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爭風吃醋
從珠簾外走進一個佳人,年紀不大,卻生得秀腿纖長、豐臀嬌挺、蠻腰一握、豐胸高聳,更驚人的是,她有著甜膩誘人純真可愛的面容,精緻無比的嬌面滑嫩得沒有一絲瑕疵,雙眸清甜得容不下一點兒的雜質。
如此佳人一進場,大家都不由摒住呼吸,生怕一口大氣,就把眼前的佳人吹得化了。
魔鬼般的身材,卻有著天使一樣的面容,看到身材,讓任何男人都會從心底勾起最深的**,但看到了面容,又像春風化雨,可以洗卻世間任何雜質的東西,朱逸風望著近前吹彈得破的花容,心裡暗贊,難怪此女一出現,就能把梁胡兒、李天德的劍撥弩張化為無形,美女的魅力如此之大,還從來沒有看過。
高襄和梁胡兒更是看得張大了嘴巴,居然沒有人出聲讓她坐下。
雪夜見慣了男人這樣的眼光,但還是讓她害羞不已,長長的睫毛垂下,就像一個受驚嚇的小鹿,朱逸風柔情從心底升起,柔聲說:「這是雪夜小姐嗎?快快請坐。」
雪夜輕輕點頭,依言坐了下來,當然是坐在了朱逸風的身旁。
高襄、梁胡兒這才從夢中驚酲,狠狠地瞪著朱逸風,心裡恨自己只有呆看,不會出言讓雪夜坐下,這頭一陣讓朱逸風佔了上風了!
朱逸風才不管高襄、梁胡兒怎麼看,美女當前,不大獻殷勤就不是男人了,公平競爭嘛,怎麼樣也要把雪夜爭到手,於是又說:「不知雪夜小姐喝茶?喝酒?」目光大膽地罩住雪夜的嬌臉,每看一次,心裡就要驚嘆一次,根本不捨得移開半分。
雪夜低垂目光,也能感受到朱逸風大膽的目光,臉上紅了起來,就像雨露後過的嬌嫩花兒,朱逸風不由自主又說:「雪夜小姐臉紅起來真是好看!」話語大膽又有挑戰意味。
高襄大大的不滿起來,不高興地說:「朱大,雪夜小姐再美,你也不要這樣盯著看吧!」
梁胡兒也起鬨:「就是,就是,你這樣看,實在不失風度哦,唐突了美人怎麼辦?」沒想到梁胡兒平時說話粗魯得很,居然還會從他嘴裡嘣出「唐突」這樣的雅詞兒,也不知他是從哪裡學來的。
朱逸風當作沒聽見,能不能得到美女垂青,就看各人的本事,於是輕笑一聲又說:「誰叫雪夜小姐美得讓人心兒都要被牽去了,何況目光呢。」
雪夜一進來,就看見朱逸風長身玉立,英俊不凡,印象很好,萬萬沒想到這麼個表面儒雅的人,說起話又是這樣的大膽直接,放蕩不羈,習慣了別人的吹捧,虛情假意,突然聽到朱逸風說得這麼直露,反倒讓雪夜心裡有一種異樣的驚喜,輕聲答道:「小女子只是蒲柳之姿,難入三位大爺法眼。」
高襄看出雪夜對朱逸風有點不同於常人,醋勁上來,決心不再讓朱逸風再這樣占著上風了,一定要語出驚人,把局面扳回來不可,於是輕聲說:「雪夜小姐過謙了,小姐如果是蒲柳之姿,那世上就沒有什麼美人可言了。還有,請小姐不要再稱呼我們什麼大爺,我們只是仰慕小姐的追隨者而已。」
梁胡兒也直通通說:「就是,就是,雪夜小姐從來是守身如玉的,剛剛來慶遠府,也許還不知道,這裡色狼很多,但不用怕,有什麼為難的事找我梁胡兒,一定能搞定!」用力拍著自己的乾乾瘦瘦,沒有二兩肉的胸膛,好像自己是雪夜在慶遠府的保護者。
朱逸風心想,好嘛,見色忘友果然是亘古不變的真理,這二位兄弟,一個是雪夜的追隨者,一個是雪夜的保護者,那自己是什麼,哦,對了,一定是梁胡兒嘴裡的那個色狼了。不過,做色狼就做色狼,有什麼不對,只要做得噹噹正正,君子愛美兒,天經地義,取之有道就行了。
正想反駁,門外突然有一個高昂嗓音響起:「你個小胡兒,終於說了一句人話,沒錯,雪夜小姐,這慶遠府色狼真的很多,小姐身邊就有三頭。」
梁胡兒氣得跳了起來:「好你個李二歪,嘴裡只會放屁!」
雪夜是以歌為生的,對於聲音特別敏感,見門外的男聲高昂清響,醇厚無比,一下有了好感,想看看門外是什麼人。
就看一個修長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動作風流瀟洒,素白長衫,俊俏臉蛋,紅唇星目,管鼻秀眉,俊美就得像一個女子裝扮的小生,富貴氣撲面而來,光憑長相與朱逸風不相上下,只是多了幾分脂粉氣。
李天德一進門,理也不理朱逸風三人,先對雪夜深施一禮,柔聲說:「雪夜小姐,小生來遲一步,讓小姐忍受這些酒色之徒的俗氣,實在恕罪。」
雪夜娉婷立起,對李天德彎腰回禮,輕道:「想來這位就是李大爺了,小女子這裡有禮了。」。
高襄看得眼中冒火,大叫:「屁,他算什麼大爺,他手歪,心歪,人稱李二歪,只是狗臭屁,哪裡是什麼大爺!」
梁胡兒連連點頭:「人長得像女人,還偏偏要學娘娘腔,讓我看了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李天德眼中怒光一閃,居然好修養,滿臉堆笑,對雪夜說:「這裡的人一嘴的污言穢語,辱沒了雪夜小姐,不如小姐移玉足,跟小生到一個清靜的地方。」
梁胡兒幾步走上去,橫在雪夜和李天德中間,一伸手擋住,冷笑連連:「走?雪夜小姐是我們請來的,憑什麼跟你這個二歪走?」
李天德搖頭晃耳,一副清士不與俗人計較的樣子,嘆道:「小胡兒,在雪夜小姐面前說話還這麼粗魯,實在不應該呀,昨晚我已經讓你一步了,你還想怎麼樣?」
梁胡兒看著他風度很好的樣子,氣得都要爆腔了,大叫:「我們粗?你也細不到那裡去!別在我們面前,鼻孔插了二根蔥,就充大象!」
李天德還是好脾氣,嘆說:「唉,我本來想化干戈為玉帛,看來你們是不領情了!」想了想,突然雙手一拍,對身後的侍女說,「這樣吧,把這裡老闆錦秀叫來。」
不一會兒,錦秀矮墩墩的身子就滾上樓,他看屋內的人一個個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又知道他們勢不兩立,在他這兒不止鬧了一回二回,心裡害怕,忙賠笑打揖,說盡好話,希望不要在他這裡弄出什麼事兒來。
李天德說:「錦老闆,你不要緊張,我們並不想鬧事,只是想讓你作個見證。」
錦秀一聽不鬧事,忙點頭哈腰:「好說,好說,只是不知要小人做什麼見證?」
李天德一指窗外,說:「看到沒,在那兒立著一個燈籠,我們兩邊各出一個人,誰能先把燈籠取來,就算誰贏了!」
大家抬頭一看,在小湖中心,有一個小小的島兒,立了一長串的紅燈籠兒,映得湖水一盪一盪浮著紅印兒,更顯得燈紅酒綠。
原來李天德要比這個,高襄對朱逸風的武功有信心,馬上高興地大叫:「好,好,就比這個。不過,既然要比,就要有個彩頭是不是,彩頭是什麼?」
李天德笑說:「彩頭嘛——」一指雪夜,「誰贏了,就可以讓雪夜侍寢!」
錦秀一聽,大驚失色,忙亂舞雙手,叫道:「雪夜是我從王城用萬金請來的,說好了的,只是陪酒唱曲兒,絕不陪侍的!李大爺,這可不行啊,這樣,不是砸我滴翠閣的招牌嘛!」
李天德雙眉一豎,正要發怒,雪夜已輕輕說:「錦老闆不用為難,小女子答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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