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勒岡之虎三
1950年11月3日,美國浣熊鎮早上9:47分。
陳川虎被這些往事絞的心煩意亂!他在木屋裡來回渡步,現在的他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完全溶進了戰爭的角色里。特別是最近的朝鮮之戰。中國方面真的出兵朝鮮了!10月26日聽電台上說,中**隊一運輸隊被全殲,還被抓了俘虜!這可真不一個好兆頭!隨後戰事的發展到了中**隊以和南韓軍交火併取得勝利。而從電台上得知美軍的進展如自己所預想的那樣。面對現在美軍以快逼近中朝邊境,陳川虎自己雖以至身世外,本應與世無爭!但又想這場戰爭所進行的地點,日後可能結果,身為一個中國人,又在進行下一步的思考。更何況,他還是個職業軍人。現在的戰爭發展以陳川虎多年來的戰爭經驗來講,那些越是看起來以穩操勝券的時候,越時要小心和提防!該有所行動了!不然,更何況對手後面還有個北極熊。
陳川虎走出屋外,僅僅還在半個月前,陳川虎還思考『他們』會出兵與美軍交手嗎?會!如果自己沒估記錯的話,他們應以開始換裝新式的蘇式裝備,北極熊會在提供一定的空中火力支援!但是只能在平壤以北的地區,以他們的戰鬥風格,會在夜戰或佔據有利地形的情況下與美軍交手。美軍的兵器優勢會被一定成度的抵消!傷亡開始激增!但不會影響戰爭的最後結局。
如果在想想現在的天氣影響,2-3個月後最終雙方會隔江對持。可這麼一來,如果他們想日後發展可能要面對美國和北極熊的雙重威脅!從某種成度上說富饒的東北三省就失去了經濟發展的意義,將會成了一個大兵營和戰略緩衝區。
萬一有一天,這些白人,他們連起手來對付你們。。。。陳川虎太清楚國與國之間「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朋友。」這個遊戲規則了。想想北極熊在戰前蘇德互不侵犯條約,和美日在二戰後的政策外交。
可如果北極熊出手相助呢?一個星期過去了,美國會在半島用原子彈嗎?那北極熊最好的抱負應該是在西歐把美軍趕下大海去!現在的北極熊真就開始與美國交惡?如果我是麥維瑟該怎麼辦?如果我是他們出兵進入朝鮮的指揮,該怎麼打贏和美軍的第一次戰鬥呢??他們一但出兵誰會是總指揮?彭大將軍?劉伯承將軍?還是,彪將軍。彪!對!一定是彪!他肯定是這次出兵半島的總指揮,在他們的人選中沒人比他更合適。
陳川虎想起當年在軍校時曾見過他幾面。但是雙方並沒有什麼交往。他比自己大三屆,而且很快就離開軍校投身革命了。當時,自己從相貌上看感覺這個人很平凡。彪給人的樣子很陰騭,感覺在戰場上可能是個出手陰狠刁捍的人物!可似乎,不像是個日後能成為名將名帥的人。但,真是人不可貌像。抗戰剛一開始,他與日軍在平型關一戰,彪可謂名垂青史!平型關一仗打的乾淨利索,應是把小鬼子1000人給活包了餃子!一點也不脫泥帶水!真痛快!看看人家那時都是師長了。可自己那時才是個小小的加強連的連長,在凇滬和日軍激戰一個多月!可結局,唉!慚愧啊!真是沒法跟人家比。
《陳川虎並不知道,也絕不會想到。在海的另一邊『彪』這位新中國的開國元帥之一,對自己也有很高的評價!當時在軍校,彪第一次見到陳川虎時有種預感,這個當時剛進軍校不久,相貌堂堂體形甚偉的小學弟,總有一天會成為不可多得的智勇雙全的將才。說不定,可能自己一生都會難以起極。不曾想10多年後,兩位校友,兩支經過了八年慘烈戰爭洗禮的虎賁之軍,在龍虎鎮上演了一幕酷烈的大戰!陳川虎率部以三萬多人的被圍孤軍,在彪的兇狠進攻下,竟防守『龍虎鎮』達16天之久!此戰彪僅投入的攻擊部隊就比陳川虎多近6倍之多!且都是換裝了全部日式裝備,本想在3-5天以內結束戰鬥,但不想此戰確空前的激烈!陳川虎指揮的109師,以步空-步坦-步炮多兵種協同作戰迎擊彪的精銳部隊。彪第一次領教了真正意義上的使用『美式裝備』的現代化戰爭!特別是此戰,陳川虎指揮的109**教導師/軍,被外界稱為當時亞洲第一陸軍師。是第一隻以完全參照美軍為樣板建立的新式**,該師僅師屬飛機就有227架,這在當時的中**隊里絕無緊有!而它的前身就是曾在抗戰時期,幾經戰火勵練的**精銳德械師之一。值得一提的是,40年代末期在當時的中**隊里,109師是唯一一個還在使用德式m35鋼盔和mg34機槍的**部隊。只是鋼盔的顏色為綠色,而不是黑色和德軍的灰色。而且,部份部隊還換裝配發了當時絕對稀有的迷彩作戰服。美軍的高級軍事顧問曾說,現在任何一個美軍和英軍步兵師/軍,在實力同等的情況下絕對無法戰勝該師!
日後很多研究『彪』的專家學者認為,彪對在出兵朝鮮和擔任總指揮的問題上持觀望態度,就是因為幾年前的『龍虎鎮』一戰始他感受到了『現代化戰爭』的威力!在解放后,他曾尋找過陳川虎和他家人的下落,並命令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本以為他以去了台島,可後來得知,其為了躲避追殺而逃離中國,和家人一起逃去美國隱居,最終去向不明。當時有人對他說「一隻喪家之犬,彪帥何以懼之。」不想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表情陰鬱,悶悶不樂的彪,這時卻微微睜開了眼睛,用淡淡的話語說:
「喪之家犬?我看是漢尼拔!陳川虎,哼!受傷的老虎,放虎歸山,遲早是留虎為患!」彪在說完這句話的第三年乘機叛逃,最後墜機身亡。而此時的陳川虎,正穿著唐裝腳蹬千層底步鞋,在群山環繞林海之中的浣熊鎮公園裡,和自己的兩個孫子玩捉迷藏打太極拳。》
這時又一陣略帶寒意的山風吹過,激醒了正在思考的陳川虎!
陳川虎突然警醒!「哎!我這是在幹嗎!?算啦!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還換位思考替別人著急呢,你也不看看你在這兩邊都是什麼角色!自己難道還沒打夠仗嗎?行啦!你現在還是去找份工作養家糊口吧!別老讓老婆養!」陳川虎想到這裡不由笑自己的無聊,自己對自己對這場戰爭中的定位身份的可笑。
本想今天自己在去碰碰運氣。日子總不能老是靠妻子去唯持下去,自己難不成一輩子去讓妻子養著不成?他以經想好了,實在不行就去當個修路工!那天去警局時看到一張通知,鎮政俯要修幾條新的公路通向浣熊鎮以外的地區。因此,需要臨時招一些工人的告示。
1950年的浣熊鎮在陳川虎眼中,這個小鎮沒有中國村鎮縣城常有的,或者說類似的城牆。除了那條被土製公路一分為二的浣熊大街上,有那麼幾家希希拉拉賣生活必需品的店鋪和兩家小酒館洗衣店警局外,鎮上最高的建築是那座教堂,準確的說是它的塔尖所以才最高。在當時美國這個世界上所謂最強大的國家裡,這裡竟沒一棟超過兩層的樓房?!浣熊鎮大部分居民都住的很散,這個鎮子除了浣熊大街外,沒有第二條街。每家每戶都是一套或者一間房子,基本都是木製的,就像看林人的小木屋感覺只是被放大了,彼次散亂的建在四面環山的這個大盆地里,木欄圍個院子,那高度連防狼都不行。聽麥瑞克說只是為了告訴別人自己家的領地而以。
你只要想去,走出家門只管向著山林走就算進山了。一到夜晚野狼聲的嗥哮伴著山風如鬼泣般的吹過!小天坤和妻子玉玲當時剛來時被嚇的夜晚都睡不著覺!有一次幾隻野狼跑到陳川虎的家只有幾米的地方走動!一雙雙滲著綠光的狼眼四處尋覓著。
突然,一陣汽車轟鳴聲由遠而近!陳川虎順聲望去,是麥瑞克!他開著那輛福特牌貨車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本是美軍二戰時的剩餘物資,算得上物美價廉。他退役后就近水樓台先得月,順便買了一輛用它來拉貨進貨。陳川虎本想也弄輛車,可一想自己現在一家人的處境就只能在夢裡過過車癮了。
麥瑞克車剛停穩就跳下了車!「陳!!陳!!快來看!他們動手了!!」
「什麼!!怎麼回事!」
「出兵!出兵了!!他們和美軍打了起來了!!打了起來!就在昨天夜裡!!」說著麥瑞克把報紙遞給陳川虎!
陳川虎立刻走向前去拿過報紙一看!頭版的大標題上赫然寫著:「聯合**傷亡參重!!美軍第八集團軍和南韓軍在北朝鮮雲山地區與中**隊主力激戰!」而第二個標題是:「中**隊的總指揮是『彭德懷!」
「是他!!不是彪!?」
「看來這回事可玩大了!麥維瑟將軍這回跌的可不輕!」麥瑞克說。
「不錯,要撤退,撤退!趕快撤還來得及!」陳川虎表情凝重的說。
「撤退?我想你在開玩笑陳!麥維瑟他不會就這麼的善罷甘休的。」
「我是說麥維瑟應該趕緊撤!這樣他的能少損失些部隊!或者避免主力被重創全殲的惡運!」
「啊!什麼!?」麥瑞克看著陳川虎,兩隻大眼瞪的跟福特卡車的前車燈一樣!
「可是他絕不會撤!因為他是美國將軍,五星上將,指揮著世界上最強大的『美國』軍隊,對手卻是『中國』軍隊。這是他無法避免的。現在他的腦袋以被彭德懷將軍的拳頭打暈了。看著吧!接著就是一套中國式的組合拳!我看麥維瑟要結束他的軍事生涯了!」陳川虎看了看麥瑞克又說:
「我知道你在以為我在說胡話瘋話,麥瑞克。可我要告訴你我錯了,我們都估計錯了!當時我的思想太混亂了,我們都過高的估計了自己,過低的低估了對手。但換我是指揮的話,我可以馬上改過在來。可麥維瑟在也沒有機會了。我這回沒算錯的話,如果還沒有原子彈,不!可以排除原子彈和北極熊進來的因素了!最多明年6月他可能就會結束他的軍事生涯。。。。」
「你這麼悲觀?」
「我記得英國有句話說的好『沒有那個將軍會承認自己失敗。』,但也沒有那一位國家的領袖會用一位連吃敗仗的將軍。我是從一個軍人的角度不帶任政治和個人眼光來說的。」
「天!讓我們為菲迪斯起禱吧。」
「你說什麼?他去了朝鮮?他不是一直在坐辦公室嗎?」
「那是以前,你別忘了當他抗命和你一起打了那一仗,他在軍隊里基本上以不會有太大的發展了。就像你說的,陳!我想也沒有那個國家的軍隊愛用一個抗命的軍官吧。」
「那他也去那裡了?」
「聽說當了個團長,也許是團副。要是不是戰爭爆發,我想也是快被退伍了。」
「我看是凶多吉少,我欠他一個情,恐怕這回還不了了。」
麥瑞克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啊!對了!我給你弄到了朝鮮半島的地圖。雖然不是軍用的,可很大也夠你用的,給!還用紅藍筆和專用指揮工具!」
「謝謝你,麥瑞克!錢你先記著,我會讓我妻子還你。」陳川虎說完抱起東西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麥瑞克望著陳川虎的背影,感覺很不可思意!自己竟會相信他這個中國人!這些別人看來的瘋話!這可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和軍隊啊!換上幾年前自己只會覺的又遇上個做白日夢的瘋子,就像那些做生意虧本破產的傢伙。可這回他一點也笑不出來。心中只是在想「上帝,希望這個中國人說的是錯的。」
《在25天後朝鮮戰場,長湖地區。這是一個寒冷的夜晚,雪花從深遂的夜空絮絮落下。迎著寒冷如刀割般的風雪,一名美軍軍官走出了自己的指揮所。他沒有穿雍重的大衣,而是一身得體緊湊的作戰服,y字型背帶上胸前別著長柄匕手,腿部綁著大口徑的柯爾特手槍。他身材高大,體形魁梧,如刀削斧鑿般的面孔上神情平靜而堅毅,特別是他臉上那條斜劈在上面的大傷疤,被細密的針線縫合后,如同一隻大蜈蚣從右臉底部趴在左額,又像一個大號的衣服拉鎖被斜著鑲在了臉上,讓人會覺的他的頭動過大手術!這讓他看上去顯的份外的獰猙!即便是知道自己以被中**隊重兵包圍,即便是得知王牌師騎一師前不久以造毀滅性的打擊!臨近的北極熊團被全殲,他也是毫無一絲的懼色!換上一般的美軍軍官可能早以計化如何逃跑或潰退,但對菲迪斯來說,現在他更多的是在欣賞著照明彈和曳光彈把天空照亮,把夜晚點綴的如此燦漫。這時中**隊的衝鋒號如鬼泣般在次迴響在山谷間,與密集的槍炮聲飛機的轟鳴聲混雜在一起!他閉上眼慢慢的嚼著口香糖,彷彿在享受著教堂里的午夜彌撒。這一切對他來說真是太熟悉了。直到中**隊的衝擊離他的團部不足百米時,一顆流彈劃過他的鋼盔!他才睜開雙眼,「你們到此為止了!」說完提起衝鋒槍和警衛排投入了戰鬥。他身邊的副手們都有些木然驚諤!面對如此慘烈的戰鬥,如此可怕的對手,他竟還能表現出如此享受的樣子!真她媽的是個瘋子!就像那些不知死為何物的中國人一樣。》
一個月後,麥維瑟面對接二連三的失敗,頹喪的他終於不得不作出了向南大步後撤的命令。或者說叫潰退。
但他又馬上招見了一名軍官,並將立刻其提升為上校!他向麥維瑟陳述了很多的關於這此戰爭的總結與教訓,兩人作了一次長談。
1951年的4月29日,被美國總統撤換的麥維瑟和以是少將軍銜的菲迪斯坐車來到了浣熊鎮,而這時的陳川虎一家幾乎有三個月沒有一分錢的收入了,他連一份修路工的工作都沒有了,妻子玉玲和孩子天坤一樣也因中國人的身份而不得不失業退學,一家三口人不知該怎麼活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