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夜是腦子壞掉了嗎

雷夜是腦子壞掉了嗎

景煜氣憤無比的扔掉手中的煙蒂,一雙銳利的鷹眸彷彿寒潭一般射向天璽,刺得天璽全身都極不自在,「說。」

冷厲的薄唇張開,吐出嗜血的一個字。

天璽立刻打了一個冷顫,彷彿全身都墜入冰窖,只好硬起頭皮把最詳細的消息說了出來,「門主,七天前暗凰的雲起雷夜風殺和黑三角石油大王沃巴達成了協議,沃巴答應把中非那塊油田租給暗凰;而黑暗之巔的帝尊蕭皇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消息,便插了一腳進去。」

「蕭皇放話,中非所有地盤都屬於黑暗之巔,讓暗凰不要染指;風殺不服氣便站了出去,結果被蕭皇打斷三根肋骨,現在陷入了重度昏迷,所以雨殿大概也因為這件事情被調了過去吧。」

景煜只覺得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拽住一般,致命的難受,他感覺都有點無法呼吸,一張俊臉異常慘白,「雷夜是腦子壞掉了嗎?蕭皇那樣的人他們也去正面起衝突?起衝突了也就罷了,把那個女人叫過去是幾個意思?」

他們幾個大男人都打不過蕭皇,難道雨愁就能打過了嗎?黑三角可是蕭皇的地盤,在那裡得罪蕭皇誰都是死路一條,他們是不想要命了嗎?

只要想到雨愁陷入那樣的絕境,景煜就坐不住了,他拎起一邊的外套套在身上,急匆匆的便朝外走去,卻被天璽擋住路。

天璽雖然面上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可心中卻彷彿有千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對著景煜愈是黑沉壓迫的眼眸,只好硬起頭皮。

「門主,淡定啊……」

「淡定你妹,」景煜冰寒的一眼掃了過去,直接爆出粗口打斷天璽接下來的話,「那個女人對上蕭皇肯定會死的很慘的,不行,我不能讓她去送死。」

身上的壓迫更甚,景煜雙眸猩紅,「天璽,給老子滾開,再擋路小心我廢了你。」

那個女人才剛剛從他床上下去,他怎麼可以允許她就這麼去送死;如果此刻讓他逮住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教訓她一頓。

他那天明明有讓她不要走,沒想到她竟然頭也不回的走了;該死的女人,難道就不會留戀他嗎?破了他的處難道就不用對他負責嗎?

此刻憤怒無比的男人早就忘記了根本就是他自己強勢帶著脅迫的把女人誘拐上床。

當他想到那個女人在離開之前竟然跟他說分開的時候,景煜的一顆心緊緊的揪了起來,別提有多鬱悶了;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拋棄他?

越想越氣悶,看著天璽的眼神好像看著殺父仇人一樣,彷彿只要天璽敢忤逆他,他就會殺了他一了百了。

天璽在景煜強大無比的脅迫下只好妥協的收回胳膊,清寒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諂媚,「門主,雷夜是雨殿的親哥哥,怎麼可能看著雨殿送死?你先冷靜一下挺我幫你分析……」

「冷靜,」薄唇勾起一抹邪佞、殘酷的肅殺,「老子要怎麼冷靜得下去?雷夜那個蠢男人自己都不是蕭皇的對手,要怎麼保護那個女人的安全?」

天璽無比頭疼,門主難道您就不能聽小的把話說完嗎?每次都說到一半就打斷,難道您沒聽過別人說打斷別人的話是不禮貌的行為嗎?

禮貌,門主你的禮貌呢?

儘管被景煜的氣場壓迫,天璽還是硬起了頭皮,「門主,風殺這次受傷昏迷不醒,所以我覺得雨殿被調過去肯定是為了照顧他,雷夜不可能不管自己妹妹的安危的,所以你不需要太擔心,雨殿肯定會沒事的。」

天璽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景煜更難受了,直接抓起天璽的衣領把同樣高大的男人提了起來,「你敢亂說?」

雨兒是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去照顧其他男人?景煜的心中不斷的冒著酸泡,憋著一口不上不上下的氣,景煜覺得他如果發泄不出來的話肯定會被憋死。

天璽臉色慘變,俊秀的臉上覆著一層慘白,「門主,喬雅小姐現在身體不好,如果你不在她身邊照顧她,她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提起喬雅,景煜如同被扎破的氣球一般,滿身氣焰慢慢泄了下去,身上開始瀰漫上一層憂愁。

十幾年前,喬雅的父親為了救他出修羅場慘死,死之前把唯一的女兒託付給他照顧,捨命之恩大於天,他要怎麼棄喬雅於不顧?

天璽看到景煜的滿身煞氣消散,心底也有了不少底氣,「所以我覺得你去黑三角找雨殿之前,最好先把喬雅小姐的事情解決掉,否則,怕是兩邊都處理不好。」

看著景煜臉上的痛苦之色,天璽也有些於心不忍,「至於雨殿肯定是不會有危險的,你難道忘記暗凰的底牌薔薇小姐了嗎?」

說到薔薇,天璽很清楚的看到景煜眼中一閃而過的亮光,「薔薇小姐身手強悍至極,本身更是武器大師,所以有她出馬,蕭皇一定也討不了多少便宜,他不會有多餘的心思去對付雨殿的。」

******

地獄門,喬雅穿著寬大而質地精細的居家服靠在花園的吊椅上,手裡拿著一本收藏版的曲譜在很認真的研究。

她身體一直不好,所以興趣愛好也是修身養性的茶藝音樂之類;沉重有力的腳步聲響起,喬雅合上書抬眸唇角勾著淺笑,目光一直追逐著由遠而近的那道挺拔俊秀的身影。

「煜……」

景煜靠近,喬雅便甜甜的喊了一聲,一雙漂亮的眼睛中是滿滿的欣喜,「你來看我了嗎?我正好悶得慌呢。」

景煜抿唇,坐在一旁的木椅上,臉上有些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小雅,我今天過來是要跟你說一件事情的。」

喬雅不著痕迹的皺了皺眉,臉上的笑容卻深不進眼底,她似乎有些疑惑的看著景煜,「很重要嗎?」不等景煜反應,喬雅便接著說道,「你說吧,要跟我說什麼事請?」

看著喬雅迷茫嬌弱的眼神,景煜不知該如何開口,可是當他轉念想到那張乾淨俏麗的小臉之時,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小雅,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黑三角一趟,你自己照顧好身體好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喬雅臉色瞬間慘白,似乎沒有想到景煜要跟她說的竟然是離開,慌亂之下就連呼吸都有點急促,她從吊椅上下來把書放在一邊,走到景煜身邊抱住景煜。

清亮的眼睛隱隱泛紅,似乎隨時都能流出眼淚,「煜,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嗎?」隱隱顫抖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很明顯的哭腔。

「你知道的,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除了你之外無依無靠,如果你離開這裡了,我該怎麼辦啊?煜,如果你離開我,我真的會死的。」

景煜皺眉,他沒有想到喬雅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時沉默,原本動搖的眼眸逐漸堅定起來,「對不起小雅,我必須要離開一段時間,我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不,我不許,」喬雅的反應過於激烈,她緊緊的抱著景煜彷彿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煜,我不許你離開,你不能丟下我……」

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如果不認真聽根本聽不到,景煜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抬起眼帘一看,就發現喬雅雙眼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閉上,兩隻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

原本就不甚健康的小臉此刻一片慘白,汗水涔涔打濕兩頰,喬雅已經不省人事的暈倒在了景煜的懷中,嘴中卻還是不忘喊著不許這幾個字。

景煜當下嚇得魂不附體,幾乎沒有多想就抱著喬雅朝著地獄門的醫療研究院跑去。

******

地獄門醫學研究院鑒定科。

長長的走廊上,不戴面具的天和蘇謙大眼瞪著小眼,九分相像的兩張臉上神似的表情,讓坐在一邊的葉辰楓和夏若薰暗嘆一聲基因的神奇。

天面上還是很淡定的探究模樣,殊不知他心中卻如同狂濤孟浪翻滾,自從葉辰楓嘴裡知道一個和他們長的有九分相似的小子以後,天就無法淡定了。

幾年前因為出了一點事情而退出殺手界,也正因為此,向來冰冷肅殺的心中泛起了柔軟,從此走進了一個美麗的女人。

因為被組織暗算,所以他的記憶開始錯亂,直到前不久,他的記憶才完全理順,因此也想起了四年前那個美的如同朝霞映雪的女人。

此刻看到蘇謙,他似乎從這個小小的人兒身上找到了另一個熟悉的倩影;心中開始劇烈的顫抖,天猛地伸手把蘇謙抱了起來。

「小子,我很確定,你一定就是我的種。」

被抱進這個寬厚而溫暖的懷抱中,蘇謙小小的心中也是充滿激動,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美好的無法描述的感覺呢。

怯怯的看著天那張和葉叔叔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蘇謙軟軟的聲音糯糯的說道,「真的嗎?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嗎?」

葉辰楓和夏若薰一起挑眉,這個小子能聽懂什麼叫我「我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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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偷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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