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包包天然呆

78包包天然呆

潘小溪抓著鐵門的欄杆觀察著金針人偶和幽冥劍,她的劍躺在地上,當金針人偶的元珠靠近時,就發出刺耳的劍鳴在地上蹦達震動幾下,元珠遠離了,它就安靜了,反反覆復這麼折騰著,她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弱智的成年人,在看著嬰幼兒年齡階段的啟蒙動畫。看,這粒紅色的元珠叫做金針人偶,地上那柄劍叫做幽冥劍,現在是靠近,現在是遠離,多弱智的畫面,狠狠的砸了幾下鐵欄杆,手掌肉疼不說,紅點像是能聽出動靜似的,往她飛來,假裝自己是個木偶,摒住呼吸動都不敢動,花衣老爺爺說這東西專克我的,不會是要來吃我的血肉吧,不行不行,我那麼怕破相的人,你不如飛回那邊和我的劍繼續玩弱智的遠近遊戲吧。元珠停在她腦袋的正上方,憋氣憋得臉紅脖子粗的,這東西怎麼還不飛走?要死了,要死了,總要透氣吧,它在等什麼?實在是憋不出,偷偷換了半口氣,還沒換全已經來不及了,元珠真的有靈性,像把她帶進錢冢時一樣,越來越大,金光大作,往身邊看看這個空無一物的刑房,認命吧,還能往哪兒躲?又是爆裂出一片金光,撲頭蓋臉而來,潘小溪還是那招雙手交叉擋臉,被包進金光中,全身的針扎刺痛感又來了,根本堅持不到五分鐘,痛昏過去。

麥包包睡了一覺,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閉著眼睛坐起身來,伸了一個大懶腰,一腳過去,踹到了什麼。啊?本來想下床的她,一腳踹到她妹妹?睜眼一個更大的驚嚇,她沖笑眯眯的悅樂沒好氣道:「你為何在此?」悅樂手一揮道:「想你了唄。」麥包包習慣性伸手捂鼻,定睛一看,她沒帶香香小黃巾?平時這手一揮,總是揮出一陣熏人的香氣。也不搭理悅樂,用目光搜尋了一遍房間,貞兒跑哪裡去了?套起床下的鞋子就往外跑,院子也沒有,一個轉身正好撞進悅樂懷裡,吸了一鼻子的香氣,誰知悅樂見平白撿了一個投懷送抱的大便宜,喜笑顏開的摟個正著,麥包包的雙臂被箍緊在悅樂的懷內,光靠轉動腦袋更是掙脫不開,尋了個縫隙換著呼吸道:「放開,你想做什麼?」

悅樂毫無掩飾的哈哈大笑道:「你說這光天化日之下,深巷獨院,我們兩個寂寞孤單的女子能做些什麼?」她故意低頭對著麥包包好不容易找到的換氣縫隙,那眉目上分明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兒,調戲。

麥包包避之不得,破口怒罵道:「下作!快點兒放開我!」

「你讓放就放呀,是誰想得那般下作去了,我可是遠近馳名的悅大善人,最喜歡做些成人之美的事情了,既然你有如此想法,我就勉為其強遂了你的意吧。」

「下作!下作!下作!我妹妹在此,你竟出言如此下作!」麥包包喊著喊著便停了,若是貞兒在家裡,她這般吵鬧,不是早該現身了嗎?怎麼尋遍家裡都不見人影?她一時忘了掙扎,仰臉問道:「你可知我妹妹在何處?」

悅樂見她緊張關切錢思語的神情,臉上調戲的表情漸漸變換成正兒八經的柔情似水,麥包包被看得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就被侵佔了,這個下作的女人又來輕薄於她,上次在樹屋把她的窗子都弄壞了,這次又……唔,和上次的淺嘗輒止不一樣,她把什麼東西餵了進來?身體一縮,還是逃離不出這個懷抱,反而更被勒緊了些,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喘不出氣來,想嘔又高昂著腦袋,越掙扎越害怕嘴裡的什麼東西滑下喉部,只好胡亂用自己的舌頭抵住,往外亂推,熱熱的軟軟的,不是活蟲吧?一陣反胃,無奈於動彈不得,這感覺比死還難受,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這個可惡的女人出現在她面前,她經常會有想一死了之的衝動,這種想法太可怕了,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又是驚嚇又是掙扎的,還得忍受在她嘴裡亂動的活蟲,麥包包覺得天旋地轉,意識開始模糊起來,死了,死了,這回怕是真要死了。瀕臨死亡的前一秒,突然呼吸順暢了起來,她貪婪得大口喘息起來。

及時退了開去的悅樂很滿意麥包包大口呼吸的模樣,還有之前那一副欲生欲死的表情,她笑彎了嘴角,痞痞的看著麥包包,麥包包徹底喘了回來之後,立即伸手往嘴裡甚至是喉嚨口掏了掏,乾嘔了一下,活蟲被喂下去了?那還了得?驚得雙目圓睜著望向悅樂,悅樂又用之前的方式鎖抱住她,伸出舌頭舔了舔麥包包的嘴唇,收回來笑道:「小獃子,你是在找它嗎?」

麥包包徹底明白了,她圓臉通紅的罵道:「你這下作……」話沒說全,一記包包拳法就沖悅樂的面門砸去,悅樂伸手輕鬆接住那一拳,握在掌內道:「休要得寸進尺喲,你是想玩七擒七縱嗎?我剛放了你兩次,這般不老實,現在是你自由的第三次,是不是要再開始?」麥包包肺都氣炸了,想死的心又來了,這什麼人哪?究竟是誰在得寸進尺,臉皮兒都厚過她這院牆,氣呼呼的看著那堵牆,對了,貞兒呢?惹不得還躲不得么,尋妹妹要緊。她剛抬腿想繞過悅樂去錢思語的卧房裡找一找,豈料被悅樂伸腿一絆,又掉進那個柔軟的懷裡,直接閉上雙眼一副裝死狀說道:「你殺了我吧,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作死般的糾纏不休,不如死了,你要真是個悅大善人,我把妹妹託付於你,動手吧。」

悅樂一手摟著麥包包的腰,另一手撫摸起她的眉毛到鼻子再到嘴角,又俯身親了親她紅腫的嘴唇道:「記住,你的名節交給我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只要我活著就絕不容許你死去。你妹妹就算你不託付,我也管定了,誰讓她姐都是我的人了呢。」

「你!」麥包包轉念一想,虧都吃了,理論有什麼用,找妹妹要緊,一記斜視站直了身體,直接衝進錢思語的卧室,桌上的方形高枕邊立著一封書信,她趕忙跑過去,拆封就看,都怪她,明明守著妹妹睡覺的,怎麼自己反倒是占著床睡了一天一夜,祈眠山豈是妹妹那身子骨可以瞎闖的,不行,她得即刻趕過去。慢慢轉過身來,悅樂果然又緊挨著她站在身後,看她身手不弱,又這般糾纏不如帶她一起去找回妹妹再說,多個人多個幫手,她想罷,張嘴問道:「我要去祈眠山找妹妹,你可同行?」悅樂拱手而立,腦袋向下一點道:「天涯海角我都願與你同行。」

祈眠山的山路上,錢思語爬得香汗淋漓,她急趕一段路,找個陰涼的地方歇上一陣,結果越爬越疲累的感覺,沿途遇到的樵夫和採藥人還真不少,但都沒人見過潘小溪,她只好獨自繼續向山頂上爬,過了山腰之後回頭往下望,好像附近村民的活動範圍都僅限于山腰以下,山腰往上之後就她一個人影,出了汗的身體被山風一吹,冷嗖嗖的,她知道自己膽子小,加上探聽潘小溪的消息時,那些人都勸告她別再往上爬了,已經有十多年都沒有人能夠翻過這座山了,也不知是來了何方猛獸,欲翻山的人全是有去無回,連親友率眾搜山找上山腰,連屍骨都未見半副,反而走丟了好些人,她就一柔弱的姑娘家,又怎能去隻身犯險,不如打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她聽完是害怕了,可是想起姐姐的燃發尋人之法,分明就言之鑿鑿的斷定小溪是來了這座山裡,或許還能再往西而去,若是小溪能翻過此山,她也一定能,若是小溪不能,她既然尋來了,又怎能讓小溪獨自遇險,最不濟也姑且做個最壞的打算,若小溪逢不測,她也一定要把她的屍骨尋回來,帶回去好好安葬。如此一想下來,頓時又壯了不少膽,掏出隨身的小匕首,歇也不敢歇,邊爬山邊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書寫著錢冢兩個大字的牌坊之下,花衣老漢和眾鬼魂擠成一堆,齊齊望著遠遠蹣跚行來的錢思語,她不僅風塵僕僕,而且有時還得手腳並用的往前奔爬幾步,撐在地上就當休息過了,搖晃著身體起來繼續走。花衣老漢搖了搖頭嘆道:「如今咱們這錢冢猶如鬼門關,眾鬼把門,這個不怕死的丫頭竟要這般死撐著過來送死。」老祖宗開了口,誰又敢多言,各自隱去身形,靜等錢思語的到來。

錢思語用袖子擦拭著額頭的汗水,骯髒的衣袖把額頭抹黑了也渾然不覺,她站在牌坊下,仰起頭來看著錢冢兩大黑字,頓時歪著腦袋想開了,嘴裡不知不覺的叨叨道:「錢冢?這莫不是我家的祖墳所在?每逢寒食節來臨之際,爹爹總要派遣同姓家奴前去祭奠先祖,可我卻不知祖墳可是在這祈眠山巔,認錯了祖先豈不羞顏?」

花衣老漢仔細辨認了錢思語的相貌之後,沒瞧出什麼端倪來,錢柳煙也跟著一陣觀察后,驚叫道:「太老爺,她是我府里的二侄女,就是我哥與羽娘的親生孩兒,上回來過的是正室的大姑娘,她是填房的二姑娘。」朱煞曾經的俾女如蘭也叫道:「對對對,二小姐的容貌和二夫人如出一轍,錯不了。」花衣老漢又眯起眼來細細看了一番,如此說來,和朱煞倒也神似,他寬袖一揮道:「那還不速速想個對策將她趕下山去,我錢家的子孫豈可餵了那粒元珠?快,元珠未現之前,能將她趕多遠便是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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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墓中人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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