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陣痛(上)
巍很清楚這些人稍後一定會以某種方式一擁而上,對自己動攻擊,因此,他選擇了最主動的防禦方式用進攻來突圍!
這樣的格鬥戰,其實和戰艦之間的作戰是同樣的道理當自身實力強大的戰艦被一群相對弱小,但數量眾多的對手包圍時,最佳的防禦策略同樣是尋求一個最薄弱的點,突圍出去8快/
李巍現在就找到了這樣一個點。
那是十個人當中身材相對較為瘦小的一名瓦加族戰士,雖然他的體格比起以上的瓦加人而言都已經算是相當強壯了,但在精英聚集的團隊當中,他卻毫無爭議地成為了「木桶上最短的那塊木板」。
李巍側向踏出一步后,腳下用力蹬地,借著巨大的反作用力猛地竄了出去,同時飛起右腳。
一個漂亮的側!
李巍準確無誤地踢向了名瓦加族戰士,然而,對方卻在攻擊襲來之前便已經轉過身去,在地上縮成了一團,用自己肥碩的臀部迎接著李巍的這一踢。
「這沒用的!」
李巍心裡然讚賞這名戰士的反應迅捷,但他集中全力的這一記側踢,又豈能是沒有考慮到對方的反應?
他深信,以自己的速度和量,加上身形高度上的差距,這名瓦加族戰士不論用手格擋,還是抬腿迎擊,又或是其他任何可能的阻擋方式,都是無法攔下自己這一擊的。
他留給對方唯一地機會。便是躲閃。這也是李巍最想要地結果趁對手躲閃之際。自己便可以輕鬆地突到包圍圈外。然後開始逐個擊破地游擊戰術。
不過令他稍:意外地是方竟然採取了烏龜一般地防禦態勢。要硬挨自己這一踢!
噗
這一聲響。很難讓人聯想到底和臀部地碰撞。倒更像是某種充氣物泄氣時出地聲響。
然而身為當事人地李巍卻最清楚。自己地地確確是踢中了那名瓦加戰士地屁股。但卻沒有得到一個令自己滿意地結果。
不知怎麼。剛才那一腳踢上去。李巍只感覺到自己像是一腳踏進了一個泥坑裡一般。軟綿綿。鬆鬆垮垮地。根本沒有踢中對手地那種正常地碰撞感。
也因為如此,李巍的整套節奏都被打亂沒法像預料的那樣在踢飛對手后借勢衝出包圍圈,而只能在其他幾名戰士圍上來前後退了兩步,以留下足夠的空間,實施自己的下一擊。
可憐的瓦加人的確被踢倒了,翻滾了出去,然而他的訓練服褲子里露出的一樣東西卻讓李巍又是好笑,又是沮喪那是一隻訓練服上衣的袖子。原來,瓦加人剛才並不是直接脫掉了上衣,而是將它塞進了褲襠里,隨時準備承受像剛才那樣的全力一擊。
李巍的反應速度縱然迅速,然而他面對的畢竟是十個人且個個也都是力量、速度俱佳的精英士兵,這樣的較量當中,任何一個小的失誤,一個極其細微的算計不到,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李巍的突圍打算被延緩包圍圈也隨即縮小到讓他無法再重複之前的動作,輕鬆地起腳踢人了。現在他必須更多地防備從四面八方攻擊過來的對手。
不知是誰在外圍輕聲喊了一句「撲」時,圍在李巍身邊的幾名戰士便不顧一切地撲了上來。
李巍迅速出拳右手分別攻向不同的人,然而僅僅只是阻住了兩個人而已,另有三個人已經貼身,其中兩人還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一人抱住了他的腰。
現在,李巍只剩下兩手可以自由活動。
如果只是這樣,那麼一切還遠未結束。以李巍的爆力,完全可以將抱住自己的人
甚至如果他更狠心一些的話,可以在抱住自己的三上幾拳,而這也必然會對他們的脊椎帶來相當的傷害。
不過,李巍還未作出決斷,一直處在外圍的幾個人也已經飛撲了上來。
一人從李巍背後高高躍起,直接縱向空中,並凌空抱住了兩位的腦袋,雙腳則絞纏在他的頸部。另兩人分別從左右襲來,飛躍而起,從抱住李巍大腿的同伴們頭頂越過,直接以雙手扭纏住了李巍的左右胳膊。
所有人都用上了極其犀利有效的關節技,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或任何兩人,都已經足夠讓一般的對手徹底失去行動能力,而現在,卻是六個人困住李巍一個。
毫無懸念地,李巍已經徹底無法動彈了。
最後的三個人,李巍的正面直撞了過來。
李巍帶著滿身的「累贅」,轟倒地,在地板上砸出這個夜晚最響亮的一聲。
「好了,可以!」潘再也按捺不住,跳出來喝道。
聽到長官喝令的一眾士們立刻停手,從地上爬起,並在幾秒鐘內於一旁集結成隊列。
李巍很快也站了起來。
剛才的那一跌,身體的疼痛對他來不算什麼,不過,全身最脆弱的頭部所受到的震蕩卻讓他有些暈。
潘有些擔心:看著李巍,但見他站得很穩,也就不便多問什麼。
李巍晃了晃腦袋,眩暈感減:了不少,他臉上也露出了今晚最開懷的笑容。他走到面色尷尬的潘跟前,輕輕在他胸前敲了一拳,用開玩笑的口吻道:「你訓練的好兵啊,差點把我摔迷糊了!」
「很對不起!」潘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巍大笑著搖了搖頭,「你平時都不跟人開玩笑的嗎?」
「這……」潘稍稍皺眉,想了想,「我……我不會開玩笑。」
潘的身後出一陣參差不齊的笑聲。
李巍在看過了訓練基地內其他幾片場地的訓練情況后,便同米特、肯帕一起返回了總督府。達沃是訓練基地的負責人之一,被李巍要求留下來繼續督導訓練。
回到總督府內,李巍並沒有按照原計劃召開臨時會議,而是立刻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徑自躺到了床上。
一路跟著李巍二來的米特和肯帕面面相覷,他們都看得出來,李巍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
「我去叫醫生來。」米特說著,轉身便要離開。
「回來!」躺在床上,面色痛苦的李巍卻出聲喝道。
肯帕在一旁勸道:「團長大人,您的臉色真的很糟糕,不叫醫生的話,恐怕……」
「我自己的事,自己最清楚!」李巍閉著眼,搖了搖頭,「別叫醫生,也別讓任何人進來……讓我……讓我休息休息就是了。」
米特和肯帕只能聽命,並很快離開了。不過,他們還是叮囑了總督府內的醫務組,所有人員必須隨時待命。
待兩人走後,李巍便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頭部,開始在床上痛苦地翻滾起來。
他的腦中,充斥著無數個聲音,有他熟悉的,有他不熟悉的,甚至有他完全聽不懂的奇怪語言,所有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又相互糾纏著,亂糟糟,鬧哄哄的在他腦海里不斷作響。
劇烈無比的頭痛,像是有無數只蟲子在啃噬著自己的腦子一般,疼痛直達神經最深處。
若不是經歷過許多的波折坎坷,受過大大小小不下百次的傷,李巍只怕自己此刻會疼死過去。
「怎麼了……我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