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流水之憾

第二十八章 流水之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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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著飄雪,衛恆策馬狂奔,身後的風城八衛緊緊的跟隨在他的身後,一路上盪起了滾滾的塵煙……

雙手一勒馬韁,狂奔了十餘里之後,衛恆將馬勢止住。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飄雪,此刻她的雙頰紅潤,雙眼微閉,長長的睫毛微微的群卷。她臉上帶著一種陶醉的神情,不過呼吸有些急促!衛恆心中一驚,做為一個在洪荒中生活了六年的他,又怎麼會了解這小兒女的心思,一時間還以為傷勢發作,頓時有些著慌。

「飄雪-!」衛恆剛開口叫了一聲,只覺心頭氣血翻湧,嗓口一甜,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溫熱的血滴撒在了飄雪的面孔之上,她睜開眼睛,看到衛恆那衰敗的臉色,慘淡如金,心中頓時一陣大亂,「殿下-!」她失聲的喊道。

身後的風城八位早就衝上前來七手八腳的將衛恆從馬上攙扶下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顯出緊張的神色。衛恆微微的笑了笑,「沒有事情,你們不要緊張!」說著,他強自運功,將體內的氣血壓下,好半天才沉聲的說道:「呵呵,沒有想到這丫頭九靈附身訣竟然有如此的威力,虎煞剛猛威煞之氣盡在其中。我原以為憑著自己的功力可以抵擋,但是沒有想到那丫頭竟然在虎煞的剛煞之氣中又融合了密忍的陰柔,一時不察……」說到這裡,衛恆再次自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如玉的面龐上顯出了一抹病態的紅潤……

「殿下,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那樣衝動……」飄雪眼中帶著淚水,嗚咽著說道。

風城八衛更是臉上帶著慚愧之色,好半天,賀君緩緩的說道:「殿下,這其實都是我們太弱小了!在風城之時,原以為自己的功力已經可以橫行天下,那知道才一走出風城,就……殿下,我明白了,其實千歲娘娘的意思不是為了讓我們保護你,而是為了讓我們知道這個世上的奇人異士之多,萬不可生出狂傲之心!」

笑著點了點頭,感到自己的肺腑間好象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一般的痛苦,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烤的乾淨。衛恆臉上依舊是保持著自己的笑容,輕聲的說道:「賀君,你能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這也不枉費我帶你們出來的一場。其實我自己何嘗不也是這樣?原以為自己從雲霧山出來,武功之高絕已經可以和天下間眾多的高手媲美。但是初到王府,先敗給了母后,後來師從慧真大師,以為自己的武功雖然無法稱雄,但是在年青的一輩之中應該也是翹楚。嘿嘿,直到如今我才知道我是多麼的自大,那叫做莫言的丫頭,功力之高,招數之奇乃是我從所未見,其實我今天已經是敗給她了!」突然間,衛恆的神色一肅,他看著眾人,沉聲的說道:「賀君,張絕,各位兄弟,還有飄雪。你們聽好了,雖然你們的武功也算是在我們這個年齡中的翹楚,但是如果再遇到那個叫莫言的丫頭,記住,千萬不要和她交手!她的一招虎煞就已經有如此的威力,若你你們不能超越過我,那麼永遠也不要和她動手,明白嗎?」

風城八衛臉上羞紅,他們同時跪在衛恆的身前高聲的說道:「屬下定當遵從殿下吩咐,自今日起卧薪嘗膽,絕不敢再有半點的傲慢之心!」

衛恆笑了,他靠在飄雪那溫軟的懷中,看了兩眼眼前的風城八衛,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張絕,赤紅烈,你們兩個立刻飛奔離這裡最近的城池,拿著我的令牌求見他們的太守。我已經走不動了,呵呵,偷個懶,我也擺上一個威風,叫他們前來接駕吧!」說著全身再也沒有半點的力量支撐,身體軟軟癱在飄雪的懷中,衛恆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

當衛恆再次醒來之時,他已經身處在一個華麗的房間里,雖然房間是用木頭製造,但是可以看出這裡確實是費了一番心思在裡面。身體躺在床上,卻感到有些微微的搖晃,衛恆的耳邊不停的迴響著流水的嗚咽,他的心中不由得感到奇怪……

掙扎著做了起來,他盤膝在柔軟的大床上緩緩的調息,卻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較之昏迷前暴漲了許多,體內被慧真以無上功力封印的那蛇王之力,又和自己的真氣融合了許多。真氣遊走之時,那種玉珠滾盤的感覺讓衛恆感到無比的暢快!他感到自己的整個靈覺似乎更加的清晰,雖然身在房中,但是卻準確的感受到自己如今是在一條大河之中行進,房外的一切在一瞬間和他的精神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衛恆的精神進入了一種與天地合一的玄奧境界!

突然間,靈台一絲顫動,衛恆清楚感受到了飄雪那輕柔的腳步在走廊中飄動,慢慢的向自己的房間走來。她的腳步聲顯得十分的小心,似乎是怕將自己驚醒一樣,但是她氣機卻有些散亂……

難道她的傷勢發作了?衛恆有些不解,從她的步履間可以感受到她氣機的飽滿圓融,但是為何又是這樣散亂,似乎有著什麼樣的心事一般。衛恆將那一絲靈覺收回,從禪定中清醒過來,而就在此時,飄雪的腳步聲在門外停下。

門輕輕的被推開了,飄雪那婀娜的身姿出現在了衛恆的眼帘。看到衛恆做了起來,飄雪先是一愣,臉上瞬間閃過了驚喜的神色,手中的茶盤『鐺』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她的收捂住自己的嘴唇,眼中淚光閃動……

有些感到奇怪,衛恆實在不明白飄雪為何是如此的模樣,那樣子驚喜異常,他也不由得微微的一愣。「飄雪,你怎麼了?」衛恆微笑著看著她,輕聲的問道。

竭力的讓自己那激動的心情平息,但是淚水還是抑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她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好半天,飄雪用顫抖的聲音叫出聲來:「殿下-!」隨著她的這一聲呼喊,飛撲向衛恆的懷中……

眼前的飄雪看上去怪怪的,好象沒有往日的矜持和羞澀。衛恆更加感到奇怪,他輕摟著飄雪那嬌弱,心中在不經然之間竟然有一種想要擁抱的衝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衛恆輕輕的拍著飄雪的背,低聲的說道:「飄雪,別哭,別哭,有什麼委屈就告訴我,呵呵,你一哭讓我有點頭暈!」

也發覺了自己的失態,飄雪離開的衛恆的懷中,臉上還帶著羞澀的紅潤,她低下螓首,輕聲的說:「殿下,你這一昏迷就是近三十日,可是把我們嚇壞了!」

「啊!我已經昏迷了三十天了?」衛恆吃驚的看著飄雪。

「嗯,已經不止三十天了!一路上不但賀君大哥他們擔憂,就連沿途的官員也是擔驚受怕。他們已經以千里加急的快報將殿下你的情況送往京城。這三十天里,所有的人都是提心弔膽的,陽江說你要再醒不過來,他就不活了!」飄雪低聲的說道。

衛恆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沉聲的說道:「胡說,這個陽江天天嘴裡把不住門,滿口的胡言亂語!且不說我不會有什麼事,就算是有了事情,他也不能有此種想法。這個傢伙,回頭要好好的說道他一頓不可!」說著,他話鋒一轉,輕聲的對飄雪說道:「飄雪,那你呢?」

雙頰頓時似朝霞一般的通紅,飄雪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低聲的說道:「我,我,我當然也擔心了!你是主子,若是你有任何的事情,那,那,那我回去怎麼向娘娘交代呢?」

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莫明的失落,衛恆看著眼前這個俏麗的丫頭,久久的不語。好半天,他才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飄雪,若我不是殿下,不是風城王,不是你的主子,你,你是不是就不關心我了?」

聞聽衛恆的話語,飄雪頓時惶急不堪,急急的說道:「殿下,你別這麼說。就算你是一個乞丐,我也會跟著你!我怎麼會不關心你?從我來到王府的第一天,你送給我一個蘋果,從那天開始,我就,我就,我就……可是我只是一個奴婢,而殿下你是萬金之軀!」飄雪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衛恆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麼。高興的雙腿依舊盤膝,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雖然他平日里總是保持著一種沉穩,但是卻畢竟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孩子,他雖然還不懂得那許多的男女之事,但是心中卻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

「飄雪,我好高興!」衛恆絲毫沒有理會飄雪的驚異之色,他笑呵呵說道,那語氣簡直和他平時的穩重顯得截然不同。從床上下地,衛恆拉著飄雪的玉手,興沖沖的就向屋外跑去。飄雪連忙的喊道:「殿下,你剛好,怎麼能下床呢?趕快回去,趕快回去!」

「呵呵,飄雪,你看,我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身體好的很!現在我們是在哪裡?」衛恆笑著問道。

「嗯,我們現在正在蘭婆江上向鍾祥行進,估計今日傍晚可以到達鍾祥!」

「蘭婆江?我們現在在蘭婆江?」衛恆的身形突然止住,他扭頭看著飄雪,心中頓時想起來在駐馬關那刺客在最後告訴自己的話語:小心蘭婆江!突然間,衛恆的心中升起了一絲警兆,他看著飄雪連聲的問道。

不知道衛恆為何突然臉色大變,飄雪疑惑的看著他,低聲的說道:「是呀,我們在三天前到達了彭門,這條船是彭門守將為我們準備的。如果我們行走陸路,要繞一個很大的圈子,想要送殿下你回去,可是那些官員說朝廷有令,要殿下馬上入京,說聖上對殿下是望眼欲穿,所以,我們只能選擇向升龍城前進,走水路,他們說是最快的路了!」

「是彭門守將給我們的船?哦,那我就放心了!」衛恆輕輕的出了一口氣。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皇子,彭門守將是絕不敢對自己耍什麼手段的!否則……

「殿下,你剛才的臉色好難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飄雪輕聲的說道。

「沒有,呵呵,沒有!是我自己瞎想罷了……」衛恆笑著對飄雪說道。不過雖然如此,他的心中卻總是有些不安,「飄雪,我們上甲板去看看吧!從上一次看蘭婆江到現在,我已經整整八年沒有見到了,呵呵,心中好懷念呀!」

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衛恆,「殿下,你真的沒有事情?」

「呵呵,放心吧!我這一躺,其實是進入了一種先天的胎息狀態,在胎息之中,我的真氣沒有停止流動,同時將我體內的傷勢治癒。所以我現在不禁沒有事情,而且功力更有精進,嘿嘿,如果再遇到那個莫言,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樣的本事!」衛恆輕笑著。

沒有想到飄雪的臉色微微的一變,她看著衛恆,低聲的問道:「殿下,你是不是很想再見到那位莫言姑娘?」

沒有察覺到飄雪語氣中的酸氣,衛恆呵呵的笑道:「是呀,嘿嘿,這個丫頭的功力當真是詭異,我在雲霧山中六年的苦練,卻依舊無法擋她虎煞一擊!哼,我很想看看,她還有什麼樣的本領!」說到了最後,衛恆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服氣的意味。

心中的一塊大石頓時落下,不知道為什麼,飄雪對那個美艷的莫言心中總是有些抵觸,倒也不是莫言的手下將她打傷,而是……反正只要衛恆沒有那個念頭,她也就可以放心了!而且那個莫言是幽冥密忍的教主,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飄雪心中更加不是一個滋味。她臉上再次露出了盈盈的笑意,看著衛恆,默默的不做聲響。

「我們去看看蘭婆江吧!呵呵,飄雪,當年我和母后一同渡江,就是在這條江上,母后當場吟唱了好多首詩詞,唉,可惜那個時候我實在是年齡太小,一首也記不得了!」說著,他再次拉起飄雪的手,大步向屋外走去。

艷陽高照,天空中白雲悠然漂浮。江面上沒有半點的波瀾,豪華的戰船在江面上穩穩的行駛著。衛恆一走出船艙,立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風城八衛的臉上帶著無比的笑容,他們圍在衛恆的身邊,歡叫著,跳躍著……

飄雪依舊是默不作聲,她無言的將手從衛恆的手中脫出,向後退了兩步,靜靜的看著和風城八衛鬧成一團的衛恆,眼中閃爍著一種少女的難言情懷!

緩步的走到了船頭,衛恆獨自站在那裡,凝視著遠方,風輕輕的吹拂著他那一身白色的長衫,髮髻有些散亂的披散在肩頭,此時的衛恆在眾人的眼中,突然有一種和天際合一的感覺,是那樣的虛幻,卻又那樣的真實……

耳邊嗚咽著江水的流淌聲,衛恆看著一往東去的江水,心中豪氣頓生。他突然有了一種想要歌以詠志的情懷,可是嘴巴張了兩張,卻始終沒有開口。他的臉色在瞬間陰沉了下來……

「殿下,你怎麼了?你看上去好象有心事!」飄雪輕輕的走到了衛恆的身後,她一直都在注視著衛恆,當衛恆那勃發的豪情突然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言的漠落時,她的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疼痛。

「飄雪,我突然發現,其實我什麼都不懂!」沉默了許久,衛恆輕聲的說道。

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她扭頭示意身後叫囂不止的風城八衛不要說話,她低聲的問道:「殿下,你為何有如此的說法?」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衛恆雙眼依舊凝視著前方,他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睛,透出了一種迷茫的光彩。「飄雪,你也知道,我流入玄天大陣之時年齡僅僅只有八歲,在洪荒之中,我苦練了六年,練成一身的本領破陣而出。原本以為能夠在父皇的膝下享受天倫,和四哥一起縱橫沙場。但是……」說到這裡,衛恆的臉色十分的蒼白,他負手而立,眼神直直的盯著天際,出神的說道:「可是我突然發現,雖然我有一身的武功,但是卻是什麼都不懂。我所知道的那些東西,還是母后在我幼時教給我的。六年,我整整荒廢了六年的時光,我現在所能夠依靠的,只有我的那點小聰明!飄雪,我想要做一番大事業,只有這樣才不愧是我父皇的兒子!可是,要做出大事業,光是憑藉著武力是不行的,還需要很多方面的東西。可是我除了武功,什麼也沒有……」

「殿下……」聽著衛恆的話語,飄雪不知道為什麼也感到了難過,她不知道如何的安慰衛恆,只是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

「從玄天大陣出來,慧真師父雖然教給了我許多東西,但是光是有那些還不夠,我還需要更多的,更多的知識。嗯,等我們從升龍回去了,我就讓母後為我找一個老師,我要好好的跟他學習,只有這樣,我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就在瞬間,衛恆的眼中又射出了堅定的光芒,他自信滿滿的說道。

「嗯,殿下,你一定可以的!」飄雪看到衛恆的笑臉,她的心情也頓時開朗了起來。

「謝謝你,飄雪,嗯,到時候我們一起學習,呵呵,你也可以幫我少挨一些那些先生的板子!」衛恆笑著對飄雪說道。想起來早年間為了掩飾自己,故意裝作頑劣的衛恆是如何的與那些古板的先生們強詞奪理時,飄雪不由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著飄雪那嬌艷的笑容,衛恆心裡想到:「其實飄雪比那個莫言也不差多少,呵呵!」想著,他的笑容突然間凝固了,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他眼角的餘光恰恰的看到船上的一個梢公顯得格外的緊張,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行動間詭異無比……

「嘿,那個人!」衛恆突然指著那個梢公大聲喊道。隨著衛恆的喊聲出口,那梢公一頭向江中湍急的流水中投去。

「攔住他!」衛恆的話音還沒有落,那梢公已經跳入了江水之中。船上的眾人被這突如起來的變故驚呆了,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蘭婆江,蘭婆江!果然是在蘭婆江!」衛恆跺腳恨聲的說道,但是他馬上又大聲的對發楞的風城八衛喊道:「馬上搜索整條船隻,我估計情況有變!」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風城八衛飛閃而逝,在片刻之後,他們臉色有些蒼白的走了回來。

「殿下,大事不好了,那些船工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都溜掉了,如今這大船之上,就只剩下我們了!」賀君急急的向衛恆說道。

「還有更糟糕的事情呢!」張絕和博傑龍迦兩人臉色極為陰沉的走了上來,他看了一眼眾人,然後對博傑龍迦說道:「龍迦,還是你告訴殿下吧!」

「龍迦,說!「

「殿下,剛才我到船艙中看,船舵已經被毀壞了!而且根據現在的水流情況,估計在向下游最多五里的地方,我們就會碰到暗流漩渦!「博傑龍迦看著衛恆,語氣極為的沉重。

「都是我大意了!」衛恆聽罷博傑龍迦的話語,不由得仰天長嘆一聲,「當日那刺客告訴我說要小心蘭婆江,我只注意到了那些幽冥密忍,卻沒有想到……彭門的守將應該就是他的手下,這次我真的是大意了!」說著,他看了看船上臉色發白的眾人,沉聲的向博傑龍迦問道:「龍迦,你估計我們還要有多長時間才會碰到那個暗流?」

沒有立刻回答,博傑龍迦站在船舷邊上,看著江中逐漸湍急的流水,臉色陰晴不定,過了一會,他抬起頭來,看著衛恆說道:「大約只有半個時辰!」

「這裡都有誰會水性!」衛恆看著眾人又接著問道。

除了張絕,博傑龍迦和裴風舉起了手,還有衛恆身後的飄雪也無力的舉起手來,輕聲的叫道:「殿下……「

「嗯,我知道了,飄雪!那麼張絕,龍迦和裴風,你們兩人一次能夠帶幾人泅渡?」

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三人想了一想,博傑龍迦和裴風說道:「兩人!」

「我只能帶一人!」張絕低聲的說道。

「那就夠了!我的水性也不是很好,不過估計依靠著我的內力,應該可以泅渡過去。你們立刻收拾行禮,我們在到達漩渦之前離開這條船,泅水到岸上!」衛恆斬釘截鐵的說道。

風城八衛立刻齊聲答應,紛紛下去準備。衛恆再次走到船頭之上,他微閉起眼睛,在一瞬間強大的精神力和嗚咽的江水融合,在那一絲靈台輕動之中,他看到了……

「快點-!」衛恆厲聲的大吼道,「立刻棄船!前面就是漩渦交匯的地方……」他話音還沒有落下,遠處已經傳來了無盡的江水轟鳴之聲!

誰也不敢再猶豫,張絕,博傑龍迦和裴風抓起身邊的人縱身跳下江水。衛恆大步向前,走到船舷,扭頭大聲的對飄雪吼道:「飄雪,快!」

哪知飄雪怯生生的站在船邊,看著衛恆低聲的說道:「殿下,我,我,我不會游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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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黃戰史之天地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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