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以為這世上每個人都與你那般會耍心機嗎?」春紅鄙視的看著她。
「哎喲,我忘了,春紅小姐可是正派的很呢,」風蓮走到春紅的面前,對著她展顏一笑,就在這時,只見她手上把玩的那顆透明的藥丸突然掉到了地上,剛好掉在春紅的腳邊,風蓮大叫道:「小心。」
『滋~滋~』幾聲,只見那藥丸掉下去的地方竟然化起無數的白泡,瞬間,地板開始溶化,不一會那地上便出現一個小小的洞口。
「哎,可憐我這顆化骨丸,就這沒么了,要知道這可是殺人滅口的最佳品啊。」風蓮嘆息的搖搖頭,神情頗為可惜。
「化,化化化骨骨骨丸。」已驚嚇的不知所云的春紅看著離腳僅僅一指之距的小洞,機械似的抬頭看著風蓮,道:「殺人滅口的最佳品?」
風蓮點點頭,「只要是沾上了一滴,全身便會慢慢的腐蝕,最終經為血水,江湖上對這個可是供不應求啊。可惜可惜。」
『咚』的一聲,春雲昏了過去,顯然是被風蓮的話給嚇昏了,在昏過去的瞬間,春紅的腦海里出現一個問題:她怎麼能把這種殺人的毒藥拿來當玩物玩?天哪,讓她死了算了,太恐怖了。
「漬,怎麼這麼經不起嚇啊?」看著春紅昏倒在自己的面前,風蓮露出壞壞的笑容,順便還在她身上踢了兩腳,「看來是真的昏死過去了。」『嘿嘿~』風蓮幾聲奸笑,又從藥箱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從裡面倒出一顆紫色的藥丸,捏成粉沫,塗在了春紅的臉上,對著她的臉左看右看了下,才滿意的點點的。
「好了,不玩了,時間也差不多了。」風蓮拍了拍手中的藥粉,正色道,便提起藥箱子,往江靈住處走去。
*邪愛邪愛*邪愛
陰兀漆黑的雙眼當看到背著藥箱的風蓮時,倒是微愣了一下,此時的她與初見時的她又有些不一樣了,多了一抹專註與沉著,如果能用驚艷二字來形容她的容顏,那麼,此時背著藥箱的人的給陰兀的感覺是冷若冰霜卻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這話講得不太得體,卻又無法用其它的辭彙來形容陰兀這時的感覺了。
「看來藥性已發揮得差不多了。」風蓮看著江靈的手上,只見那十顆黑點呈現出越來越濃黑的樣子,並且比起方才顯得大了很多。
「你要如何做?」陰兀冷冷的問。
「我要先用紅冠蛇把這些毒血給吸出來。」說完,風蓮將藥箱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只見她的雙手在藥箱底層左右二邊各拍了一下,『嗖』的一聲,藥箱底層處竟然彈出一顆像瓶塞一樣的東西后便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洞口。
站在一旁待命的金雷一臉的沉思:想不到這小小藥箱里竟然暗藏玄關,早知道當初自己應該先看一下的。如果是暗器之類的可就不好了。不過那洞口內藏著什麼?
就在陰兀與金雷心裡都心存疑惑時,突然,從洞口中飛出一條紅色的小蛇,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只見那小蛇如嬰兒手指般小,其長度也有五六寸,奇怪的是它的身上竟然長有一對血紅如蟬翼般的翅膀。
眼疾手快的風蓮一把抓住小紅蛇的七寸之處,捏在手裡,對著它說道:「漬,關了你一年多,想不到野性還是難以去除。」
「風蓮小姐,這就是紅冠蛇嗎?」金雷看著風蓮手中的蛇,除了通體血紅,還長了對翅膀以外,便與普通蛇無異。
「不錯,這可愛的傢伙可是花了我半年的時間在苗疆毒木域中給逮到的,它的全身可都是寶啊。」風蓮得意的說道:「它的價值可不是五百萬金子啊。」
「有這麼好嗎?」金雷懷疑的看著這小傢伙,還真看不出來。
「當然了,它的牙齒尖而不屈,利而細銳,是暗器中的聖品,凡是被碰到的人一步之內馬上死掉,最為厲害的是這毒無色無味,死之人根本看不出他是被毒藥所毒死。這可是渾然天成的毒器啊,有多少使毒高手做夢都想得到它,而其唾液更是佳品了,只要在所制的毒藥中只要滴上那麼一點,便可毒死整個長安城的百姓啊,你說這珍貴不珍貴?」風蓮一談起這條小紅蛇,顯然是有些興奮莫明,竟然完全沒看到陰兀那即將爆發的怒氣只顧對著金雷講著這蛇的妙處。
依稀能見到金雷額上冒著細汗,金雷恐怖的望著風蓮,心裡不禁想著:敢情這條小蛇身上全是毒啊,幸好自己沒去碰那個暗格,要不然若被咬上了一口,豈不是一命嗚呼了。
「風蓮姑娘,那蛇就沒有其它的『好』處了?」金雷特地說重了那個好字,問風蓮,既然能醫治病人,總該有它的益處吧?
「好處?我說的不都是好處嗎?」風蓮奇怪的看著金雷,這傢伙還真奇怪了,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紅冠蛇,金雷對它似乎不敢興趣呢。
「我指的是那蛇對人的幫助,而非毒害別人。」金雷懦懦的道,才五年不見,這,這,這風姬小姐似乎變了個樣了啊,怎麼一講起毒死人來,她的眼晴就放光呢?。於是,金雷以旁人看不到的速度慢慢的移到自以為的安全距離,他想,這樣一來那小蛇應該害不到他了。
「噢,我明白了。」風蓮點點頭,神秘的對著金雷道,「當然還有其它的妙處了,像其蛇皮,能遇火則避,遇水不濕,且百毒不侵,冬暖夏涼,其蛇膽,練武之人吃了能強身健體,增強內功,普通百姓吃了則身延年益壽。」講到這兒,風蓮突然換了個賊笑似的表情對著金雷道:「聽了這麼多的好處,你可別半夜到我房裡來偷啊。」
「在下哪敢啊。」金雷擦了擦臉上的細汗,苦笑道,白給他他都不要啊
「你們說夠了沒?」
幾朵烏雲從風蓮金雷頭上飄過,陰兀陰森的話語直射進了二人的耳內。
「堡主。」金雷心裡暗暗叫苦,糟了,一直與風蓮小姐講著話,竟然忘了堡主還在旁邊,風蓮小姐可是來醫治夫人的病的,而他竟然還在這兒若無其事的高談紅冠蛇的事,天,他竟會范下這樣的大錯。
天殺的,這女人,不是讓她來給江靈治病的嗎?她竟然與其它的男人在這兒有說有話,勾三搭四的,陰兀陰狠的眼神直視著風蓮,道:「你要與男人眉目傳情,可以,先把江靈的病治好了再說,到時,你要幾個男人都無所謂。」
「眉目傳情?」金雷心裡是咯瞪了一下,他什麼時候與風蓮小姐眉目傳情了,難道堡主沒看出來,他對風蓮小姐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嗎?
「什麼意思?」怒視著陰兀,風蓮問道。
「你心裡清楚,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表面上是個醫生,骨子裡的淫濺還是沒變。」陰兀冷冷的看著她,嘴裡講著一些惡毒的話,該死的,她竟敢與金雷在他的面前有說有笑的,旁若無人,還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來,這女人心機實在有夠深的。
風蓮頓時臉色蒼白,這一句話刺痛了風蓮的心,他的意思是說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妓女嗎?為什麼他到現在還是這麼認為?這幾年來她是這麼努力的想將自己待過妓院的事給忘記,他卻只是短短的一句話,竟能讓她以為自己已忘了的事全部清晰的記了起來,為什麼他對她總是這麼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