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今天晚上收拾你
章節名:第八十章今天晚上收拾你
宋以唯轉身看著門外的男人,一身黑色的正裝,依舊是冷冰冰的臉色,他高大的身材往那一站,王者的氣勢顯露無疑。
「原來是二爺,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一些識相的老股東先是看了眼宋以唯,這才一副備戰的模樣看向皇覃濯,皇覃濯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朝宋以唯的身邊走去,秘書識相的趕緊拖過一張椅子,皇覃濯也沒看宋以唯,就那麼直直的坐了下去,朝一群人說道:「怎麼?有我擔保你們還害怕宋氏倒閉不成?」
「二爺這是哪裡話,整個青城,哪個人能和您比?」在強者面前,一個個的都開始狗腿起來。唯有剛才眾人推舉的錢董,警惕的看著皇覃濯,好似不經意的說道:「二爺這麼做莫非是想要將宋氏也給吞了?」
「吞了?」皇覃濯嘴角挑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他抬眼,看著對面的這隻老狐狸,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這才轉頭看著面色平靜的宋以唯道:「這話該是我問你吧!」
錢董的面色一變,被堵得說不上話來。
「怎麼?看來你們是不相信我?好啊,既然這樣,那麼我就將剛才錢董所說的名頭坐實如何?」皇覃濯說的很輕鬆,就好像是在買一件衣服一樣:「反正左右都是我們夫妻的財產,不過你們的地位,可就?」他冷笑,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將裡面的利益關係說的十分清楚。
「二爺說的是哪裡話?」一群人趕忙附和,皇覃濯聽了,隨即說道:「那麼對於我太太接手宋氏你們還有什麼意見?」
「沒有了,沒有了。」眾人擺手。
「那就散會。」皇覃濯跟個老大似得開始發號施令,完全沒有看見旁邊臉色越來越沉的宋以唯。
就在眾人魚貫而出之後,秘書將會議室的門關上了,獨留兩個人在裡面。宋以唯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皇覃濯將身子轉過去,面對著她,捏了捏她的臉,道:「怎麼?傻了?」
宋以唯一把拍掉他的手,起身就往門外走。皇覃濯這才看出她的異樣,還不待她走出幾步,長胳膊一伸,攬住她身子,順勢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掰過她的臉,看著她眼底的神色,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了?事情這不是解決了嗎?」
「你什麼時候來的?」宋以唯語氣冷淡的問道。
皇覃濯唔了聲,道:「在你進來不久。」
「皇覃濯,你就是小看我,我什麼時候需要你幫忙了!」宋以唯掙扎著要起來,皇覃濯一聽她這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感情他幫她還是幫錯了。
「我要是不來,你準備如何說服他們?拿抽出你母親的股份來要挾?宋以唯,你就是這麼來解決問題的?」皇覃濯摁住她,沉聲問道。
宋以唯很是不滿,反駁道:「至少可以托一陣子,這樣節省出來的時間我就可以好好的考慮考慮,怎樣牽制他們!」
「我就不明白了,男人賺錢養家,你一個女人出來勞累什麼?」皇覃濯摸了摸她的頭,示意她可以不要這麼暴躁。
宋以唯被他這麼一摸更是炸毛了,她一個勁兒拍開他,道:「我要有自己的工作啊,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可以出來工作啊,你不要這麼大男子主義好不好?」
「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這話說的不正是嗎?我到底怎麼做你才會對我有安全感?」皇覃濯緊緊的抱住她,不讓她亂動。
宋以唯簡直是無語,連這話都搬出來了,他怎麼就不明白她的意思呢。硬著頭皮,她好不容易奪回話語權,朝皇覃濯說道:「這是我的選擇,你尊重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很能賺錢。可是我不喜歡呆在家裡做米蟲啊!」
「你給我……」話還沒說完,皇覃濯的手機就不依不撓的響了起來,也就在皇覃濯拿手機的功夫,宋以唯瞅準時機從他懷裡下來,跳出好遠,躲在一旁。
皇覃濯接起電話,語氣很是不好的喂了一聲,目光卻一直盯在宋以唯的身上,惡狠狠的。
「我知道了,告訴他,我馬上就回去。」皇覃濯關掉電話,上前又將宋以唯扯進了懷裡,在她唇上啄了幾下,這才說道:「晚上回去我們再說,我有個急事先走了。」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宋以唯送走這尊大神,深吸一口氣,調節了一下氣息,這才朝外面走去,的確,她需要面對的還有很多。
晚上,皇覃濯有點事情要忙,沒有辦法來接宋以唯,宋以唯恰巧也忙得不行,在電話里應了幾聲就掛掉了,回家后,更是一頭扎進了書房,開著電腦噼里啪啦的工作起來,這宋氏的擔子可不是一般的重,什麼事都要整頓,真懷疑,宋衛國是不是甩了個爛攤子給她。
皇覃濯是十點多回來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一看就知道是喝酒了。他推開卧室的門沒有看見宋以唯的身影。擦了擦頭髮就朝書房走去,果然,進去的時候,宋以唯果然趴在桌子上忙活著。
聽見門響的聲音,宋以唯頭也不抬,說了聲:「你先睡,我馬上就忙完了!」說完,又低頭去打鍵盤。
皇覃濯揉了揉眉心,無奈的道:「你早點休息。」
宋以唯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見她這麼拚命,皇覃濯是有氣也沒地兒發,只能悄悄地關上門,吩咐李嫂給她準備杯熱牛奶,然後獨自回房。
事實上,這天晚上在宋以唯沒回房之前,皇覃濯一直沒有睡覺,卧室里留著一盞淡黃的燈,看了眼表,已經十一點半了。他又按捺不住,起身朝書房走去。
宋以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桌上的熱牛奶已經涼透了,他很上火,但是被心疼壓過了。嘆了口氣,打橫將她抱了回去。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拚命!
第二天一早,宋以唯又很早的就起來了,皇覃濯睜眼的時候她已經洗刷利落從裡面走出來了。
「小唯,過來。」皇覃濯朝她招了招手。
宋以唯嗯?了一聲,問道:「怎麼了?」
「過來。」他的口氣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宋以唯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床邊,疑惑的看著頭髮亂成雞窩的男人。
他的動作極快,皇覃濯扣住她的腰瞬間將她拖到了自己面前,他抱著她,將頭埋進她的發里,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氣息,悶悶的說道:「不準打扮的那麼漂亮去公司。」
「好了,我要去換衣服。」宋以唯推開他,就要下床,皇覃濯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這才允了她,朝她的背影問道:「今天中午一起吃飯?」
「不了,我還有點事情,脫不開。」宋以唯朝更衣間走了進去。
皇覃濯氣急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煩躁的道:「這個角色你進入的很快!」怎麼這話裡面有著一股濃濃的酸味。
宋以唯離他離得遠,只聽他嘟囔了一句什麼,反正也沒聽清,算了,就當沒聽見吧!
皇覃濯著實被宋以唯這幅女強人的模樣氣得要死,而這天中午發生的一件事更是火上澆油了。
上午,皇覃濯去皇覃氏旗下的一家電子產品總店考察,瑣碎的事情忙活了一上午,中午,下屬提議要請他們吃飯,皇覃濯想了想,宋以唯說時間忙,於是點頭就答應了,這一行人正從商貿大廈出來,皇覃濯就看見了這讓他很是上火的一幕。隔著一條馬路,馬路的對面是一座寫字樓,寫字樓的門口,兩個女人正站在幾個男人的對面,其中的一個女人身著一身時尚套裝,長長的捲髮散下,被風吹起一個幅度,女人笑著朝對面的男人握了握手,又道了句謝,這才朝停車處走去。
宋以唯,你竟然在別的男人面前笑。馬路這邊的皇覃濯臉色頓時又暗了下來,跟在他身旁的下屬,以為哪裡又得罪皇覃濯了,也開始提心弔膽起來。
好好的一頓午飯,愣是被皇覃濯的一張黑臉給攪和懷了,總店的老闆趁著皇覃濯出去的功夫,朝李秘書問道:「李秘書,我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老闆他……」
李秘書怎麼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皇覃濯出來的時候,順著他的視線,他一眼就望見了那個女人,如今因為皇覃濯的情緒,這總店管事又這麼提心弔膽,著實是無辜了。他搖了搖頭,道:「李總多心了。」
宋以唯這邊,對於這背後發生的故事完全不知,中午湊活著吃了一頓飯,她又開啟女強人狀態,孜孜不倦的工作起來。秘書每次進來,都看見她低著頭忙活,那認真的模樣絲毫不差於宋衛國,而她拿出來的東西一點也不像生手的作為,本來宋衛國還提醒她,說要她幫襯著新老闆些,如今看來,這個作用似乎是可以隱藏了。
因為剛剛接手,宋以唯的確忙得有些飛起來了,所以在聽到秘書說皇覃清來了的消息之後,她很痛快的拒絕了,那個男人她並不想接觸,如果可以,她甚至想一輩子也不見他,當初若不是他綁了自己,她又如何能被宋以然算計?
秘書有些為難,但還是將宋以唯的消息傳達了過去。可是她們忘了,皇覃清是誰?怎麼會輕易被人拒絕。
一堆身材粗壯的黑衣人護送著皇覃清一路到了宋以唯的辦公室門前,然後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將秘書堵截在外面,硬是闖了進去。
門由於被大力推開發出不小的動靜,宋以唯放下筆看著門口一臉陰笑的男人,冷聲道:「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皇覃清站在門口認真打量著坐在裡面的女人,一身黑色的小套裝,將她的氣質襯得冷硬了起來,換一種風格,倒也是別有韻味。
「小唯,好久不見。」皇覃清讓人將門關上了,宋以唯一邊看著電腦屏幕,滑鼠卻悄悄一點,將辦公室的攝像頭打開了,以防萬一。
「皇覃清,我說了,不想看見你,你不要再來招惹我。」宋以唯說話很利索,一點吞吞吐吐也沒有,現在的她,雖然不想見他,但是不代表她害怕他,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兒,她發現自己的膽子也大了不少。
「我來這兒只是想看看你過得怎麼樣,沒想到啊,宋衛國那人竟真的將這爛攤子甩給了你。」皇覃清笑得意味深長,他在宋以唯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一轉不轉的盯著宋以唯,怎麼也看不夠。
宋以唯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乾脆沒理他,只是撥了個電話到樓下保安室,結果卻沒有接通。
「別白費功夫了,人都上來了,你以為樓下那點事我還解決不好嗎?」皇覃清笑,好似在嘲笑宋以唯的幼稚。
闔上電腦,宋以唯後仰,看著皇覃清,道:「皇覃清,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若把你說成我最恨的人,也差不多了,我不明白,你一次又一次的不放過,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難道這些還不夠嗎?還是說,你的目的就是把我給逼死呢?」
皇覃清的眸色因為宋以唯的話一變,他出聲,語氣陰冷的道:「我要逼死你?」
那眼神看的宋以唯背後發涼,皇覃清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他的眼神太過複雜,凡是被他盯著的人都很難受。
「不是嗎?被媒體唾棄,墜海,爆炸,孩子夭折,皇覃清,哪一樣沒有你的參與,我這輩子過得這麼精彩起伏,倒還要多謝你的參與!」帶著極度的諷刺意味,宋以唯將這一件件事又數了出來,心就好像被車輪又碾壓了一遍。
」小唯,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做我的女人,離開皇覃濯,到我的身邊,我可以予你比宋氏多百倍千倍的財富還有……」皇覃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宋以唯嘲諷的笑打斷了,她看著面前的男人,搖了搖頭:「他同樣可以給我百倍千倍的財富,再說,那麼多錢對我來說又有什麼用,皇覃清,你看錯人了。」
「難道你就能忘記他給你的那些傷害?」或許是被她嘴角的嘲諷給刺激到了,皇覃清起身,撐著桌面,看著一臉冷漠的女人,聲音忽的變大,質問道。
「皇覃清,相比他,你不覺得你給我的傷害最大嗎?」宋以唯駁斥道。
「我的耐心有限,既然你不肯答應,那麼以後我就再也不會過問你了!」他又坐回去,換回那副陰冷的面孔。
門外響起一陣騷動,內線響起,宋以唯摁下,只聽得秘書稍顯急迫的聲音道:「總裁,皇覃總裁到了。但是……」
皇覃清眸中的亮色一閃而過,嘴角上揚,看來,好戲又要上場了呢!
「阿豪,讓他進來。」皇覃清使勁兒握著宋以唯的手,奪過了電話,朝外面說了一聲。
門幾乎是下一秒就開了,皇覃濯看著裡面的那一幕,眼睛開始赤紅,他大步上前,握著皇覃清的手臂,一把翻開,將宋以唯拖到了自己的身邊。
「皇覃清,你等著。」這段時間他一直照顧宋以唯的事,還沒有來得及全力出擊,現在看來,再拖下去不行了,非得出事不行。
彎腰,將宋以唯打橫抱起就朝外走,宋以唯身體失衡,手下意識的抱住皇覃濯的脖子,眉頭微蹙,說道:「皇覃濯,你做什麼?」
「你說呢?」皇覃濯低頭,看了她一眼,眼角帶著怒氣。
皇覃濯腿長,步伐極快,一轉眼的功夫就走出了老遠,宋以唯的秘書剛開始被這陣勢給嚇到了,但是反應過來以後立馬就追了上去。
「總裁,晚上的應酬怎麼辦?」秘書在後面喊了一句。
皇覃濯抱著宋以唯的手緊了緊,幾乎箍疼了她。宋以唯感受著他身上散發的怒氣,心中也有點忐忑。
「好啊,膽子肥了?還敢出去應酬了!」咬牙說了一句,摁下電梯,皇覃濯帶著一陣冷風抱著她走了出去。
時間還早,距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宋以唯被他綁在車上,本來還想問他怎麼這麼早會來宋氏,結果看了看他的臉色,她權衡了一下,還是將話給咽了回去。
「小唯,回家,我們好好溝通溝通。」車子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就像宋以唯的心一樣。
一路就沒讓她的腳觸過地,皇覃濯一路將她抱到了卧室,踹開了卧室的門,又大力的關上,將她扔在了沙發上。
伸著手指朝宋以唯點著,他自己也點了點頭,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朝她說道:「聘請一個CEO吧。」
宋以唯癟了癟嘴,道:「皇覃濯,你說過我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的,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許多遍了,我不想再和你解釋了!」
「你這個女人,整天忙死忙活的到底要幹什麼?」皇覃濯很不爽,被人忽視,在她心裡,自己明顯就被宋以唯排在了好幾位。
「我要賺錢。」宋以唯回答的很乾脆!
「你要賺錢?」皇覃濯眸子一眯,將她揪到自己面前,低聲問道:「你要是賺錢,那我還賺錢幹嘛?我養誰?」
像獵人一樣的目光緊緊的將宋以唯纏住,皇覃濯問出口的話讓她一窒,答不上來。
「嗯?告訴我,我賺錢幹嘛?養誰?」皇覃濯挑起她的下巴,不讓她的目光躲避自己。
「饅頭呢?」宋以唯忽然抓住皇覃濯的胳膊,聲音陡然大了起來,怎麼忘了這回事了,饅頭呢?饅頭在哪兒?
「好端端的,你提饅頭幹嘛?」皇覃濯被她這突然活躍起來的思維給氣死了。
「皇覃濯,饅頭呢,你把饅頭弄到哪兒了?」她不依不撓,一個勁兒的問道。
皇覃濯湊近她的面頰,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兩人之間的氣氛立馬熱了起來,宋以唯往後躲,皇覃濯就跟過去,他抵著她的鼻尖,蹭了蹭,啞聲問道:「宋以唯,在你心裡,我的地位連一隻狗都不如?」
「你別鬧,饅頭呢?」她用催促的語氣遮掩自己的不適。
「私奔了!現在不知道怎麼安逸呢!」皇覃濯冷冷的答道。
「私奔?它到底在哪兒,被皇覃濯弄到家裡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饅頭,那時候還懷著孕,滿腦子都是寶寶,所以也忘記了那個會搖著尾巴添牛奶的小金毛了。
「小唯,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連一隻狗都要騎到我的頭上?」皇覃濯箍著宋以唯的腰帶著巨大的衝力將她推倒在卧室里的沙發上。
宋以唯被他這麼大力的一推,就以一個曖昧的姿勢被他壓在身下,她面色一紅,剛才伶俐的口齒頓時結巴了。
「沒。沒有。」宋以唯搖頭。
「沒有?人家狗也有自己的生活,你拋下自己的男人不管,去管人家小兩口,你就沒有那麼一點點的內疚?」皇覃濯將一隻手墊在她的腦後,生怕哪裡傷著她,但是說出口的話就跟摻著千年老陳醋和火藥混合物一樣。
「我沒有拋下你不管,我只是工作而已。」宋以唯被他控制的不對勁兒,想要動彈,又不敢。
「工作?為了工作你就讓我晚上獨守空房?為了工作你就和一群老男人應酬,還對他們笑?」皇覃濯一口一個證據,語速流利,將宋以唯堵得沒有話說。
「皇覃濯,你不講理。」宋以唯最後被逼的沒話說,只能拿出這句已經叨叨了無數遍的話。
「我就不講理了,你能怎麼樣?老婆都要沒了,鬼才跟你講理。」他低吼一聲,臉色有些嚇人。
宋以唯眼珠子一轉,突然伸手抱住他的頭,學著他剛才的動作,頭在他脖頸間蹭了蹭,語氣軟了下來,說道:「我要工作,你可不可以諒解一下,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熬夜。」
皇覃濯的身體隨著她的動作也僵直了下來,被她抱了好一陣他才回過神,唔了一聲,膝蓋一使勁兒,抱著她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宋以唯就跟一個無尾熊一樣被他抱在懷裡朝裡間的卧房走去。
「宋以唯,以後要是被我抓到你沒有一點身為皇覃太太的自覺,你就給我等著吧!」皇覃濯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有點咬牙切齒,但是語氣明顯軟了下來。眼中的笑意也開始蔓延。
頭毛茸茸的頭又蹭了蹭他脖間的皮膚,她抱著他點了點頭,半開玩笑的說道:「以後絕不會讓你獨守空房。」
「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是不是?」皇覃濯將她摔倒軟軟的床上,孩子氣一來,撓起她的痒痒來。
暖暖的燈光照耀下,純粹的笑聲在卧室里響了起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白天,兩人分別在兩個公司里忙碌著,晚上,兩人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眠。
宋以唯從來沒有想過會收到杜家的請帖,展開那精緻的帖子,大概的看了一眼,這才明白其中的原因,想必這些人是擔心在皇覃濯那裡碰釘子,所以乾脆將帖子發到了她的這裡,還是以宋氏總裁的身份,用她來牽扯皇覃濯,還真是一條好計,也不知道是誰想的?
帖子的內容是杜家為歸國特意宴請賓客,杜家雖不是什麼商界名流,但是杜家世世代代都是文化人,享譽文化界,是青城的第一大書香世家。
回家的時候皇覃濯將帖子拿給皇覃濯看,皇覃濯看完冷笑了一聲,道:「他們倒是瞧准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
「你去還是不去?」宋以唯問道。
皇覃濯抱過她,笑道:「怎麼?你已經有男伴了?」
「滾!」宋以唯朝她吼了一聲就往外走。皇覃濯一見,趕忙追上,從背後抱住她,止不住的笑道:「是我太嬌慣你了,連滾也敢跟我說了。」
「不樂意?不樂意睡客廳去!」宋以唯現在囂張的可以橫著走。整天依著他,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
「膽兒越來越肥了啊!」皇覃濯上前趁她不備將她扛在肩上,扛回了卧室。
整個人覆上去,他有些動情,攫住她的唇就吻了起來,雙手也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遊走。
「唔,別……」宋以唯費力的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禁錮的太緊,根本掙扎不了。
「小唯,我想要。」皇覃濯喘著粗氣,在宋以唯耳邊說道。
「不行,我今天來親戚。」宋以唯這才將原因如實告訴他,雖然很狗血,但是看著他吃癟的表情真是不錯。
皇覃濯先是一愣,隨即問道:「怎麼今天就來了,不是應該後天來嗎?」
「我怎麼知道?」宋以唯從他身下翻了出來,卷著被子就滾進了被窩兒。
皇覃濯起身連聲招呼也沒打就走了出去,差不多有十分鐘,他才回來。宋以唯睜開眼,剛要說話,後腦勺就被人託了起來。皇覃濯在床邊坐下,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將一碗紅糖水湊到她的面前,拿勺子一勺子一勺子的喂著。
「其實我沒事!」宋以唯肚子並沒有什麼不適,皇覃濯不肯,非要逼她喝下去。
「全都給我喝光了。」他發令道。
睡覺的時候,他將一個熱水袋放到她懷裡,然後又將她攬到了自己的懷裡。宋以唯看著他這麼利索的忙活著,戲謔道:「你還挺懂!」
「話真多,睡覺!」他關上燈,緊了緊懷中的人就閉上了眼。
黑色遮住了她嘴角的笑意,暖水袋的熱意一直停留在懷中,浸到了心裡。
一周后,杜家的宴會在杜家的大宅舉行,各界名流齊聚一堂,宋以唯也看到了好久未見的陳婧和秦歌一行人。
皇覃濯和宋以唯到來的時候,陳婧他們早就到了。皇覃濯對今天的宴會並不在意,所以也只是挑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宋以唯的衣服和皇覃濯很是搭,她身著一身黑色的抹胸長裙,外搭一件披肩。
秦歌瞅見皇覃濯的時候,剛要打招呼就瞥見了他的領帶,眼睛往下一眯,果然也戴著那對袖扣。
「這個死變態。」秦歌小聲嘀咕了一聲,牽著陳婧的手就朝皇覃濯和宋以唯走去。
「這麼艷麗的顏色你也戴?」秦歌指了指他的領帶,切了一聲。
皇覃濯哼哼了一聲,瞅了瞅秦歌的領帶,淡淡的道:「你還不是一樣?」
「那兩人呢?」皇覃濯問道。
秦歌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道:「哎,蘇老大最近一直神出鬼沒,據說是被人勾了魂去。小武子啊,你瞧那麼正在招搖嗎?」說著秦歌指了指正在角落裡和人說話的蘇武。
「真有意思。」皇覃濯和宋以唯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難得蘇城那般穩重的人,終於開竅了,就是不知道他看上的人又是如何的模樣。
「宋總,最近怎麼樣啊?」陳婧上前調笑道。
「還能怎麼樣?,沒你活得瀟洒,倒是你,整天飛飛飛,就沒飛夠嗎?」宋以唯和陳婧打趣著,她這個人沒有定性,經常學人家書上的,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常常將秦歌嚇出神經病來,上次飛歐洲的時候原本預定的一個航班出了意外,沒把秦歌給嚇死,這才是風一樣的女人,抓不住,套不牢。
「年輕的時候就要多出去走走,別……」
「秦歌,管好你女人。」陳婧的話沒聽完,皇覃濯就拖著宋以唯往一邊走。
「你幹什麼?」宋以唯翻了個白眼兒,怎麼說走就走呢?
「要是再聽下去,你非得被她說的也跟著她滿世界的飛,到時候我豈不是也要和秦歌一樣可憐?」皇覃濯想想那情景就很想笑。
陳婧拉著秦歌,一臉陰險的看著皇覃濯的背景,那目光看在秦歌的眼裡都感覺涼颼颼的。
「媳婦兒,你又打什麼主意?」秦歌朝陳婧問道,只要是整皇覃濯的主意,他想想就很興奮。
「我在想啊,什麼時候帶著小唯一起跑,到時候,愁死你們倆。」陳婧呵呵的笑著,完全不顧及秦歌的臉已經耷拉下去了。
……
皇覃濯和宋以唯走出沒幾步,迎面就走來了杜溫婉和她爸杜長青,杜長青,長青,長青,他的確是書法界的一顆常青樹。一手好字,千金難買。
「世侄來了?」杜長青很是慈祥的開口。
皇覃濯點了點頭,喊了聲:「世伯好。」宋以唯也跟著叫了一聲。
杜溫婉挽著杜長青的胳膊朝皇覃濯和宋以唯笑笑,帶著一抹年輕女子常有的羞澀。
「這就是宋小姐吧,果然是才貌兼備。我先去應酬一下,你們隨意。」杜長青客氣的說了幾句話就帶著杜溫婉朝一邊走去。
這種宴會都是極其無聊的,也就是年輕人湊到一起能夠玩個痛快,已經許久沒有和陳婧好好聊一聊了,宋以唯和皇覃濯打了個招呼就朝陳婧走去,皇覃濯想要攔,卻又抵不住她的輕聲細語,最近抵抗力是愈發的下降了,她只要軟軟的一說話,他這心也跟著軟了下來。這邊秦歌也被陳婧「驅逐。」耷拉著頭朝皇覃濯這個淪落人找來。
「你最近的動作挺大啊!」男人們聚在一起,談工作的情況最多,秦歌拿了一杯香檳,站在皇覃濯的對面,說道。
皇覃濯嘴角一勾,面色沉靜的道:「他欠的債太多,是時候討回來了。」
秦歌抿著酒道:「他這個人陰謀太多,就怕最後剩個空殼子給你。」
「不是剩個空殼子,他用來對付南瑾和楚漠的公司本就是個剛註冊的小幌子,事實上,他的老巢並不在這裡,要不然,你以為他憑什麼能夠這麼快的捲土重來?」皇覃濯笑著搖頭,他的確陰,可是他皇覃濯也不是吃素的。
「對付南瑾和楚漠?這件事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和她有關?」秦歌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皇覃濯的眼神慵懶至極,觥籌交錯間,他優雅的扣了扣西裝,不以為然的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如果宋衛國不讓位,他的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宋氏。」
「哈哈,宋以唯還真不簡單,竟能讓清老大做到這般。」秦歌笑道,話語中頗有自豪感,比起宋以唯這麼能招惹男人,他家媳婦兒雖然喜歡滿天飛,但還是不錯的了。
「哎,說實話,你壓力大不大?這些事宋以唯知道嗎?」秦歌就是喜歡看皇覃濯慌手慌腳的模樣,那樣的情景比看到蘇老大找女人都過癮。
皇覃濯不屑的瞅了他一眼,道:「這些事我是不會讓她知道的,她心裡有我一個就夠了!」
「嘖嘖,真難得,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哎呀,還是我家的比較安心。」秦歌悠悠然的笑道。
皇覃濯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一身風華的宋以唯身上,語氣輕淡的說道:「說實話,我看陳婧這個女人不爽很久了,你說,我要怎麼做?」
「你敢?」秦歌緊張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秦歌,這也是你的命門嘛!連錢都不要了!」皇覃濯放下杯子,正要朝宋以唯走去,可是那邊宋以唯身邊發生的一幕,著實讓他的笑僵在了嘴角,再也笑不出來。
這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三個人,三個男人,一黑一白一紫,紳士般的站在宋以唯的面前,都做出請的手勢,三隻手擺在他眼前。現場的眾人似乎也被這一幕給驚住了,自動的形成一個圈子,將這一幕給圍了起來。
「吼吼,皇覃濯,你老婆的桃花可真旺啊!」秦歌這根攪屎棍又湊了上來,瞅著那一幕,幸災樂禍的朝皇覃濯說道。
皇覃濯的臉此時已經覆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宋以唯也被面前的這一幕給嚇住了,起初走過來的只有楚漠,沒想到皇覃清不知道從哪個角落也鑽了出來,最後是南瑾,她甚至還記得,南瑾嘴角那抹故意而為的笑意。
「小唯,你說,我請了你那麼多次,這次你就不肯賞我一個面子,讓我和你跳一支舞?」楚漠一身紫色絨面西裝,邪魅的彎腰站在宋以唯的面前。長長的劉海幾乎要遮住他的眼睛,所以她根本看不見他眼中的意圖。
而站在中間的皇覃清,與楚漠想比,身上的溫度顯然陰冷了許多,但是看向宋以唯的眼睛卻帶著些許溫度:「小唯,這種事我怎麼能錯過?」
南瑾一身白衣就淡定了許多,他笑著道:「雖然知道你不會選我,但是我還是要表達一下。」說這話的時候,南瑾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朝遠處一動不動的站著的皇覃濯瞟去。
「哇哦,人家都找上門來了!」秦歌在一邊吹了一個口哨,就在這口哨吹完的時候,一陣輕柔的音樂,緩緩地響起,很熟悉的曲子,夢中的婚禮。
皇覃濯轉頭給了秦歌一記冷眼,秦歌也不知道自己那個口哨吹得那麼卡點,嘿嘿笑了兩聲。
「宋小姐,選一位紳士吧!」音樂響起,氣氛也被烘託了起來,有人朝宋以唯建議道。
宋以唯湊近陳婧,朝她問道:「幫我瞅瞅他在哪裡?」
陳婧其實不用看就知道皇覃濯在哪個方向,因為那道灼熱的視線幾乎已經要將她燒死了,她很無辜好不好?一回頭,陳婧果然看見皇覃濯看在人群的身後,冷眼看著這幕戲。
「在你身後老遠的地方,表情凝重,暫時沒有要動彈的跡象。」陳婧說的很是詳細,宋以唯低聲回了句:「知我心者,你也。」
身邊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開始跳舞了,這三人卻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楚漠邪魅的抬眼,看著面前越看越順眼的女人說道:「小唯,不賞個臉嗎?要我們干站著,可是很沒有禮貌的!」
他們的後方,秦歌剛要說話,就見他和皇覃濯的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杜溫婉一襲白裙站在皇覃濯的身邊,聲音柔柔帶著羞澀的說道:「皇覃大哥,既然宋小姐有約了,我能和你跳一支舞嗎?」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杜溫婉很不好意思,說完了又低下頭去,一臉小女兒嬌羞的模樣。
「小唯,野蜜蜂飛到你男人身邊了。」陳婧在這頭及時的將情報轉達。
皇覃濯冷硬的面孔突然一變,笑了起來,他眼睛依舊注視著前方,但是話卻是朝杜溫婉說道:「她的確有約了。」
大長腿不顧身邊嬌羞的女子,邁著步子朝那邊惹事的女人走去。陳婧一看他動了,立馬讓出地方來。
腰上驀然纏上一隻手,下一瞬,耳邊就傳來一聲清冷的嗓音:「今天晚上收拾你!」
謝謝jingyuan9968的兩張月票,你們這是鼓勵我萬更嗎?
今天還要說一件事,如果你們想看誰的番外,可以冒個泡…我可以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