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心扉（上）

當初金英敏為了少女時代出道大熱，採取了與旗下藝人東方神起和SJ爆炒緋聞的做法，公布一些少女時代身為練習生時和他們親密的相片，這種手法的確讓少女時代一出道就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同時也為少女時代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和後遺症，少女時代成為有史以來ANTI多過粉絲的Idol組合。

趙元羲的許多粉絲都是從妖jīng和仙後轉變而來的十代飯，幼稚、張揚、肆無忌憚。S.M公司的管理員為了圈飯沒有對這些明顯人身攻擊的帖子作任何處理。默認就是鼓勵，仙后和妖jīng人多勢眾，整個論壇瀰漫著對少女時代的謾罵和攻擊，Jessica更是眾矢之的。

「姐姐，吃飯了。」伴隨著輕輕地敲門聲，鄭秀晶清脆的聲音傳來。

「知道了。」Jessica轉過身飛快地擦拭眼角的淚水，努力表現出泰然自若的神情。

「姐姐，你哭了？」鄭秀晶望著Jessica微微紅腫的眼睛遲疑地問道。

「沒有。」

趙元羲在權侑莉這個美女健身教練的指導下經歷了一場中等強度的體能鍛煉，出了一身汗，洗過熱水澡，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起床感覺神清氣爽，活力無限。

趙元羲的訓練課程依然是以他最為薄弱的舞蹈為主，除了之前學習的兩個舞種Popping和Jazz，趙元羲又開始學習Locking，這是一種即興發揮的獨特舞步，身體做一些很快速的動作，然後在某一個動作的時候突然停住，最關鍵的在於手部的選擇和定位，是非常強調乾淨利落的舞蹈。

趙元羲在舞蹈方面的天賦令身為導師的沈在元稱道，他記憶舞步的速度很快，通常看過兩遍就能模仿的仈激ǔ不離十，欠缺的就是動感和靈xìng，這不是大問題，可以通過大量的練習融會貫通。

結束了自己的舞蹈課程，趙元羲下到一樓練習室，昨天金泰妍、Tiffany和徐賢的樂器組合激發了他的靈感，他想在今天下午的人氣歌謠的舞台上和Jessica表演鋼琴和吉他協奏曲。

不斷地改變，不斷地創新，這是趙元羲崇尚的音樂方式。

趙元羲來到少女時代的練習室時她們正在溫習之前的舞步，少女時代是九人成員的大型組合，強調九個人刀鋒般整齊劃一的齊舞，如果有成員忘記自己的舞步勢必會導致影響整個團隊舞蹈的觀賞度，嚴重一點可能會衝擊團隊的舞蹈陣型，所以她們需要時刻溫習以往的舞步。

少女們跳的正是可愛的棒棒糖舞，俏皮可愛的舞姿配合女孩們清新甜美的笑容，的確賞心悅目。

一曲跳完，女孩們休息的間隙，趙元羲走進練習室，笑道：「我都不知道你們還有這麼可愛的舞蹈，是誰為你們編舞？實在是太有才。」

林允兒笑嘻嘻地說道：「你猜啊。」

「難道是沈在元總監？」趙元羲莞爾，一想到一頭金髮酷愛扎小辮子的沈在元領著少女時代的一群女孩跳棒棒糖舞就忍不住想發笑。

林允兒笑得花枝亂顫，金泰妍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是RinoNakasone姐姐。」

趙元羲搖頭道：「沒見過。」

趙元羲來公司的時rì尚短，而且他基本都待在自己的訓練室，很多人他都沒見過。林允兒喜滋滋的為趙元羲科普，「RinoNakasone姐姐是rì本人哦，本名仲宗根梨乃，於在元Oppa和尚勛Oppa一樣是公司的靈魂編舞，東方神起、SJ和我們很多舞蹈都是出自她的手筆。」

敢情是女中豪傑啊，趙元羲大感興味，「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

女子團體的舞蹈當然還是女子更為了解，打死趙元羲也不相信滿頭金髮愛扎小辮子的沈在元能編出清新甜美的棒棒糖舞，那也太詭異了。趙元羲對林允兒口中所說的這位女子靈魂編舞興趣盎然。

Jessica一個人遠遠地立在窗檯喝水，孤伶伶的身影像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

「Jessica，下午有時間嗎？我想對合作舞台表演作一些調整。」趙元羲走到Jessica的身邊問道。

「沒有時間，」Jessica冷冷地拒絕了趙元羲的提議，「我下午要訓練。」

「好吧。」趙元羲輕輕地嘆了口氣，轉身去找徐賢，少女時代里只有徐賢和Jessica專修鋼琴，Jessica既然沒有時間唯有退而求此次找徐賢合作。

「徐賢，下午有時間嗎？」趙元羲朝徐賢招招手。

徐賢正想開口說話，Jessica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趙元羲身後說道：「她也沒有時間。」

徐賢圓睜了漂亮的大眼睛望著她的西卡歐尼，今天她們沒有行程，她下午是有時間的，她不明白為什麼西卡歐尼會這樣說。出於一貫的禮節，Jessica說話徐賢沒有插嘴，也沒有駁斥西卡歐尼的話，只是睜大雙眼茫然的望著她。

趙元羲攤攤手，轉身看向Tiffany，「Tiffany，你下午有時間嗎？」

Tiffany眯著眼笑道：「有啊。」

Jessica插話道：「帕尼，你記錯了，你下午沒有時間。」

Jessica三番兩次的截斷趙元羲的話，不僅是趙元羲察覺了Jessica的反常，少女時代的女孩都覺察到Jessica的異常行為。

趙元羲轉身直視著Jessica，「Jessica，我想我們需要單獨談談。」

Jessica仰起頭，傲然道：「談就談。」

「去對面的咖啡館，可以嗎？」

「就在公司。」Jessica臉如寒霜，**的說道。

趙元羲審視著Jessica的面容，白皙的臉龐彷彿冰塊一樣堅硬，他還沒有見過Jessica如此冷硬的神情。過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去我的練習室。」

Jessica二話不說跟隨趙元羲走出練習室，待倆人離開之後林允兒小聲地問道：「西卡歐尼這是怎麼了？明明昨天和元羲Oppa舞台合作還是有說有笑，回家一個晚上就xìng情大變。」

沒有人回答，沒有人知道答案。

Tiffany遲疑了一陣，說道：「難道是每個月的那幾天，所以心情不好。」

金泰妍一臉凝重，「極有可能。」

泰尼對望一眼，很是認真的點頭。

「哎一股。」林允兒望著這倆個不靠譜的姐姐直嘆氣。

倆人一前一後走上四樓，Jessica緊緊地抿著嘴唇，一句話也沒有說，完全對趙元羲非好感的態度。走進四樓趙元羲的專屬練習室，趙元羲轉身掩上房間門。

「Jessica，你下午其實有時間，對吧。」

「沒有。」斬釘截鐵的語氣，Jessica答得乾淨利落。

趙元羲微微一笑，沒有理會Jessica的言語，自顧自地說道：「Jessica，我想在今天的人氣歌謠的舞台上做一些改變，你彈鋼琴，我彈吉他，我想我們的樂器協奏一定是非常棒的表演，所以我們需要抓緊時間進行排練。」

Jessica有些意動，可是一想到趙元羲官方粉絲網站上鋪天蓋地的謾罵和羞辱，若是她繼續和趙元羲舞台合作，謾罵和羞辱必然愈演愈烈，對她對少女時代沒有任何好處。Jessica硬生生地壓下了心中跳躍的念頭，面無表情的望著趙元羲。

趙元羲凝視著Jessica，無奈地說道：「好吧，你不願意，你沒有時間，為什麼不讓徐賢和Tiffany和我同台合作？身為Idol必須保持足夠的曝光率，登陸打歌舞台可以提升少女時代的人氣，這些你不會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如果保持曝光率的代價是承受無端的指責和謾罵，我寧可捨棄。所有的指責由我一個人承擔就夠了，不能牽扯到Tiffany和小賢。Jessica緊緊地咬住嘴唇仍然一聲不吭。

長長的睫毛忽閃，眼眶中隱隱可見湧現的淚珠，Jessica倔強克制的模樣讓人心疼。

趙元羲嘆了口氣，柔聲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可以告訴我嗎？」

Jessica冷冷地說道：「和你合作的代價她們承受不起。」

「代價？需要什麼代價？」趙元羲驚詫莫名。

Jessica搖頭道：「沒什麼。」

「Jessica，金英敏社長鄭重地拜託我為你們寫歌，讓少女時代一飛衝天的歌，我答應了金英敏社長。我希望能在我有限的時間裡盡自己的能力幫助你們。」

Jessica遲疑了一陣忍不住問道，「你說的有限的時間是什麼意思？」

「以後我可能會往中國或者rì本發展，在韓國的時間不會很長。」趙元羲給出了聽起來符合邏輯的說辭。

就像BOA和東方神起一樣，重心逐漸傾向國外，這是S.M公司不變的發展道路，Jessica能理解。

Jessica沒有吭聲，趙元羲同樣沒有說話，倆人安靜地站立，彷彿空氣都凝固了。

「我能知道原因嗎？」趙元羲打破了沉默。

Jessica咬了咬嘴唇，吐出一個詞，「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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