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犯罪
次日，張光、王嵐、羅明賢、白晨、徐建國和卓仁浩六人都不約而同的在手機或者筆記本電腦手收到了一個視頻，視頻的來源顯示為曙光小學校長李福江的校長郵箱。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因為這郵件往往又暗示著他們今天有福了。
「這死鬼老哥，總是管不住自己老二。」王嵐有些沒好氣的說，打開了這視頻。她雖然年近四十，但尚有一分姿色，身材和皮膚都保養得不錯，臉上的皺紋也很淺，嘴角的痣讓她充滿了熟女的韻味。只是她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的暴躁和不耐。
然而，看到視頻中李福江被光著身子綁在手術台上，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面具的男子在他旁邊握著手術刀，王嵐頓時驚訝的捂住了嘴，連忙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教務處沒有其他人後這才又打開了筆記本。
她看著那面具男給自己的表哥注射了什麼藥物后，又給他插上吊瓶輸血，抓起手術刀小心翼翼的在李福江的手背上切了起來，細心而優雅，宛如在切一塊牛排。
而李福江則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神志不清的哀求著。
「那麼，就讓我們來說說這個話題吧。」這面具男並沒有停手，將那片剜下來的肉塊放在手術台上，繼續道，「你看，我知道你們對那些孩子做了什麼。但是我要你親口說出來，把你犯下的罪說出來。還有和你一起的共犯的名字。以及他們做過什麼。」
「這個王八蛋……」王嵐又氣又怕的看著李福江在視頻里將他們每個人犯下的罪名說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哪裡有偷偷錄下的錄像和做過客人的人的「名單」都一一坦白了。
「你這個蠢豬。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指望他放過你！？居然還把我們都供出來了！」王嵐一把拍在桌子上氣憤的說。
但是接下來的景象讓她的表情開始變化起來，從氣憤到恐懼，再從恐懼到噁心。終於，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嘔……」王嵐捂著嘴，但她還是將嘔吐感強行壓了下去，勉強關上了這視頻，然後匆忙跑出去，到廁所吐了起來……
當天。剩餘涉事的六人聚在一起，討論起他們收到的這視頻來。
「那個視頻，我看完之後它就自動刪除了！」副校長張光歇斯底里的抓著自己的頭髮說。這是個矮胖的地中海男子，小眼睛倭瓜臉，樣貌猥瑣，這會兒已經徹底亂了陣腳：「這一定是什麼病毒程序，我們惹到大人物了……這些視頻……」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把視頻上交給警察好報警嗎？你自己也會被抓的！」王嵐氣憤的吼道。「你難道看過視頻后沒去檢查自己藏的錄像嗎！？早沒了！蠢貨！這個面具男有我們犯罪的證據！你把視頻交上去，對方肯定會把證據也交上去！」
「可是被抓也比被殺要好吧？反正只要我們認罪態度良好，再賠點錢，判刑就不會太重。入獄后花錢買個表現良好，很快就能出獄的……」凡是老師之一的羅明賢也是個小眼睛的男子，三十多歲。身材不算壯實，樣貌有些兇惡，但現在滿臉絕望，茫然無措。
「沒錯！我們幾個只是從犯不是主謀，應該不會判太久吧？」白晨說著。轉向了徐建國和卓仁浩，「你們兩個一個是警察。一個是法官，一定有些關係對不對？」
犯事老師之二的白晨身材枯瘦，身高卻有一米八，看起來有些像個人體標本。
「別傻了，你們難道沒看完視頻嗎？」徐建國冷聲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那麼殘忍的視頻，誰能看完啊！」王嵐氣憤的說，「那個變態，能做出這麼殘忍行為的人一定是個瘋子……」
刑警隊的隊長徐建國是個小眼睛方臉男子，身材壯實，滿臉譏諷的表情道：「和你做的那些事比起來，我覺得你們都差不多，所以你也就別大言不慚的說別人了。」
「你——」王嵐氣道，但又無話可說。徐建國繼續說著：「總之，這傢伙在視頻最後說了，他根本就沒打算把我們交給警方，他說會一個個的找上我們。說我們想怎麼逃，逃去哪都可以，但最後他一定會找到我們，然後以最殘忍的方式殺了我們。」
「聽起來你怎麼好像完全不怕啊……」法官卓仁浩是個滿臉正氣帶著眼鏡的書生氣男子，三十多歲，這會兒嚇得全身一起顫抖著，「你也看到那個面具男是怎麼對待李校長的了，他的那些手段……河豚毒素、腎上腺素和輸血，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
「那又怎麼了？你們可別忘了，老子可是刑警隊的隊長。」徐建國用大拇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得意的說，「老子當年在警隊也是搏擊冠軍，再說我還有我那幫兄弟的。之前他們可是也從李校長那搞到了不少好處，所以這次我們會同仇敵愾。」
說完，徐建國拉開自己的外套，展示了一下裡面的槍套笑道：「哼，看到沒有？十幾把槍指著你，我就問你怕不怕？他根本就沒機會抓我！我告訴你們吧，這種人自認為是在伸張正義，但他是鬥不過警察的！」
隨即，徐建國瀟洒的扭頭向外走去：「至於你們，就自求多福吧，我現在可沒工夫照顧你們。不過如果我們的正義使者第一個找上我，說不定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會議散了后，徐建國一路罵罵咧咧的下樓，來到自己車邊。
「不過是個變態殺人犯，到底也是普通人，居然嚇成這樣，這幫人真是……」徐建國沒好氣的嘀咕道。從懷裡掏出車鑰匙按了一下，黑暗中的車燈閃出了一道光芒。這時候徐建國從那驚鴻一瞥中，在車邊看到了一個站著人影！
徐建國嚇得心中一驚，連忙舉槍向車邊靠了過去，一邊大聲質問道：「誰！？是誰在那！給我出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這時候，一聲低語從他身後響起：「你知道，喊得越大聲，只是證明你越怕而已。」
隨即徐建國感覺到一隻手按上了他的肩膀，一瞬間徐建國慘叫得像個娘們。連忙舉槍轉身，但身後一片空蕩，根本一個人都沒有。徐建國越來越慌張了，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響動，徐建國二話不說轉身就是一槍，一聲慘叫響起。
「抓住你了！你這狗娘養的……」徐建國興奮的說，向黑暗中沖了過去。
然而。他很快就頓住了腳步，從黑暗中搖搖晃晃走出來的那個人影……
「彪子！？」徐建國連忙迎上去，扶住了那個胸口滿是血的男人，「彪子，你怎麼會在這裡！？哦，天吶……我現在幫你止血！不。不，不……別死，別死！」
但那個年輕的男人還是在他懷裡，眼神漸漸失去了光澤。那陣來自地獄的低語又從徐建國身後響了起來：「他是和你一起糟蹋過那些女孩的貼心搭檔。現在看看，是誰傷了他的心？當然。你那些收了錢的同事，我會把他們受賄的證據上交。但留他們一命。」
徐建國咬牙切齒，接著憤怒的咆哮了一聲，揮舞手肘向後打去：「老子宰了你！」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楚雲軒冷笑一聲，輕巧的後仰躲開。
徐建國咆哮著：「老子要撕碎你！什麼狗屁正義的使者！你就是個殺人犯而已！」
「而你就是個猥褻兒童犯加貪污犯，聽起來你也沒資格訓斥我，這就是場誰能活下來的考驗而已。」楚雲軒冷笑道，突然舉起左手抓住了徐建國握槍的手腕，低聲笑道：「我想問問，你聽過都市死神這個名字嗎？」
徐建國臉色一變，隨即楚雲軒一記升掌打擊在他的手肘上，又一掌打在徐建國肩膀，左手抓著徐建國的右手翻轉扭動，骨骼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徐建國也慘叫起來。
而楚雲軒仍舊沒有停下，宛如一陣風一般又繞到了徐建國左側，抓著他的左手，將他的關節盡數扭斷，按著徐建國的肩膀，接連兩腳踹在他的右腳膝蓋和腳踝側面，然後矮身一記掃腿。徐建國在半空中翻轉了幾圈，重重摔在地上。
楚雲軒最後趕上，抓住徐建國的左腳腳踝，將他的膝蓋和腳腕全部廢掉了。
「看看你，就像一片垃圾一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楚雲軒譏諷道，在徐建國的身邊蹲了下來，「沒有一點反抗能力，我想怎麼侮辱你都行。也許現在你稍微能感受到那些孩子們的心情了？你這垃圾除了欺負孩子，還有什麼其它本事嗎？嗯？說話啊？」
楚雲軒一邊羞辱著徐建國，一邊拍打著他的臉頰，而徐建國只能在慘叫之餘瘋狂的罵上幾句算是泄憤，四肢卻彷彿假肢一般僵硬，動彈不得。
「我知道你總是喜歡擺弄那些孩子纖細的肢體。」楚雲軒圍著徐建國踱著步子說，「李校長把什麼都告訴我了，包括你們那噁心的癖好。據我所知，你弄斷過三個女孩的胳膊，對吧？」
徐建國趴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隨即惡狠狠的笑道：「因為……她們那麼的纖細，好像輕輕一折就會斷似的，就會讓人忍不住想試一試啊。真是那麼的柔弱……」
楚雲軒點了點頭，也不發表言論，只是繼續道：「你知道我打算怎麼對付你嗎？」
「哼，殺了我嗎？我是不會怕的。」徐建國冷笑道，「放馬過來……嗚嗚嗚！」
話音未落，楚雲軒就往他口中塞了塊冰，解釋道：「看，這東西可以阻止你咬舌自盡。你知道王嵐為什麼要選這個地方集合嗎？因為這地方很偏遠，廢棄的化工廠，大家都害怕泄露的化工材料不願意靠近，經常幾天都不會有人來這裡。」
楚雲軒說著，笑道：「當然。大家也不會想到你這個刑警大隊的隊長會來這，所以我想。至少要三天才會有人找到這個地方來吧。不過他們來之後，會看到……」
說到這，楚雲軒故作神秘的說：「你知道，這裡雖然沒什麼人，但因為空曠又能遮風避雨，附近也有垃圾站，倒是成為了很多野狗野貓們的家。你看，往那裡面瞅一眼。你能看到很多閃亮的小眼睛，對吧？」
徐建國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恐懼之色，楚雲軒有些同情的嘆道：「唉，你知道我這人其實很富有同情心。我自己也養貓養狗，所以實際上不希望它們吃些髒東西，但……有的吃總比沒得吃好，對吧？畢竟這些沒人要的小傢伙長期吃不飽肚子呢。」
「嗯——！嗯！」徐建國只能瘋狂的哼哼著。但他依舊只能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會兒，已經有些野貓野狗在這附近徘徊，盯著地上不能的徐建國了。但因為楚雲軒在，這些野貓野狗仍舊怯生生的不敢靠近。
「你注意到你身上佔滿了你拍檔的血嗎？」楚雲軒提醒道，站起了身，「祝你好運。」
說完。楚雲軒就轉身離開了，只剩下徐建國拚命在地上扭動著，發出凄厲的哼哼聲似乎在哀求，但楚雲軒絲毫不受影響，只是自言自語道：「總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些貓貓狗狗呢。以後用特工賬戶里的錢在這邊捐款建個流浪寵物之家吧。」
這之後，楚雲軒並沒有急著行動。他知道這幫人抱有僥倖心理。不會做出自首這種事，所以他打算讓剩下的人嘗盡恐懼再進行下一步。
「雲軒，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呢？」這天晚上，楚雲軒睡下后蘭雅忍不住問道。
「都市死神那點事，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楚雲軒苦笑道。
「哦。」蘭雅點了點頭，依偎在楚雲軒身上看起書來，「只要知道你是在忙什麼就行了，人家只是有點擔心你，看你這幾天好像都不怎麼跟我們相處。」
「把這件事忙完就好了，因為這次的目標有點多。」楚雲軒柔聲笑道，接著他長嘆了口氣，猶豫了一會兒，握住了蘭雅的手，糾結的說，「小雅……我的小天使。」
蘭雅微微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問道：「怎麼啦？我的好老公。」
楚雲軒猶豫著說：「你知道，我也做過很多殘忍的事。比如用刑訊手段折磨敵人或者罪犯之類的，所以……我想問，你會覺得這樣的我很可怕嗎？」
蘭雅只是莞爾一笑，把楚雲軒的胳膊抱在了懷裡：「怎麼會？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家雲軒有多麼溫柔和正直了。你絕對不會傷害好人，而且如果對方哪怕有一絲悔過的意思，你都不會痛下殺手。所以……如果你那麼做，我想一定是因為他們罪有應得。」
「哦，小雅，你真是我的天使，總是這麼治癒……」楚雲軒感嘆道，把蘭雅摟進了懷裡。而蘭雅則是發出了一聲歡快的輕笑，「我是你的妻子嘛，當然要在背後支持你了。如果連我都不支持你，還有誰會支持你？嗯……估計小芝她們三個也會的。」
楚雲軒在蘭雅唇上印下深深一吻，便笑道：「好了，不打擾你備課了。」
「雲軒你如果和我一起教數學就好了，我好懷念我們以前一起討論數學題的時候。」蘭雅在旁滿臉幸福的回憶道，「那時候總是仰望著雲軒認真的樣子，好幸福哦……」
「咱們大學時不也有好好討論嗎？」楚雲軒揉了揉蘭雅的小腦瓜，「你要不要考慮下去讀研呢？說實話，我家小雅這麼聰明，應該再往下讀的。當時我們系經濟學教授不是希望你能繼續讀研嗎？還暗示你只要你考她那裡，她就會讓你通過。」
「她是讓『咱們』去考她那啊。」蘭雅瞪了楚雲軒一眼訓斥道，「我不想在沒有雲軒的地方上課學習，因為……從初中開始我們就一直在一起，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
楚雲軒打量著蘭雅那完美的側臉，突然認真的說：「小雅，說起來我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你，你最想做的是什麼。不管是和你在一起，還是讓你幸福，那都是我的願望，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的夢想已經完成了，告訴我你的夢想，我們一起努力。」
蘭雅愣了愣，沉吟道：「其實和你差不多的啦，我只是單純的想和你在一起，至於特別想做的……還沒找到呢。之前想當老師，但現在也只是為了賺錢而已。」
說著，蘭雅笑了笑，捧著楚雲軒的手安慰道：「放心啦，你不是在自私，我也一直很幸福很快樂啊，多虧雲軒在。等我找到想做的事就告訴你吧？」
「嗯。」楚雲軒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蘭雅突然笑嘻嘻的下床拽著楚雲軒的手，拉著他向外走去，然後一路來到地下室，打開暗門進入了這棟別墅里的防空洞內。
「幹嘛來這兒啊，傻丫頭？」楚雲軒苦笑著問道。
蘭雅在那行軍床上躺了下來，然後拍了拍自己邊上示意楚雲軒坐下，笑道：「來一起嘛，你不覺得世界末日到來之後我們兩個人一起縮在這裡活下去也別有一番滋味嗎？」
楚雲軒笑了笑，在蘭雅邊上坐了下來：「是啊，是挺好的。」
說著，楚雲軒看了看防空洞隔壁房間，解釋道：「那裡面有足夠的物資，雖然味道都不怎麼好，但是……這裡有電磁爐，我想我可以彌補一下味道上的差距。」
「還有浴室和衛生間呢，雖然很簡陋，不過有供水的話，定期打掃一下應該還是會很不錯的。」蘭雅環顧著著小小的防空洞感嘆道。
「有的，這裡的供水系統是從地下水中汲取，然後生活污水會被各種岩石過濾，重新變成乾淨的地下水，天然循環，就是慢點。」楚雲軒笑著解釋道。
蘭雅笑了笑，滿足的依偎在楚雲軒的肩膀上，接著突然想起了什麼，起床跑了出去，然後把林芝、蕭瀟和蘇倩也拉了過來。這會兒才晚上九點多，她們也沒睡。
「你們這是折騰什麼呢？」林芝皺起眉頭打量了一會兒這防空洞，有些意外的說，「哎喲，沒想到這還挺精緻的嘛，一點也沒有陰暗潮濕的感覺。」
「而且還設備齊全哦，供水、洗浴、衛生間。」蘭雅笑嘻嘻的解釋道。蕭瀟從食品儲存間走了出來，手裡抓著一包拆開的薯片嘟囔道：「而且還有各種吃的……」
「這有四張雙層行軍床，可以供八個人睡呢。」蘇倩笑道，興奮的問，「今天晚上要在這裡睡嗎？感覺好像很有趣。」
「是吧？想象一下如果是世界末日，在這裡也挺愜意呢。」蘭雅笑著說，接著解釋道，「當然只是想象一下啦，不把父母的事考慮在內。」
「哼，是啊。外面世界末日，咱們這卻有吃有喝。」林芝笑道，在床邊坐了下來。
蕭瀟笨拙的往上鋪爬著，興奮道：「老娘要睡上鋪！」
「感覺有些像回到軍訓的時候了。」楚雲軒苦笑道，托著蕭瀟的屁股往上一推，幫她爬到了上鋪，蘇倩則是爬到了林芝隔壁的床，「嘻嘻，我要挨著小芝。」
「行，那我去把毯子給你們拿來。」楚雲軒笑道，回頭去房間里拿毛毯。
這一晚上過得的確挺有意思，但是這幫丫頭們嚷嚷著要通宵聊世界末日，到凌晨一點左右的時候，稍微有人斷了一分鐘的話題，一幫小丫頭便瞬間秒睡，一覺睡到大天亮。
三天後，新聞上終於播出了楚雲軒想要看到的新聞。
「據悉，兩具骸骨分別是徐建國警官與其搭檔胡彪。由於該刑警小隊隊長徐建國的縱容，該小隊貪腐情況嚴重，其餘隊員被人舉報后已提交死法機關。在胡彪殘骸內發現導致他喪命的彈頭正是從徐建國警官槍中射出，而徐建國警官因為屍體殘餘線索太少難以判斷死因，疑為兩人分贓不均發生糾紛，本台將繼續跟蹤報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xiaoshuodaqu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