地對視一眼快步迎上。
一個滑雪而回的斥侯淚流滿面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把左右手指向一個方向。
「王子出事了?」邢漠飛心中大驚還以為親自與斥侯出去尋標記的伏騫王子遇難了運起輕功極向那方向射去。約在五里之處十數個斥侯跪了一地最前頭是一身碎雪的伏騫。
邢漠飛一看伏騫王子無事心中松下大半不過一看他的面前剎那驚呆手中的陌刀摔在雪地之上。
一根這個茫茫雪原不可能出現的巨大木柱聳立於碎雪之中。
木柱之上一個人踏著另一個人肩膀站著。
兩個人都用繩子綁著綁在木柱之上。下面那一個人已經齊腰半埋在雪中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帶著血冰的刀而上面那個人則在手裡拿著大弓顯然他們在臨死之前還曾戰鬥過。數十隻雪狼的屍體已經讓斥侯們在雪中刨出還有兩匹馬的殘骸全讓雪狼咬得不成樣子。
雖然死去不知多久但是上面那個人的口中還咬著哨子怒目圓瞪似乎還要一遍一遍地在荒原吹響哨子。讓後面的遠征聽到他們的指引似的。
木柱上有一把刀深刺在上刀柄指向西方。
邢漠飛知道華夏軍的前驅者會留下標記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華夏軍會派下士兵。留守這片雪原作為指引大軍的標記在這個雪原上走十天半月。都會覺得瘋可是這些士兵卻早於他們一個多月就開始出也就是說他們在這個雪原最少已經堅持一個多月。
他無法想像留下在雪原的士兵會有什麼感想只知道他們這種死也要堅持的精神讓他感動讓他肅然起敬。
在這些漢人之中同樣有著鐵骨錚錚的漢子同樣有著頂天立地的胸懷。
「六十一木柱上有六十一道刀痕!」一個飛馬牧場的子弟放聲大哭道:「我們來遲了來遲了!他們堅持了六十一天可是就差幾天……我們本來可以趕得及的都是你們!你們這些吐谷渾的傢伙拖拖拉拉整天要休息累死了他們……」
另一個飛馬牧場的將領給他一巴掌吼道:「住口這與任何人無關這是他們的命!」
邢漠飛強忍著眼淚扶起那個士兵想安慰兩句但話還沒出口就在喉嚨封住了。
「把他們解下來焚成灰我們帶他們一起上路。」秦叔寶啞著嗓子吼道:「大家可以先休息一會然後儘力向前趕在前面肯定還有他們的同伴在等著我們……」
「把他們的骨灰小銅牌還有軍徽給我。」單雄信沉聲道:「我要把他們帶回去受盡華夏子民的供奉。」
「無論風雪還是飢餓。」伏騫雙目通紅地站起來仰天長嘯久久不絕又大吼如雷道:「什麼也別想阻住我們的腳步我們吐谷渾的勇士拿出你們的勇力前進!把漢人兄弟的命給我搶回來!搶回來!我命令你們前進!」
「前進……」邢漠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吼喊出來聲震天地。
長安華夏軍使節團的外驛館庭院。
士兵們住下的帳篷已經撤掉牆壁上的破洞也補好又在庭院中間鋪上牛皮的氈再放些簡單的案桌之類算是宴請眾使者團甚至太子齊王的準備。
本來各使節還以為能夠看看華夏軍的馬球表演誰不知一看如此簡陋想必不會有什麼出彩之外了。
個個都暗暗後悔不過又好生希望徐子陵能夠慷慨些放些美女出來敬酒。
誰不知這裡添酒布席的是粗手大腳的男子還穿著衣甲簡直讓沒有美女就不歡的各使節直是抓狂。聽說這相華夏軍來了幾百美女怎麼連影子也沒有看見啊?又聽說這個華夏軍的富貴無比個個錦衣玉食怎麼給大家擺上來的就是簡單的熟肉濁酒啊?
幾個使節拿想杯子一喝差點沒有吐了出來。
這種酒簡直比外面最差勁最坑人的小酒館里那些濁酒還要難以讓人下咽因為那些濁酒僅僅是往酒里摻水可是華夏軍這種酒根本就是往水裡摻酒。
就算來這裡不是為了喝酒可是這樣也太說不過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羞辱我們嗎?」波斯的那個胡使翻譯一聽那個老者的嘰哩咕嚕馬上跳起來道:「你們這樣待客有失身份我們抗議!我們要美酒要最好的美酒還要美女不要男子這些東西只配給豬吃!」
「徐公子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莫賀兒表面幫華夏軍說話實際是火上澆油。
其他的使節也恨不得這個波斯又跟華夏軍打起來最少這樣有熱鬧看好過齋坐。
太子李建成則裝成一個乖孩子雖然他前天在床底下躲過了李淵的到來可是卻有人看見他出宮。李淵對些深表懷疑要不是念他是太子早就將他重責齊王李元吉則暗暗偷笑對於李建成越來越倒霉他是極為欣喜的他恨不得李建成讓李淵捉姦在床再將他斬示眾。
如果不是還要按計劃忍耐他早就去李淵那裡告了。
「本公子這樣做當然有道理。」徐子陵淡淡地道:「本公子今天請大家到來主要不是請大家喝酒。美酒大家天天都喝美女也天天看甚至天天到上林苑泄大家似乎也做點正事。」
「不知徐公子有何正事?」劉文靜與裴寂兩個代表李淵到來一聽即起立問道。
「本公子本來是迎娶李唐公主和參加馬球大賽來的。」徐子陵微微一笑道:「但是在那之前那想向各位介紹一下我們漢族的一點小玩意兒希望大家會喜歡那個那外色狼一般聽了本公子的話就眼睛亮的你對就是你麻煩你先慚愧一下如果你還有慚愧之心的話!」
「我?我為什麼要慚愧?」東突厥莫賀兒身邊的一個使節用不太正的漢語奇問道。
「本公子說的是正經的運動。不是你昨晚在上林苑裡用皮鞭打小婊子的變態舉動明白嗎?」徐子陵的話一出惹得眾人一陣鬨笑。同時也暗暗心驚因為華夏軍的情報太快就連對方任意一人在昨晚做過些什麼都明了如指掌讓人不得不警惕。
跋鋒寒與陰顯鶴站起來他們一人手裡托著一個圓溜溜的皮球。
眾人大奇一齊看去。
跋鋒寒手裡的球呈橙紅色稍大一些跋鋒寒手指一旋讓它在手指頂端極而轉又有身上前後左右做了個花樣看得眾人眼花繚亂但眾人看出來了這是用手來玩的陰顯鶴手中那個球稍小一些呈黑白相間兩種色。
陰顯鶴隨手將那個皮球拋下去然後用腳不住地旋帶又顛起顛上頭頂肩膀前挑后后繞前總之又讓眾人看得頭暈轉向最後大家看明白這是一種用雙腳來玩的怪球。
「用手來玩的這個叫做籃球因為它得投入一個籃框和網兜里才算得分。」徐子陵淡淡地介紹道:「一進球算兩分遠距離算三分。參賽兩隊那個隊得分最多將會最得優勝跟打馬球差不多不過卻不需要馬匹。」
「籃框和網兜呢?」劉文靜雖然是文官可是他知道李淵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站起來拱手問道。
「在那!」跋鋒寒一指。
眾人順著手指看去只見在牆壁十丈的高度插著幾支鋼矛尾端有一個小小銅板銅板前鑄著一個架圈然後架圈底下接著網兜。
「那麼高?」大家一看那個架圈小得很比跋鋒寒手上的籃球大不了多少而且在十丈的高空怎麼扔得進去?是拋還是扔還是別的什麼方法放進去呢?不過十丈的距離實在太高了?大家正不明白跋鋒寒忽然舉手一揚非常輕靈地將球投出。
那個橙紅色的圓球帶著一種優美的弧度高高拋起如有神指剛好落在那個架圈之上。
「嚓……」一聲球進了。
然後再網兜的稍稍阻撓之後又掉了下來。跋鋒寒哼一聲不等那球落地一個虎躍騰空而起雙手接住那個跌下的籃球。衝天而起雙手高舉著那個橙紅色的圓球狠狠地灌入那個架圈之內。轟一下將那整個銅牌都搖拽不斷。
眾人讓這威風凜凜的扣籃震驚了想不到還可以這樣玩。
只覺得一股熱血在心底翻滾幾個身手好的以李元吉為的年青男子恨不得也衝上去來一個顯顯威風。陰顯鶴閃電般飄到他將那還在下落的籃球往牆壁扔再彈回雙手整個人如白鶴般飛天而起不住地旋轉手中在不斷地變幻著花招。最後還繞過跋鋒寒在半空的阻擊由右手交到左手躲過跋鋒寒封蓋的大手再狠狠地砸進籃框里。
那一下優美又威武的扣殺讓不少人禁不住大吼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