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來我一直有的只是自己
開學典禮取消了,可太陽仍是那麼火辣辣的。
張雪走在校園小徑上,四處張望。
企圖找到個人,問一下宿舍在哪,可是,沒人呢,哎
也是啊,剛剛解放完那萬惡的開學典禮,學生現在都應該在宿舍好好獃著吧。
哎,就她一個好倒霉,竟然迷路了!哎。
低著頭,憤憤不平的踢著路邊的石子。
突然,一人影出現,對,沒錯,可是貌似很匆匆。
「喂!」張雪大聲喊道。
那人突然停住,緩緩回過頭來。
「額,抱歉哈,請問,女生宿舍在哪啊?」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某人不語、、、
「額,喂!你到說話啊啞巴么?!還有哦,你大熱天的,穿這麼厚,還帶著個帽子,你真不怕中暑么?」我看著他那裝束,實在很汗顏,他難道天生體寒么?!
體寒、嗯,徐以晨也是體寒呢。
以前,夏天,最愛膩著他,那麼大熱天,雙手雙腳竟然都是那麼冰涼的,太舒服了!
可是,冬天,看著那兩雙手,被凍傷的那樣慘,真是恨透了他那可惡的體寒,恨透了冬天。
我還記得,我總是愛吃烤地瓜,那香香甜甜的味道,是我整個冬天的最愛,當然了,正好可以讓徐以晨那傢伙,好好拿著地瓜,暖暖手。
呵呵,想著,我不免笑起來。
「你笑什麼?」
哎?誰?
猛地抬起頭來,哦、、!
對了!
我不是該向他問路的么、?
「你管我呢!快說!女生宿舍在哪,?」我趾高氣昂的說。
那人不管我,轉身繼續走。
「額,喂!你慢點,走的什麼啊?喂!你!慢點,你、?」竟然走得那麼快,屬兔子的么?
「到了。」某人說道。
「哎?哎?不是吧?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走過來的啊?!」我哭喪這個臉,狼嚎道。
某人正準備走身體猛地踉蹌了一下。
「喂!你沿途不看道啊?!」某人怒吼道。這聲音好耳熟啊。
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了,哎,算了,不想了。
「額,誰讓你走得那麼快來著、、、」我委屈道。
嘻嘻,我賠笑道,算了啦,反正到了。
「好了啦,謝謝你,我上去啦。」我對他笑道,轉身準備上樓。
突然,他拉住我。
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我。
眸子里神耀著深邃的笑意。
「嗯?」他怎麼了?!我在他眼前揮揮手,他猛地打下我的手去。
「額,你怎麼了?」我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問了一句。
他看著我。
依舊不說話。
只是給人的感覺很溫柔。
「哎,你不說話是不是?那我走了。」我猛地回頭,剛走一步,就又被拽住了。
「你想幹嘛啊?額,道謝的話,我已經說過了,至於你、、哦,對了,你叫什麼啊、?」我望著他,額,還是很不爽,竟然穿這麼厚。
看著那裡一層外一層的衣服,真的太想幫他脫下來了,說到做到。
雙手猛地探到他跟前,就猛地拽下了他的外套。
「你幹嘛!」他整張臉就眼睛露在領子外面,我看到了他的眉輕輕皺了起來。頭髮被風輕輕一吹,竟然那麼放肆的隨風飛舞。
「額,看著你這裡一層外一層的衣服,我實在不爽,所以、、」我大手一揮,十分不在乎的模樣。
突然趁他不注意,猛地拽下他的帽子來。
「嘻嘻,我就幫下忙樓。!」我望著自己手中的帽子和外套,再看他,震驚。
徐以晨?!
他是徐以晨!
「額,我、」我無措了,怎麼會是他!!
是啊,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聲音那麼熟悉了,原來,他是徐以晨!
我猛地把外套和帽子扔給他,逃進宿舍里,對不起,徐以晨,對不起,我真的沒有那個勇氣,再與你相對。
「對不起,對不起,謝謝你今天的相送了!」
「。。。」
進入宿舍里,我不敢回頭走在去看。
我真的不敢相信,一直與我說話,把我送回宿舍的那個人是他,徐以晨。
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的那個人,這回可能了。
可是,徐以晨,你知不知道,我早已膽小到,再也不想再見到你了。
我已經再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對你耍脾氣,對你任性,對你依賴的雪雪了。
徐以晨,徐以晨,這個被我叫過千百遍的名字,我是不是該忘了。
可是該怎樣忘掉他,忘掉他給的一切。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他已經有了另一個她,我又能怎樣呢。
吶。徐以晨,原來我一直有的只是自己啊。