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才出虎靴 又入狼鞋
世上之事,只有更震驚,沒有最震驚!
只見在這小洞內四周的牆壁上,密密麻麻有著無數細線,這些細線一頭固定在牆壁上,另外一頭則是無意識的緩緩擺動。
才出虎靴,又入狼鞋。這一時刻,若菲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來以為是避過了那千萬條的黑線,才竄入山洞之中,卻誰知是闖入了它們的大本營。
心驚膽戰,麻木肉跳之間,迅速掃眼打量這小洞。
不能放過一絲一毫,這是命啊!這是在尋找絕地反擊的機會。
洞中一角,隨意堆放著很多白色的玉石,濃郁的靈氣從這玉石上散出。
這是,極品靈石?
沒見過極品靈石,但是,她還是從這靈氣上判斷出,這一堆玉石裡面大多數都是極品靈石。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只是可惜,他們現在小命就要不保,如何還能發這大財。若菲心裡直抽抽,賊老天,總是特么的會開玩笑。
玉石之旁有好多骸骨,骸骨的顏色黝黑無比,散發著一絲絲的烏光。看來,都是貧心惹得禍。誰會想到這弱小的細線,竟然會有這樣的攻擊之力呢。
如果,不是在外面有見識過這細線的威力,她看到多此之多的寶石,也會頭腦發暈,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收入儲物手鐲。
這些黑線靜靜的團成團的團著,有的靜靜的貼在牆上。最讓若菲吃驚的,是她居然還清楚地看到,有幾條黑色的細線在那些骸骨之上鑽來鑽去,每次鑽動,那骸骨便會顫抖幾下,好似要復活的殭屍一般。
媽咧,這是什麼玩意,也太駭人了吧。若菲打了個寒驚,和東方決一對視,那個清潤的君子,此時臉色也是煞白煞白。想必他此時也是內心狂跳,頭皮發麻吧。
這些細線都是靜靜的,動的那些,也只是緩緩的小範圍的遊動著,並沒有外面那些黑絲線瘋狂,暴躁,到處快速游移。應該是都沒有發現他們。
他倆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生怕觸動這一大堆的黑色細線。
外有大把大把的飛舞細黑線,內有成堆成堆的細絲線。誰看了,腿都會打哆嗦。若菲這時腿也想打哆嗦,可是,她不敢。
他們倆手牽手,筆直筆直地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現在只能期盼外面的那些細黑線快快離開。可是,盼望只能是盼望。他們不能這樣等死。這裡這麼多的骸骨,不就是證明么?
「若菲,我數一、二、三,你打開封洞的缺口,我們倆一起跳出,我使全力帶你駁風而遁,你祭出寶器斷後,記住一定要祭出那件最強的寶器。」焦慮之間,她耳邊傳來東方決的神識傳音。
他追過來的時候雖然若菲已經收服了那團詭異的火焰。可是,他的神識一直鎖定著這團為焰,豈有不知之理。
那禁幡的強大,他可以說是親眼所見。這個黑線如此細小,一擊之下就能令那麼堅硬深厚的山石洞穿,一般的護身法器只怕無法抵擋。
「嗯!」連點頭都不敢,只得用神識傳音回了個嗯。她看了看那一堆的極品靈石。惡膽重生,錯過這個機會,何日才能再見到極品靈石。
死都不能讓極品靈石就這樣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一、二、三……」
若菲腳下一頓,她沒有任何猶豫,一手揮開封印,一手使出控物術向那一堆的極品靈石抓去的同時祭出禁幡。
九道禁氣頓時從幡中散出,這次不是纏著別處,而是把他們倆裹在中間。
不得不說東方決的駁風遁非常強大,只聽得耳邊的風呼呼的吹。那黑色細線,也是強大萬分,速度也不慢,在他們衝出小洞的時候,一條條的黑線化作一道道黑光,疾馳而來。
小洞中的那許多黑色的絲線也被觸動了,隨著他們出去的洞口爆出。一團一團,一根一根,密密麻麻。
禁氣果然強撼,讓它們這些小近不了身。細線觸之即消,可是,她卻感應到這些碰觸禁氣的細線每消失一條,禁氣就會弱上一些。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玩意還能吞噬禁氣?這太可怕了!
若菲能感到,若不是之前少收了那一團火焰的焰裂裹在其中,那細線吞噬的力量會更加的強大,更加的肆無忌憚。
這些黑線在他們前方猶如結網一般,只片刻工夫,已是黑壓壓的一大片,一大片。
場面壯觀異常!
若菲臉色大變,她沒有任何猶豫,大喝道:「鳳鳴九天」
不能讓這些絲線再靠近,不能讓這些該死的結成網,更不能讓他們成團。想起,先前那個越來越近的黑點,那個被砸出來的坑。她有些明白了,這些黑線如果圈成一團,那麼它的速度和攻擊都將會強大無比。到時候,這九道禁氣是否能護住他們,那就要兩說了。
幽冰劍升空,驀然向下一斬,與此同時,東方決也不知何時祭起了寶扇。頓時,兩股力量交錯咆哮揮下,幾個回合,把擋在他們前方的黑色細線全部斬得消失無蹤。
他們一個斬,一個風卷。兩人配合,十分默契。
很快,隨著他們越遁越遠,跟來的黑色絲線也越來越少,幾不可見。
慌亂的逃離之中,他們早已不辨方向,也罷,反正就這樣了。
若菲是鬱悶異常,東方決卻是歡喜異常。終於又有了機會和若菲相處,終於又抱若菲入懷,他怎能不開心異常。
當然,打死他,他都不會承認自己的無恥。
前面一片叢林,兩人已是筋疲力竭。東方決一邊用神識打量四周,並未發現有何不妥之處,心中一松。完美嘴角一勾,這一趟累死也值了。
若菲也用神識將左右掃了一遍,還算安全。她得好好看看,那一抓之間到底抓到了幾顆靈石。
布好陣的若菲,第一時間,就是檢查自己所得極品靈石。
東方決看到這樣的她,搖了搖頭寵溺一笑。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這麼緊要的關頭,她還有心事去取那些靈石。不過,若菲變得這般強大,他也要好好的提高自己的實力,不能被她給比下去了。
他說過,他一定會保護她的。
想想剛才,他一陣后怕。果然,實力才是這個世界的王道,才是這個世界的至尊。
「這個是什麼石頭?」
一共七塊石頭,其中六塊都是極品靈石。只是可惜了,這六塊極品靈石的屬性並不是那麼的均一,五行靈石之中還差一塊火屬性的極品石。
想一想,也是瞭然,那細線,明顯是怕火的。裡面怎麼會有火屬性的極品靈石的存在。
有一塊石頭,很是奇怪。長得和靈石相似,但卻並不是靈石。
若菲拿出一塊玉石,左看右看,她確實沒有見過這種玉石。和極品靈石放在一起的,怎麼看也是有大來歷的。
她用神識往裡一探,裡面仿若有乳液流動一般。
「這是……這是風靈乳晶!對!就是風靈乳晶」東方決面上除了一絲激動之外,還有一絲驚喜和訝異。這種表情對於東方決來說,真是難得的很,除了那日家族覆滅,若菲再也沒有見過他失態。
只是,東方決到底是東方決,那種激動的情緒只是一瞬間的激動,隨即便淡定了。快到若菲都以為是自已眼花了。
再定睛看去,東方決搖著他那把風流的寶器御扇,一身的風姿氣度不經意的流露出來。
他只是靜靜地坐著,已讓人覺得彷彿看到朗月出天山,春風過漠北。他的嘴邊自始自終含著絲淺笑,本來經過那一番折騰,他應該是零亂的,是狼狽的。
可是,為何他還是那般賞心悅目,即使剛才在慌亂中,也透著一股從容不迫。
不細看還好,仔細一品之下,若菲一個閃神,如此美男,怪不得那麼多的爛桃花。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對他很重要麼?
她也不多問,把這個什麼風靈乳晶直接向他扔去,「送給你了。」既然他喜歡,那就給他唄,以前也佔過他老多的便宜,也算是還他一個人情了。
再說了,一塊石頭能讓這個妖孽如此失態,值了!
「真的給我……」風靈乳晶是風靈根夢寐以求之物。只一顆築基期至少可以進階金丹,金丹修則可以輕鬆升級,元嬰期用風靈乳則可以突破瓶頸,進階。
這顆風靈乳晶對他真的很重要。他要變強大,他需要力量,他想早結金丹,他要回到小盪山蕩平那雲方二族。他的恨意藏的很深很深,哪怕是最親近的人都察覺不到。
這個風靈乳晶是件重寶,是件可遇不可求的重寶。若菲就這樣輕飄飄的就給了他,他心中一暖。這是不是證明,他在若菲的心裡,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當然給你了,我又不是風靈根,要它何用。」聽完東方決介紹這風靈乳晶,若菲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破玩意對你來說是珍貴,可是對姐兒來說卻沒有用啊。
要提升功力,要靈藥,等姐兒把極品靈石放入異度空間。不有什麼發愁的,上次放入上品靈石就已是十倍的生長速度了。這回放入這極品靈晶,那速度還不要達到百倍之多。
到時候,想要什麼靈藥沒有。萬年靈藥,姐兒不要想,可以天天吃。
東方決早日進階金丹也好。他們倆兄弟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要回小盪山報仇的么?他現在修為越高,將來回到小盪山,蕩平那幫孫子的把握就會更大一些。也算了結一份宿怨,她也好了了一個心結。
不知名的花香瀰漫在叢林中,笑語嫣然,氣氛溫馨,令人浮想聯翩。只是,若菲是想著修為,幻想著天天吃靈藥滿足的笑了。可是另一個人的心緒卻是搖搖顫顫,酥酥麻麻。
那種情緒在他心裡一圈圈漾開,以一圈圈悠回,如絲如縷,纏綿不絕。若菲眼波唇角處的那一抺若有情,似無意的笑,他的心早就不管不顧地沉下去了。
「谷中多風險,我看你還是找一處隱蔽之處閉關趕緊的煉化這顆風靈乳晶吧。」這等重寶,只有煉化了,才是自己的。
海底秘地雖然兇險,但是卻有很多人進來,有的修士花巨大的代價進入,目的只為沖關。只因為,這裡靈氣充郁的程度是外面的十倍不止。這裡靈藥也眾多,就地取材,藥效更好。
剛才若菲就用神識探過,此處叢林後面不遠有一處空谷,那裡正好可以用來布陣。
空谷很小很清靜,很妙的是谷中還有一個水譚。
那裡靈氣濃郁,適合布陣,絕對是一處絕佳的沖關場所。四周山色如黛,山峰高聳入雲,天變得很窄,月兒就掛在窄窄的天上,若菲仰躺在水上,伸手去碰月,明知踫不到,可仍喜歡不停地伸著手。
也許,是喜歡伸手摘月的動作,讓人心中無限歡喜,也許是喜歡看著水珠從指間紛紛墜下,銀色的月光照得水珠好似一顆晶瑩的珍珠,叮叮咚咚地落在平整如鏡的湖面上。
晚風清涼,繁星滿天。水潭四周怪石嶙峋,草木蔥蘢,月光從林間灑落,星星點點,落在石上,月照樹,樹映泉,泉動石,石托影,靜中有動,動中有靜,美妙難言。
若菲一人在谷中瀑布之上的譚水之上,愜意非常。此時,東方決已經閉關去煉化風靈乳晶去了。
月光如水,輕柔地灑落,桃花瓣簌簌而落,猶如春雨,一時急,一時緩,沾身不濕,吹面不寒,只幽得陣陣清香。
此處猶如一個小仙境,妙不可言。她本該在東方決閉關之時離去,見這般美景之下,也想停留休整幾日。
隨著月兔東移,子時交換,晃忽之間,一股神秘的召喚從瀑布深處傳來。
這股召喚,在如此之境下,竟然讓若菲感覺出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淡淡優傷夾在其中。
若菲不自覺的朝著瀑布走去,這種召喚如此熟悉,前面就是刀山,就是火海,都要一闖。
她意識中覺得不妥,可是,行動先於意識,她的腳步已經邁開。
這不妥的意識隨著邁開的腳步淡去,她現在什麼都不想理會,她只想隨著自己的心去追尋。
她雙目緊閉,隨心而行,抬腳走到瀑布之下。
從瀑布之下走出時,想像中被水迎頭的一擊並沒有到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冰涼之氣,好像來到了一個冰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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