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迫見
於有楊鑒幫我打點過，走後門進府來的比較容易些，+當我是空氣，進了門，就見襲人老遠侯著，所幸聽雨閣位置偏僻，甚有有人走動，我與襲人匆匆回院子，換下了男裝
「小姐，你這一整天兒都去哪了，害的襲人好擔心」襲人一邊整理衣裳，一邊念叨著
我宛爾一笑，也不解釋，這些事情還是先不讓她知道，她人小單純，若是被別人套出話了，可就麻煩了
「幫楊鑒哥哥辦事去了」了一天的頭皮頓時舒服了很多
果然，一聽楊鑒的大名，襲人紅了臉低了下頭，暫時忘了發問
舒服地躺在躺椅上，吃一口熱乎乎的糕點，我隨意地問道：「今天可有什麼人來找我？」
襲人愣了半晌才道：「今天三小姐與她母親來了，還問起小姐你呢，奴婢不知如何作答，所幸大公子幫你擋了回去，只道小姐是午睡去了，還好老爺夫人與他們說到別的事情上去了，說是不日就要上長安了，三小姐的母親還專門帶了很多的東西過來給老爺夫人她們，說是謝謝老爺這麼多年的照顧什麼的」
我放下手中的糕點，事情始末前前後後聯繫起倆，也便知曉了八分有餘，沉吟道：「她們真的要上長安？什麼日子你可是聽清了？」
襲人回道：「奴婢只聽的說是過些日子就上長安了，具體什麼日子卻沒聽到，不過看他們的樣子，這事兒是真真切切了，想來三小姐要真的嫁給壽王了」
我揉揉額角，看來她們要上長安的日子不遠了，如果要去尋楊花花勸她與歐陽明動，得越快越好，今日時機錯過，改天沒特別的日子，得親自上門尋她了
這個女人，我真的一點兒也不想沾
我開始後悔為什麼答應歐陽清華地破請求不過就是失戀罷了除了悲慘點又能如何世界何其之大姑娘何其之多幹嗎非把自己吊一棵樹上現在卻要讓我去找那個女人還把我當假想情敵地女人
這時候找上門去還以為我不懷好意呢
我疲倦地嘆了口氣
「小姐可是累著了不如先沐浴吧等會兒奴婢去熱點菜來」襲人收拾完了之後就準備出門
我一骨祿地起來：「我不急你慢慢來我先去一趟大哥那裡」
襲人一愣臉一紅咬著唇道：「天色漸晚不如讓奴婢陪著小姐去吧」
我一笑，這丫頭，果然是存了心思，只是這心思，卻存的非常不當，我披了披風，攏了攏衣領處，假裝毫無所覺道：「不用了，我去去就回」說著，我便越過她，出了門
「小姐…」襲人低低地喚了聲
我只裝作沒聽到，加快了步伐，心裡是幽幽地嘆氣，男女情竇初開，再是正常不過，只是這情卻錯生了時代，公子與婢女，若真成了最終的夫與妾，便是最圓滿的結局了，只是真成了這結局，那曾經青澀美好的愛戀，便如滲雜了苦味，再也尋不回初時的甜蜜了
婚姻沒建立在相同的平台上，建了，也會是倒塌的結局
第一次注意到楊鑒院落的名字，清風居
勁朔有力的草書，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覺得很好看罷了
有小廝進去急急地通報了聲，再出來，已是一身素袍的楊鑒了
我呵呵笑著走到他的面前，喚道：「哥」
楊鑒面上有半分不自然，片刻之後，又回復了溫潤如玉，細語道：「今天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
我邊進入他的書房，便叨叨著：「還不是那個死清華，他故意整我來著，就想著讓我出醜，哼，等哪天老子有錢了，誰稀罕待在他的手下做事」越說越氣，我一屁股地坐在椅子上，「咕嚕」一聲，不客氣地喝了口茶
「不可…」
「好茶」我滿足地嘆了聲，「你說什麼？」
楊鑒面色一紅，嘴唇囁嚅，道：「不可說粗話」
我哈哈大笑，想再灌一口，已舉到嘴邊
「住手」楊鑒叫了出聲，面愈加的紅
我詫異道：「有毒？」
楊鑒咳了幾聲，極不自然道：「那茶，我用過」
我一愣，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也有些臉紅了，不過妹妹吃哥哥的口水，也不是很奇怪吧，就像的，很平常，為什麼楊鑒會這麼害羞，是太純潔了還是太YY了
我尷尬地放下茶碗，用袖子隨意擦了擦嘴巴
沉默了片刻之後，楊鑒才開口道：「環妹妹有什麼事嗎？」
我嘿嘿笑著：「難道哥哥
天去歐陽府的事一點兒也不好奇嗎？」
楊鑒緩慢道：「環妹妹這樣做，自有環妹妹的道理吧」
我臉色一正，手扯上楊鑒的袖子，道：「哥，我需要你幫我」
楊花花果然是要上長安去了，竟然還是跟隨咸宜公主與駙馬而去的，當我聽到確切消息的時候，我就徹底明白了，縱然楊花花才貌俱佳，可論起身份地位來，卻是無論如何不能與那些貴族之女相比的，更逞論是嫁給榮寵萬分的王爺，還是妻子的地位，怎麼想也是奢望，可是若是由咸宜公主與駙馬，再加上長寧公主，一切都會變的容易
想到那些在宮裡的日子，楊花花的所作所為，就可以理解了，一個女人，要想得到自己心愛的，偏偏那個男人比她尊貴不知道多少，她所能做的，就是要耍一些計謀了，她的運氣很好，剛好碰上皇上最寵愛的咸宜公主下嫁，嫁的還是自己的宗親，那楊駙馬也定不是簡單角色，除了自己的母親長寧公主和妻子咸宜公主，再推上個楊家的女子給王爺，可謂人人得利，皆大歡喜
也不知道遠在長安的李瑁是知還是不知，不過他是如何，我卻是管不著，也沒權利管，他匆忙回了長安，連個信兒也沒有，想來我之於他也不過是泛泛之交，也許在他眼裡，也不過尋常女子罷了
只是那些回憶，似真似假…
我連連甩頭，暗罵自己花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見楊花花一面不是么？能約她出來一敘也算不負所托了，如若她不肯，便也作罷，從此她離開了洛陽，大家也都清凈了
天氣依舊寒冷，不過沒那麼陰沉了，陽光很好地灑下來，卻是沒多少溫度
我在屋裡跺著步子，有點兒焦躁，離楊花花上長安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卻依舊不得相見，心裡越發的氣，那娘們兒竟然不見我，竟然不見我，若不是沒大腦地一口應承了歐陽清華的請求，我會去見她嗎？
「小姐，您就消停會兒吧」襲人眼見我走來走去，看的眼都暈了
我依舊氣哼哼：「襲人，你說，她也在我家待那麼長時間了，給吃給喝的，如今人家要飛了，竟然連見一面都擺起架子來了，過分」
襲人捂嘴笑：「過分過分」
「你這小蹄子笑什麼笑？」我擰了擰她的臉頰
襲人改捂臉，嘟嘟囓囓的
我撤了手，抓了披風，對襲人道：「裝一籃子點心去，本小姐要親自登門拜訪，看她是見還是不見」她不見，我就迫她見，如果真的不見，那就拉倒吧
楊嬸母的新宅並沒我想象中那般門庭若市，反倒相當冷清，不大像一個攀了高枝的人家應有的情形，我心下疑惑，卻也不好問
待小廝去通報了，遲遲才迎出一個丫頭，分明便是那紅梅，這丫頭多日不見，越發的水靈，只是那眉尖卻皺的厲害了，見了我，微微綻了一抹笑，卻也極為勉強
「四小姐，裡邊兒請」邊說邊引了我進去
我自是招呼了提著食籃的襲人跟了進去
「前些天兒，夫人有事，所以總是留小姐一個人在家，因此四小姐的邀約也不得不推辭了」紅梅邊走邊說著
這些話自然是楊花花教她的，紅梅沉靜若水，斷不會主動談起主子間的事，我也不點破，只聽著淡笑，新宅並不是很大，但卻布置的很精緻，應該是主人花費了很大的心思和功夫，只一會兒，便到了一處景緻的院落，裡面種了梅花，還盛開著，在寂寥蕭索的冬季，是一處很賞心悅目的美景了
紅梅在一處房門停下來，輕輕敲了幾聲，裡面有淡淡的應聲，紅梅才推門而進，我與襲人也跟了進去，頓時，一股溫暖的氣流伴隨著異香撲鼻而來
「四妹來了」靠在躺椅上的美人兒，只著了薄紗，身上橫蓋了被子，不施粉黛，一頭青絲直直地披下來
雖說楊花花自恃皮肉細滑白皙，不大愛粉，但她素來對衣服首飾很大方，還是第一回見她如此不顧及自己的形象，雖然不打扮也是極美的了，但總是透著些許奇怪
「我讓襲人做了些點心送過來給三姐吃呢」我淡笑地解開披風，差襲人把食籃子遞給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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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本君今天生病了姑娘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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