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61:最後一場戰役
她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只是平淡而冷靜的看著蕭遠山。
「我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你在家乖乖的等我……。」
「不,我不等你,我要跟著你一起去……。」初聽蕭遠山的話,寶娘眼眸輕笑,帶著不可抗拒的語氣。
蕭遠山愣在原地,看著她好似不太一樣了,不過那面容和眼神還是依舊,微微搖頭,「不行,太危險了,還有兩個孩子要交給你照顧,這個家必須有你在,不然,就不是家了……。」
「你都不在,這裡還是家嗎?不過是個房子而已。」
沒有在繼續糾結這個是否跟隨的問題,回身看了下已經倒地不起的無道子,寶娘低聲說道,「無道子怎麼辦?看樣老頭子已經死了……。」這樣出去倒是不知道如何出去面對他的徒弟,如何給人交代。
「我們先出去,……。」他也沒想到無道子會利用水溶術妄想來操控寶娘,結果卻被她給吸去了身上的功力,致死,怎麼說都不好解釋。
躊躇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
出了門,並沒有關上,白木易見他們出來,急速的上前,「我師父他還好嗎?」
寶娘眸子一轉,很想把事情的原本情況給說出來。
卻被阻止,蕭遠山接住話語,「節哀順變,無道子前輩他……。」。
聽到蕭遠山的話,白木易渾身一震,走向房間,裡面並沒有出現任何的聲響,片刻的時間,白木易已經出來,抱著無道子的身體,一言不發,過分的冷靜。
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只是走到蕭遠山身邊的時候,停頓,「什麼時候出發?我希望你能做到答應師父的事,即刻出發……。」
「後天出發,我答應他是三天之後,我自會做到。」
「好,我和宮闕隨你一起。」
事先無道子已經和白木易說過最糟的結果,乍見無道子已經去世,也沒感大過多的悲傷,事先已經明白師父話中帶著幾分認真,現在倒是沒有去埋怨其他人。
對於他的態度,蕭遠山除了剛才的驚訝他如此的沉靜,思至今時,已經明白,想必是無道子對他們說過什麼,這才知道無道子離世沒有過多的難過。
對於蕭遠山閉口不談無道子離世的事,寶娘有點不滿,在白木易走出房間的時候,才出聲,「你剛才為什麼不說出來,無道子的死又不是我們造成的,是他自己目的不單純而至。」
「那你也不是得了他畢生的功力,而且你身上的痛已經沒了……。」不管如何交易已定,她身上的病痛已經治好,他必須要完成答應無道子的事。
「也是哦,算了,那我們就好好幫他打一場仗好了。」抬頭一笑,嘴角的笑意還沒消,一股氣體在身體里到處涌動。
悶哼一聲,「噗嗤……。」溫熱的液體從嘴角流出,輕緩的抬起手抹著嘴角,是鮮血。
「身體不舒服嗎?」上前扶住她,看著她的表情異常認真,帶著不容置疑的擔憂。
「沒事,主要是體內的氣息紊亂,走動太快,調息一下就好了。」身體並沒有什麼,就是剛才吸取的功力在體內胡亂走動,氣息不穩而已,這就是氣血攻心,吐出鮮血了。
不過,她絕對不會像無道子那般死翹翹。
她可是有空間在手的。
「我……。」剛想說要進入空間調息一些,就被蕭遠山給打斷。
「我幫你調息……。」不等寶娘的話說出,蕭遠山拉著她直接坐在了床上,床幔直接散開,兩人盤膝而坐,蕭遠山出掌就在她身上摸索,找出剛才真氣流竄的穴位。
「你別亂動,很容易走火的……。」從沒有被什麼功力困擾,寶娘自然是覺著蕭遠山的動作太曖昧了。
伸手就要阻擋他的手,以防亂動,真的會擦槍走火。
「走什麼火,先別動,我已經找到了你身體里不能吸收的真氣,別動……。」兩手在她腰間摸索,一點點的從腰中間往下推讓,繼續來回走動,一路往上,經過她的肩胛骨,彙集在脊樑正中,順著身體緩緩往下滑動。
「怎麼樣?你沒事吧……。」怎麼聽著身後的呼吸漸漸變急喘,而且,不對勁兒啊!身後的男人怎麼沒有聲響了。
想回身看一下來著,還沒動彈,就再次感覺到寬大的手掌在後背摸索,很輕、和緩和,一點點的,他在看什麼?不過是一個光裸的後背能有什麼?
等了許久,沒聽到他的聲音,寶娘再次問,「你在看什麼?蕭遠山……。」
「別動,你先別動……。」濃重的聲音,帶著強烈的緊張,蕭遠山眼睛一眨不敢眨的看著她的後背,太不可思議,從沒想過能再次在她的後背看到圖象,除了上次地藏的事,再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難道莫非,是,異常重要的事情才會出現這種標示嗎?
雙手忍不住顫動的在她的後背摸索,像真的圖象一樣,她後背竟然會出現那樣的預兆,戰役,獸形爬行人……。
「你到底在幹嗎……?」久久等不到回復,寶娘順著他手指到的地方跟著摸索,很滑順,沒有什麼東西在啊,為什麼他會一直摸索,而且,能感覺到他灼熱的眼神在上面打轉。
「沒什麼,沒事了,你試試看怎麼樣?還有不舒適的嗎?」給她披上褻衣,蕭遠山拉動她的身子迴轉和他面對面。
「嗯,很好,沒有什麼不舒服的,不過,你看到我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嗎?」輕微的抖動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前面的風光更是露出大半,眉眼風情不減,帶著絲絲誘惑。
「沒有特別的啊?你想要怎樣的特別?」冷清的看著她,眼角的笑意卻出賣了他的惡趣味。
「啊……?」對於他的問題,她還真是沒法回答。
難道是她沒有魅力了嗎?這個身體勾不起他的性趣了?低頭看著凹凸有致的身材,還和以前一樣啊,除了胸前的肉又大了一些,其他的依舊和以前一樣啊!
為什麼以前他看到她會那麼肆無忌憚,想要活吞了她,現在卻一點性趣也沒有,寶娘懊惱不知。
看到她轉動的時候,衣衫盡開,裡面的一切被看的真真切切,暗黑的眼眸又加深了許多。
「傻瓜,怎麼可能會沒想法,你個笨蛋……。」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一個吻封口,剩下她未說出的話直接被吞食,慢慢吸允。
感受到他的情動,她自是賣力的跟著表演,這個男人可是忍了好長一段時間,近段時間她也沒往這方面想,本身就因為身體的事兒壓抑著自己,現在一想到身體的舒適就迫不及待的想瘋狂一次。
白日宣淫
赤裸裸的不知羞,只等打開床幔,渾身氣爽的蕭遠山起來,外面的光線直直的刺了進來,寶娘些微的閃躲了一下身體,「現在還是白天呢?」
「怎麼?你是嫌我做的時間短嗎?」正在穿衣服的手,停頓不動,彷彿只要她說是就立刻停手在辦一場似的。
「哪有?我要起來了,你先出去……。」撇撇嘴,動彈了一下雙腿,現在還在打顫,男人太不節制了,戰鬥了兩個時辰,持久力還不長嗎?
剛才是很舒服來著,現在渾身酸的厲害。
蕭遠山回頭看了急幾眼,穿上衣服梳好髮帶先走了出去。
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終於見門被打開,蕭通滿臉無奈的看著手中的小惡魔,哭拉著一張臉,「主人,小主子餓了……。」勉強只找了個理由,見主人面色還好,應該不會不要小惡魔吧!
「餓了,你抱著去喂,帶到這裡幹嗎?別帶給她。」說完,轉身走開,留給蕭通一個瀟洒的背影。
蕭逸寒看著無良爹爹,嘴角一揚,帶著點無奈,他是吃飽滿足了,他可還餓著呢!
哼哼唧唧的想讓蕭通抱著的他進房,蕭通自是聽從蕭遠山的話,再說,現在那種事情之後他可不敢進去房間,找抽啊他!
「小主子,我們還是先等一會兒吧,等夫人出來再喂你好了,你先忍著會兒。」對著懷裡的孩子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段的話,他竟然抱著孩子真的出去等了。
等蕭逸寒真正的見到寶娘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晚飯也準備好了。
好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去做,蕭遠山已經準備出戰。
從上次她說要跟著去上戰場的時候被拒絕,寶娘是再也沒有說過,不過,某人好像也沒有提及他要離開的事。
一晃,離開上戰場的日子就在眼前,他沒說要準備什麼,這個時候,他以前的兩個兄弟卻來了,錢穆還是很以前那樣,玩笑痞子一枚,蘇顯看著明顯的有點不對勁,大家卻沒有發現任何,畢竟眼前蕭遠山的事才是最為重要的,沒有人去關心外人的事,寶娘對別人的事更是不操心。
「大哥,這是你的鎧甲,完好無損,和當初褪下的時候一樣。」錢穆說著把一個包裹遞給他。
蕭遠山接在手中沒有打開,轉手放到了一邊,「你帶來的,我自是相信……。」
「大哥,你真的要上戰場?我陪你一起去。」錢穆說著收起剛才的痞子氣,認真異常。
「不用,這次是個人私事,不用你們攙和。」想說急幾句溫馨的話,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停頓了一會兒,沒在說任何。
看他表情,聯想到蘇顯和那位沒來的女子馨憐,寶娘心中微微一動,接著蕭遠山的話說道,「你大哥的意思是,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成個家吧,你看人家蘇顯,都已經成家了。」
說到此,寶娘看了眼蘇顯,眸子里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她可是沒忘記那個叫馨憐的女人,竟然想害她家兒子,不可饒恕,「哎,對了,我怎麼沒見到馨憐呢?她沒過來啊?」兩家住這麼近的距離,她怎麼就沒來呢!
「小嫂子,馨憐有了身孕,現在在家中休息。」蘇顯面色帶著些許的尷尬,畢竟這本不是什麼好名聲的事,只能怪他一時大意,竟然在未婚之前讓她有了身孕,現在不得不給人一個名分。
「是嗎?真是恭喜了。」寶娘笑笑,看著他說完,收回了笑意,看來這些時日是不能對那個女人怎樣了。
錢穆沒什麼表情,「小嫂子,我是光棍一個,不急著娶妻生子,能跟著大哥混就不錯了。」別有意味的看了一下身邊的蘇顯,見他本來冷靜的眸子帶著幾許的煩操,心中沒由的就爽了起來。
也不知道為何,就是不喜歡看他被那個女人吃的死死的感覺,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個男人連個決定權都沒有。
他錢穆不想要這樣的生活,若真是成了婚便被困住了,他不如不成婚來的自在些。
錢穆說要跟著,蕭遠山自是不許,一口回絕了他的話,卻暗地裡告訴他,在家的時候多加照顧一些寶娘母子三人還有花田村的親戚。
昏沉的暗色,正好適合離別,寶娘懷中抱著幼嫩的嬌兒,手中牽著蕭寶貝,眼光直直的打轉在他的身上,不捨得,卻沒那股子離別的悲傷。
「寶兒,我走了……。」即將離別的背影,迴轉之後,又回頭看著他們娘幾個,他依舊是不捨得。
「嗯,路上小心,照顧好自己……。」等我,我們會去找你。
寶娘在心中加了一句,現在的她不是那個嬌弱手無傅雞的女人,她身體里藏著巨大的能量,雖是沒有出手並不代表沒有。
只等來她這句話,蕭遠山心中微微有點鬱悶,那個女人竟然都不出聲挽留的,好歹說上一兩句不舍的話,兩個孩子也沒上前,只是冷眼看著他,弄的他倒是走的不自在,不爽快。
「我走了……。」心中帶著些微的氣惱,爽利的抬起鎧甲,挺身大步走去。
英姿颯爽的身影就要走出視線,寶娘沖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你的鎧甲很酷,徐藝也說你很帥,很有型,所以,你要好好的等著我……。」
聽到身影,蕭遠山微微一定,明白她心中的所想,繼而,清爽肅然的聲音傳來,「待我勝仗,絕不分離……。」這是他人生中最後的而一場戰役,必須要贏,那個女人在等他,勢必要回來。
眼看著他們的身影越走越遠,白溪嘆聲,「夫人,主人已經走了……。」
「是啊,他已經走了。先把寶饈樓教給春耕打理,你也回來吧,蕭湛、蕭漓和蕭通都跟著他走了,就剩下我們幾個了,你就過來和我住在一起吧!。」沉靜的眼眸只是表面的淡然,心中早就煩躁不安,她倒是真的想跟著去,又怕真的是在拖累他,還是暫緩一些時日再說。
「是。」白溪沒有任何異議,跟著寶娘在花田村住了下來。
寶饈樓在春耕的打理下,和以前一樣,生意不斷,財源廣進,在鎮上、乃至宛城已經成了一個特意小吃酒樓,到了宛城的客旅商人沒有不想去寶饈樓嘗一下這裡點心的。
寶娘倒是不用在擔心酒樓的生意。
前段時間,收割新麥之後,寶娘連續寫了不少的釀酒方子直接給了春耕,讓他自己開始釀製酒水,眼下已經在籌備釀酒莊子,酒水的販賣也是一個新的開端。
六月的天,連續下了幾天的雨,地裡面剛播種的莊稼已經出了芽,野草瘋長,落花滿地,聽著院子里雨水滴答的聲音,沒由的也跟著沉靜了起來。
蕭逸寒被她安置在搖椅旁邊的席子上,正在玩耍,他是早就學會爬,可能智商比較高,一般不會隨意亂爬,老老實實的坐在席子上面,自個玩耍。
寶娘雙手托臉瞧著外面的雨水降落,蕭逸寒轉過頭看了她幾眼,這個女人現在沉默的很,從那個不負責任的爹爹離開之後,她就時常變得一言不發,一坐就是幾個時辰也不出聲。
他是不吸取這個女人的靈氣了,可是,看著她依舊萎靡不振的樣子,心中那一點的擔心還是有的。
「喂,喂……。」張張口,還是喊了出來,他早就能說話,卻不得不裝成不能言語的樣子,真是受夠了,反正那個男人已經走了很久,也不會管束他。
連續喊了幾聲,腦子在神遊沉思的寶娘自是沒有聽到,蕭逸寒面上很不喜,那個女人竟然敢無視他的存在,真是要討厭了,滿滿的站起,扶住身邊的欄杆,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沒有穿鞋子的小腳丫子踩在地上就是涼。
「喂,女人……。」小手抓住女人的衣服,拉扯了幾下。
被人拉扯,寶娘自是回了神,一個轉頭,胳膊一掃,只聽噔的一聲,回頭也沒見到什麼,「咦?剛才誰拉我來著……?」
「死女人,是我……。」稚嫩卻惡毒的小聲音在底下響起,寶娘低頭,「蕭逸寒,你怎麼爬到這裡來了?」她是絕對不會想到剛才的聲音是蕭逸寒的。
「死女人,你幹嘛一直坐著,我都餓了,我要吃奶奶……。」被她抱在懷裡,蕭逸寒的手不老實的直接就去扯她的衣服。
「小混蛋,你竟然會說話了,還這麼順溜,天才啊,我的兒子竟然是天才,么么一個……。」寶娘激動的抱起蕭逸寒就猛親。
閃躲不及被親了一臉的口水,他也是惱了,扭頭不再看她一下。
「別親我,噁心死了……。」
「嫌棄我是吧,真是,小混蛋,我偏要親……。」繼續抱著蕭逸寒,轉頭看了身邊同樣和她一樣,魂不守舍的徐藝,「徐藝,你看,我家兒子是不是天才?現在已經會說話了。」
「是,天才,好好教,將來有一定會成為名留青史的大名人。」垂拉著腦袋,沒有精神的樣子,自從蕭通走了之後,徐藝才發現,他的心也跟著走了。
現代多好的一個好男兒,來到這裡竟然被掰彎了,還是那種很徹底的弱受一方,只等他離開之後才發現,真是傷不起的好兒郎。
從蕭通走了之後,徐藝一直在這裡住,寶娘也沒什麼好避嫌的,畢竟是個年歲的小男生,而且,還是那種軀體接近透明的人,她沒想那麼多,就讓他跟著一起住在這裡。
正好和雪魂一樣,一起照顧蕭寶貝,徐藝憑藉二十一世界的知識確實教了不少東西給蕭寶貝,蕭寶貝已是到了求學問道的年紀,按照寶娘的計劃,先在家裡讓雪魂和徐藝教授,等她年歲大一些,她就轉手接著教授好了。
蕭逸寒這孩子長的太快,生長的速度和真實的生活相差太大,寶娘是一個頭兩個大,左右都是感覺照顧不好的樣子。
看來,這般強勢來襲的小惡魔,只能交給蕭遠山那個男人去教授。
只是,等待的時間真的很漫長,很無聊。
仲夏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煩躁的季節,尤其是徐藝那半魂不人的狀態,不能被太陽過分的照耀,心中煩躁更甚,只能在晚上太陽略微小的時候才會出去晃悠幾圈。
從蕭遠山走後,蕭寶貝就一直跟著寶娘睡在一起,顧名思義是在替爹爹保護娘親,聽到小女兒說這些話,真真是融化了一顆心。
看了下床褥上呼呼大睡的一雙兒女,寶娘手中的扇子輕輕晃動,點點不可忽視的笑映上嘴角。
「你們這兩個小淘氣包,睡的可真安穩的……。」
話語剛落沒多久,一張邪魅的臉在空中漸漸幻化出來,「呵呵,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又是你,墨染,你究竟想怎樣?大半夜這樣出來要做哪樣?」尤其是最近幾天,墨染時不時的就會過來一次,她雖是厭煩卻不能阻止,這才是最可惡的。
「不做哪樣?你就不想知道蕭遠山現在的行蹤已經到了哪裡?」墨染的話像是一顆驚雷,寶娘立即起身,滿身戒備的看著他。
她記著墨染想要他身體的話,現在卻突然這樣說,莫非是蕭遠山遇到什麼事了?
「你想說什麼?」渾身戒備的看著墨染,他的臉已經不知道換了幾次,至少她見過不同樣貌的臉已經好幾次,看的她都快要認不出來了,現在只覺著眼前的人太恐怖,拿著任何一人的身體都能當成自己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