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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向空中拋去,口中跟著歡呼起來。
原來,毅風為了把他們哥幾個也弄進省中去上學,經過好幾次與校方領導磋商,剛開始校方還死活不同意,因為這根本不符合國家的招生規定,但毅風態度也非常強硬,他甚至威脅那個校長,就憑他父母的關係,他們在中國大地上還沒有哪個學校是不願意收留他們的,再加上他的學習能力,他想他和他的哥們是不會給任何學校丟臉的。校長知道他的話沒錯,最後拗不夠他,不得不親自到招生辦去聯繫那四個人的學籍,好不容易才把他們的事給搞定,再加上他們五個在江北一帶是特別有名的企業家,年紀雖然不大,但幾年的時間就創造了一百多個億的奇迹,所以校長也沒遇到多大的麻煩,只是在過程中多跑了幾個部門罷了。
校長為了表示學校對他們哥幾個的重視,特別派出學校五個最優秀的女生來迎接他們,當初青劍為了這件事還和校長吵了一架,憑什麼要讓她們去接新生。因為她們在學校是所有老師的寵兒,而且校長還和青劍的爸爸、毅風的爸爸都是大學同學,所以青劍在學校特別淘氣。後來青劍聽說姐姐也在毅風的企業裡面做事,再加上校長的甜言蜜語和姐姐的結婚典禮,才不情不願的來到江北。
毅水他們這才知道,他們盼望已久的事終於讓毅風這王八蛋給實現了。
被拋向空中的毅風得意洋洋的笑著,不想他們四個竟沒有一個人接他,他著著實實的摔向了地面。又被他們耍了一次,引得其他幾個女生哈哈大笑。
毅風躺在地上抬頭惡狠狠的看著他們,這幾個壞小子在一旁壞壞的笑著。他無奈地爬起來,嘴裡罵罵嚦嚦的說道:「這幫小子,竟然整蠱我。」然後又不好意思的看看青劍,對方則幸災樂禍的笑著。
毅風揉揉摔疼的屁股,一顛一顛地向前走著,青劍心裡不由得一陣疼痛,關切之情油然而生,不自然的就跟著他的後面走了過去。
來到青瓊的辦公室,只見戴融名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正討論著什麼,見毅風走了進來,不好意思的分了開來。毅風還是沒有放過他們:「喲,大哥大嫂這麼親熱啊,連工作都粘在一塊兒啊,以後絕不允許這樣,給公司員工看到成什麼體統啦,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要把著兩樣混在一塊兒。」毅風越說越嚴厲。
青瓊和戴融名嚇得不敢出聲,他們都知道他在公司是絕對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的。青劍則在他的背後面揮著拳頭作勢要打他。
「毅風,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青瓊拿著一疊文件,不好意思的走過來裝著要問他,想引開話題。
「我不是早說過了嗎,關於公司的事,現在一切聽你們的,你們願意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我已不過問公司任何事情,除非公司什麼時候要倒閉了,那麼你們也就完了。」看他漠不關心的樣子,其實整個心還掛在公司上。
「明天村裡開村民大會,我已經跟毅水他們說好了,明天就在村民大會上舉行所有領導層的交接工作,完了我們哥幾個想去西安旅行幾天。」毅風轉過話題。
「這麼快就要走啦,你這人怎麼這麼絕情,說走就走。」青瓊心裡一陣難過。
「我們又不是去受罪,我們是去上學,我想你不會耽誤我們的前程吧。」毅水在毅風的後面叫道。
「你們還要什麼樣的前程,有誰的前程還要比這更好的嗎?」青瓊沒好氣的說。
「拜託,大姐,你老人家都大學畢業了,哥幾個連學校的門都沒有進過,你於心何忍,毅風好歹還是個初中畢業生呢。」毅森接過話頭講,哥幾個都跟著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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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得了,你們該咋整就咋整,我是說不過你們,成天就不知道你們這幫人是怎麼想的。」
「那就這樣定了,你今天就通知所有公司中層以上幹部,明天到村大禮堂集合。」說完毅風甩了甩頭,故作瀟洒的回過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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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大會堂,容納兩三萬多人的位置此時正坐了一兩千個人,有大人,也有小孩,小孩們在人群中追逐搞打。在主席台上,毅風坐在主席台上的正中間,他的右面坐著青瓊,左手坐著戴融名。戴融名的左手坐著毅水、毅木,青瓊的右面坐著毅剛、毅森。在他們各自旁邊坐著以前他們的各自副手,他們今天就要正式成為集團四大核心公司的總裁了。
「各位大伯大嬸、大爺大娘、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小弟小妹們,請大家靜一靜,下面要開會了,請大家坐到各自的位置上去。」毅風每次都是這樣的開場白,總是惹來下面一陣轟笑。
以往毅風開村民大會,每次的議題都是分紅,從村民禮堂修建后開第一次會議至今,除了幾年一次的村民選舉大會,毅風都是以百分百的得票率當選村裡的一把手之外,村民們在村民大會上已經從毅風集團領回幾百萬的財產了,還有他們被毅風強制留在公司的股份,他們每家每戶差不多都有一千萬的資產了。不過,今天的大會跟以往有所不同的就是,毅風要走了,雖然大家還是被他的開場白逗笑了,但笑聲中還是有一點難過的。
在大會堂的正中央的前台熒屏上打著幾個大字,「董事長任命大會暨毅風辭職大會」
毅風拿著只茶杯,雙眼掃視著整個大廳。這大廳裝修得極盡豪華,平時是用來放電影的,設計成圓形,台中央成三角形排著幕布,大廳正中央吊著電子屏幕,立體形的設計和最大空間的利用,能容納兩三萬人。有時毅風興緻來了,經常會在舞台上手舞足蹈大唱勁歌,曾迷到過一大片人,有時還邀請香港、台灣以及大陸娛樂界的明星過來開開演唱會,經常吸引周邊大城市的歌迷和影迷們過來聽演唱會,既賺了錢又出了名。所以就這個大會堂還專門成立了個公司,由專門的公司總經理負責發展娛樂空間的機會,這可是公關與新聞總公司的總裁毅木在村裡的一大業績,他也由此認識了好多娛樂界的明星,而且和好多人成了朋友,他經常和這些人保持著聯繫。
如此熱鬧的場所,既豐富了村民的文化生活,又促進了毅風集團的商業發展,有好多明星成了他們好多產品的代言人。村裡的企業相互聯繫著發展,這是毅風的管理模式,他不止一次的對他公司的所有企業老總們強調,你們不同的企業,不要搞獨立,一切都得聽從總公司的調度,無論他是哪個公司的頭頭,只要違反了這一條,無論他在村裡的底子有多厚,人際關係有多廣,貢獻有多大,他都會毫無理由的拿掉他。因此在他的領導下,幾十家公司的老總們團結一致,即使有私人的少許摩擦,他們一個個也不敢拿公司的事情開玩笑,私事是私事,哪怕回家打個頭毛接成卵毛,但一到公司,該配合的還得配合,如果讓毅風知道了,他們的下場就是被罰到毅風集團在全國設立的希望小學去做三年的校長,三年過後才能再回公司,還得從公司的業務經理做起。
往年,除非分紅和選舉,每年才開一次會議,每一位合法的村民,在公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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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的一份股份,按公司現在的規模,每戶人家的資產都達到一千萬了。毅風一直把村民大會臨架於集團董事會之上,因此他得到了每一位村民的由衷愛戴。
毅風坐在主席台上,看著台下那些可愛的村民們,他們一直信任著他,有多少次在困難中幫助他排憂解難。他和他的公司在成長的過程中,離不開這些人的絕對支持和對他的忠誠。
毅風又掃視了一下全場,把手揚了起來,頓時全場靜了下來。
他又重複了他那經典的一句話:「各位大伯大嬸、大爺大娘、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小弟小妹們,大家好,現在開始我要正式講話了,請大家不要再吵鬧了,那些帶小孩的請把小孩抱在手上,叫他們閉上他們的鳥嘴。」
全場又一陣轟笑,青劍和她的姐妹們也坐在下面第一排,見這小子在這麼多人面前一點兒也不驚場,還說出這樣的話語,忍不住的大家就相互交頭接耳起來。
毅風在台上看到她們那看他的眼神,不由得飄飄然起來。
現場找不到一個老人,孩子倒不少,他曾經這樣對村民們說過,重大的場合輕易不要讓孩子們參加,但有他的場合一定不要少了孩子,他還很不好意思的承認他自己也還是個孩子。
「今天在百忙之中把大家召集起來,主要是開這樣的會議。」說著他轉過身指了指身後的那幾個大字。
「大家也許不明白,說你毅風乾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辭職了呢,是不是不想管這個公司了,你搞下了這麼大個攤子,說不管就不管了,你還是不是個人。今天我就好好的給大家解釋一下,現在我首先宣布一個臨時決定,我發現今天沒有主持大會的人,以往都是毅木做主持人,早幾天我就在董事會議上把他的一切職務拿掉了,先請大家給他熱烈的掌聲謝謝他為公司所做的貢獻。」下面立刻一陣熱烈的掌聲,「然後我提請大會舉手表決同意王文金小姐升任公關與新聞總公司總裁。」台下台上的手立刻舉了一大片。
這時下面有人叫了起來,「毅風,有人沒有舉手。」
「誰,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不給我面子。」毅風聽了立馬大聲叫了起來,還把頭轉來轉去的搜看。
「是毅水他們四個總裁。」下面又傳來一個與剛才不同的聲音。
毅風轉頭看了看他的左右,只見他們四個正在挑釁的看著他。
毅風回過頭來又看向台下,然後說道:「各位鄉親父老們,對於那些不聽黨的話,不跟黨走的人我們要怎麼辦。」
下面有好多人立刻一起喊了起來:「菜他們」
毅風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來到毅森的後面,從背後一把就把他摁倒在了地上。
毅水他們一看,立刻加入了戰鬥,他們三人把毅風從毅森的身上扒拉了起來,把他摁在地上,所有人都撲在他的身上,打鬧了起來,完全不顧台下還有幾千個人,把青劍他們給看呆了,人生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會議場面,而村民和公司的所有中層幹部們已是見怪不怪的了,青瓊無可奈何的看著這幫混蛋在台上胡鬧。
「救命啊,他們要打死我了。」毅風在幾個人的身下發出慘厲的呼喊聲,可就是沒人理他,大家只顧在下面大笑特笑著。
打鬧了一會兒,這幫鳥人實在無趣了,不得不分開從新回到他們各自的座位上,一股一本正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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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是哪幾個人叫我去菜他們的,給我站起來讓我瞧瞧。」毅風氣憤的說。
下面立刻站起來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是我們」。
「你們有沒有帶菜刀。」
「忘帶了。」他們還是異口同聲的說。
「那你們為什麼不上台來幫我菜他們。」毅風還是不依不饒。
「那台階太高了,我們上不去。」
「那你們不會從後台上啊,你們就是喜歡我被他們幾個打,還找那麼多借口。」
「我們是準備去後台的呀,可剛走到那兒,這邊就有人喊說已經打結束了,我們再去幫你打他們,那就是蓄意報復了,這樣公安局要抓人的。」
「哦,是這樣啊,那我得謝謝你們的好心好意了。」
「不用謝。」說著那幾個人在大家的轟笑聲中坐了下來,其實他們根本屁股就沒有離開過座位。
一段例行的插曲結束后,大會開始進入正式程序。
王文金開始她在公司的第一個主持角色,這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以後所有有關公司與外界的媒體還是政府的各個職能部門,都得由她來應付了。
她開始宣讀起她早就擬好的會議章程:「下面由毅風董事長宣讀他的辭職報告和離職說明。」
直到她宣讀完畢,大家的心才真正開始變得空洞起來,大家已經習慣由他和他的幾個哥們領導著公司,帶領著他們向前走,突然真正面對他的離開,人們不由得一陣心酸。
「大家也許不會不記得,四年前我曾考上高中卻沒有去上學,大家從來沒有問我為什麼。那時候我們這兒多窮啊,外面的那花花世界,人們在享受著科技給他們帶來的幸福生活,而我們則還在那微薄的土地上辛苦的勞作,一年到頭還欠著國家的稅收。我曾暗暗的發誓,我一定要努力帶領大家走出這樣的生活。現在,在大家的全力支持和幫助下,我們不僅擺脫了從前的生活,我們還時刻為國家創造著稅收。企業已經穩步走上發展的軌道,並且獲得了各方的讚譽和支持,公司也培養了大批合格的各個層次的幹部,尤其重要的是我也已經為公司帶出了一個合格的公司掌舵人,所以我就要離開公司去上學了,我想我的決定對你們還是公司,並沒有任何的不良影響,而且我也該去上學啊,大伙兒不可能耽誤我的前程,你們說是不是。」
下面鴉雀無聲,沒有人回應。
「無論怎麼樣,今後我們走到哪兒。我們的心都會始終牽挂在這兒的,因為是你們養育了我們,是你們在我小的時候遭到雷擊的時候奮不顧身的救了我的,我的生命就是為你們而活的,既然我要走了,你們也得為你們的兒子即將遠行用熱烈的掌聲歡送一下嘛。」
下面終於爆發出一陣猛烈的掌聲。
「這才像話嘛。」
「無聊的人。」青劍小聲和姐妹們低咕了一聲。
「下面由王文金宣讀公司董事長的任命。」毅風說完他的離職后又道。
王文金接過話宣讀了起來:「下面由公司董事會向村民大會提請任命青瓊為下一任董事長,請大家舉手表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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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那毅水哥幾個可不敢怠慢了,這可是村裡的頭等大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公司要沒有公司四大核心總裁的舉手表決,董事長的任命可就泡湯了,剛才那王文金的任命只要董事長任命和一半村民的舉手就可以通過了,董事長的任命則必須要公司所有常務董事及公司四大核心總裁的舉手表決才能通過,這可是毅風的硬性規定並把它寫進公司章程的。他們最先爭先恐後的舉起了手。下面又傳來一陣轟笑聲。
「這回這幫小子終於回到黨的懷抱里來了。」毅風幽默了一下。
大會以絕對多數通過了青瓊的任命,也有極少數人沒有舉手。
「我強調一下,以後有這樣的重大場合,輕易不要再帶孩子了,你們說有幾個人為了抱手上的孩子,竟然分不開手來表決這樣的大事,如果每個人都這樣,那這個會議就無法進行了,你們說是不是。」毅風插了一句進來。
那幾個沒有舉手的人立刻把孩子的手舉得高高的,同時喊道:「我們補舉一下。」
王文金接著宣讀會議的第三個章程:「請青瓊董事長提出毅風集團四大核心公司的總裁人選由村民表決。」
青瓊開始宣讀公司四大核心總裁的名單,財務公司總裁由以前的毅水副手章明擔任,發展和規劃由毅剛的副手陳峰擔任,公關和新聞公司總裁由王文金擔任,人事和內部管理公司由陳磊擔任。
由於陳峰和陳磊是毅風的表弟,他兩個人還特別被青瓊任命為公司董事會監事會理事和集團董事局副主席,毅風則為集團董事局名譽主席,大夥看著她的安排,所有人都為她的成熟感到非常滿意。
在大伙兒漸漸被在場的氣氛所影響后,大家也就被沖淡了離別的情愁,一切人事任命皆順利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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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會議過後,公司開始進入一個全新的領導局面,青瓊通過成熟穩健的工作作風開始在公司上下實行她的管理。一個新的項目在不久后開始興建,在離禪緣村不遠的地方,有一條通向江南的必經之路,所有江北的車輛都要從那兒經過。青瓊在馬路的邊上買下了五百畝的土地,開始興建一個能夠同時容納五萬人購物、飲食、休閑的大型超市,她把超市的名稱定為毅風國際連鎖購物廣場,並同時從各個公司抽調閑余資金開始在全國各個主要大城市布局,這也是毅風在離職后留給青瓊的工作項目。按照他的思路,所有集團所生產的產品要在五年後能夠在全世界有名氣的城市出現在他們的大型超市裡,這是一個誰都不敢想的宏偉計劃,但偏偏就讓原發展和規劃總公司總裁毅剛給寫進了集團未來的發展目標里了。
毅風當時開會的時候在睡覺,後來在毅剛的工作目標在給他審核的時候,他把這個工作目標定為了首要目標並交給了青瓊,從那時起青瓊就開始策劃起了這個項目。
在大家開始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毅風和他的哥們開始變得清閑了,他們整天在村裡面遊盪,時而在人工開挖的湖裡划船,時而在全市最豪華、設施最齊全的村民公園裡遊玩,只是現在他們的身邊多了五個如花似魚的小美人,她們那個個驚艷而毫無粉黛的模樣時時引來旁人的圍觀,這時毅風總是像趕蒼蠅似的趕著人群,人們總是拿她們取笑,說他們這十個人都是絕美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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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青劍和她的幾個姐妹參加了村民大會後,青劍開始改變了對毅風的看法,當她聽說他們幾個就要去西安旅行的時候,她和她的姐妹們就開始借故糾纏著這幫鳥人,她們也想去西安旅遊。在糾纏的過程中,這幾個小妞開始春心大開,她們那還不是很成熟的心開始有了暗戀的對象,畢竟她們面對著的幾個傢伙都是有著和她們來自同一星球的靈魂在他們的身體裡面起著作用,聰明才智決不在她們之下,再加上那幾個鳥人的有意勾引,這十個人開始逐漸分成五對。毅水和璐文金,毅森和孫霞,毅木和和葉梅,毅剛和莫文蔚,她們幾個小丫頭完全是被那幾個小子明騙暗引的上了手的,唯一讓人不解的就是,毅風好象還是個不懂情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青劍看他的眼神分明就帶了一種少女特有的情意,那種眼神讓每個人見到都會忍不住愛憐上她的,可這小子彷彿全然不知,他還是以一個小孩的心態和他們在一起玩著。有時那幫少男少女借故躲到竹林深處去竊竊私語親親我我的時候,他居然能夠丟下青劍一個人去打擾那幫鳥人,弄得青劍在他的身後變得無可奈何又莫名其妙。
過了幾天,毅風拗不過五個女生的死纏爛打,沒有辦法只得把她們一起帶上了去往西安的火車,一路上,青劍緊緊的拉著他的手,生怕他把她丟下不管了。
在走之前,毅風對青瓊發了一通脾氣,說你的妹妹怎麼那麼煩人,怎天就知道糾纏他,好好的青瓊的別墅不去睡,非要每天睡到他的別墅裡面。
青瓊知道,她那心高氣傲的妹妹是喜歡上他了,但青瓊壓根就不希望妹妹去愛上毅風。她知道,妹妹總會有一天被這個無賴傷害感情,其實,他在無意中曾傷害了多少少女的心,她自己就曾被他傷害,這雖然不是他的錯,但她卻豪無理由的暗戀著他。他太優秀了,是女人都會愛上他的,只是有那麼多人把她們的暗戀深深的埋藏在心裡,無論他與誰在一起都是對其它女人的傷害,包括她自己,可鑒於他的年齡太小了,所以沒有任何人會對他表達她的愛意,只是默默的承受著那份傷痛,就包括她們不得不要嫁人的時候,那種對偶像的一種失落會深深的影響著她的生活,而這種痛苦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儘管所有喜歡他的人都能相互看得出來,但大家都好象遵守著一種承諾,都把這個秘密深深的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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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到達西安火車站已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天色開始微微的暗了下去,毅風他們十個人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火車站出口。一出火車站,他們就分別坐上五輛計程車來到西安最豪華的希爾頓大酒店。在登記處登記的時候,因為這幫人年齡都還未滿十八歲,服務員以為他們又是從哪兒來的富家子弟,有錢沒處花。現在的孩子太幸福了,一生出來就有花不完的錢,成天不知道幹什麼,整天游遊盪盪不學無術。服務員的態度就沒有那麼好,對他們服務得也不是太周到,但總算還是讓他們拿到了他們房間的鑰匙,每個人一間,全部都是總統套房,一千塊一天,他們一下就定了十五天。當毅水在划信用卡的時候,整個大酒店的人都驚呆了。
十個人各自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毅風窩了一肚子的氣,到這兒花錢投宿,還要受服務員的臉色,好象他們的錢來路不正似的,還什麼大酒店呢,他有一股無名之火,非要發泄出來。
「青劍,你去找他們的酒店經理過來,堂堂一個大酒店,是誰定下小孩不準入住的,怎麼那些服務員的臉色那麼怪怪的。無論是誰,只要進了他們的酒店就都是他們的顧客,顧客就是上帝,他們連這個理都不知道,他們還開個屁酒店,哪有這樣對待顧客的,你去說,我在房間等你。」毅風還改變不了那指揮人的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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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
「要去你自己去,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你不知道我跟你有仇嗎,小時侯是哪個王八蛋整天欺負我來著。」青劍說完轉身就要走。
「你給我轉過身來。」毅風對著青劍的背影吼道。
青劍轉過身來,挑釁的看著他。毅風看著那漂亮的臉蛋,臉上只好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在火車上對他還小鳥依人的,下了火車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人,女人真他媽的難伺候,說變就變,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不買他的帳,他心裡氣的真夠戧,也忘了要去投訴的事了。
「滾吧,滾得越遠越好,我看見你就討厭,別以為你那麼漂亮,我可不吃這一套。」毅風對著青劍揮了揮手。
「是哪個王八蛋叫我來的,好象我願意似的。」青劍連頭也不回,徑自走進了她的房間。
「是我跪著求你來的,真他媽不是人,女人顛倒是非真算他媽的一流。」毅風氣鼓鼓的轉身回到房間,無精打採的倒在席夢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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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半坡遺址博物館,毅風和他的哥們圍著那長長的鐵欄杆跟著遊客向前慢慢的移動著,邊走邊不時的發出驚訝的叫聲,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回過頭來看他們。
毅風拿著微型攝像機對準青劍,青劍則躲閃著不讓他拍,毅木從旁邊插上來,連聲叫道:「老大,她不拍,給我拍,我要永遠留下我在我們的老祖宗生活的地方相遇的剎那,那是怎樣的一種情景啊,有些人真傻。」
毅風用腳踢了一下他,嘴裡罵道:「滾開,,你自己的東西不帶,現在要用我的啦,門都沒有。今天我非要拍下她的身影,怎麼最近老是和我作對,我好象沒有哪個地方得罪過她,在來的路上還非要拉著我的手,現在到了地方了卻又甩開我了,今天不把她拍下來我心不甘。」
說著到人群中找青劍,卻發現她已經走到對面很遠的地方在看著他笑,他立即拿起攝象機對準她,在鏡頭裡面的青劍,有怎樣的一種氣質和怎樣的一種美,她的眼神里有著什麼,怎麼看著他的眼神里好象有點幽怨和嗔怒,更帶著點依戀。毅風的頭昏了一下,攝象機差點掉落到地上,幸好毅水在身邊一把扶住了他。
「怎麼了老大,是不是身體什麼地方不舒服?」毅水滿臉關切的模樣。
「沒事,看美美給看的。」毅風說著繼續拍。
「瞧你那點出息。」毅水撇了撇嘴。
說著跑到前面去了,只剩下毅風獨自一人在後面人群里看著什麼。
「啊,多神奇啊,我彷彿看到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正穿著開襠褲在河邊戲水,天漸漸黑了,那個土窯里亮起了燈光,風從遠處吹了過來,偶爾從遠方的森林裡傳來陣陣不知什麼野獸的叫聲。一聲嬰兒的哭聲從那土屋裡傳了出來,傳出去好遠好遠。我彷彿能夠聽得見媽媽在唱著兒歌,她在哄她的寶寶睡覺。出家圍獵的丈夫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媽媽透過窗戶向外看去,月光下偶爾有一隻野貓走過,它已經好幾天沒有吃到東西了,來到河邊,它用腳碰了碰水面,伸出舌頭添了添那清澈的河水,那水中正自由自在游水的魚兒驚慌失措的四處逃散了去。」
毅風依靠著欄杆,胡言亂語的念著像詩不像詩,像詞又不像詞的玩意,竟把那些正在聽導遊講解的聽眾都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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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幾個哥們早跑到對面去了,從那邊看到好多人圍著毅風,他們就對那些女生說:「那小子估計又在發神經了,只要他一發神經,別人就把他當天才,你們看他得意得搖頭晃腦的熊樣,實足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有他的地方,從來就沒有我們表現的機會,你們要不信,下次我們隨便哪個發起神經來,必成為天下知名的詩人。」
「你們就使勁的吹吧,連學校都沒有進過,還痴人在亂說夢話。」那四個女孩分別教訓起各自的冤家,只有青劍依靠著欄杆,她在痴痴的看著毅風,彷彿時間一下子就那樣停止了。
毅水毅森他們幾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閉口不說話了。
那毅風從遠處興奮的跑了過來,嘴裡不停的說:「太過癮了太過癮了,想不到那麼多人喜歡我念的詩,你們知不知道,我可是第一次作詩哎。」毅風滿懷希望著他們會恭維他一番。
「真無聊!」九個人沒有一個人理他,毅風只好訕笑著跟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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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幾個小妞真漂亮,哥們幾個,怎麼樣,上去調戲調戲去。」幾個地痞式的小流氓走在大雁塔路上,迎面碰見了毅風他們十個人,青劍五個姐妹走在中間,讓那三個小流氓給攔下來了。
「小妹妹,陪哥哥玩玩怎麼樣。」一個身材高大的傢伙目露凶光,狠狠的盯著青劍她們,青劍嚇得向後退了退。
「你們要幹什麼?」毅風從後面沖了上來,護住了五個女孩。
「喲,還英雄救美呢,你是什麼玩意兒。」一個小流氓冷不丁的上來就甩了毅風一個嘴巴,毅風的嘴角立刻流下了血,摔倒在地,旁邊好多人停了下來看熱鬧,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打抱不平。
三個小流氓繼續向青劍她們走去,毅水他們四個攔在了他們面前,一個個被打得倒了下去,跌得鼻青臉腫。五個女孩嚇得面無血色,驚慌失措的用求救的眼光看著周圍的人群,她只看到一群同情的眼光而無勇敢的氣勢。
一個流氓那骯髒的手就要碰到青劍的臉,毅風猛然站了起來,從地上揀起一塊磚頭快步沖了上去,狠狠的砸在那流氓的頭上,那傢伙毫無防備,立刻昏倒在了地上。
那兩個同夥一見哥們被砸暈了,在驚鄂之餘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向毅風沖了過來,毅水毅木也拿起兩塊磚頭,站到毅風前面保護著他,毅剛和毅森則拿起手機報起警來。
但是那兩個傢伙已經沖了上來,他們來不及掛掉電話,也各自揀起磚頭沖了上去。
一場混戰,兩個流氓終因寡不敵眾,雙雙被砸暈了,毅風的肚子上則被捅了兩刀,鮮血直往外流,其他人也受了點輕傷。
毅風捂著肚子躺在地上,身邊流了一灘血,奄奄一息。毅水哥幾個哭喊著叫救命,這時警車「嗚嗚」的開了過來,他們先把地上所有受傷的人抬到警車上送往醫院,青劍她們痛苦的哭著跟了過去。
此時,這件事情立刻傳遍了古城,也讓那三個流氓的兄弟們知道了,他們好多人暗暗的圍在醫院的大街小巷,並且放出風聲,只要那十個小鬼一踏出醫院的大門,立即讓他們白刀進紅刀子出,決不讓他們活著離開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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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醫生們正在全力搶救著毅風,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青劍他們在走廊上焦急的等待著,不時的問著來來去去的醫生,聽說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又加上外面傳來的死亡威脅,他們急得忍不住的大聲哭了起來,在醫院門口保護他們的警察走過來安慰他們。
「你們是哪兒的,怎麼到現在家人還沒有過來,看你們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出來有沒有跟家人說好去哪兒。」一個女警邊安慰邊問青劍。
一提起家人,青劍一把搶過毅水的手機,撥通了家裡青瓊的電話。
蕭芳拿起電話,用她慣有的語氣對著話筒說:「喂,您好,歡迎至電毅風集團,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請找青瓊接電話,我是她妹妹,你跟她說毅風出事了。」青劍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
「什麼,毅風出事啦,你不要急,我給你轉過去。」蕭芳一聽慌了神。
「你好,我是青瓊,請問有什麼事。」青瓊放下正在審批的文件。
「姐,我是青劍,毅風在這兒出事了,他被人捅了兩刀,現在還在醫院裡面搶救,你快點派人過來。」青劍一聽到姐姐的聲音,差點就要哭出聲來了。
「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要急,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這就過去。」青瓊一聽毅風出事了,心就不自然的痛了起來。
「在西京醫院,你們快點過來,他們還有好多人在醫院外面,說只要我們一出醫院的大門,他們就要殺死我們。」
「不要慌,我這就叫你姐夫連夜趕過去。」青瓊放下電話,立刻來到隔壁戴融名的辦公室,把情況簡單講了一下。
戴融名立即召來了保安公司總經理廖坤:「毅風在西安遇到麻煩了,你立即調集身手最好的人和我連夜趕往西安,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們那些人知道,惹了毅風,是絕對要受到最嚴厲的報復的,可能明天會有一場惡鬥,叫你們的人隨時準備。」
「是,我這就去辦。」廖坤立刻轉身回保安公司去了。
「青瓊,你立刻打電話到北京去,毅風的爸爸有好多學生現在在西安政府的各級部門,你要他跟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跟警方知會一下,我們在那兒的一切行動,希望警方不要干預,我也會跟我在西安的同學林陽打個電話,他現在是西安的刑警隊長。」戴融名跟青瓊說著,順手拿起電話就撥了起來。
當所有的前期工作安排好后,青瓊和戴融名率領著十個保安全副武裝的出發了,他們先開車向最近的飛機場開去,路上青瓊就跟對方機場的負責人聯繫好了,包機只等他們一到,就可以直接飛往西安了。
兩個小時后,他們一行就來到了西京醫院的大門口。林陽帶著十幾個手下在醫院的大門口。
他們已經接到市政府專管公檢法的副市長的指令,要他們協助戴融名妥善處理好這個事件,並且他們公安局局長還從國家安全局得到一個神秘的電話,要他一定要保護好那個受傷的男孩。
這個小孩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驚動了這麼多高層的關注。
「老同學,好久不見,你可好啊。」戴融名一見到多年不見的大學同學,立忙上前寒暄起來。
「托你的福,我是生活得非常美滿。你可是個大忙人,成天沒有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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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陽走過來拉住戴融名的手,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下次有機會我們要好好的聚一聚,同學們都好長時間沒有聯繫了。」
「是啊,聽說上次你結婚的時候,有幾個同學都去了,怎麼沒有我的請柬啊,你是不是忘了哥們,還是怕哥們出不起那個份兒啊。」林陽半開玩笑的說。
「哪裡,他們幾個都是離我們那兒不遠的幾個同學,你這兒太遠了,找個機會我要好好補請你們,我到時侯就先罰三杯,怎麼樣。」
「可以,聽說你小子發財了,以前的女朋友有沒有去找過你。」林陽神神秘秘的問道。
戴融名一聽嚇了一跳,他趕緊四處看看,見青瓊正和青劍說著什麼,趕緊壓低聲音說:「你小子一見面就要揭我老底啊,你嫂子在那兒呢。」
林陽回頭看看,然後壓低聲音說:「你小子好服氣哦,娶了這麼一個漂亮的老婆。」
「得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少往以前的事扯了,小心露了底,回去沒好日子過。」戴融名說。
「你小子怕老婆了吧,今天就饒過你一次,飯你可別忘了請。」
「當然不會忘的,你先介紹一下情況吧。」
「據當時現場的目擊者說,那三個流氓在大街上想要調戲你們的那幾個女孩,跟她們同來的幾個男孩非常勇敢,為了保護她們,就和那三個流氓打了起來,混戰中其中一個男孩被戳了幾刀,受傷比較嚴重,現在還在急救室里搶救。我們正展開調查,如果證據確鑿,我們將嚴懲這幫敗類。不過,你們今天晚上要小心了,這醫院的周圍至少埋伏了上百個人,他們要對你們那幾個男孩女孩動手。」
「現在最要緊的是救起他,這兒你比較熟,你就多費心一下,其他的事讓我來解決,今天叫你的人在一邊幫我們看著,我要讓那些人知道,惹了他,他們的日子是絕對不好過的,我的人已經表態了,今天就是陪上一條命,今天也要廢幾個人,讓他們知道什麼是血債血償。」戴融名咬牙切齒的說。
「上面已經跟我打了招呼了,今天你們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和他們干一場,到時候我來收拾局面,但我要提醒你一下,斷胳膊缺腿,我們可以不干涉,但你們絕對不要鬧出人命來,否則大家都不好交代,畢竟你們不是執法部門,我們也會落個縱容犯罪的瀆職。」林陽從大局考慮的話,讓戴融名不得不向手下改了指令,他也知道那樣是不行的,只是讓憤怒沖昏了頭腦。
「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告訴你個秘密,連國家安全局都有人打來電話要求我們一定要處理好這件事情,弄得我們局長大人在局裡好緊張,據說還是大校級的安全官員打的電話。聽說你大學畢業后沒有去你們的省公安廳,而是去了一家公司做保安,這不是屈才了。」林陽問。
「說起來話長,現在躺在醫院裡的人就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他的父親是青嘩大學副校長,可能給你們打電話的安全局的人是他的叔叔,這個我們不能枉加猜測,我一直在他的公司裡面,我和他都是同一個村裡的人,大學畢業后他硬把我給挖了回去,後來公司發展得很大,現在也已經有了近百億的資產,都是他帶領我們干出來的。」戴融名一提到毅風就滿身來勁,他忘了毅風還在危險當中。
「什麼,他才多大,竟有這樣的成績,真是天才。」林陽驚訝的說。
「最近他剛剛辭職,說要準備去上學,上學之前他說要來西安古都玩一玩,不想竟發生這樣的事,這幫王八蛋,我恨不得拆了他們的骨,扒了他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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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融名恨得握緊了拳頭。
「看不出你還對他挺忠心耿耿的。」林陽說。
「你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他小小年紀就很講義氣的,整個公司哪一個不對他死心塌地的,他從來就是把最好的東西給別人,自己決不獨佔的人。」戴融名深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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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風終於被醫生從急救間推了出來,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外面等著的人立即圍了上去。
「毅風,你沒有事吧?」青瓊一臉關切的問道。
「哇,瓊姐什麼時候也關心起我來啦,我好幸福哦。」他想要張牙舞爪,卻觸動了傷口,疼得他皺起了眉頭。
「你不要再說了。」青瓊委屈的哭了。
醫生在旁邊開了口,「大家請放心,他已度過了危險期,現在只需要住院療養一段時間,請大家讓開一下。」
醫生把毅風推進了病房,大家跟了進去。
青劍在一邊看著毅風,眼睛紅紅的,毅風看到了她,向她揮了揮手,叫她進來。
「小丫頭,是不是哭啦,哭什麼呢,你看我一點事也沒有,下次我一定穿上鐵皮衣服跟人打架,你們幾個傢伙,怎麼不知道保護我。」毅風改不了他那頑皮的性格,搞成這樣還沒忘記開幾句玩笑。
「青瓊,你一定要幫我找個律師,就找西安恆達律師事務所的主任律師陳貞學,以前他幫我打個幾場官司,水平很高,我一定要那幫混蛋得到懲罰。」毅風咬牙切齒的說。
「知道了,你就安心的養傷吧,其他的事情就別操心了,來,先吃個蘋果,看你嘴都說幹了。」青瓊從青劍的手上拿過削好的蘋果遞給毅風。
毅風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瓊姐,還是算了吧,有這裡的警察呢,好一點我們就回去吧,我真不想呆在這兒了,如果這一次我真的死了,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可怎麼辦。」說著他先哭了起來。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哭,以前在他的面前全部都是美好的世界,他有多熱愛這世界,熱愛和他在一起的人,用他一顆非常年輕的心來看這世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他亦為他的村民創造了一個美好的前景,想不到在這裡,他竟然遇到了這樣黑暗的一面,差點送了他的性命。
大家靜靜的看著他,心裡不知怎樣才能去安慰他,以前在他織造的大傘下,大家是那麼的快樂,現在的他是多麼的柔弱,多麼需要別人的保護他,愛護他,遭受到這樣的打擊,大家都非常擔心,他會喪失多少做人的信心。
青劍趴在毅風的床邊,默默的看著他,心裡一陣陣的酸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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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風要出院了,消息在戴融名有意安排下傳了出去,西安黑道知悉了此事,派了幾十個人馬圍在醫院的周圍,裡層外層還有好幾百個人在暗處把手,他們也知道對方來了厲害的人,但用他們老大的話說,連幾個小小的毛孩都敢把我們的人傷成這樣,叫我們以後怎麼在道上混,傳了出去讓同道人要笑掉大牙,所以一定要跟他們斗一斗,不管有什麼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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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風在戴融名的保護下,談笑風生的走了出來,毅風一看到那麼多人,衣服裡面藏著刀棍之類的東西,他不由得握緊了戴融名的手,一步也不肯離開,心裡一陣緊張,他被那幾刀給戳怕了。
戴融名此時才體會到,以前那個快樂的董事長,遇到任何困難從不畏懼的堅強的人,他還僅僅是個孩子,他此時此刻是多麼的需要人保護。
廖坤領著他的手下,把青瓊、青劍她們圍在在中間,向門外移了出去,林陽在毅風出院之前就問戴融名,需不需要他出馬,一直保護他們到家。戴融名謝了他的好意,他告訴林陽,他帶來的幾個手下,都是練過武術的高手,如果真打起來的話,他只要幫忙善後就可以了,今天絕對要有人斷胳膊少腿,但絕對不是他們的人,他的手下他最清楚了,哪一個不是經過嚴格的篩選。
毅風的父親在毅風出院之前打了個電話給青瓊,狠狠的罵了她一頓,說要親自過來。青瓊請他看在毅風的面上,不要再責怪他們了,這裡的事就讓他們處理好了,叔叔你就不要過來了,自己的工作要緊。
後來,毅風的父親又打了幾個電話給他在西安各個部門的同學和學生,讓他們幫忙善後,得到他們非常肯定的答覆后,才稍微寬了心。
整個西安都為了這件事情轟動起來,正與邪的一場較量就要在這醫院的門口展開,樓上的那些白衣天使們緊張的看著樓下這一幕,街頭巷尾也圍著不少看觀的人群。
戴融名對林陽說:「林弟,你們就不要直接干預了,我要讓毅風知道,他的手下是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的,讓他恢復以往的信心,沒有他的自信,我們就會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境地,你是不了解的,村裡幾千人在等著我們的消息,他的自信是我們全村以及公司幾萬人的依賴。」
林陽理解的點了點頭。
越來越接近了,廖坤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前面那幫人,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帶著人馬成圓形衝出去,見一個打一個,絕不讓他們有還手的餘地。
有幾個不怕死的傢伙,從身上拔出了砍刀,猛的向他們衝過來,廖坤身邊一個小夥子立即迎了上去,此時有了開頭,後面所有的人都掏出了砍刀沖了過來,這邊的人以圓形圍成保護圈,絕不讓他們衝進一個人來,即使進了來,裡面有戴融名這個圓心照應著整個圓邊,所以再來幾十個人,也沒有人傷到毅風他們。
毅風緊張得不知所措,心裡非常害怕,緊緊的拉著戴融名的手。
戴融名回過頭來,向院長辦公室窗后的林陽揮了揮手,然後回過頭來向他的手下高聲喊了起來:「各位,今天你們就要放開手腳給我狠狠的打,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有什麼責任一切都由我來負責。」
一陣廝殺聲突然響起,整個街道混了起來,躲在暗處的人緊張的都不敢發出呼吸聲。
那幫人一個個倒了下去,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地上的血流了滿滿一地。
混戰中,有一個人掏出了手槍,正要瞄準射擊毅風,戴融名一直掃視著全場,他一個箭步竄了過去,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只聽一聲咔嚓聲,那人的手斷了,痛得他彎下了腰。
戴融名拿起手槍向空中開了幾槍,全場的人一下子停了下來,他們都看著戴融名,看著他手中的槍,那伙人嚇呆了,有幾個帶槍的,想要去拔槍,被戴融名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都嚇得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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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陽見事態嚴重,立即帶著全副武裝的警察從醫院沖了出來,抓人的抓人,保護的保護。
戴融名在人群中大聲喊:「來呀,你們這幫王八蛋,有本事不要用槍,咱找個地兒去單練,誰弄死誰算他有本事,動刀動槍算什麼男子漢,你們不是很會打的嗎。」
那些躲在暗處的人見到這麼多人竟然沒有幹得過人家十幾個人,自個兒傷的傷,殘的殘,人家到一點事情也沒有,知道是遇上高手了。想不到他們得罪的幾個小孩竟有這麼大的來頭,都懊悔著不該來淌這趟混水,悄悄的散了。
在警察的保護下,毅風他們上了警車,一路呼嘯著向機場開去,看著毅風嚇呆了的模樣,青瓊心裡一陣嘆息。
街上的人陸續散去,發生在西安的突發事件,給了人們一個茶餘飯後的話題,也給了一些人心靈上的傷害,我們的英雄將會在以後的時光中,去消除這個黑暗世界帶給他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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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風一股悶悶不樂的樣子坐在客廳里,幾個傢伙圍在他的身邊逗他玩,從早上到現在,他始終保持著這種姿勢,不言不語,完全不象以前一樣生動活潑。以前大家都被他玩得煩了,現在他們才體會到,他有一個高興快樂的模樣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寶貴。
剛回來的幾天,村裡人都來看他,只是他的心情怎麼也回不到從前了。大家都很著急,紛紛去找青瓊,青瓊就讓毅水和青劍他們一步也不要離開他,一定要讓他開心起來,一切大家都在努力著。
只是那次傷害太深了,一個人對世界充滿了熱愛,在他的眼中,世界是只有美好的,突然被這世界給欺騙了,心裡深處將受到什麼樣的打擊,這樣的打擊所創下的傷害,又豈是幾天的時間就能彌補的。
青劍坐在遠出默默的看著他,看他坐在那兒沉思著,不知他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什麼,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讓她的心裡好不習慣,想起以前他那神氣的樣子,雖讓人有一點點討厭,但卻讓人忍不住的要去喜歡他。現在他就像焉了的皮球,怎麼拍都彈不起來。
她一陣衝動,快步來到毅風的面前,半跪在他的面前拉著他的手,激動的說:「毅風,你快樂起來好不好,你要大家怎麼做你才會開心一點呢,你一個人悶悶不樂,大家的心情就都好不起來,你讓大家怎麼才有心事做事啊。那次也不是你一個人受的傷,他們也一樣受了傷,為何他們都恢復了,你還是這副模樣,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
毅風抬頭對青劍苦笑了一下,那眼睛里的憂鬱,有多少說不出的言不由衷。青劍的心顫抖了一下,少女的心第一次被人撞破了心房,她的心底從此此烙上了這樣一雙眼睛,今生今世是再也無法把它們忘記的了。
但她怎麼知道,毅風在生死邊緣的掙扎,是讓他無法從那種狀態脫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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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有沒有看到毅風啊?」青劍一大早就來到青瓊的辦公室,青瓊正埋在一大堆文件背後,緊張的審批著下面各大公司的報告。
「沒有啊,早上他不是還在我那兒的嗎。」青瓊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看她的妹妹,她今天打扮了,青瓊有點奇怪,這小妮子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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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劍今天在青瓊的家裡特意打扮了一下,照著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是那麼的美麗,微微的一笑就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再加上那一副確到好處的惹火身材,是誰見了都要被她深深迷上的。
「我就不相信,你這小王八蛋看到我這個模樣會不喜歡,我一定要迷死你。」青劍對著鏡子發了一通怨言,她的心中老是記掛著那雙憂鬱的眼神,少女的心不知從什麼時候有了一種甜絲絲的感覺,總是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就想起他。一想起他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就是想要在他的面前好好表現一下她的美,讓他在看她的時候會多一種她所期盼的情意,在這樣的心情下,每到晚上她就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即使是剛剛分開的,但一到床上就有想再回到他身邊的強烈**。
「哇,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打扮的這麼漂亮,是不是吃錯什麼葯啦,弄的好象跟誰要去拍拖似的。」青瓊暫時離開繁忙的公務,乘機輕鬆一下。
「是啊,我今天準備去迷死那小王八蛋。」青劍蹶著嘴說。
「哪個小王八蛋,不會是毅風吧,你可是一向很討厭他的哦。」青瓊奇怪了。
「就是他,我要先讓他迷上我,然後再甩掉他,讓他哭都來不及。」青劍想著這幾天毅風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再看看她的好姐妹們成天跟著毅水那幫小子快快樂樂的,她的心裡就有一股怨氣。
「不會吧,小妮子思春啦,告訴姐姐,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那小壞蛋的。」青瓊逗起她的妹妹。
「誰會喜歡他,看他從前那個德行,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噁心,要不是他這次為了救我,鬼才懶得理他呢。」青劍紅著臉趕忙爭辯。
「看不出小妮子還有這點好心腸,不過,要是他讓你給纏上了,我看那小子要倒霉了。」青瓊幸災樂禍的笑著說。
「姐姐,我就這麼難纏嗎?」青劍不依了,她一下子纏上了她的姐姐。
青瓊看著她的妹妹那副耍賴的樣子,無可奈何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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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劍在整個花園式的街道上尋找毅風,走到毅風公園,看到那四男四女在裡面追逐搞打,還不時的拍著照片。
「葉梅,你們今天沒有去找毅風嗎?」青劍大聲問了起來,引來過路的員工和村民,他們一聽到毅風這兩個字就敏感,忙跑過來打聽毅風的心情怎麼樣了,青劍朝他們無奈的搖搖頭,他們就嘆息著走開了。
「有啊,今天早上我們去得很早,你怎麼到現在才出來,我們讓他給趕了出來,他說他今天有事,讓我們自己玩。」葉梅跑過來回答道。
「那他有沒有說要去哪兒?」
「沒有,他不讓我們問,只叫我們走,說完后就騎了一輛自行車走了。」
「唉,這小王八蛋到底去了哪兒呢。」青劍急得直跺腳,今天她的化裝豈不是白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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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守仁的家裡,掛著一張軍人的照片,讀者可能還會記得,他就是毅風小時侯被閃電擊中后救他到醫院搶救的小王,後來他到遙遠的新疆去當了一名邊防戰士,在惡劣的沙漠上駐守邊疆。在一個圍剿邊疆叛亂分子要炸阿克蘇農一師中學的行動中不幸犧牲了。
那時侯,消息傳來,毅風正在上小學,他天天一放學就跑到王家陪伴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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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人。
后來,毅風回到村裡發展工業,財力漸漸雄厚,他第一個就為老兩口造了一棟別墅,這也是他們首先享受到村裡財富的人。後來人們才漸漸住到村裡規劃的別墅區,按照村裡的規定,村民到了一定的年齡就要住進環境優雅的老人院,但老倆口跟毅風說他們不想住進去,怕他們傷心的時候會影響到別的老人。
毅風特別為他們安排了最負責任的護士照顧他們,讓他們安安靜靜的住在別墅區,不讓人打擾。
「毅風,別再為以前的事不高興了,你知道大家都很關心你。你不快樂,大家就高興不起來,聽小張說,院里的老人們這幾天老是在問你的情況,不要讓老人家們擔心,你一向是很疼他們的。」王大爺坐在藤椅上,接過毅風遞過來的削好的梨,這幾天老人家感冒,護士小張特意買了上好的雪梨,給他止咳化痰。
「王爺爺,你就別為我的事操心了,有一天我的心情好了,大家會看到我的快樂的。以後我就要離開這裡了,生活上你們一定要讓他們照顧好,想吃什麼就叫他們去買,有什麼事情就跟他們說,他們有什麼慢待之處,你就打電話給青瓊,她一定會幫你解決問題的。」毅風心疼的看著這位幾年間就白了頭的老人,他們那心中的傷心和落寞,又豈是這一點點好的生活所能彌補得了的。
王奶奶在一邊落下了傷心的淚水,想起毅風小的時候,兒子抱著他那生機勃勃的身影,她的心裡就會一陣酸痛。
毅風看著這兩位可憐的老人,淚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自從經歷過有生以來第一次創傷之後,他才發現他的心也有柔弱的一面。如果當時不是他們拚命救青劍,在那麼多人的睽睽眾目之下,她們將會受到怎樣的羞辱。而這世界的人心公道何在,人類竟是如此的軟弱,究竟是什麼東西阻礙了人的正義之心呢,生命、金錢,還是惡勢力。他只知道,在他的村裡,人們是如此善良,但他不敢想象,如果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遇到那樣的情況,他們敢不敢挺身而出,即使挺身而出,他們又有什麼力量來阻止罪惡的發生。
他不是被戳傷得差點送掉性命嗎?但究竟是生命重要還是人間的正義重要,他從那一次事件可以看出,那麼多人把生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罪惡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而沒有人敢去阻止,原來這世界的黑暗是如此的渺視人類的寶貴生命。每當他想到此,就會與心中的某種理想發生猛烈的碰撞,撞得他的心好疼好疼,如此他才發現他的淚,僅僅只是來散發他內心的悲傷,除了這樣,他還能怎麼樣。
他苦苦思索了好幾天,他想不出他能有什麼辦法來阻止這種罪惡的發生,像戴融名那樣練就一身的好武藝,即使能幫助一些人或自己不要受到傷害,但那也僅僅是這世界的一點點。
那麼,到底這種罪惡又是來自哪裡的呢?為何青劍她們的美麗在有些地方引來的是人們對美的讚賞,而在有些地方卻引來了罪惡。在他的心靈深處,他有一種願望,他有一天要去好好的研究這種罪惡,直到把它們從這世界消滅。
在王爺爺家待到晚上,陪著他們吃過晚飯,又交代了一些事後,毅風從他家走了出來,走到美麗的街道上,迎面就碰上了氣勢洶洶的青劍。
青劍已經整整找了他一天了,一塊地方一塊地方的找,一幢別墅一幢別墅的找,找得她心煩氣燥,發誓找到他一定要狠狠的罵他一頓才消心頭之氣。
當青劍看到毅風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眼睛好象還哭過,兩隻眼睛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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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由得一軟,凶樣漸漸褪去,臉上立刻露出迷人的笑容。
「毅風哥,你要去哪裡也得跟我們說一下,害得大家擔心了一天。」也就她一個人擔著心,其他人早不知道鬼混到哪個地方去了。她今天本來就沒有安著好心的,她是要來勾引毅風然後再甩掉他的。青劍拉過毅風的手,毅風欲抽開,卻被她緊緊的抓著不肯放鬆。
毅風掙扎了幾下,見沒法抽開,只好由她牽著。他大踏步向前走去,青劍被他拽著向前走著。
「你慢點行不行,怎麼老是這樣,人家可是個美女唉,讓你折騰來折騰去的,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啊你。」青劍邊走邊搖著毅風的手說著。
毅風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青劍說:「哦,我還沒有發現,原來我們的青劍小妹妹居然還是個美女啊,怎麼樣,美女,在下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
「你現在對我溫柔一點,說不定哪天我長大了,你要我嫁給你,我想著你現在對我的好,我可能會考慮考慮的。」青劍那兩個小酒窩,又說著這樣讓人甜到心底的話,讓毅風的心打了一個冷顫,差一點被一種不知名的幸福給搞昏了頭。
看著這小小的絕色佳人,他欲裝凶卻又扮不起來,他溫柔的拍了拍青劍的手,轉過身慢慢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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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坐在這兒發獃,在想什麼呢?」毅木離開那一群正在嬉鬧的人,來到毅風的身邊,毅風坐在一條大河的岸邊。河上,有好多小孩在小船里划著,歡樂的笑聲傳得好遠好遠。
有幾對情侶坐在那帶蓬的船里,他們在享受著假日和愛情的無限美好。大河的岸邊,圍成一圈的揚柳樹,長長的樹枝在風中輕輕的飄蕩。
「毅木,坐在這兒,大哥問你幾句話,你可要真心回答我,不許虛假。」毅風成熟了好多,說話都充滿了成熟感,他指了指身邊的草地。
毅木心裡一陣奇怪,看他跟他這樣說話還是第一次,以前從來沒有一副正經樣,所以他們也對他沒有正經樣。以前除了工作上還怕他一點點,但一下班之後,他要他們做點什麼事,他們從來就沒有正經鳥過他。
他坐在毅風的身邊,看著湖中的美景,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這兒真的好美啊,真不願離開這兒。」
「毅木,你憑良心說,大哥這幾年來對你們怎麼樣,有沒有虧待過你們?」毅風認真的看著毅木。
毅木看他這樣認真,也就不敢兒戲,只得認真的回答:「老大,沒有當年你救了我們,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流浪呢。你又帶我們學了這麼多東西,我們都知道,你有什麼好的東西,都會把最好的先給我們,而且在事業上讓我們有這麼大的成就,我們心中永遠把你當老大。」
「那麼,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權力和財富支配了,你們還聽不聽我的話。即使再苦再累,你們也不會抱怨。」毅風接著問。
「那是當然了,我們早就把自己的命交給你了,你要不信可以去問他們,即使將來成家有了後代,除非你趕走我們,否則我們一輩子跟定你了,你到哪兒,我們就到哪兒,上刀山下油鍋,我們永遠在你的前面,決不退縮。」毅木深情的說著,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毅風聽了此話,若有所思的看著湖中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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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寫到這兒,再次跟讀者討論一下毅風這幾天的內心世界,他以後所做的一切跟現在的決定是有著多麼大的影響。
毅風這幾天仔細觀察了他幾年的內心世界,他發現,他的思想把世界想的太美好了,也正因為他那樂觀的心態,才感化了許多認識他的人和他想要認識的人。他以真城的心對待每一個認識他的人,因此在短時間內他以學業上的名氣打響了在商業上的名氣,再加上他從政治上獲得的力量,從而使他得以在幾年內取得如此高的成就。當然,這也離不開他的聰明才智和對新產品的開發能力,以及對企業人才的組織管理能力。在商界,他已經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龐大的資產無形中加深了他的光環,被鮮花和掌聲起來的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光環外的世界,這個以人所組成的社會是有多麼的複雜。在光環的照耀下,他看不到一絲絲黑暗。在他所接觸的社會是一個非常平靜的世界,即使有時候商業上引起的競爭,也沒有**裸的流血讓他如此的驚恐。
到底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動物,為何美的東西會遭到破壞,而那些想要破壞他心中美的人,他們與他有什麼不同,他們也許沒有錢,沒有工作,沒有很好很悠閑的生活,那麼這個世界有的是機會讓他們去獲得他們想要的,但那次傷害他的人並沒有窮困潦倒,要是那樣的話,也不必穿得花花綠綠的在大街上悠悠蕩蕩的無事生非。
有一些人,他們天生就是要犯罪的,只要他們在人生的路上有那麼一些不如意,他們就會走向犯罪的道路。他們的心是狹窄的,自私的,這種人有一種變態的心理,他們愛世界上的一切他們喜歡的東西,但不可能所有的東西都會屬於他們,當他們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時,他們就會採用暴力的手段去偷去搶。於是一種社會形態就存在在這個光明的世界,相互交織著形成了社會的正邪兩面,地球上曾經經歷過多少正與邪的鬥爭,就是因為這樣的鬥爭經久不息,我們的腳下踏著的泥土,是用多少人的鮮血和骨頭堆積成的,我們的藍天之上有多少罪惡的靈魂在天空下飄蕩了多少個世紀。
對於這些人,必須要有一種強勢壓住他們,讓他們對他們的私念想要採取行動的時候有所畏懼,直到有一天這世界在人類形成一個強烈的公識,社會的間隙容不下一點罪惡的私念任意滋生,人類才真正進入高度文明發達的世界,那一種文明是人類應當全力去共同追求的。
在毅風的潛意識裡,多少次在夢中朦朦朧隴的帶著幾個人衝殺在人間的黑暗中,多少次在夢中被一陣陣撕殺聲驚醒,每次醒來卻發現在他的世界還是那樣的平靜,撕殺聲彷彿還在耳邊響起,他的這種慾念越來越強烈,揮也揮不掉。
讀者不難想象,外星人靈魂的記憶此刻正在毅風的腦中發揮著作用,在小說開頭的那個星球上,幾千年前,當那顆星球也正因星球上的各種紛爭鬧得滿目蒼夷的時候,黑暗勢力時時衝擊著星球生物的生存,科技遭到了破壞,進步遭到打擊,星球處於一種混亂之中。就在星球為生存而鬥爭的時候,此時出現了十個偉大的人物,以其中一個人為領袖,他們以高超的武藝,絕頂的智慧周旋在那些同樣絕頂聰明的黑暗勢力中,最後經過不懈的努力衝破黑暗勢力的一道道防護牆,直搗黑暗勢力的中心。在他們的浴血奮戰下,星球才得以獲得統一,為以後星球集中精力去發展科技和文明立下了汗馬功勞,星球也在幾千年之後擁有了如此高的科技和絕對悠閑的生活,星球所有生物的靈魂才得以一直延續下去,星球一片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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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顆靈魂在某種宇宙里說不出的奧秘來到了地球,而那領袖的靈魂就附在了毅風的身上,這就註定了他一輩子的四處奔波,為心中那融合著靈魂的所有理想而去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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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瓊,在這個位置上感覺怎麼樣。」一大早,今天的毅風一改往日的消沉,心情好象舒緩了起來,只是臉上還沒有露出大家所熟悉的笑容。
「沒怎麼樣,有時候壓力要大一些,搞得人焦頭爛額,有時又非常輕鬆。」青瓊見毅風今天有了好心情,還來關心公司的事務,不覺一陣欣喜。
「如果你成天感覺到有工作壓力,那麼你的管理一定有問題。你現在就是公司的老闆,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去培養你的手下,而且以你的位置而言,你的手下不要太多,只要幾個最得力的就行,讓他們多學習積累知識。你要把你的所有權力很好的分配給他們,一定要他們敢用你給他們的權力,如果一個個畏畏縮縮,前怕狼后怕虎的,那麼他們就會給你帶來壓力,那樣你就完蛋了。你的任務就是要掌握資訊和數據,以公司現在的規模,你的眼光要放在全球的資訊上,再集合公司的實際情況給公司作一個總的導航,讓公司朝你所定的目標發展,讓下面的人在具體的細節上去實施,而你只要按照目標的大小去分配他們的權力機構,你要事先設定好這樣的權力機構讓他們能夠按照你的目標去前進,然後你只要去看這些權力機構里的每一個職權有沒有去執行他的權力,只要任何一個人有一點點妥協和不力,你就立即換人。在這樣大的一個公司,無論什麼樣的人,都不要讓他阻礙你所定的公司進程,否則一個幾百億的公司,要倒起來就猶如閃電,你擋都擋不住。我以前的做法一定要延續下去,就是在某一個階段某個人觸犯了目標進程,我通常是會立即把他調到學校去教書的,不過你要給他們一個時間,因為在某個階段他們還是會對公司的進程有作用的,以前那幫被我罰出局的人都戲稱說是判刑了,下鄉改造了。我想我的這個方法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法子,你如果還有更好的法子你也不妨去用用試試看。」毅風用他聰明的腦袋總結著這幾年的管理經驗。
「而且,你一定要在企業中培養高素質人才,讓他們也要有領袖一個或幾個企業的能力,最好在年輕人中培養,給他們在公司放上一定的創業基金,我希望在某個時候,讓他們出去自己創業,這樣就開拓了很大的空間,包括人力資源和物力資源等各方面,一定要把我們的企業文化和人文精神一步步擴散出去,這不但給社會創造了就業機會,也給自己的擴大提高了眾多的要素。我希望你以後要朝這個目標前進,多在別的地方尋找空間,大膽投入。這世界機會很多,需要有人去發展去開拓,我想幾年後我再見到你,你將不會是現在的你了。不要老是生活在我所創造的環境裡面,這樣你的路會越走越窄,要有不斷打破前一段所走的路,尋找新的路。」
青瓊驚訝的看著他,以前看他成天嘻嘻哈哈,想不到他胸中竟藏著這麼多東西,無怪呼他以前那麼輕鬆了。
「我希望,在我走之後你一定要辦個學校,規模不要太大,但一定要請最好的老師,讓我們的職工和孩子受到世界一流的教育,他們都是以後企業的發展潛力,一定不要忽視他們,一定要讓他們有足夠的資本立足於這個世界,讓戴融名教教孩子們武功,不要像我一樣,雖有很大本事似的,但卻被人捅了幾刀,再怎麼有能力,遇到那種情形一切都會亂的。以後你出去,一定要帶上保鏢,注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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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安全要緊。」毅風說到這兒苦笑了一下。
「毅風,見你這麼認真,我也不妨認真告訴你,雖然在我的心中你只是一個小孩,但你所做的一切決定,我都會義不容辭的去做。當我有一天找到一種感覺,我會衝出你的光環,形成自己的光環。我希望我的光環把你的光環包圍起來,讓它越來越大,而不是成天縮在你的光環裡面,有那麼一天我會自豪的告訴你,從今以後,那毅風小子得聽我的話,因為我比他大。」青瓊老想著整天被一個小孩支來支去,而且還那麼的心甘情願,心裡就不免有一股氣,非要勝過他不可,我可是他的姐姐呢。
「我希望如此,瓊姐,以後和戴哥要相親相愛,工作上要互相支持,輕易不要吵架,我希望看到的是世界上永遠幸福的一對伴侶。以後我不在了,公司全得靠你了,村裡的老人要好好照顧好,沒有他們,世界就不會有今天。」毅風硬擠出一點笑容,他要在他親愛的瓊姐心中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兩人相互對看著,從對方的眼睛中,兩人都看出了依依不捨。
「毅風,以後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他們那幫人要管好。青劍一向任性,有時會發發小姐脾氣,你不要跟她計較,要好好愛護她,不要讓她受委屈。在外面有什麼困難要立刻打電話回來,我們好去幫助你。」青瓊邊處理著文件邊交代著毅風,毅風聽了心中好受感動。
「我知道,瓊姐。」
「要時常回來看看,不要一走了就把這兒的一切都拋到腦後了,公司畢竟是你用心血打造出來的,我們只是幫你管理,盡一份朋友的責任。我知道你的心一直牽挂著公司的營運狀況,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要給我們指點出來,我們好及時改正。」
「還有公司給你在銀行開了帳戶,你隨時隨地可以在任何銀行取到錢,帳戶里有一千萬,我知道以後你們做什麼事都需要用錢,如果不夠,你只要打個電話,我們就往你的帳戶上撥錢。我現在正全面核算公司資本,看有多少閑余資金可以往外轉移,我正一步一步訂下計劃,把公司擴散出去,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你以後無論走到哪兒,你都會看到你的毅風發展公司的影子。」
毅風讚許的看著青瓊,「瓊姐,我非常高興你能這樣做,但也不必再用我的名字了,用你的名字打天下,對你的社會交往,商業競爭都有很大的好處,不要生活在既定模式中,現在是你在領導公司往前走,以後的一切都是你的成績,那麼就要以你的名義來向社會介紹你的企業,而不能讓一個不存在的人來給公司惹麻煩,也許有一天我在外面有了更大的名氣,你也不妨告訴人們,你們的公司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個人在裡面干過,只要對公司有益的行為,你不妨大膽的去做,你要多在世界各地跑跑學學,多去接觸世界知名的大公司,看看他們是怎麼在世界各地做市場的,然後再找到方法去和他們競爭,能發現他們沒有發現的路,這樣你就會永遠走在別人的前面。」
青瓊默默的點著頭,這大半年,她也不知道跟他學了多少企業管理知識和經驗,她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從一個社會新鮮人向一個擁有很高社會資源和高職位的人生完成了轉變,試想,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人掌握著一個有著幾十家資產超幾百億的公司,這於常人是要用多少時間和多少淚水和汗水才能達到的,她在這兒學到的東西,也許在學校的學習也會多少有點接觸過,但在了解的過程中並沒有像現在有這麼的深刻。她想象著,如果當時沒有來這兒發展而是留在學校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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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是把她所學到的知識再照樣教給她的學生,然後隨著社會的新陳代謝,一大批優秀學生就會留在了生活比較穩定的學校繼續教授他們的知識,而那些平平庸庸的則流放到社會,管理的知識有沒有流向社會,而社會經過失敗所積累的經驗有豈是學校那些老師所能體會的,這樣一來,隨著社會的飛速發展,學校和社會就有可能脫節,學校所謂的人才來到社會就會在短時間內沒有用,還得社會再一次培養他們,這就會給社會帶來多少**和損失。
青瓊瑕想著,如果她做了老師,那麼現在的她正做著什麼,一定正埋頭在書海里,費盡心力的去體會著那些書中的道理。我一定要想辦法,盡我的能力幫助那些學生,讓他們到我們的企業來,用他們的智慧,我們的經驗,互相結合,共同打造社會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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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毅風拿著本小說正看得入迷,最近,他迷上了武俠小說,看那小說里的主角武藝高強,智慧高超,不由得想起自己,一生也算聰明過人,卻如此弱不禁風,他一邊看著一邊嘆息。
這時,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影輕輕的走了進來,悄悄的來到毅風坐著的沙發後面,而毅風還在那兒痴痴的發獃,不知在想什麼,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書看,也沒見他翻過一頁。
那人影在他身旁坐了下來,輕輕的叫了聲:「毅風哥,你在想什麼?」
毅風猛聽得耳邊有人聲,嚇了一大跳,他驚愕的看著那人影。燈光下,一張非常美麗的臉微微的笑著,甜得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幸好毅風不知怎麼搞的,對著這樣一個可人兒,竟然沒有表露出一點點的色狼樣,他一本正經的戰顫顫地問著像鬼一樣突然出現的青劍:「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想嚇死我啊!」
青劍看著牆上的鐘,指針正指向深夜兩點鐘,她慢慢的靠近毅風,露出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小酒窩,神神秘秘的看著毅風。
毅風被她搞糊塗了,慢慢地向一旁讓著,不知她要搞什麼鬼,心裡一陣發怵,伸過手去摸了摸青劍的額頭,低聲問道:「你怎麼啦,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是不是撞邪啦。」
青劍這才開了口,語氣中帶著點幽怨,低下頭輕輕的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你突然不見了,我驚醒了過來,不放心過來看看你。」
「傻丫頭,做夢也把你嚇成這樣。」毅風聽完她的話,哭笑不得。
「毅風哥,答應我,以後無論在哪個地方,不要丟下我不管我,好不好。」青劍嬌嬌的說著又往毅風這兒靠過來。
毅風嚇得跳了起來,連連嚷著:「喂,你想幹什麼,不要以為我怕你,你就來欺負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青劍幽幽的看著毅風,向他招了招手,叫他坐到她的身旁,毅風無奈的坐了過去,警惕的看著她,生怕她突然來一個莫名其妙的舉動,好立刻走開。
折騰了一會兒,毅風才坐到青劍的身邊,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青劍看著毅風,「毅風哥,我好害怕,我剛才夢見我們十個人正在一個美麗的地方玩,大家玩得很開心,突然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一身白衣白褲,像一個仙女,你看到了她就丟下我不管,我正要拉住你的手,卻發現你和她突然不見了,我急得找啊找啊,就是找不到你們,我嚇得驚醒了過來,就迷迷糊湖的跑過來找你了。」
青劍拉著毅風的手,輕輕的說:「毅風哥,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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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我怎麼會離開你呢,你這麼漂亮,你姐姐又囑咐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你,你說我有什麼理由和膽子敢離開你呢。不要胡思亂想了,快回去睡覺,別受涼了。」毅風真拿她沒有辦法,好好的姐姐家不去睡,自從西安回來之後,她就以照顧他的理由住到了他的別墅里。弄得外面的村民議論紛紛,好象這輩子他們兩個是註定要在一起的了。
回來之後,他的性格完全發生了轉變,不再像以前那樣整天嘻嘻哈哈的,人變得成熟了好多。那次事件發生之後,大家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務,也沒有一個人抽出時間來好好跟他溝通溝通,他在大家的印象中好象變得膽小了,什麼地方都不敢去,只成天悶在屋裡,要不是那幾個人纏著他,他不知要怎樣面對心靈極度受到的傷害,而在別人面前,他還得強作笑臉,也不知道辛苦不辛苦。
草地上,毅風坐在一邊,看著那幾個人嘻嘻哈哈的打鬧個不停,青劍也在他們中間,玩了一會兒,青劍眼珠突然一轉,看向了毅風,露出了壞壞的笑容,她向毅風這邊走來。
草地上,栽種著好多好多竹子,形成了一個個相互散開的竹林,外面的好幾層竹林都栽得很密,越往中間,竹子就越少,形成了幾道屏障,在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裡面,只有一條羊腸小道穿插進去,中間有好幾棵白楊樹高高的聳立在竹林之中。
這是前年毅風專門叫人設計栽種的,整個村子里都被綠樹青水包圍著,地下那些有閑著的地方都鋪著綠色的草坪,除了幾個主要公司的大樓稍微高了一些,那些高大的楊樹林把整個村莊都蓋在了樹陰的下面,從高處看過去,微風一吹,儘是綠色一片。
毅風看見青劍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和臉上一對迷得人心亂跳的小酒窩,他就心慌了起來,她不知又要怎樣來折騰他了。
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那幾個哥們,卻發現毅水和璐文金、毅木和葉梅、毅森和孫霞、毅剛和莫文蔚分向東西南北的竹林里去了。
毅風在一陣嚎叫聲中被青劍壓在了身下,青劍盡情的在毅風的身上折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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