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二部
在省一中那綠色寬敞的操場上,全校幾千號學生有秩序的排坐在操場中央。在學生前面的正中央放著一排辦公桌,桌上鋪著白布,有幾位老師坐在中間,老師的兩邊上分別坐著五男五女,依次從左到右坐著毅風、毅水、毅木、毅森、毅剛,從右到左坐著青劍、孫霞、璐文金、葉梅、莫文蔚。
校長張士祥看了看大家,他在話筒前清了清嗓音,全場靜了下來。
「同學們,今天我們大家在這裡舉行新生典禮,首先我代表省一中歡迎大家來到這個學校學習,並祝願同學們在新的學期里取得好成績。」
同學們一陣熱烈的掌聲,只是大家看著那台上的五男五女,和他們一般年紀,老學生都認識青劍那五個女孩,她們都是本校最出眾的學生,本學期開始讀高三,來年就要考大學了,而且她們五個人早就進了學校保送青曄大學的名單,本來學校沒有這麼多的名額,只是因為她們五個女生學習成績是太好了,用學校的話講,在本省乃至全國,能比她們優秀的學生,恐怕找不到一個,至少到目前為止,從任何教育系統的消息來源是找不到一個的,所以當時青曄大學和北京大學先後到學校來要人,雙方學校都給了最好的條件為她們五個以後到大學深造,只是因為她們五個都有青曄大學的背景,所以她們五個早就被青曄大學調走了一切檔案,弄得北京大學校長和青曄大學校長鬧了好長時間的矛盾,無論在什麼級別的教育會議上,他們只要碰到面都互相不理睬,而曾經他們還是很要好的朋友。這一段經歷學校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老師們也只是略微知道一點,如果大家知道這件事,學校還不亂了套。
大家很奇怪的就是那五個男孩是誰,竟然也跟老師們坐在一起,這在中國的教育環境里還是很少見的,大家不免心裡有點納悶。
校長等掌聲歇了下來,繼續說道:「本校是全省最好的學校,學風開放,師資雄厚,學生的成績都很優秀,這一點我和大家的心情是一樣高興的,我相信,明年的高考,我們將會有不少的學生會考入國家一流的重點大學,因此,我真誠希望大家有一個美好的前程。」
同學們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我希望剛進入我們學校的新生能很快融入我們學習的氛圍中去,有什麼問題,只要是懂的學生和老師,你們都可以去問他們,只要他們知道答案,一定會給你們解答,這就是本校一貫的優良傳統,所以我在這裡代表所有的老師歡迎你們隨時來提問你們所遇到的難題,也就是說,有一天那位同學碰到我在操場上閑逛,你可以毫不猶豫的來問我,即使我不會,我也得立即去尋找答案,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覆,你不要害羞,別要以為你不會別人就會笑你,這世界的問題一大摞,不可能每個人都知道所有的答案,也許在你來說是很難的問題,在別人看來卻很簡單,對所有的人來說,這個道理都適合他,因此勇於和善於提問題的人,我們都會尊重他。」
下面又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下面我重點給大家介紹幾位新同學,」校長掃視了一下全場,然後把目光看向了毅風,臉上露出了微笑,「坐在我身邊的這位同學,」他指了指毅風,接著說,「大家也許不會認識,四年前,在坐的諸位也許正在上小學或初中,他卻在中考的時候,全部課程都考了滿分,」下面一陣切切私語,「本校與他們當地的教育部門經過友好的協商,確定錄取了他們,那時,他才十三歲,毅風同學,是不
54
是這樣。」校長轉過頭微笑地問毅風。
毅風輕輕的點了點頭。
「就在秋季開學的時候,他竟然放棄了升學,而回到他的村裡去辦企業,經過四年的發展,他的公司有了近百億的資產,當時我們為了得到他,放寬了對他升學時間的限制,對他保留了學籍。現在,他功成身退,又回到了學校,繼續完成他這年齡階段的學習,我把他和他的朋友們介紹給大家,希望他們能給大家帶來好運,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校長說到這兒,聲音提高了好多。
同學們那幼稚的心靈,立即被校長的介紹嚇得差一點暈倒了,這麼小的年紀,竟有這麼大的成就,在他們的觀念里,只有大人們才有可能去完成這種事業,有些人已經露出了崇拜的眼神,特別是一些在愛情朦朧之間徘徊的女生,更是把他拿進了她們的春夢裡去了。有些人則心中竊喜,能和他們成為同學或者校友,真是天大的榮幸,認識了這麼高身價的人,對他們的人生都會有一個很好的幫助。
毅風友善地看著下面即將和他成為同學或校友的人們,臉上不僅流露出會心和不好意思的笑容。他要開始一段無憂無慮的學習生活了。
在校長充滿激烈和鼓勵性的言辭之後,新的學期開始了,整個世界的學生又進入一個瘋瘋顛顛的時期,為了取得好的成績,大家不得不埋下頭去,死命的去背去讀去計算那些國家為他們安排的課程,無論是難是易,他們總要絞盡腦汁去學,只為了考出一個好的成績。
********
毅風和他的哥們兒陷入了尷尬的境地,每當他們在校園裡遇到青劍她們幾個時,臉就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
按照世人的觀念,青劍她們在高三學習,而毅風他們在高一學習,屬於新進學生,怎麼說也得叫她們一聲師姐。
「毅風,快叫大姐。」雖然年齡實際上還沒有毅風大的青劍,攔住了正低頭趕路的毅風,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完全沒了往日的那小鳥依人的模樣,完全以大姐的身份自居,還時不時的趁下課時間過來調戲調戲他們,那毅剛他們哥四個氣得哇哇叫,只有毅風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整天埋在學習當中。
「我為什麼要叫你大姐?」本想躲開青劍她們的哥兒幾個,被攔在一邊,過往的學生,有不少以往比青劍她們大也讓她們被逼著叫大姐的學生,他們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並且趕緊走開,因為他們知道,青劍她們是逮到誰就會調戲誰的,好久以來終於有了頂替的,他們不由得心情舒暢起來,走到離開青劍視線之外的地方,他們還互相高歌幾聲,以示解放。
在學校,那些經常被青劍姐們調戲的學生,剛開始還會到老師那兒告狀,因為青劍她們都是老師的寵兒,又是無傷大雅的玩笑,因此經常反被老師教訓一頓,這麼一點的小事,還計較個屁,漸漸的,大家只得聽天由命,任她們宰割,誰叫她們在學校裡面年齡是最小的,成績又是最好的呢。
同樣的命運落到了哥們幾個頭上,搞得哥兒幾個大為發火,毅水被那璐文金刁難了一頓,當時大氣沒敢哼一聲,回到宿舍,他就對著毅風發起了牢騷。
「老大,你說這世界上的人還真不是東西,以前對你還是百依百順的,現在被人家踩在腳底下羞辱,還不敢還一句,要不是我們以前逞強貫了,她們也不至於這樣對待我們,大不了把我們當個凡人看,在路上遇到相互裝著不認識也就算了,不幸的就是以前對我們百依百順,現在突然發現我們比她們水平好象要低,
55
於是一下子又回到了人間似的,對我們開始從身心上折磨我們,這世界真是不公平啊,要不是見她們人長得還算美麗,我早就一腳揣過去,把她給踢到她老媽那兒去,看她教出來的寶貝女兒,有多麼霸道。」
毅風有著同樣強烈的感受,心裡也一直不平衡,一想起在家的那段日子,雖然自己的心情不是太好,但一想起和青劍相處的點點滴滴,那種天真可愛,而自己竟不懂得珍惜,想想現在,每天對著一個囂張的臉孔,完全沒有往日那勾人心魄的微笑,心裡就一陣發毛,再加上以前受傷害的心靈陰影還沒有去掉,更提不起興緻去處理這日常的些微細節,因此對他們的牢騷,沒一點意見,依然悶悶不樂的學習,雖然那些知識早就和哥們兒四個跟著他爸爸媽媽學過,但依然裝著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去討各科老師的歡心,偶爾在課上巧妙地幫老師解決掉一條令老師也傷透腦筋的難題而不至於使老師難堪,日子就在哥們兒幾個牢騷滿天飛和裝好學生的日子裡一天天度過。
漸漸的,哥兒五個在老師的心目中日益重要起來,以前只知其名而不見其人,現在親身體會人間竟有這麼聰明的小孩子。愛才之心,人皆有之,經過幾次模擬試題的測驗,五個男孩在老師和同學們中間樹立了極高的威信,每次均以滿分向周圍的所有人挑戰,老師們要從他們的試題中找到一點點瑕砒,卻從未發現有一點點能使他們被扣分的理由,那解題的思路已遠遠超出了同學們,甚至老師們。
漸漸的他們變得忙了起來,同學們都來找他們問問題,而他們則有求必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五個人就有了大批的跟隨者,儼然成為學校新一代學生領袖,風頭緊逼青劍她們。
當然,在省一中這樣學習氣氛非常濃厚的環境裡面,青劍那五個女孩,她們早就擁有了大批的跟隨者,她們在學校經常幫助同學們解決他們遇到的難題,有時連老師們遇到了問題也會請教她們,無怪乎她們在校園裡飛揚跋扈而沒人敢反抗。在這個學校裡面,老師還成為一種權威的話,那麼有權威撐腰的那些人想與眾不同也就很難的了。
省一中的老師們的注意力開始轉移到毅風他們身上來了,只幾個星期,毅風哥幾個就成為省一中名副其實的高才生,似乎他們的風光和名氣直逼青劍她們,並且成為學校那些美女們暗戀明搶的對象,看來一切對毅風他們來說,前景相當光明。
「小弟弟,過來,叫大姐一聲,否則今天有你們的好看。」在校園的操場上,剛吃過飯想回宿舍休息的毅風幾個被特意等在那兒的青劍她們攔住了去路。
五個男生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態,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口裡就是不叫她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聽說最近他們很吃香呢,葉梅,他們風頭還蓋過了我們,你看他們現在的這副模樣。」青劍壞壞的笑著跟葉梅她們幾個擠了擠眼睛,「可惜啊可惜,年齡比我們大,卻在我們底下兩級,你們說羞不羞。」
姐妹們壞壞的笑著應和著。
「快叫我們大姐,否則今天決不讓你們過去。」青劍叉開了腰一副女無賴的樣子斜看著毅風。
這時校長從遠處走了過來,碰巧遇到了這個場面,出於好奇,他走了過來,想要看看他們對峙著幹什麼。
「青劍小丫頭,是不是又在逼他們叫你們姐姐啊?」校長看著這十個全校最
56
好的學生,心底就不由得一陣喜歡和得意,有生之年遇到這樣的學生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說話也就沒了一種做領導的威嚴,要在別處,老師和學生們輕易是不敢在校長面前鬧矛盾的,一有這種現象,校長就會把雙方罵得狗血噴頭,還得當著他的面言歸於好,否則有他們受的。可是今天面對這十個他好不容易搶回來的得意門生,年齡雖然在學校不算最大,但學習成績在學校總是名列前茅,十個人站在一起,讓人看到的是他們的青春活力,男的生得帥氣逼人,女孩美得讓人心裡生憐。他們可愛的樣子,即使生氣也顯得令人心情愉快,校長從心底里深深的喜歡他們,只要一面對他們,心底就會湧出一份柔情,想要做他們的朋友。
毅風見校長來了,就搶先開了口:「校長,您說她們霸道不霸道,看我們老實就老是欺負我們,天天逼著我們叫她們大姐,好象她們比我們還要小哎,如果比我們大了那麼一點點的話,我們叫她們一聲大姐也就無所謂,您說這樣叫她們都沒有個出處,我們也會覺得窩囊。」
青劍聽他講話的時候臉就已經氣紅了,沒等他說完,就搶過話頭:「校長,您別聽他胡說八道,他也算老實,他這人是最狡猾的了,要不然怎麼能夠鼓搗起那麼大一個公司來,自己不幹了,就讓給我姐姐,讓她整天累得都快趴下了。」
校長聽著他們互相攻奸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孩子們,你們都是我的好學生,我希望你們團結起來,共同幫助學校,讓學校取得好成績,為你們的母校爭光,不要老是為一點芝麻大的小事吵鬧不休,何況大家又互相認識,正如青劍丫頭所說,你姐姐都在幫他管理公司,他們的關係一定很好,你又何必來找他麻煩呢,我希望你們以後在一起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這才是我的好學生。」
一聽到校長長篇大論起來,大家都憋了下來,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答應著,那種虛偽的樣子校長一看就知道,因此語氣中帶著十分不滿的口氣強調了一下:「我知道你們都是非常優秀的人,尤其是毅風哥兒幾個,你們在社會上也已經闖蕩了不小的家業,幾百億的資產應該說是你們用誠信和汗水爭回來的,在社會上的名譽甚至蓋過我這個當了十幾年的老師,但你們也不要在這兒,我訓你們幾句,你們就表面上順著我,背地裡又不知去搞什麼鬼名堂,尤其是青劍,也不知道你和這幾個小丫頭片子被我罵了多少回了,不要依仗老師們愛護你們,就不知好歹老是在校園裡面欺負人,老是跟我捉迷藏,玩虛的,在這樣下去,我哪天非罰你們不可。」
十個人越發驚顫起來,尤其青劍,那偽裝的模樣連這個久經沙場的校長也不免啼笑皆非,誰叫她們那麼可愛呢,不讓人犯錯才怪,校長緊盯著他們,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走了開去。
留下的這十個冤家繼續對峙著,誰也不讓步,好象這個世界他們是老大,從旁邊走過的學生們一看到他們就遠遠的饒了開去。
********
日子就在互相對峙和毅風哥幾個老是被欺負中慢慢的一步步向前流走著,每天,操場的那籃球場上,只見那青劍姐妹幾個和幾個要好的女同學在操場上打籃球。
向來在省一中,由於功課比較繁忙,大家都是沖著上最好的大學而來的,所以總是要比別人學得多,學得好,於是學生們只有整天埋在書堆里,希望以勤為徑,能為將來的某一天的出名而不辭辛勞的苦讀著,哪有什麼時間去玩什麼球啊棒啊的,對著那一道道老師們留下來的難題就夠他們費心的了,所以操場上的那
57
些體育設施等同虛設,即使有時哪位同學心情因為太好偶爾去玩一下,也會被老師一頓臭罵而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到教室去,要比別人好就要比別人多用功,這幾乎成了省一中的校規。
自從兩年前,青劍姐妹五個來到該校,校園才有了一點變化,她們接受新知識的能力太強了,有的時候老師遇到一道難題還得琢磨老半天,她們早已不知什麼鬼原因有了答案了,幾乎每次考試都是滿分,漸漸的,同學們向她們學習了,大家都變得很輕鬆,教他們的老師也就變得輕鬆起來,搞得全校的老師爭著搶著要教她們這個班級,老師會因為教到她們而出名,她們也就更加出名。
後來老師們見她們在學習上沒有任何的困難,就相繼在班會上宣布她們在校園裡面除開學習時間,她們可以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時間,甚至不強求她們上晚自習,於是操場上從此就多了幾個活潑的身影,引得好多班級的同學們是既羨慕又妒忌,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遇到鬼了嘛,她們那麼聰明,而自個兒卻要拚命拚命再拚命。
毅風老老實實的坐在課堂上,認認真鎮的聽著老師講那太簡單的物理現象,毅水他們卻在一邊互相擠眉弄眼的,而同學們正皺著眉頭吃力的理解著老師所講的每一句話,生怕漏掉了哪句話,下課又得去琢磨老半天。
操場上爭搶聲傳了進來,傳進了大家的耳朵,老師微笑起來,同學們臉上卻很默然,心裡卻難受的要死,此時正是休息時間,而他們為了趕上課程,還得佔用課間休息的時間。
毅水那幾個已經偷偷的在向窗外看,看到了他們心中的美人正英姿勃勃的在樓下飛來飛去,他們幾個的心裡就痒痒了起來,屁股不由得在凳子上扭來扭去,心早已經坐不住了,早已經飛到操場上去了,可他們也不想想,一下了課,他們又得被那幫女子欺負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課,這幫充滿了理想的學子們累的像球一樣似的,一個個從教室走出來,去食堂排隊吃飯,天就快黑了,吃完飯還得抓緊時間去弄懂課上沒有聽懂的問題,還得預習第二天老師要講的內容,因此晚上的自習課又得熱鬧起來。
毅風為了避免吃飯時碰上青劍她們,好省點麻煩,多留一點時間出去透透風,逛逛街,晚自習他們從來是不去的,老師們也從不要求他們去,所以毅風在街上找了一家比較好一點的飯店,一天三頓都到那兒吃,這件事情還沒有讓青劍她們知道,否則有他們受的。
毅風和毅水他們小心翼翼的混在人群里,借著樹木什麼的,慢慢的向校門外走去,一出校門,他們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大大的呼了一口氣,一起向那飯店走去,全然沒有發現背後有五個美麗的身影在後面跟蹤他們。
青劍、葉梅五個女孩狠狠的盯著前面那嬉笑開顏的四個和走路低著頭始終悶悶不樂的毅風,低聲嘀咕著什麼。
「璐文金,一會兒抓到他們吃飯,我們一定要狠狠的治他們一下,看他們成天在外面吃香喝辣的,還偷偷的躲著我們,看一會兒怎麼要他們的好看。」青劍發狠的說著,其他四個女生應和著。
服務員為毅風他們端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飯菜,毅水搶先拿起筷子,大聲叫了起來,「哥們,為自由乾杯,為不被別人欺負乾杯。」突然他張著口愣住了,門外,五個女孩壞笑著推開門向裡面走了進來。
58
西,跟誰學的,肚子裡面尋思著,跟他們說話的語氣也不僅溫柔了許多,溫柔中還帶著點怨氣。
席間,毅風哥們幾個狼吞虎咽的吃著那美味佳肴,要不是礙著兩位老人,今天晚上這幫鳥人一定得挨餓了,他們和青劍住在一起,晚上還不讓她們盯得死死的,恐怕回去連便飯都沒的吃,幸好有這個際遇,真是感謝上天,毅風偷偷的看了看青劍,只見她正狠狠的瞪著她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美目,情不自禁的做了個鬼臉,引得青劍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去不理他了。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又閑聊了一陣,只那一頓飯的時間,兩位老人就深深的喜愛上了這幫小子,尤其是那毅風談吐高雅,嫻熟的語言組織和表達能力,一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子弟,見過好多不小的場面,更是讓兩位老人歡喜不已。當毅風他們臨走的時候,毅風給青劍打了個電話,讓她安排一下老人的行程,老人也給毅風留下了他們在美國華盛頓和舊金山的地址,希望以後有機會他們如果能去美國的話,有個熟悉的人,行事總是比較方便的。
老人怎麼可能預料到,他這次和毅風的偶然相識,竟造下了這樣一段奇緣,在以後的好幾個年頭,他的女兒和毅風在這個世界爭奪著黑白世界和恨與愛相融,相互交織,引得世間為之大開殺戮,黑白世界為之大動干戈。
毅風再三感謝老人的盛情款待,在相互融洽的氣氛中離開了酒店。
在回宿舍的路上,毅風只顧低著頭向前走,生怕再在哪個環節得罪了走在身旁的青劍,讓她有了機會來找麻煩,可真是老實的不能再老實了,其他幾個哥們也像老鼠一樣,只往前溜,身邊的美人卻始終在搜尋他們的破綻。
到了宿舍門口,大家就要分頭各自向男生和女生宿舍走去,這時,青劍忍不住開了口:「喂,你給我停下來,我有話要問你。」
毅風的頭轉來轉去,裝著不知道她是在叫誰的樣子,抬腿就要往宿舍走去。
青劍一把抓住他的手,硬把他拉倒身邊來,差一點毅風就要倒在青劍的懷裡,其他幾個則在後面偷偷的笑著。毅風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低著頭面對著青劍,等她來臭罵一頓。自從在西安發生那件事情之後,他的心情就從來沒有好過,憂鬱的心情怎麼也排解不開,他對世界充滿了莫名的恐懼,以至到學校這兒來也提不起興緻來逗青劍她們幾個玩,要是那樣的話,情況也許會好一點,也不至於成天被青劍她們欺負而不敢頂嘴。青劍她們也是想讓他活泛起來,因為他的好心情會給大家帶來無盡的樂趣,但他就好象是一堆過爛的爛泥,始終是扶不上牆。
「我一看到你這虛偽的樣子,我打心底裡面就非常厭惡,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也許能讓你將功補過。以後我們也不讓你們叫大姐了,從明天開始,每天晚上吃過晚飯後就過來給我們補習英語,如果一個月後,我們的英語水平達不到你們那麼高的話,我一定會吃了你,其他幾個混帳也是一樣。」青劍那兇巴巴的樣子,好象她不知道是要別人為她補習,天下還有這種道理。毅風只有暗暗叫屈,而青劍的姐妹們則樂得合不籠嘴。
********
白大爺和老伴來到了江北,沿路只看到那青青的稻田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曳著稻穗,彷彿隔了幾個世紀,現在又回到夢中的故鄉,他的心情就不由得一陣激動。
經過了好幾個城鎮,車漸漸向北走去,突然,前面閃現出一個超豪華的現代城市,大街上翠綠茸茸,條條大路的兩旁,那建築的幾盡完美,一棵棵高高大大
的楊樹被一片片竹林包圍著,在他的記憶中,原來這個地方是那麼的窮,那麼的
61
沒有生機。幾十年沒有回來,這個地方竟然變化這麼大,真是難以想象。一切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乾淨和漂亮,汽車疾馳而過,後面沒有一絲塵埃。那路邊花園裡的噴水柱噴出的水花,給整個城市帶來一股清新的氣息,說它是城市,卻沒有多大的規模,但它也不是一個一般城鎮所具備這樣好的城市設施。
白大爺扶著他的夫人下了計程車,付了錢,計程車一路呼嘯而去。白大爺和夫人慢慢的走在大街上,兩邊的商店裝潢得非常明亮,每一間都充滿了詩情畫意,完全沒有城市那種充滿了的金錢味。大街上的人精神抖擻,店裡的人笑容可拘。
他們攔住一個行人,向他打聽青瓊住在哪兒,那人立刻熱情地指點起路徑來,見兩位老人拎著行李,乾脆拎過兩位老人的行李,叫過一輛車,把他們送往青瓊所在的辦公大樓。
當青瓊知道兩位老人已經到了樓下時,她趕緊乘電梯下來迎接兩老,一陣寒暄之後,就帶著兩位老人來到早已為他們準備好的客房,那房間布置的多麼的雅緻,一切充滿了書香氣味。
「白大爺,你們先在這兒住下,你們的事我會儘快為你們辦好。」青瓊那充滿笑容的臉,透出了一個非常成熟的具有領導者的氣勢和幹練。
「哦,謝謝你,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個問題,上次跟你聯繫的那幫小孩子是你的什麼人?」白大爺急切的想知道,他們要呆的地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哦,忘了自我介紹,」青瓊不好意思的說,「我們這兒是一家集團公司,下屬有幾十家企業,我現在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要說上次跟我聯繫的那幫小子,說起來就麻煩了,簡單的說吧,大爺,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所享受的一切,都是那幫小子創造出來的,其中一個,就是介紹大爺大娘到我們這兒來的人,很不好意思的講,我這個位置就是從他那兒繼承過來的,我現在只不過是幫他管理公司而已。現在我正式歡迎兩位老人家從遙遠的地方來到毅風發展總公司,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去做好了。」青瓊微笑的面孔露出自信的表情。
兩位老人驚愣了半天,鬧了半天,當天在那兒被他們請客的那幫小子感情是個億萬富豪啊。
「那些小姑娘又是誰呢?」一想起那天發生的情景,兩位老人就心存疑問,怎麼這樣的小孩子創造出了這樣的奇迹,反倒被幾個小姑娘欺負得一點脾氣也沒有。
「哦,那些小姑娘啊,其中一個是我的妹妹,其他四個是她的好姐妹,她們怎麼啦?大爺怎麼問起她們來了?」青瓊奇怪了,當天毅風跟她聯繫的時候,是青劍威脅他不要告訴她姐姐她也在場,生怕她姐姐一問到她,毅風就要告狀。
兩老總算搞清了那些小孩之間發生的事,不僅感慨,天下竟有這樣的奇事。
********
吃過晚飯,毅風哥幾個老老實實的來到青劍她們宿舍,宿舍裡面還有幾個和青劍玩得很好的女同學,通常她們也不需要去上晚自習的,跟著青劍她們,一天的課程早就輕輕鬆鬆的學好了,落得她們跟著輕鬆。大家正在宿舍裡面打鬧,見進來幾個男生,大家都認識他們,知道他們是低年級學弟,經常被青劍她們欺負而不敢還嘴的哥兒幾個。
青劍見他們來了,本來一副開心的樣子,嘴邊那兩個小酒窩還沒有褪去,就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讓人看了,心裡忍不住就要發笑。
當毅風開始為她們補課的時候,其他的姑娘驚呆了,口語是那樣的標準流利,
62
學校還沒有這樣的人才,就是包括老師,也沒有幾個能達到這樣的水準,大家忍不住湊了過來,仔細打量起這幫學弟。
自從那次補課之後,毅風他們在學校的名聲開始在整個校園裡面傳了開來,搞得大家看青劍她們姐妹幾個時,都露出異樣的神情,這也不能怪人家,據她們的姐妹講,師姐竟然不擇手段威逼學弟給她們補習英語,真不害臊,還成天欺負人家。
青劍她們漸漸感覺到大家異樣的眼光,行動就有所收斂,總覺得在宿舍人多嘴雜,說話不太方便,又想起以前曾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欺凌毅風的場面,現在還很不老實的在人家的指導下學習英語,雖然進步神速,但總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所以有時喉發些脾氣,讓毅風他們丈二摸不著頭腦,害怕得不知所措。
青劍開始乘空閑的時間去尋找比較幽靜的地方,可是在這靠近千萬人的大城市,空間本就已經狹窄,她又能到哪兒去找到一個這樣的處所,因此心中常窩著一股火,有時候沒有地方發泄,就經常在毅風教她學習的時候,無緣無故就對毅風發一通火兒,搞得毅風莫名其妙,慌不擇地的也不管是對是錯,就獻殷情的討好青劍,搞得宿舍的其它幾個女孩暗笑不已,既羨慕人家有如此高的英語水平,又妒忌青劍她們對他們的指西指東,而他們卻服服帖帖,不敢有絲毫違抗。
在學校,毅風他們哥幾個的名聲讓那幾個女生越傳越好,竟吸引了大批的摹名者,其中也不泛有眾多的美女。
一天,青劍正為找不到幽靜的地方而苦惱不已的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突然有一個女生攔住了她。
「青劍姐。」一個又脆又甜的聲音打亂了青劍的思緒。
青劍抬起頭看,臉上露出喜色,一下子抱住了她,口中嚷嚷的叫了起來:「小琴,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那個叫小琴的姑娘一副甜甜的笑容,讓人一見就會生出憐愛的感情,「青劍姐,我也才來兩三天,剛剛從北京轉學到這兒,我父親從學校調到這兒省政府做秘書長,我也就跟過來讀書了。」
小琴的爸爸也是青曄大學教授,跟青劍的媽媽在同一個系,小時侯她們常在一起玩,兩人差不多年紀,要不是青劍她們幾個跳了幾級,現在應該在同一個年級學習。
小琴轉到這兒來上高一,生性活潑好動,學習成績也是非常出色,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甜美小丫頭,在北京的時候經常和青劍她們在一起玩,大家都很喜歡她。
「青劍姐,聽說你認識我們學校的毅風,我才來了三天,整天就聽到大家在談論他,說他成績怎麼怎麼好,人長得怎麼怎麼帥,好多女孩子都喜歡他呢,聽說他常跟你們在一塊兒玩,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青劍驚愕的看著這個鬼丫頭,心中好大不是滋味。這時,毅風正從教室走出來,並且向這邊走來,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青劍沒好氣的指著他對小琴說:「那就是他了,我叫他過來,介紹給你認識。」
「小王八蛋,你給我過來。」青劍高聲喊了起來。
毅風正在思考怎樣回去應付青劍,一聽到這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趕緊乖乖的走了過來,並且慌慌張張的猛咽著什麼東西,走到青劍她們跟前,嘴裡的東西還在喉嚨口,憋得他的眼淚差一點就要流出來。
「你給我抬起頭來看著我,怎麼老是這麼一副熊樣,你煩不煩哪。這位是我
63
在北京的小妹,叫蕭琴,剛轉到我們學校,說想要認識認識你這個名人。小琴,他就是毅風,十足一個窩囊廢,膽兒小得像老鼠。來,大家握過手就算是認識了,以後有不懂的地方儘管問他。」青劍很不高興的樣子,讓毅風見了心裡一陣膽顫。
他像是受寵若驚,再加上喉嚨口有什麼東西卡住,憋得他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看著小琴,剛開口要說什麼,一邊伸手握住小琴遞過來的小手,嘴裡卻流出一道液汁。
青劍看他那一副淫相,心裡莫名其妙的一陣醋意襲來,臉上更加不高興了,她狠狠的盯著毅風,看他有什麼不良的舉動。
幸好毅風只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按青劍的話,輕輕的握了握小琴的手,小琴則激動得臉都紅了起來,帶著崇拜的臉色微笑的看著毅風。
青劍看那小妮子的神情,不覺得心裡發慌,不會這個小妮子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這個無賴了吧。
********
青劍總算在學校的附近找到了一塊草地,地方極其幽靜,在一個小山腰上,那地方極少人去,她匆匆忙忙的趕回宿舍,去找葉梅她們。
一到宿舍門口,就聽到宿舍裡面一陣吵鬧聲,只見小琴夾在那四個姐妹中間,大家有說有笑的。因為大家都很喜歡這個小妮子,因此她始終是無憂無慮的樣子,比青劍她們都洒脫。
「小琴,你過來,」青劍叫過來小琴,「今天怎麼有時間到這兒來,沒上晚自習嗎,老師會不會罵你。」
小琴笑嘻嘻的抱著青劍,「沒事,我跟老師說我要到你們這兒來,他們就什麼都同意了,聽說毅風每天都到這兒來幫你們補習英語,我順便也來跟他學習學習了。」那甜甜的笑容,真是露盡了天地間精華。
青劍心裡老大不是滋味,可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面對這個可愛的小妹,她整個一個人都糊塗了,更別去想那心裡有什麼樣的不舒服了,她微笑著說:「小妮子,你不會是沖著我們來的吧,是不是喜歡上那小王八蛋了,藉機來跟他套近乎來了。」
「哎呀,青劍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人家才十七歲呢,哪有這個心事,學習還得擠時間呢。」小琴羞得滿臉通紅。
葉梅她們聽到這兩個小妮子的對話,大家的心裡就犯了嘀咕,青劍不是喜歡毅風的嗎,怎麼會這樣,不知青劍賣的是什麼葫蘆,不會是真正討厭起毅風來了吧。他那麼好,那麼優秀,還有他的幾個哥們。大家心裡都清楚,每個人心裡都裝著他們其中一個,小琴這丫頭,傻到不會來跟青劍搶吧。大家感情那麼好,有什麼話不好當面說清楚,看來毅風那小子有麻煩了,大家各懷心思。
只聽宿舍門外有人敲門,毅風他們又準時到了,大家趕緊正襟危坐,只見小琴還在嘻嘻的活潑亂跳。
一個腦袋從門外伸了進來,毅風那可憐的樣子真讓人心疼。這天哥兒幾個打算去看電影,合計來合計去要到哪家影院,最後好不容易意見統一了,興高采烈的想痛快玩個周末,到後來毅水冒了句,「青劍她們那兒怎麼辦?」大家一下子悶了,不知誰又冒了句,「哪天非整治她們一下不可。」搞得大家只是嘿嘿的相互苦笑。
沉默了好一會兒,毅風猛的站了起來,滿面怒容的說:「走,去問一問
64
她們,可不可以給我們放個假?」
大家經他一壯膽,也都氣勢洶洶的跟他一起向青劍她們宿舍走去。
青劍看見毅風,向他招了招手,後面一排四個人跟著毅風走了進來,小琴則在一邊含情脈脈的偷看著毅風,臉還微微的紅著。
青劍的心情正不好著呢,她故意找岔:「怎麼到現在才來,知不知道幾點啦。」
毅風那股凶樣早到了門口時就沒了,他抬手看了看錶,時間正好,他懦懦的回答道:「時間正好啊,今天是周末,我們想請個假,讓我和兄弟們出去玩玩。青劍,可不可以給點面子,我們想去看電影。」
青劍一想到早前他那看小琴的淫相,心裡就來火,剛要大聲拒絕,小琴早在一邊跳叫著拍手贊成了。青劍一下子楞在了那兒,獃獃的看著這情犢處開的小妮子,不會吧,她可別真的喜歡上他,那可就麻煩了。
小琴跑到青劍的身邊,搖起青劍的手,「青劍姐,你就答應他們吧,我也很想去,讓他們也帶我去好不好。」
青劍只得無可奈何的揮了揮手,氣氣的說道:「去吧去吧,不要煩我了。」
毅風朝他的哥們擠了擠眼,大家心頭一陣高興,自由了,可以玩個痛快了,毅風又轉過頭來輕輕的說道:「青劍,你也來吧,大家一起去。」
青劍剛要拒絕,早被小琴求著她,她無可奈何的答應了,不過,剛才毅風那輕輕的一聲問候,搞得她心頭一陣感動。她偷偷的看了一下毅風,見他還傻傻的站著,不覺心中有愧,是不是對他太凶了,她心裡想著。
大家像快樂的鳥兒一樣飛出了宿舍,飛出了學校,自由自在的走在大街上,不時的追逐搞打著,引得過路的人都駐足觀看,好羨慕他們那種輕鬆活潑的樣子,大家都被一天的工作把身體搞得又疲憊又勞累。
晚上,大家玩了個通宵,差點還被警察帶走,說他們深更半夜在街上閑逛什麼,要不是青劍口才很好,以及小琴給爸爸打了個電話,他們說不定真到派出所去停留一夜。
正當人們開始為新的一天忙碌起來的時候,十一個人已經被青劍帶到那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地方,大家一個挨著一個躺在草地上進入了夢鄉,此時,東方的太陽正悄悄升起,早晨的彩霞印紅了大地。
********
「喂,是毅風嗎?」毅風拿著手機走在校園的路上,青瓊打來了電話。
「什麼事啊瓊姐?」
「公司最近和別的一家廠商有了點麻煩,對方拖欠我們兩千多萬,到期了他們卻無故拖延,說他那業務是和你做的,其他的人他們一概不理,你能不能回來處理一下。」
「這麼點小事,你們都處理不好,還要來麻煩我,不是說過我以後不管公司的事了嗎?」毅風正被青劍折磨得焦頭爛額,現在又被青春可愛的小琴有事沒事的來獻殷情,本來想到學校來享受一下清閑的,卻惹來了更多的麻煩,現在又被青瓊加來了麻煩。
「和約上寫的是你的名字,人家要找麻煩我也沒有辦法呀。」青瓊無奈的說。
「那找律師去跟他們談好了。」毅風沒好氣的說。
「那也得有你的委託書才行啊。」青瓊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他一句。她心裡可來氣了,是你的公司,你倒真的什麼事情也不管了。
65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明天就請假回去,你們準備好資料等我。」說完掛了電話,向校長室走去。
********
毅風回到了村裡,在外幾個月沒有回來,變化還真的好大,青瓊的規劃正一步一步的按她的思路向前發展著。
毅風乘的車停在了辦公大樓的門前,青瓊帶著一幫公司領導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第一次聽說有人欠我們的錢而無賴不還的。」毅風一下車就談起了公事。
「騙你的啦,事情早已經解決了,大家只是想你,想騙你回來和大家聚一聚,一去幾個月,真什麼事情也不過問了。」青瓊還沒開口,後面就有人搶先開了口。
「誰這麼無聊,竟想出這個餿主意,不怕我扒了他的皮啊。」毅風一下子傻了眼。
「說話文明點,現在你已經是個學生了,不怕我告訴你的老師去。」青瓊拎了一下他的耳朵。
毅風躲了開去,怪怪的看著青瓊,想到這幾個月在學校被她的妹妹給折磨的要命,又讓她給騙來騙去,他到底招誰惹誰了,也好,先躲開學校那個魔鬼,在家清閑幾天再說。
「毅風,在學校有沒有欺負我妹妹啊?」青瓊跟在毅風的身後朝辦公室走去。
毅風心想,你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問我有沒有欺負她,要哪天我惹了這個學校的霸王,還不定學校會鬧翻了天。
他面露微笑,笑眯眯的對青瓊說:「放心啦瓊姐,我怎麼會欺負她呢,我照顧她還來不及呢,也只是偶爾把她攔住叫我一聲毅風哥,逼她給我補習補習功課,不讓她一個人出去吃飯,其他也沒有什麼的啦。」
「哇,還說沒有欺負,要是我妹妹回來哪塊地方掉肉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不可。」青瓊一想到她妹妹那受委屈的樣子,就忍不住過來拎毅風的耳朵。
「怎麼你們姐妹兩一個德行,喜歡拎人的耳朵,也不問問我哪兒掉肉了沒有。」毅風哀嘆著,怎麼才離開了一個狼窩又來到了一個虎窩,天下漂亮女人一般狠,真拿她們沒有辦法。毅風翻著怪眼看著青瓊。
********
「毅水,毅風那小混帳到哪兒去了,怎麼連個鬼影也不見?」青劍攔住毅水他們。
「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也正在找他呢。」毅水那副焦急的樣子,青劍一看就知道他沒有說謊。
「這小王八蛋到底去了哪兒了呢。」青劍心裡焦急著趕緊向校長辦公室走去。
「校長,毅風有沒有向你請假,怎麼一天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了。」青劍也不管校長正在辦公就闖了進來。
「有啊,不過他沒有說去哪兒,只說有點事情要辦,請了五天的假。」校長笑眯眯的看著這不懂禮貌的小丫頭。
到底去了哪兒了呢,青劍一個人坐在秦淮河岸邊,憂心慮慮的想著心事,是不是最近對他太凶了,以至他要躲開她。
她拿出毅風給她買的手機,撥通了她姐姐的電話號碼。
66
電話裡面傳來她姐姐的聲音。
「喂,你是誰呀?」青瓊在那兒問道。
「姐,我是青劍,毅風有沒有回去啊?」青劍語帶哭音。
毅風正坐在青瓊的身邊,他一聽這個魔鬼的聲音,心裡嚇得發怵,他朝青瓊擠了擠眼睛。
青瓊誤會他要跟青劍開玩笑,就笑著說:「他沒有回來啊,怎麼他不在學校啊,是不是又到哪兒瘋去了,其他幾個傢伙在不在?」
青劍一下子掛斷了電話,低聲的哭了起來。
路人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就忙著過來問她怎麼了。
青劍難過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朝學校走去。
走到宿舍門口,只聽到裡面小琴在問:「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毅風他去了哪裡啦,人家有事情找他嘛。」
這小妮子,一想到毅風,青劍就不由得一陣心酸。
********
毅風悠悠閑閑、快快樂樂的在家裡呆了幾天,天天讓青瓊拉過去猛灌他好吃的,弄得他幾天營養太好,見到山珍海味就心裡發毛。
毅風正手拿著一隻大龍蝦滿嘴都是油的啃著,青瓊還在一邊往他的碗里夾著菜。
「瓊姐,怎麼這幾天沒有見到戴哥,他去哪兒啦。」看他那副吃相,真是迷死人了。
「他跟白大爺和他的夫人去美國了,白大爺說要給家鄉投資二千萬美元,他過去跟他辦交接手續,順便陪陪他們,一路上好照顧。」青瓊邊夾菜邊開心的說道,「我說你小子也真挺有本事的,才出去幾天,就為家鄉搞來這麼大一筆捐款,人家白大爺還說,這筆款只有捐給你,他才放心,他說要在家鄉辦一所學校,讓孩子們多一點錢接受教育。」
「哇,太好了,白大爺這人真是太好了。」毅風一想起幾天前的情景,臉上就露出微笑,要不是他,那天晚上回去他們就要挨餓了,這個青劍,太可惡了,最好不要回去,一回去又不得讓她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
五天假期很快過去,毅風不情不願的離開了家,坐上車向學校趕去,一路上他在琢磨著回去該怎麼應付即將到來的麻煩。青劍啊青劍,哪一天我非吃了你不可,他坐在車上發著狠,全然沒想到坐在他身邊的一個人,此時正把手伸向他的口袋。
毅風感覺到有人碰了他,忙轉過頭來看,正看到那人伸手在他的口袋裡面夾住了他口袋裡的錢往外拿,他連忙大聲叫了起來:「喂,你在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錢。」
這時,那人的幾個同夥圍了上來,威脅的瞪著他,「喂,小哥,瞎嚷嚷什麼呢,不就是幾個錢,借哥們用用,再嚷一刀子捅了你。」
毅風一下子心思又回到了幾個月前西安的那次打鬥,心一下子收縮了,整個人都害怕起來,他看著一車子人,大家都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發生著,而沒有一個人敢打抱不平。
他知道,這夥人是不要命的,要真是惹怒了他們,他們真會捅你的,他嚇得
67
不敢吭聲,一聲不響的看著他們從他的口袋裡面掏出了幾萬塊錢。
這夥人一看,這麼個小孩子身上竟有這麼多錢,眼睛都一下子亮了,知道遇到了有錢人了,他的家裡一定是非常有錢的人家。於是幾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想要進一步動作,這時前面出現一個收費站,前面有好幾輛警車停在那兒,這夥人知道很難行事了,就叫司機停下了車,相繼下了車鑽入路邊的玉米林里消失了。
毅風的淚流了出來。可悲呀,這個世界,什麼法律,什麼公道,在黑惡勢力的威脅下,竟是那樣的渺小。如果他有武藝在身,這幾個人即使再不要命,他們的惡念和貪慾又豈能得逞呢,即使他有再多的人,再多的錢,他又怎麼能對付這種突發事件呢,他對這個世界是越來越害怕了。
不行,我得趕快結束這煩人的學業,儘快去實現我的計劃,我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情形發生了,他心裡想著,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下,他下了汽車,朝學校趕去。
悶悶不樂地他來到了學校,想要先到校長辦公室報到,然後再回宿舍休息,好好調整一下自己那受傷后一直沉悶的心靈。
青劍正失魂落魄的走在操場那林蔭道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真令人心疼,身邊圍著葉梅她們在安慰著她。
毅水他們則遠遠的跟在後面,只要一靠近,就要被罵個狗血噴頭。小琴一會兒跑到前,一會兒又停下來等毅水他們,她好想知道,她所喜歡的毅風這幾天到底去哪兒了。
璐文金第一個看到了毅風,她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大聲叫道:「你們看看那是誰,那不是毅風嗎?」
大家齊齊看了過去,毅水他們則像解脫了似的,首先衝到了毅風面前。
毅水給了毅風一拳,幾天的委曲求全終於有人來開脫了。「老大,這幾天你躲到哪兒去了,走也不跟哥們打個招呼,你心中還有沒有哥們啦?」
毅風揮了揮手,嘴裡喃喃的說道:「別煩我,走開點。」
他抬起頭,迎面被青劍攔住了,青劍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那種幽幽怨怨的風韻,從一個還沒到理解什麼是愛情的十七歲的女孩表露出來,而且是從一個如此美麗、如此出色的女孩身上,真是天地可憐。
毅風裝著沒有看見她,想要繞過她,青劍大聲叫了起來:「喂,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無緣無故失蹤了幾天,一回來也不給大家一個解釋,你的眼中還有沒有我們?」青劍想想這幾天的委屈,眼淚就奪眶而出。擔心他有沒有出事,一連幾天晚上都睡不著覺,老做噩夢,醒來后就流淚到天亮,後悔當初那樣對他。她不知發了多少誓言,只要他回來,她就會對他很溫柔,討他歡心。哪知道今天一見到他,心中的那份喜悅卻被他那無情的冷淡給凍得怒火直從心頭往上冒,忍不住她就對他吼了起來。
往日,只要她一發怒,他就變得乖乖的,一動也不動,像是剛看見人殺了雞的猴子,苦有一個聰明的腦袋,卻被突如其來的恐嚇嚇得而使大腦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麼辦。
青劍多期望他還像以前那樣對她百依百順,像一隻溫馴的小羊,即使裝可憐,也會引起人的同情,她一定會對他溫柔的,只要他有一點點溫馴的表現。
但今天非常令她失望,毅風見她攔著自己,本就很煩的心**發煩躁起來,多久鬱結在心頭的怒火這時直衝腦門,他爆發了好久以來失去的威風。
68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別煩我了,好不好。」毅風那噴火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青劍,青劍看到有一屢受傷的眼神略過他的心底,他的吼聲傳出去了好遠,把大家給嚇壞了,就連那蹦蹦跳跳想過來跟他搭訕的小琴也嚇得愣在了那兒。
「他到底是怎麼啦,即使以前在商場上失敗了也沒有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火。」不知是誰低聲嘀咕了一句。
毅風冷冷的盯著他們,繞過嚇傻了的青劍,向前走了過去。
一滴眼淚悄悄的從青劍的眼角流了出來,他從來沒有對她這樣凶過,她難過的想著,委屈從身體所有的細胞集中到眼淚,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姐妹們見青劍如此傷心,忙過來安慰她,「青劍,別哭了,也許他又碰到不順心的事情了,正好心煩,過幾天就會沒事的,他會來向你道歉的。」
毅水他們也過來安慰青劍,「青劍,別管他,以後讓他一個人呆著,我們就跟著你混,看他狂的什麼勁兒,過幾天他不來跟你道歉,我們就跟他斷交。」
青劍一想起毅風剛才那副凶樣,這幾天的牽腸掛肚,一直壓抑在心中,小女子的心隱隱約約的陷入了某種甜蜜的幻想中,每一次痴笑過後就會回憶起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突然離開的幾天,青劍才發現,她已經是多麼習慣和他在一起,即使在欺負他的時候,看他那憨厚的模樣,也是令她心情非常愉悅。她深深知道,他是用怎樣的一顆心在維護著她,逗她笑,討她歡心,不知不覺在一絲一絲的時間流失消磨中,他已經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上,她對他撒嬌也好,對他凶也好,總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讓他時時刻刻的記著她,好的壞的,都要讓他記住。
就在剛才一剎那,她發現他的眼神,暴怒中帶著冰冷,就像一根針扎在她的心上,好痛好痛。
青劍在大家的包圍圈中,痛苦的蹲了下去,小琴在一邊獃獃的看著這一切,她還沒有懂得,情可以使人青春活潑,也可以使人憔悴萬分。
********
毅風回到學校,似乎一切又恢復平靜,不過,校長這幾天老是覺得校園裡面少了什麼,往常熱鬧的氣氛少了許多,他仔細觀察了起來。
毅水他們哥四個好象有了默挈似的,故意聯合起來疏遠毅風,上課也變得規規矩矩,也不再擠眉弄眼的,只是每當毅風舉手想要回答問題的時候,他們就一個個來了神,哭著搶著要回答老師所提的問題,不讓毅風有一點點表現的機會。
毅風自從剛來的時候跟青劍發了一通火,之後就再也沒跟他們說過什麼話,好象把這幫鳥人給忘了似的,只顧著自己獨來獨往,回到宿舍的時候,有時想跟他們搭訕說幾句話,卻見他們一個個當他不存在,只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床上,獨自想起什麼事情來。
青劍自從那次哭過之後,人好象變得成熟了好多,整天也只是埋頭讀書,讓毅風他們補課的事情也就丟到一邊去了,操場上也很少去玩了,只是偶爾在路上遇到,見他一個人悶悶不樂的走著,她的心就會忍不住的痛起來,想要上去跟他搭訕,卻又怕他來個不理不睬,只好跟姐妹們強顏歡笑的和他擦肩而過。
這可好了那不懂事的小琴丫頭,沒事兒你要來插上一腳幹什麼,註定她要在這個十七歲多情的夢季,心就要被一個男孩傷害,是可憐又無可奈何。
在校園的路上,小琴蹦蹦跳跳的走著,就像花叢里的一隻蝴蝶。她迎面碰上了毅風,這小妮子的心一陣亂跳,還沒有說話,臉就已經紅了起來。
她期期艾艾的靠近毅風,用她那甜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輕輕的叫了聲:「毅風。」
69
毅風猛聽得有人叫他,愣了一下抬起頭,小琴正可愛的用那張美麗的臉孔端詳著他。
「毅風,今天到我們家去玩好不好,現在就跟我走吧?」看她那熱切的樣子,十足是一個不小心懷了春的小丫頭。
毅風這幾天正寂寞著呢,見那幾個小子成天不理他,也不跟他打聲招呼一放學就往青劍她們宿舍跑,也不叫他。他情知去了也只是自討沒趣,因此一個人出來溜達,散散那鬱悶的心。他卻不知道,遠遠的有九雙眼睛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毅風看著這可愛的小丫頭,正好沒人玩,去她家也行,有可以打發掉這無聊的周末。
他拍了拍小琴的肩膀說:「小琴,我到你家玩,你家裡人會不會罵你啊,帶個男孩子回家像什麼樣子。」
「不會不會,我爸爸媽媽早就想認識你了,我整天在他們面前提起你,說你人怎麼怎麼好,學習怎麼怎麼厲害,他們說有機會讓我帶你回去認識認識。」
「那好啊,今天晚上到你家,我就不會回來了,你家裡有沒有地方睡覺。」毅風開心得要死,終於找到一個人可以談談心了。
「有啊,就睡我的房間好了。」小琴一聽他答應了,開心得差點跳了起來。
「什麼,睡你的房間,那你睡哪兒啊?」毅風一聽嚇了一跳。
「我當然也睡我的房間啦,不過你可要睡地上的哦,我的床很小,不夠兩個人睡覺。要不然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小琴一副天真的模樣。
毅風驚奇的看著她,看得小琴臉一陣紅。「你不會對我有什麼企圖吧?」
「看你說什麼,難道我還能把你給吃了。」
躲在遠處的那幾個人就那樣瞧著這兩個人滴嘀咕咕,不知兩個人高興的什麼勁兒,就見兩個人手拉著手蹦蹦跳跳的向校外走去。
青劍使勁的扯著身邊的樹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
「你就是我女兒成天嘮叨的毅風是嗎?」小琴的媽媽熱情地洗著一盤水果端了過來,放在毅風面前的桌上,臉帶著微笑,親切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帥哥,他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
「是啊,伯母,小琴沒有在你的面前講我的壞話吧?」毅風看著眼前這位親切和藹的女人,心裡就有一種溫暖感。
「沒有沒有,這小妮子一向眼光高得很,她只佩服以前和她在一起玩的青劍姐妹幾個,其他人她總是不屑一顧,為這事我和她爸爸不知罵了她多少回。後來青劍她們到這兒來上學,她一個人在北京沒人跟她玩,只她一個人整天悶悶不樂,幸好她的父親調到這兒,她才有了夥伴。」小琴的媽媽疼愛的看著她的寶貝女兒。
「媽,你不要一見到別人就說我的壞話好不好,我可是你的女兒哎,我要有形象的嘛。」小琴走到她媽媽的身邊撒起了嬌。媽媽疼愛地拍著女兒的背,真是一對令人羨慕的母女。
毅風看著看著,心裡就有了點酸酸的感覺,多麼和諧的家啊,他卻從來沒有在父母面前撒過嬌,記憶中也只有爺爺奶奶的疼愛,他什麼時候也可以依偎在父母的懷抱撒一撒嬌,享受一下父母的疼愛。
可在記憶中,每次面對那嚴肅的父親,他就心裡發毛,母親還好,總是帶他出去逛街,買好多東西給他。自從他創業以後,他就一直混跡於商場上,隨著社
70
會地位的一步步提高,雖然他的年齡好小好小,但這樣的狀況已經容不得他撒什麼嬌了。每次父母回去他都忙得分不開身,只好叫秘書安排父母的食宿。長這麼大,他還沒有時間好好的盡兒子的一份孝心呢,他想想父母的臉,母親慈愛的笑容,心中就一陣發酸。
門外傳來敲門聲,小琴蹦蹦跳跳的去開了門,麻花辨在她的腦後跳來跳去,讓人看著舒服極了。
「爸爸,你回來啦。」一開門,小琴就撲到了她父親的懷裡。
「不要頑皮啦,讓爸爸休息一下,累了一天了。」小琴的父親拍了拍他女兒的腦袋,跟在她後面走了進來。
一進屋,他就看見毅風正拿著一隻蘋果在使勁的啃著,毅風也看見了他,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男孩相對愕然。
「這位是誰?一定是你帶回來的,是不是乖女兒。」小琴的父親又拍了一下小琴的肩膀,然後在她媽媽的身邊坐下。
「秦伯父,你好,我叫毅風,是小琴的同級同學。」毅風禮貌的站了起來,伸出手想跟小琴的父親握一下手,后又感到不合適宜,又趕緊必恭必敬的坐了下去。
「你就叫毅風啊,你好象跟這兒北方一個名氣很響的企業家同名呢。」小琴的父親友善的看著毅風。
「我就是那個人。」毅風謙虛的回答。
「孩子她媽,你知不只道,這位就是我校駱副校長的兒子,在這兒他可有名得很,是位小小的億萬富豪呢。」小琴的父親轉過頭對夫人說。
小琴的母親原來是北京師範大學的老師,後來調到南京師範大學,她不知道毅風,但她認識駱副校長。
「什麼,他是駱老師的兒子,怎麼才這麼大,就這麼厲害啦。」她好驚訝,怎麼一不小心就讓女兒領回來一個億萬富豪。
「伯父伯母,你們就不要抬舉我了,我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和小琴一樣的普通的學生,只是有了這麼一個機會能夠到你們家玩,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我。」
「怎麼會呢,毅風,我們非常歡迎你到我們家做客。你知不只道,省委組織部門本已經開會決定,想破格提升你任你們那兒的市長,但卻被下面的政府還了回來,說你已經轉行上學了,你可真不簡單啊。」小琴的父親親切的看著這位神奇的小孩。
小琴非常高興的看著這一切,她才不管毅風有多出名呢,他現在是她的好朋友,家人歡迎他和她在一起玩,她就心滿意足了,在她的世界里,錢是什麼玩意,她還真的是不當一回事。不過,看他和青劍姐的關係搞得那麼僵,她可要想辦法讓他們和解,要不然,她的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她最希望大家在一起玩,寵她愛她,她就覺得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了。
小琴的母親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大家邊吃邊聊著,氣氛非常融洽,把毅風吃得快要撐破了肚皮。
「爸爸,媽媽,毅風今天就不回去了,晚上他就睡在我的房間里。」吃完飯,小琴邊抹嘴邊對收拾碗筷的媽媽說道。
「好啊,我給他準備一張毯子,晚上別受了涼。」說完她就洗碗筷去了。小琴的爸爸則躲到一邊看報紙去了。
71
毅風和小琴高興的走進了小琴的房間,一進房間,他們兩個人就翻箱倒櫃的找玩具和書,折騰了好一會兒,直到小琴的媽媽拿了毯子進來,他們在安靜下來,一個人躺在床上,一個人躺在地上,安安靜靜的看起電視,並且熄了房間的燈。
窗外的樓下站著四男五女,他們的眼睛火辣辣的盯著樓上小琴的房間,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樓上有人下來。青劍恨恨的罵道:「這小王八蛋,竟然不回去了,他好瀟洒啊,竟然睡在人家姑娘的房間里了,真是艷福不淺哪。」一股火藥味夾著醋味。
璐文金不合適宜的跟了句:「青劍姐,你是不是吃醋啦。」毅水在她的身邊捅了捅她。
他們一路跟著小琴和毅風來到這兒,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興高采烈的上了樓,他們站在這兒幾個小時,只希望他快點下來,好教訓教訓他,可等到現在,他竟然在這兒過夜了。晚上睡在哪兒,他們都知道小琴家的情況,她家剛剛搬來,政府安排的是兩室一廳,除了客廳,只有睡在小琴的房間里了。
「青劍,走,我們上去看看,到底這個傢伙在玩什麼把戲。」毅水首先沖了上去,大家只好跟著上了樓梯。
「砰,砰。」毅水敲起了門,隨即,小琴的腦袋露了出來,一見是他們,趕緊把門打開,讓他們走了進去。
「毅風那王八蛋在幹什麼?」毅水老實不客氣的問道。
小琴的爸爸從燈光下探出頭來,一見是青劍幾個,微笑著點了點頭又縮了回去。
「他在我的房間裡面看電視呢,正好大家一起進去玩。」小琴很高興見到他們,忙拉著青劍往她的房間跑。
走進小琴的房間,只見毅風正倒立在小琴的床上,嘴裡正數著數。
小琴對毅風說:「毅風哥,你看誰來了。」
毅風已經看到了他們,故意不理睬,繼續數著。
青劍像個仇人似的看著毅風,看他那副熊樣,心裡就有股酸甜苦辣的滋味翻了出來,想要跟他說話,話又被卡在喉嚨口,不知怎麼開頭才好。
僵了好一會兒,直到小琴張羅著端了幾盤水果進來,大家才好象找到事情做,幾個人像比賽似的啃著水果,也不要怪,都好幾個小時沒有吃飯了。
毅風的頭已經有點酸了,累得就快要倒下來了,可為了憋那口氣,他死撐著也不倒下來,氣氛還是僵著。
小琴看到他們就這樣對恃著,趕忙走到毅風的身邊推了他一把,毅風心中一喜,順勢就倒了下來,躺在床上暗暗的喘著氣。
小琴又過來拉起青劍的手,硬把她拉到毅風的身邊,又強拉過毅風的手,把他們兩個人的手放在一起,用一種甜甜的聲音說:「毅風哥,青劍姐,你們兩個就和好吧,別讓大家跟著不開心,大家在一起快快樂樂,那多好啊。」
大家都看著這可愛的小姑娘,互相對視了一會兒,莫名其妙的突然就笑了,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毅水走過來拍了拍毅風的肩膀,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老大,這才像話嘛,這幾天讓人心裡怪難受的,你不會怪我們不理你吧?」
毅風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他湊到青劍的身邊,定定的看著青劍,輕輕的說道:「小青,那天是我的心情不好,是我該死,不該對你發脾氣,你以後不要再
72
生我的氣了好嗎?」
青劍目光含情的望著他,以一種少有的溫柔對他說:「毅風,以後有什麼煩心的事就對我們說,不要老是忘記我們大家永遠都是你的最好的朋友。」
就這樣,大家又重修於好,裡面又加了個可愛的小琴,大家就這樣開開心心的過了一整個冬天,很快寒假就悄悄的來臨了。
********
在北京最繁華的王府井大街上,走著十一個少男少女,他們是那麼的充滿青春和活力,高高的個子,男的有一米八左右,女的也有一米七,大街上的人群情不自禁的停下來看他們,大家都驚嘆這世界的美妙,上天竟然造出這麼美麗的可人兒。
節日的首都是那樣的熱鬧,市民都出來欣賞這世界的繁華給這城市帶來的喧囂和美麗,小孩子拿著五顏六色的綵球和各種各樣的玩具,人群中不時的穿梭著踩滑輪的孩子,他們一路吵嚷著呼嘯而去,他們的那種無憂無慮融合在這節日的喜慶之中,給久久悶在這鋼筋水泥下的人們帶來了一份悠閑的心情。
青劍拉著小琴的手,小琴則拉著毅風的手,其他人一對一對的手拉著手,蹦蹦跳跳的走在人群中,盡情享受著這祥和的新春氣息,春節就要來臨了。
小琴被毅風和青劍帶來北京,她住在青劍家,高興得她整天笑得合不攏嘴,一上街玩就叫毅風給她買這買那,每次上街,大伙兒都得替她拎好多東西,青劍罵了她好多回,可她還是死性不改。
「青劍,過來一下。」毅風停在一個大的商店門口,看著櫥窗里那漂亮的衣服。
青劍跑了過來,伏在毅風的身旁。
「進去給你買套衣服好不好,隨你挑,你合適哪一套,無論多少錢我都給你買。」毅風有點忘乎所以,好象身邊有點錢,他不花出去就會心裡難受似的。
青劍心裡好受感動,斜眼深情的看了一下毅風。
毅風推了推她,兩人徑自走了進去,迎面而來的是服務員微笑的問候。
「小朋友,歡迎你們,隨便挑,這兒的衣服都是最好的,看上哪套衣服,別忘了付錢。」
毅風翻著怪眼看了看那些始終面帶微笑的漂亮的服務員們,心裡嘀咕,哇,哪有這樣做生意的。
這時,青劍在遠處喊了起來:「喂,毅風,快過來,看看這衣服怎麼樣。」
青劍的動作還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看上的衣服穿上了身,還從試衣間跑出來炫耀。
毅風一溜煙小跑來到青劍的身邊,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盯著面前的絕色美人,一身白色的衣褲,彷彿從天而降的小仙女,他痴痴的看著青劍,口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就在這時,遠處有一個年輕的男孩,被這邊這副美麗的景色吸引的呆住了,他傻傻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著青劍,慢慢的,他倒了下去,暈了。
青劍被毅風那色迷迷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她踢了毅風一腳說道:「怎麼樣,漂不漂亮,我就要這一套。」
這時,大廳亂了起來,服務員們大聲尖叫:「不好了,這兒又暈倒了一個,快來搶救。」
73
毅風咽了口水,彷彿才從天上回到人間,他使勁的點了點頭,大聲喊了起來:「老闆,快過來,我要買這套衣服。」
老闆急急的跑了過來,猛一抬頭,看見青劍的模樣,腳下立即一個踉蹌,差一點就要摔倒在青劍的腳下,幸好自制力強,要不然非要出醜。
「小朋友,怎麼樣,你要買這套衣服。」老闆笑嘻嘻的問毅風,卻再也不敢看青劍了。
「多少錢?」毅風邊抹著口水邊問道。
「十萬塊,這是義大利阿瑪尼的品牌,全球限量發行五十套,中國就只有這一套。」老闆獅子大開口。
「什麼,十萬塊,老闆,對不起,我身上有一千萬,你來搶好了。」毅風翻著白眼,嚇了一大跳。
「小朋友,價錢有得商量,你看,衣服穿在這位小妹妹的身上,多麼的合身,多麼的漂亮,簡直就是為她定做似的,衣服是出自阿瑪尼親手,我真不想收你們的錢算了,小兄弟,你說多少就多少。」老闆不愧是商場老手,一番恭維話說得客人七魂丟了六魄。
「這樣吧,既然你說到這兒了,我們也不好意思不給錢,五十塊錢好了,要再多一塊,我立馬叫她脫下衣服走人,不妨跟你直說,什麼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會迷人,她就長得這樣漂亮,幾千萬個裡面才可能會出現這麼一個漂亮的美人,上次阿瑪尼想要免費為她做,都讓我給回掉了,我跟他說,能夠為她專門做衣服的人還沒有出世呢,她也就將就著穿穿吧了。」老闆遇到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絕世奇人,讓他一頓胡吹亂侃,頭就已經亂了套。
「小兄弟,不會吧,你也太狠了點吧,十萬塊錢的貨你給降到了五十塊,你叫我跳樓啊。」老闆看著毅風,心裡想著,不會是來搗亂的吧,他轉過頭四處看看,是不是有人暗中跟著他,是哪個黑道老大的兒子,到這兒搶東西來了。
「老闆,我跟你打一個賭,如果我輸了,我願意花五十萬買下這套衣服,如果僥倖贏了,嘿嘿,不好意思,你就得五十塊錢賣給我怎麼樣。」毅風一副老奸巨滑的樣子從衣兜裡面拿出一張信用卡,「這裡面有一百萬,你不放心可以叫你的員工到機上去查一下。」
老闆一陣愕然,還有這樣買東西的人,要不答應,五十萬吶,答應吧,輸了怎麼辦,想了一想,豁出去了,跟他賭一把,反正衣服也就一萬塊錢的進價。
他叫來一個員工,讓他拿著信用卡去查卡里有多少錢。
「好,小兄弟,我就跟你賭一把,剛才我就說了,我恨不得把衣服送給這位小妹妹,但我不能破了商場的規矩,你說吧,賭什麼?」本意是想贏人家的五十萬,還要裝好人,真是老奸巨滑。
「為了不讓你為難,我們就賭一個你知道我不知道的問題。」毅風裝出一副願賭服輸的樣子,繼續說道:「老闆,你說現在你這兒有多少個服務員吧。」
老闆一聽,心裡樂開了花,這小孩不是存心給他送錢來了嘛,這兒有幾個服務員,他比誰都一清二楚,他得意洋洋的笑道:「小朋友,你說話可要算數哦,輸了就要花五十萬買下這套衣服哦。」他的狐狸尾巴露了出來。
「你說多少個人?」毅風不耐煩的說。
「我這兒的服務員一共有十個人,還有二十個人輪休,總共加起來有三十個人,不過現在在場的只有十個。兩個男的,八個女的,其中有兩個是清潔工。」
74
毅風盯著老闆看了一眼,壞壞的笑了起來:「老闆,不好意思,你只能把這套衣服以五十塊的價錢賣給我了,你輸了。」
老闆一聽愣了,「小朋友,我怎麼輸了,你給我解釋清楚。」
「老闆,你現在是不是在為我服務。」毅風那壞笑的樣子,讓人看了直打冷顫。
「是啊,可我是這兒的老闆,我怎麼可以算是服務員呢。」老闆不服氣的說。
「你在你的員工眼裡,你是他們的老闆,可在我的面前,你卻是服務員,你可不是我的老闆,因此十個服務員是不對的,你可不要賴帳,不要欺負我是個小孩子哦。」
老闆聽了一陣發了呆,他說得也不是完全錯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臉上強露出笑容,猶猶豫豫的說道:「小朋友,能不能再加一點,這樣我要賠很多的。」苦笑著臉,堂堂一個大人竟然向一個小孩求起情來了。
「商場上講的是誠信,不過我也不能讓你虧得太多,行,我就給你加一點。」
老闆一聽立刻高興起來。
「這樣吧,五十一塊,這套衣服就是我們的了。」
老闆一下子灘坐在地上,嘴裡喃喃的說著:「你真是個小無賴。」
毅風挽過青劍的手臂,轉過身朝店門外走去。
老闆在後面那痛苦的表情,真是難以言表,毅風突然轉過身來對老闆說:「其實我也是服務員,人類本來就是互相服務,取長補短的嘛。」
老闆獃獃的看著這兩個毛頭小孩,今天算是倒霉到家了,竟然栽在他們的手下。
毅風和青劍來到大街上,那幾個人正像沒頭的蒼蠅到處亂串,好不容易見到他們兩個人,趕緊跑了過來,大家哇哇的直叫:「哇,青劍好美啊。這衣服從哪兒買來的,我們也要買。」幾個女孩子嫉妒的直抓狂,男孩子則誇張的相互攙扶著,顯得頭昏眼花的樣子,引得旁邊的女孩子們一陣拳打腳踢。
青劍在一邊羞得滿臉通紅,想要把衣服脫下來,可又在大街上,不脫又太顯眼。毅風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她驚慌的看著大街上來往的人群,生怕有人取笑她。她使勁的扳開毅風的手,想要落荒而逃,卻不想毅風的手像粘住她了似的,又想方設法的摟了上來,她使勁的瞪了他一眼,無奈的只好讓他摟著。
「你們都別想了,整個商場就只有這一套,沒有了,要不信你們進去瞧瞧。」毅風得意洋洋的朝哥們幾個說道。
那幫人立刻像著了魔似的衝進了身後的商店,不一會兒又垂頭傷氣的相繼走了出來。
這時,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一個警察,手挽著一個漂亮的姑娘,大概是他的女朋友。他本來在跟女孩竊竊私語著什麼,偶爾看了一眼青劍,人一下子呆住不動了,他的女朋友從他手中走了出去他都沒有發現。
姑娘看到她的男朋友這副模樣,氣得乾瞪眼,賭氣似的往前快步走去。
那警察呆了一會兒就向毅風和青劍走了過來,他倆還在一個要掙開一個硬要摟的鬥爭著。
「喂,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小就做出這麼親熱的行為,不怕別人恥笑的么嗎?」警察大義凜然的說道。
毅風見他多管閑事來了,忙回答說:「這位警察哥哥,我妹妹的腳扭傷了,
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