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被跟蹤了
李恪又等了幾日,終於把那個司戶給盼來了,一問才知道,這傢伙在路上耽擱了五日,這麼長時間,走都走來了,李恪決定回齊州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這傢伙革職。
其實,這幾日李恪他們也不是白等的,秦用和羅隱每日操練那些強盜,最後秦用挑了兩百多人,給他們寫了薦條,讓他們到太原投軍去,剩下的人羅隱都收下了,李恪也沒閑著,他不是和李應切磋武藝,就是看看齊善行給他的那本書,有不懂的地方馬上去問,或者直接請教李應,這樣幾日下來,李恪也大概知道領兵打仗是怎麼回事了。
李恪一行人告辭離開的時候,齊善行也出來相送,還不斷的囑咐吾生,以後要好好聽李恪的話,吾生還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不住的答應,但李恪聽出來了,齊善行這是在與吾生告別,相見不再有期,李恪想說些什麼,又想到,齊善行想過的就是與世無爭的日子,這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於是臨走的時候,他讓吾生給齊善行磕了三個響頭,算是報答了齊善行的養育之恩。
這一趟來兗州,羅隱沒有隨行,他要帶著收降的強盜回齊州,有秦用和李應,還有那個姓張的在,他倒是不擔心李恪的安全,李恪又給宇文緒寫了一封回信,讓他帶回去,並說定要在半月之內回齊州。吾生以後要跟著李恪,還順便拐走三個兄弟,他們自小在一起,不捨得分開,李恪乾脆讓他們都做自己的侍衛,其中兩人李恪有印象,分別是大牛和二虎,姓竇,再有一人,不是一般的胖,就叫阿胖,沒有姓,這樣一來,李恪隨身的侍衛,不帶吾生,就有七個人了,再加上懷瑾公子主僕,李應,秦用和裴皓,一起就有十五個人。
李恪他們騎馬走在往兗州城的官道上,後面還跟著一輛馬車,馬車上坐著的當然是懷瑾公子和他的兩個小丫鬟,趕車的人是秦用,前面十多騎人馬跑的再快,後面的馬車也拖累了他們,李恪他們行了一日才趕到泗水,眼看天色已晚,天上又烏雲滿布,像是要下雨的樣子,於是打算到泗水縣城投宿一夜。
泗水縣城只不過是個小城,站在城門前就可看到兩邊城郭的盡頭,最有特色的地方是這裡的護城河,裴皓說,這護城河是連接著泗水的,長年不會幹枯。
吾生顯然也知道這事,他很高興的拍著裴皓的肩膀說道:「大白臉,你也不耐嘛!」吾生看裴皓和秦懷瑾都長的好看,於是稱裴皓為「大白臉」,秦懷瑾為「小白臉」,裴皓聽了到沒有什麼,一笑了之,秦懷瑾每次都氣的不輕,也難怪,小白臉,這名字太難聽了。
李恪笑罵道:「吾生,以後要叫文紀先生,別什麼大白臉小白臉的!」
吾生一邊給李恪牽著馬,一邊說道:「切,大白臉也就比俺大兩歲,算什麼先生?」
裴皓笑道:「吾生既然這麼說,就稱呼在下一聲裴大哥吧!」
「想的美,老大可不是隨便認的,那個姓秦的俺叫一聲大哥還是可以的。」當然,吾生指的秦用。
吾生牽著馬就要進城,突然,守城的一隊士兵圍了過來,一個軍官上前大聲叫道:「你們,幹什麼的?」
自兗州刺史被刺殺后,兗州各縣都實行了嚴格管制,李恪這一行人,大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漢,除了李恪,又都是一般的打扮,難怪守城士兵會上前盤問。
李恪怕吾生說錯話,就下得馬來,走到前面對著那軍官拱手說道:「在下李守之,要到城裡去投宿,請各位軍爺行個方便。」名恪字守之,也沒錯的吧,李恪心裡想道。
那軍官本來看這少年錦衣華服,像是良家子弟,心裡存了好印象,但再一看少年後面的幾個大漢,只見他們虎背熊腰,目光兇狠,還帶著兵器,心裡又犯起了嘀咕,於是指著那些大漢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李恪回道:「他們都是在下的家人,在下出門在外,都靠他們護衛。」
「你是哪裡人士?」軍官又問道。
「在下長安人士!」李恪乾脆的說道。
長安李氏,不免讓人想起王公貴族,王公貴族出行,有這樣兇猛的漢子隨行也是自然,那軍官對李恪的態度又謙恭了幾分,語氣緩了緩道:「近來盜匪猖獗,縣令大人吩咐下來,對進城的百姓要嚴格管理,那輛馬車是公子的吧,請馬車上的人都下來,這是例行檢查!」
「那是當然,有勞了軍爺!」李恪退開身來,與吾生並肩站著,也順便看著他,別讓他鬧事。
秦懷瑾他們下了馬車后,就有兩個士兵上前檢查,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那軍官就命令放行,還對李恪一抱拳道:「都是職責所在,請公子原諒這個。」
李恪道了一聲謝就和眾人進城去了。
李恪他們還沒走遠,就在這時候,一個守城小兵湊到軍官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軍官聽后大驚失色,問道:「你可看仔細了?」
那小兵拍胸脯保證道:「才一年的時間,小人絕不會認錯的。」
「好,馬上去通知縣令大人!」軍官又看了看李恪他們離去的背影,對著幾個士兵吩咐了幾句。
李恪他們走在泗水縣城的大街上,天色已經黑了,街道兩邊都掛起了燈籠,他們就要找一間客棧投宿,李應來到李恪身邊小聲說道:「三郎,我們被跟蹤了。」
李恪只是笑了笑,沒有回頭,自顧自的走著說道:「不要擔心,是城門口的那幾個士兵,呵呵,他們是要保護我們的安全。」
原來李恪早就知道了啊,李應覺得自己是多心了,於是也笑道:「恐怕他們是沖吾生來的吧?」
吾生也聽到兩人的說話,奇道:「沖俺幹啥,俺剛才可啥也沒說。」
李恪說道:「怪就怪你長的一副強盜相,等會到客棧把鬍子颳了,小小年紀,別弄的跟張飛似的。」
吾生無辜道:「怪俺鬍子什麼事啊。」
眾人齊齊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