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皇后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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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馬上就要來到了,升龍城在一片喜氣中準備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所有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為新年準備著。這新年是普天下所有人的節日,在這一天里,不論你是皇親貴族,亦或是平民百姓,都是一樣的,只是他們迎接的東西是完全不一樣的。
炎黃曆二一三八年十二月三十日深夜,在升龍城的皇宮之中,正在醞釀著一個極大的陰謀。一座巍峨的宮殿中,燈火通明,一個宮裝婦人在宮殿中焦急的走動著,她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鵝黃色的宮裝,使得她看上去格外的高貴,峨眉淡掃,杏目中含著淡淡的憂慮,櫻唇瑤鼻,可以看出年輕時也一定是一個顛倒眾生的美人,雖然歲月在她的臉上已經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是卻無法掩蓋住年輕時那種風姿卓絕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無不透露著一種威嚴。
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中年男子匆匆的走進了殿內,雖然長相和那婦人有些相像,但是卻看上去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應該怎樣形容呢?猥瑣,極其的猥瑣。他神色緊張,來到了那婦人的面前,躬身先向那婦人施了一禮,然後開口說道:「姐姐,已經安排好了,樂將軍和陳司徒都已經表示支持您!」
那婦人一皺眉,「張賓,我已經告訴過你多次,不要叫我姐姐,雖然你是我的親弟弟,但是在商議公事時應該稱呼我為皇后或者千歲,怎麼老是不記得!傳出去,成什麼樣子!」
「是,皇后!啟稟皇后,已經安排妥當,明日之事一定可以成功,臣下特來向您回報!」張賓一臉的惶恐,連忙再次躬身施禮,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將他抱在懷裡,疼愛他的姐姐,而是一個心思縝密,手段毒辣的女人,她母儀天下,卻又時時的對猜忌身邊的親信,為了保住她的地位和權利,她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任何她認為會對她不利的人,她手握生殺大權,因為她就是升龍帝國的皇后,張敏。權利已經讓她變成了一個可以掌控天下人性命的怪物,即使自己是她的親生弟弟,也要時時的防備。
張敏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自己弟弟那惶恐的模樣,心中又有些不忍,於是將語氣放柔,輕聲說道:「弟弟,你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是為了你好。你要知道這宮廷中有多少人在對姐姐這個位置虎視眈眈,姐姐不得不格外的小心。為了維護握張家的利益,我讓皇上削去樂清河的軍權,並把這升龍城的軍務交給你來打理,已經得罪了不少的權臣。你少時跟著我吃了不少的苦,沒有學過太多的東西,更要時時刻刻的牢記這朝廷的禮儀,不然會被別人挑毛病,你是我的親弟弟,我對你的要求更是嚴格,你也不要怪姐姐,這一切都是為了使我張家永享富貴呀!」
張賓一聽,連忙跪下,臉上露出感動神色,「皇后別這麼說,臣下知道皇后是為了我好,又怎敢有半分的不滿,張賓雖然沒有讀過許多書,但是卻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還請皇后今後時時的提醒,也讓臣弟可以有些長進。
「你明白就好,這宮廷中乃是天下最骯髒的地方,卻又是天下最誘人的地方,為了今後的富貴,你更要事事小心,望你記住!」張敏語重心長的說道,接著她臉色一正,又恢復了原先的冷厲之色,「好了,家常話就說到這裡!告訴我,樂清河與那陳星是怎麼說的?」
「他們說,就此事,他們一定會服從皇后的命令,但是請您千萬不要忘記了皇上曾經對他的諾言,要小心的從事,不然會將皇上陷入不仁不義的尷尬境地!」張賓恭敬的說道。
張敏聞聽冷冷一笑,「本宮當然不會忘記當年的約定,此事本宮已有計策,不用擔心。只要他們不出來反對,那麼本宮就可以在明天順利進行!好了,天色已經不早了,你也早點下去吧!」
張賓躬身告辭,當他來到了殿門時,張敏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張賓!」
「臣弟在!」張賓連忙停下腳步,回身應道。
「風城那邊的情況如何?」
「啟稟皇后,那小子已經失蹤了有半年之久,此事已經屬實。據我們的內線傳來消息,那婆娘自從那傻小子失蹤以後,就閉門不出,整日里在房中靜坐,或是去山中的雲霧寺中和那裡的和尚參禪,沒有什麼異動。據內線說,她至今不相信那傻小子會死,每天都是念念叨叨的,在那傻小子的房間里一呆就是一天,而且不許任何人進去,看來已經有些痴獃了。臣弟認為她決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張賓恭敬的回答。
張敏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種凄涼的神色,「恩,是這樣呀!哎,想想她也夠可憐的,遠離京師,在那麼一個窮鄉僻壤里,就那麼一個兒子,雖然傻,但是也是她的骨肉呀!如今兒子也沒有了,換成我,也會傷心的!張賓,我告訴你,不準那樣稱呼德妃,畢竟她也是皇上的妻子,是我的姐妹。想當年,這宮中只有她心地最好,從來不去爭什麼,和我也最談的來,對宏兒也是疼愛有加,都是這該死的權利鬧的,讓我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去,從內務府撥出五千枚金幣,送到風城,在將江南王上次進貢的綢緞送去一些,畢竟姐妹一場呀!」張敏坐在殿中的大椅上,看著屋頂的宮燈喃喃自語:「恆兒今年也應該快九歲了,想當年,他是何等的可愛,連我也十分喜愛,可惜呀!……」
張賓早已經在張敏吩咐完后,躬身離開,他知道每當姐姐是那種痴迷的樣子的時候,是最不喜歡有人打攪的。
大殿中,只有張敏一個人孤坐著,在燈光的照映下,是那麼的高貴,卻又是那麼的孤獨……
炎黃曆二一三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皇宮內張燈結綵,喜氣洋洋。每一年的今天,衛奪都會在皇城中宴請群臣,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今年也不例外。唯一例外的,就是今年的迎新會不是由衛奪主持,而是由皇后張敏代為主持,因為此時衛奪沒有在京城。
炎黃曆二一三八年三月,閃族部落經過十幾年的修養,實力大增,他們已經不再滿足臣服於升龍帝國,於是起兵造反,妄圖兵出濟州,擴張自己的領土。消息傳到升龍城,衛奪大怒,決定御駕親征,於五月中旬出兵升龍城,率領二十萬大軍屯兵嵐月城,抵擋閃族大軍,五個月的時間,衛奪不僅擊退了閃族的來犯之敵,而且將閃族大軍逼回濟州城北,兩軍在濟州城外對峙,戰況成膠著之勢。就在雙方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升龍城突然流傳衛奪被流矢射中,命在旦夕,於是朝中百官惶恐,人心不穩,所以今天的這場迎新會不僅對升龍帝國今後的命運有密切關係,而且對張敏也是一場真正的考驗……
傍晚時分,百官群聚正大光明殿中,早有宦官將酒菜布置好,大家盤坐桌前,互相拉著家常,等候著張敏的到來。
掌燈時分,張敏身穿鵝黃宮裝,由後殿緩緩來到大殿,身後緊跟著當朝太子衛宏,兵馬大元帥樂清河與司徒陳星,這兩人都是隨衛奪南征北戰的功臣,在朝中由極高的威望,只是有好久沒有臨朝了!四人一出現,原本熱鬧的大殿立時安靜了下來,除了樂清河與陳星的原因外,張敏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在衛奪不在時,太子衛宏臨政,說是太子臨政,但是卻大多是由張敏作主,雖說張敏是一介女流,但是處理事情十分得體,甚至比衛奪在時還要好上三分。所以群臣對於張敏還是十分的欽佩。
張敏緩緩的看了看大殿中的群臣,目光停留在坐在右手首位的天齊公卓利的身上,這卓利原本是添嵐帝國的名將,後來被衛奪用計收服,委以重任,這升龍帝國有半數江山是他打下,可謂是戰功赫赫!只是由於為人狂傲,后被衛奪剝去軍權,長駐升龍城。被剝去軍權的他,就好像是一個被拔去牙齒和爪子的籠中猛虎,看上去是兇惡無比,但是卻已經不能對衛奪造成半點的威脅。雖然每日錦衣美食,但是又如何能夠與他當年手握天下兵馬,發號施令時的威風相比。對於此,他心中十分的鬱悶,而且對衛奪產生了強烈的不滿……
張敏看到他,微微一笑,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因為在今夜她要做一件大事,雖然此刻她臉上堆滿了微笑,但是手心裡已經賺攥出汗水。
「各位卿家,今日在這新年來臨之際,本來應該由聖上主持今日的盛會,但是由於閃族之亂,聖上遠在濟州,無法與眾位卿家同樂,故來信由本宮主持今日的盛會,望大家像往日一樣,開懷暢飲,莫要拘束,眾位卿家都是我升龍帝國的肱骨,辛苦一年,今日就讓我們一醉方休!」
張敏舉杯說道。
「願我朝千秋永固,萬載千秋!」群臣也舉杯同時應道,聲音在大殿中回蕩,顯得格外的莊重。
張敏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坐在金殿正中的龍椅上,心中突然有一種難言的激動,這種百官參拜的成就感,不是坐在這個位置上,是絕難體會的。她坐在這裡,突然有一種天下在自己腳下臣服的感覺。天下,好誘人的一個蘋果!張敏心中有一種**在滋長,讓她感到有些害怕……
「天齊公!」張敏猛然從幻想中回過神來,她看到坐在右手的卓利,馬上恢復了往日的沉穩,她舉起杯,「聖上雖然不在,但是一直對天齊公十分的關心,目下聖上在濟州與閃族叛逆成膠著之態,前些時候來信時還說如果此次天齊公能夠隨軍出征,也許早就將那叛亂平息,哪會像現在這樣膠著不清。看來不久之後,聖上就會派人傳旨,請天齊公出山,那時天齊公一定揮甲百萬,再展雄風,我朝能有天齊公這樣的人才,當真是萬幸呀!」張敏表情真摯,向卓利勸酒。同時她也向正在一旁的樂清河與陳星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也舉杯向卓利敬酒。
卓利聞聽,心中久久難以平靜,看來衛奪並沒有將自己忘記,如果能夠重掌兵權,該是何等的快事,他不僅有些慚愧,至於這慚愧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連忙舉起杯,恭敬的向張敏施禮,「皇后千歲過譽了,卓利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蒙聖上錯愛,身居高位,已經是有些慚愧,如何能夠與聖上的睿智相提並論。不過如果聖上用的上卓利,卓利一定萬死不辭!」說完他揚脖一飲而盡。
「天齊公好生的豪爽,不虧是我升龍的第一勇士,本宮一介女流,不勝酒力,所以就麻煩樂將軍和陳司徒代本宮敬酒。」說完,她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兩人,樂清河和陳星馬上明白了,連忙再次同聲恭賀道:「恭賀卓公爺榮獲升龍第一勇士的稱號,今日皇后金口玉言,明日這升龍第一勇士的稱號必能傳遍天下!」
卓利此時已經樂開了花,笑得嘴巴也無法合攏,入京許多年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快,舉起酒杯,連干三杯。朝中的眾位臣子一看這種局面,知道卓利離再次進入升龍的權利中心的日子不再遙遠,連忙過去和卓利拉攏關係,一時間推杯換盞,熱鬧非凡。
卓利心情大好,來者不拒,轉眼間已經喝了有近兩斤酒,雖然他酒量很大,但是卻也架不住眾人的狂灌,不知不覺中已經是面色通紅,醉意盎然。在大家向卓利開懷暢飲時,沒有人注意到張敏的臉上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她在等,但是他在等待什麼呢?
一個內侍急匆匆的走進大殿,只是這時大家都在向卓利敬酒,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他來到張敏的身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張敏的臉上露出喜色,她在那內侍的耳邊耳語幾句,內侍躬身退下。
「宣聖上密旨!」張敏突然厲聲的說道。大殿中一下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被張敏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搞得不知所措。陳星和樂清河連忙跪下,恭聲說道:「恭迎聖諭!」群臣這時才回過神來,也連忙跪倒,山呼萬歲。
「查天齊公卓利深受皇恩,身居高位,不思報國,反而私通閃族,在京師散布謠言,惑亂人心,著皇后張敏,太子衛宏,軍機大臣樂清河,司徒陳星落實,如情況屬實,剝去卓利爵位,貶為庶民,困居庶人居,終身不得出庶人居半步,欽此!」一個內侍高聲宣讀。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沒有想到剛才還是竭力的抬高卓利,這片刻的功夫就成了通敵的叛逆,這種落差讓人一時無法的接受。
卓利原本就已經被群臣灌的迷迷糊糊,這突來的轉變,讓他的大腦亂成了一鍋粥,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成痴獃的狀態。就在這時,一股炙熱如火的詭異真力無聲無息的從身後襲來,如果是在平時,卓利絕對可以躲過,但是此時他已經喝的暈暈糊糊,再加上被張敏這份突然的聖旨給驚住,使他失去了往日的靈覺,當這股詭異真力已經襲到身前,他才感覺到,這股勁力實實在在的擊在他的身上,他只覺一股炙熱氣勁沿體內經脈直襲心脈,這也就是他,還作旁人,絕對被這勁氣擊斃,只見卓利借著這股氣勁騰空飛起,體內的真氣流轉,化解去四成的氣勁,但是還是有六成的真氣無法化解,卓利只覺一種揪心的痛楚傳來,一口血噴出,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擊傷。但是卓利畢竟是功力深厚,在空中一個迴旋,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此時大批的宮中侍衛已經將卓利包圍,原本金殿中的祥和之氣,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大殿中充斥著一種詭異的肅殺之氣。
卓利此時已經醉意全消,他暗查了一下體內的狀況,經脈已經被那股詭異的真力擊的破裂,心脈也受到了重創,體內的細小血脈已經被震斷,真氣流轉不暢,估計沒有半年絕難恢復。他抬頭,雙目怒視站在大殿中笑呵呵的樂清河,他根本不需要想,多年的同僚,他知道這詭異的炙熱氣勁一定是樂清河的炙陽真氣,這樂清河一直就站在自己身後,除了他,即使是自己在失神時也不會受此重創,在這大殿中,也只有樂清河有這種功力,不愧是和衛奪同稱升龍二雄,從那真力來看,他的功力絕對不會比自己差,自己當真是一直小視了他!
「臣下不服,有什麼證據說臣下通敵閃族!」卓利大聲的抗辯道,更趁機調息,試圖緩解自己的傷勢,以圖能趁亂突圍。
張敏看著臉色蒼白的卓利,心中十分暢快,在數日前她就開始暗中準備,她知道這卓利武功高強,絕非易於之輩,所以在和樂清河,陳星等人達成一致以後,決定在今夜剷除卓利。一方面,張敏在金殿中大加讚揚卓利,並且給了卓利一個希望,使得他放鬆戒備,並且用酒精麻醉卓利,一個喝醉的人,就是功力再高,也只有平日的一半功力,同時她暗令張賓率領御林軍乘卓利不在,將卓府一網打盡,要知道雖然卓利失去了軍權,但是身為公爵,他還可以攥養家兵,卓利一代兵法大家,訓練出的家兵自然是非常的厲害,再加上他的指揮,那將對升龍城造成很大的麻煩,必須要讓卓利離開他的府邸,這樣即使他的家兵再厲害,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且消滅了卓利的家兵,也可以趁機穩固張賓的地位,張敏太明白自己這個弟弟了,沒有什麼真本事。不過張賓這次的表現不錯,將卓利的家兵消滅殆盡,而且沒有讓一個卓家人跑走,全部就地斬殺,張敏可不想讓漏網之魚成為自己以後的麻煩。在內侍通告自己張賓已經成功后,張敏知道要實行下一步的計劃,她宣讀了衛奪的聖旨,使卓利一時無法保持清醒,然後讓樂清河出手偷襲,這一環扣一環,就是為了將卓利生擒。沒有想到這卓利竟然有這種本事,身受樂清河重擊竟然依然能夠站立,多少有些出乎張敏的意外,不過她並不擔心,因為卓利絕對無法逃出這金殿。
「卓利,你不要想拖延時間,等本宮將你擒下,自會給你心服口服的證據!來人,將通敵叛逆卓利拿下!」張敏厲聲喝道。
侍衛們手持兵器將卓利團團的圍住,卓利大喝一聲,縱身迎上,這個張敏實在是厲害,居然不給自己一個機會。要在平時,這些侍衛更本無法將自己困住,但是今天自己受傷在前,功力大打折扣,好在張敏嚴令要生擒卓利,侍衛們也心存顧忌,所以一時間竟然無法奈何卓利。
看著有些膠著的戰況,張敏微微一皺眉頭,這卓利果然名不虛傳,受傷之下,在眾多的侍衛圍攻之下竟然保持不敗,這傢伙真是不愧升龍第一勇士的稱號。她看了看正在一旁觀戰的樂清河,微微一欠身,「樂將軍,天色不早,拖延下去實在是無此必要,還請將軍……」張敏沒有說完,只是用眼睛看著他。
樂清河原本不想加入戰局,那樣實在有辱身份,不過既然張敏吩咐下來,也不好駁她的面子,當下躬身領命,朗聲說道:「卓公爺果然厲害,本公也不僅見獵心喜,樂清河請教!」說完,緩緩的走向正在激斗的卓利,他走得很慢,但是在步履間卻透露著一種莫名的煞氣,好像有一種萬馬縱橫沙場的氣勢,雖然慢,但是卻讓人感到了一種心寒的慘烈之氣。畢竟是縱橫沙場的一代名將,還未出手,卻已經透露出驚人的氣勢。
看到樂清河向自己走來,雖然還未出手,但是卓利卻感到一種強絕的氣勢將自己牢牢的鎖住,卓利心神一亂,手上就露出了破綻,樂清河等的就是卓利的破綻,他大喝一聲,飛身撲向卓利。樂清河這一出手,好似清風拂面,只見他掌勢輕飄,彷彿天空中的雲彩,飄忽間難以琢磨,羚羊掛角,不著痕迹。樂清河是一個身材偉岸之人,修練的真氣也是至陽至剛的炙陽真氣,卻使出如此陰柔的掌法,而起還使得如此精妙,實在是令人無法想象。他這一出手,卓利立時感到壓力倍增,瞬間身上就多處受傷。
卓利感到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看了看站在金殿中的張敏,不由得心中一動,如果將張敏擒下,也許還有些轉機,只要能躲過今日的危機,那麼就還有活命的希望。主意既然定下,卓利賣了一個破綻,樂清河立刻飛身一掌,卓利借著樂清河這一掌之力,凌空飛起,口中噴吐鮮血,但是身形卻如大鳥般飛撲張敏。
「皇后小心!」樂清河立時意識到上了卓利的當,但是卻已經來不及阻擋,只能出聲提醒。
張敏身前的侍衛連忙上前阻擋卓利,但是卓利又豈是他們所能阻擋的?雖然身受重傷,卻依然如同猛虎般衝去,看著向自己撲來的卓利,張敏臉上露出了一種陰冷的笑容,她雙手胸前結印,啟櫻唇吐出一字:「破!」
一股強橫的真氣向卓利狂涌而來。沒有想到平日里文文靜靜的皇后居然會武,而且功力不俗,即使是在自己沒有受傷時,自己也難輕易將她擊敗。卓利心中大驚,但是為時已晚,真力涌到,只覺一股陰寒之勁狂襲心脈,卓利再也無法躲開,身體被那氣勁擊的倒飛三丈落地,口鼻中鮮血狂涌,張敏這一掌已經讓她再無戰力。
「你……」卓利艱難的抬起身,看著張敏,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完全不理會架在脖子上的兵器。
張敏冷冷一笑,清雅的說道:「卓利,你真是太小看我了,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妻子?嘿嘿!」說完張敏冷笑道。
「宣張賓!」張敏開口吩咐。
「宣張賓!」「宣張賓!」
…….
不多時,張賓一身戎裝,大步走進金殿,「啟稟皇后,臣下奉千歲之命,將卓府餘孽一網打盡,同時搜到叛賊卓利與閃族的通敵信件,請千歲過目!」說完從懷中取出一打信件遞交張敏。
張敏接過信件,看著臉色灰敗的卓利,一晃手中的信件,「卓利,你還有什麼話說?」
「卓某無話可說,沒有想到千歲竟然有如此縝密的心思,卓某心服口服!不知千歲想如何處置卓某?」卓利萬念俱灰,雙目無神的看著張敏。
「當年聖上招降你時,曾經許下諾言:見天不殺,見地不殺,見鐵不殺。所以在聖旨中提到將你困囚庶人居!本宮自然也不會違背聖上的誓言!」張敏看了看殿中不知所措的群臣,慢慢的說道。
聽到這話,卓利眼中流出一絲希望。
「但是像你這種反覆無常之人,留在世上實在是一個威脅,而且如果留你活命,豈不亂了法紀?所以本宮已經想到了一法,即不使聖上背上無信之名,也可以將你這無常小人解決,以正我升龍朝綱。來人!」隨著張敏一聲呼喝。幾個內侍手中拿著麻袋和竹刺走出。
「將叛賊卓利就地正法!」張敏大聲的下令。
內侍一擁而上,將癱倒在地上的卓利罩入麻袋,以竹刺向麻袋中的卓利亂刺。只聽一陣凄慘的叫聲,曾經威震天下,指揮百萬大軍如使臂轉的一代兵法名家,天齊公卓利慢慢的沉寂了。當真是見天不殺,見地不殺,見鐵不殺!
環視殿中臉色蒼白的群臣,張敏厲聲叱道:「今日卓利乃是咎由自取,與爾等無關,如今聖上在濟州與閃族叛逆對峙,爾等更要全心為朝廷效力,如有二心,卓利就是你們的下場!」
群臣無人敢出聲。這時從鐘樓傳來一陣鐘聲,鐘響十二下,張敏大步來到殿門前:新的一年開始了,我也有了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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