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呵呵~」風蓮大笑出來,笑得酸楚,笑得無奈,她喜歡月亮,靜謐得彷彿要奪取人世間所有的溫暖,唯一留下的是在她身上的冷,如她的心般。

風蓮跌坐在地上,雙眼迷茫的看著這一處,池裡的荷花綻放著它的美麗,似在向世人叫囂著它的一塵不染,無人能比的潔白,池邊揚柳飄蕩,引出一連串的妖嬈微波,四角的涼亭里的白玉石桌,還有其周圍盛開著的梅花樹。

風蓮站在盛開的梅花樹下,閉上眼聞著滿園子的梅花香味,這裡,不正是自己以前住的園子嗎?這幾天自己忙著給江靈治病,竟未注意到下榻之處正是以前自己所住的『梅園』,這裡似乎沒有變過,五年的時間彷彿在這裡是停滯了,想當初自己離開時,不也正是梅花滿園的時候嗎?

風蓮一時間竟然覺得自己從沒離開過這裡,時間的交錯在它的腦里產生了混淆。

「你在這裡做什麼?」陰兀看到自己辛苦找的人竟然梅花下賞梅時,惱怒的心情竟被她如仙子般的出塵所覆蓋。

「陰兀,你來了?」一見著陰兀,風蓮綻開了笑容。

陰兀一怔,被她的笑容所迷惑,雙手不自覺得抱住了迎來撲來的嬌軀,她好像瘦了很多,陰兀抱住風蓮,只覺得她原本就不是很豐腴的腰際似乎變得更為細小了,該死的,她難道都沒吃東西嗎?

「陰兀,你來了,我等了你好久。」風蓮微微一笑,雙眼迷戀的看著這張她日思夢想的臉。

「等我?」陰兀看著在月光下如仙女般美麗的人兒,聲音也變得溫柔許多。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賞梅的嗎?你忘了?」風蓮晶亮的雙眼眨啊眨,嘟起了小嘴,這個小動作更為她增添了稍許的嫵媚。

「賞梅?」陰兀看著一臉痴迷的風蓮,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一時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你好壞哦,果真忘了啊,我們昨晚上不是說好了要一起賞梅的嗎?你想耍賴不成?」風蓮佯裝微怒,眼角卻是嬌俏的看著陰兀。

陰兀終於感覺到她哪裡不對勁了,是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很迷惘,還有她的動作,這不禁使陰兀憶起了五年前的風姬,五年前,也是這裡,風姬總是會拉著自己來這兒賞梅,以及看她的舞姿,那時的她就像梅中精靈,嫵媚的身影,流波的眼神,輕盈的身段,跳著只有他一人能看的月舞。

「不過,你來了就好。」風蓮將頭靠在陰兀結實的胸膛里,閉上雙眼,享受著他的溫暖,突然她睜開雙眼,說道:「我新編了一隻舞哦,想不想看?這可是我編了整整一個月的哦,是想在你二十五歲生日時獻給你的。」

二十五歲生日?他現在都已經三十歲了。

「嗯。」陰兀還是點了點頭,他喜歡看她跳舞。

風蓮對著陰兀笑了笑,便走出他的懷胞,來到桃花樹下,邁起了一隻優美而典雅的舞步。

「呵……」她笑出銀鈴似的聲音,月光……真的會讓人忘情呀……在瀰漫著月光和桃花香的世界中,她笑得開懷且無憂無慮,俏麗的身影在樹下翩舞,仿若一隻蝴蝶,更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在月光灑瀉的銀瀑中,起舞,帶著醺然的美麗,纖巧的足踝愈轉愈快,圓滿的月亮幻化成旋轉的光影,伴隨著她輕盈的舞姿。

陰兀看得呆了,沉浸在風蓮絕美的舞步當中,不能自拔。

突然,風蓮只覺腰間一頓,旋舞的腳步跌撞進一道寬厚的胸膛,抬眼,只見陰兀鷙猛的眸子緊瞅著她,並狂猛地吻住了她的柔唇。

「兀,我還沒跳完呢。」趁著空檔,風蓮喘息著說道。

「我要你!」他霸道的宣告,抱起她便往房裡走去,鷙猛的眸子一刻也未曾離開她醉人的容顏。

風蓮嬌聲一笑,雙眼蕩漾萬般的柔情,自動送上了櫻唇,濕滑的雙舌攪動糾纏,她含住他的舌,吸吮輕啃,惹得他發出低吼,將舌探得更深,盈滿她的小嘴,唇瓣因他的掠奪紅灧地微微腫脹著。

這小妖女,他會忍不住在這裡就要了她。

看著他幽邃的眸氤氳成**的深井,風蓮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小手爬上了他的胸膛,划著圈圈。

「該死的。」陰兀低咒一聲,將身上的貂綢披風往地上一攤,便將風蓮撲倒在上面,近瘋狂的撕碎了她的上衣,不一會,二具**的身軀便已露了微冷的三月天里。

他的**來得既凶且猛,陰兀低頭含住了她左胸前的蓓蕾,急切地撥開她的大腿,下腹的昂挺已等待不及的摩擦著她的腿間。

一陳冷風吹過,使得風蓮打了個寒顫,人也清醒了不少,抬眼竟然印入了陰兀滿是**的眼內,驚嚇了一跳。

「你想做什麼?」風蓮猛的推開他。

沒有抵防,陰兀就這樣被風蓮推開,跌坐在了冰冷落下的梅花瓣上。

察覺到二人竟是**著,風蓮驚呼一聲,忙撿起地上的衣裳,卻發現已破得四分五裂,就連遮身都有些困難,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們二人會全身**的在這園裡面?她記得自己是在這裡賞梅的。

「風姬,」陰兀一把抓住她的手,臉上有著風蓮從沒見到的陰霸。

風蓮暗暗叫糟,顯然她惹火了他,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對我?」陰兀滿臉的烏雲,眼看著就要爆發。

「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你怎麼會在這裡的?」風蓮輕咬下唇,這樣沒穿衣服與他講話,感覺好難堪啊,她記得她只是一個人在這裡賞梅,怎麼一會兒功夫,他也在了,而且二人還……

「這不是你的把戲嗎?不就是想為了與我上床,怎麼這會兒倒怎麼裝起清純來了?」**被打斷,陰兀有著一肚子的氣,這該死的女人。

「什麼把戲?什麼上床?你不要含血噴人。」風蓮驚訝的看著他,怎麼也不相信他說的話。

「含血噴人?是誰說要請我賞梅的,是誰又是厚顏無恥的說跳舞給我看的,是誰到最後勾引我?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就忘了?」陰兀冷哼一聲,整理好衣服,看著一臉蒼白的風蓮。

「不,這不可能。」風蓮退後幾步,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話,是她嗎?都是自己做的嗎?是的,她記得她在賞梅,然後又開始跳舞,接著她便想起了五年前的事,然後~想到這,風蓮腳步有些踉蹌,碎衣從她的手上滑到了地下,臉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更白了。

「怎麼,全都想起來了?」陰兀冷哼一聲,走到她的面前,邪惡的道:「還想繼續嗎?」

『啪』的一聲,風蓮揚起的雙手打在了陰兀冷俊的臉上。

陰兀鷙猛的眸子一縮,一絲殘酷的笑容浮上他的臉面,「風姬,你敢打我?」他並不是不打女人的男人,只要誰得罪了他,那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她也不會例下,於是陰兀舉手起,正要往下打,卻瞧見風蓮絕望的雙眼時,左手竟然停在了半空,怎麼也打不下去。

天殺的,陰兀低咒,緊握了一下拳頭,對著風蓮道:「靈兒醒了,你最好過去看看她還有什麼需要,這次是看在你救了靈兒的份上,要不然,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便消失在梅花的香氣里。

幾行清淚從風蓮的眼裡流出來,滴落在地面的殘花上,隨即隱入土內。$$$$$$$$$$$$$$$$$$$$$$$$$$$$$$$$$$$$$$$$

腦袋亂鬨哄的風蓮回房換衣裳卻發現春紅竟然還是昏迷在地上,不禁微愣了一下。

「她還真能睡,都已是晚上了。」風蓮搖搖頭,只是驚嚇了一下,不致於昏死得這麼沉吧,風蓮換好衣裳,不禁想到:難道被我嚇死了不成?不會吧!

「春紅,醒醒。」風蓮搖著她的手臂,見還是沒反映,不禁用手將她原是背著她的身子轉過身來。

『噗~哈哈~』當一看到春紅的臉時,風蓮大笑出來,天哪,自己好像把葯下得太厲害了,這會兒,她的臉太慘不忍睹了。

「發生什麼事了?」看來是被風蓮那大笑聲給笑醒的,春紅起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惡女,是你?」春紅一見是風蓮便向後連退了三步,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一見沒什麼大礙才吁了口氣。

「惡女?」風蓮挑挑眉,她成了惡女了。

「你以為用那毒嚇我我便會怕你嗎?告訴你,只要讓我發現你對小姐不利,我就會馬上告訴堡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春紅立刻跑了出去,多呆一刻也不願意,天曉得那風蓮什麼時候又會來毒害她。

「死無葬身之地?」風蓮喃喃自語,想起陰兀剛才說的那翻話,不也有這一句嗎?苦笑的搖搖頭,怎麼這裡的人都喜歡對自己講這一句話?背起藥箱,前往江靈的住處,就在她跨出門檻的第一步,『碰』的一聲,與跑進來的春紅相撞,幸好自己及時扶住了門把,要不然還真會摔得不輕,但春紅就沒自己這般好過了,整個人摔出去有二三米遠。

「你在做什麼?」風蓮奇怪的看著她。

「做什麼?你在我臉上塗了什麼?為什麼我怎麼洗也洗不掉?」春紅大聲對著風蓮叫道,自己出去后,路過的丫頭見到自己都在一邊偷笑的,她還以為自已臉上有什麼,一到房裡便照了鏡子,這一照可把自己給嚇壞了,只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布滿了全臉,甚至怎麼擦也擦不掉。

「我只是塗了些『亂七八糟』粉,無傷大雅的。」風蓮聳聳肩,這藥粉沒毒性,甚至還會有美容的效果,只不過塗在臉上后要十天才會消失,而且無葯可解,也就是說春紅註定未來的十天是不能見人了。

「要怎麼去除?」春紅站得離風蓮大概有十步遠,氣呼呼的看著她,卻又不敢靠近。

「十天後它自動會消失,沒有解藥。」風蓮對著她嘿嘿一笑。

『咚~』的一聲,春紅一口氣咽不下,竟然又昏了過去。

風蓮皺了皺眉,暗自奇怪,中午自己只是嚇了嚇她,她就昏睡了一個下午,而現在只不過逗逗她,她竟然又昏倒了~這也奇怪了些吧?便走上前去為春紅把了把脈,把了一會,風蓮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她竟有先天性的心疾。」便將藥箱放下,將她扶進房,又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接著便從藥箱里拿出一顆藥丸來放進她的嘴裡,道:「雖然這藥丸不能治本,但至少不會讓你的心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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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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